重审耶稣基督的案件(九): 审查记录 — 反证的证据
编者注: 许多曾深切怀疑或极力反对基督信仰的人, 在竭力查考、客观分析与诚实面对圣经和历史证据后, 竟然360度地改变原先的立场, 从反对者转为护道者 — 为圣经和基督信仰极力辩护; 李·史特博(Lee Strobel)便是其中一个例子.
史特博是耶鲁大学法学硕士, 美国著名日报《芝加哥论坛报》屡获新闻奖的法庭与法事资深记者和编辑, 并在罗斯福大学任教. 他曾是个不信神的怀疑者, 极其藐视和反对基督信仰. 可是, 他的妻子1979年信主后人品和性格大大改变, 令他开始对基督信仰改观. 他要找出有没有可靠的证据, 证明耶稣是上帝的儿子. 为了证实圣经的可靠性, 并主耶稣受死和复活的真实性, 他以两年时间访查13位美国著名圣经学者, 向他们提出怀疑派常问的尖锐难题. 结果是: 在证据确凿, 无懈可击的情况下, 他于1981年11月8日, 真诚地认罪悔改, 接受主耶稣基督为他的救主. 他把访查这13位圣经学者的实录写于《重审耶稣》(The Case for Christ)一书中.
史特博在此书的前言中写道: “我这大半生是个怀疑派, 事实上我认为自己是个无神论者. 在我看来, 太多的证据证明上帝只是人类异想天开的产物, 属于古代神话和原始迷信. … 至于耶稣, … 他是个革命家, 是个圣人, 一个打倒偶像的犹太人, 但他是神吗? 不是, … 我可以给你列举许许多多的大学教授, 他们都是这样说的.” 然而, 史特博的妻子在1979年秋天成为基督徒. 此事改变了一切. 史特博写道: “我反而对她在性格、人品和自信上的大改变感到一种愉快的惊讶, 甚至着迷. 最后, 我要刨根问底去研究, 是什么事使我的爱妻在生活态度上有了这种细微但极重要的变化, 于是我对环绕基督教(基督信仰)这个案子的所有事实展开了全面调查. 我尽可能抛开自身利益和偏见, 开始读书, 访问专家学者, 提出问题, 分析历史, 钻研考古学, 研究古代文学, 并且在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一句一句地精读圣经.”
结果, 史特博用了两年时间, 走遍全国访问13位著名学者, 向这些公认权威提出反对圣经和耶稣基督之人所常提出的棘手问题, 并从他们那里获得令人信服的答案. 这些访谈实录都写在《重审耶稣》一书, 经过改编后, 刊登在《家信》的“护道战场”专栏, 信徒与非信徒都不容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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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 “历史上的耶稣和基督信仰里的耶稣是同一个人吗?”
受访者: 格雷戈里·博伊德(Gregory A. Boyd)[1]
“反证”(rebuttal evidence)在法庭上是个强有力的证据. 按法律用语, “反证”意谓提出能“解释、对抗或推翻”证人证词的证据. 史特博已访问了不少专家学者们, 听了那些具强大说服力的证据, 现在他需要转移焦点, 去观察一小群学术界人士完全相反的意见. 所指的这群人是“耶稣研讨会”(另译“耶稣研究会”, Jesus Seminar)的会员. 此团体代表一个占新约学者百分比很小的一群人, 可是引起的新闻和影响力绝对不小. 他们擅长于宣传, 并断言说根据他们“研究的结果”: 福音书所记载主耶稣说过的话, 事实上82%是主耶稣没有说过的; 其余的18%大部分值得怀疑. 主耶稣所说的话中, 只有2%可以断定是真的. 媒体报界花了大量篇幅去报导这件事. 可是, “耶稣研讨会”所公布的调查结果是否以正确恰当和客观不偏的学术研究为基础呢? 还是仅属偏见不当的看法? 为了寻求客观答案, 《芝加哥论坛报》资深记者兼耶鲁大学法学硕士史特博(Lee Strobel, 下文简称“史”)开车到明尼苏达州(Minnesota)去访问格雷戈里·博伊德(Gregory A. Boyd, 下文简称“博”). 此人曾写书直接向“耶稣研讨会”挑战.
(A) 激进派外围的文章
体型瘦而结实、脸上带有幽默微笑的格雷戈里·博伊德博士(另译“博以德”)于1996年, 首次与“耶稣研讨会”开战. 对“耶稣研讨会”而言, 他写了一部极具摧毁力的著作 — 《愤世嫉俗的圣人, 还是神的儿子? 在修正主义回潮时代恢复耶稣的真面目》(Cynic Sage or Son of God? Recovering the Real Jesus in an Age of Revisionist Replies). 这部长达410页、有大量脚注的学术巨著被《今日基督教》(Christianity Today)读者尊为当年最喜欢阅读的书. 他的另一部作品《围攻下的耶稣》(Jesus Under Siege)也讨论同样题目, 但较通俗浅白. 史特博见博伊德准备好后, 便开始发问, 他决定从普通书报杂志读者的观点出发.
史: “人们拿起一本杂志, 或是一份报纸, 看到‘耶稣研讨会’的结论, 认为这代表新约学术研究的主流, 可是情况真是这样吗?”
博: “不, 不是! 情况不是这样. 但是你说得对, 人们确有那种印象. 《时代周刊》(Time)首次刊文介绍‘耶稣研讨会’时, 碰巧正要和一个我想与之建立关系的人讨论基督信仰. 此人生性怀疑, 对‘新时代’思想又十分热衷. 我们有个共同朋友住在医院, 我去探望这个朋友. 那家伙已经坐在那里看《时代周刊》. 我走进病房, 他对我说: ‘啊, 格雷戈里, 看起来学者们不同意你的意见(说完便把那本杂志给博伊德看). 你瞧, 那篇文章令他不再重视我的看法. 纵使他知道我是个学者, 他依然认为这篇文章所说的, 是绝大多数学者的意见, 除了那些发疯的基要派(fundamentalists).”[2]
史: “(史特博赞同博伊德的看法, 因为他听过太多人把‘耶稣研讨会’与所有圣经学者同等)你认为那种印象只出于偶然?”
博: “啊, 耶稣研讨会就是这样说的. 事实上, 这正是最恼人的一面, 不仅对福音信仰者如此, 对其余学者也一样. 你看看他们的书《五福音》(The Five Gospels), 他们提出‘学术智慧的七根支柱’, 似乎在说, 只要你想做一个真正的学者, 就得照他们的方法去研究. 但是许许多多学者, 具有各式各样的背景, 对其中一个甚至所有支柱, 都持严肃的保留态度(指不敢完全信任), 还有, ‘耶稣研讨会’把他们翻译的圣经称为‘学者版’(The Scholars Version),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别的译本都不属学术性的吗? 实情是这样, ‘耶稣研讨会’代表的是一小撮过于偏激的外围学者, 在新约研究上极其左倾, 并不代表主流的新约学术研究.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 他们也有自己的招牌. 他们说他们绝对有自己做事的方法, 无讨论余地. 他们打着多样化的旗帜, 事实上却非常偏狭.”
(B) 发现“真”耶稣?
史: “至少, ‘耶稣研讨会’的参加者对他们的目标非常坦率, 不是吗?”
博: “是的, 确实如此. 他们说得非常清楚, 他们要把圣经从基要主义(fundamentalism)中解放出来, 解放美国人不要认为圣经里的耶稣是真正的耶稣. 他们说他们要一个今天的耶稣. 其中一人说, 传统耶稣的教训不能解决生态危机、核子危机、男女平等危机, 所以需要一个新形象的耶稣; 另一个人说, 我们需要一个‘新的虚构故事’. 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是, 他们直接走向群众, 不去诉诸其他学者. 他们要把他们的调查结果拿出象牙塔, 带到市场上去影响大众意见. 他们在心里想的是一个全新的基督信仰形式(a totally new form of Christianity).”
史: “请告诉我, ‘耶稣研讨会’发现的这个新基督, 是个什么样子?”
博: “基本上, 他们发现的是他们心理要找的东西. 有些人认为耶稣是政治革命家, 有的人把他当作宗教狂热分子, 有的认为他是魔术师, 是女性主义者, 或是平等主义者; 还有人认为他是个颠覆分子 — 林林总总, 不一而足. 但是有一点他们全都同意: 耶稣首先必须是个自自然然的人(指没有超自然能力的平凡人, 编者按). 所以他们说, 耶稣和他的早期信徒并没有把他当作神或救世主, 他们也不认为他的死具有什么特别意义. 他被钉十字架是一件不幸、是死非其时的事件; 后来说他复活, 只是用来冲淡当时悲惨的现实.”
(C) 使证据得直!
坐在椅子上的史特博站了起来, 走到博伊德的书架那里, 思索下一个问题.
史: “好吧, 但是你自己相信耶稣复活, 也许你的信心过分影响了你的观点. ‘耶稣研讨会’说它在没有偏见地追求真理, 不同于那些在宗教信仰上像你这样存有成见的人. 这些人要履行他们神学上的责任, 有一个神学议程.”
博: “但是实际情况并非这样. ‘耶稣研讨会’的参加者把一大套‘假定’(assumptions)带进他们的学术领域, 虽然我们(指一般学者们)也都这样做, 不过程度上大有差别. 他们的主要假设是带偏见的假设, 一开始就认为福音书普遍上都不可靠. 他们一开始就定下这样的结论, 理由是因为他们认为福音书包括了历史上不可能出现的事物, 诸如在水上行走、死里复活等奇迹. 他们说, 这样的事根本就没有. 那是自然主义(naturalism)的主张, 说自然或物质世界的每一个果, 必然有一个自然的因.”
史: “是的, 难道人类不是这样生活吗? 你是说我们应该在每件发生的事情背后去寻找超自然的解释?”
博: “大家都会同意, 如果没有需要, 就无须找超自然的解释. 但是这些学者却说, 人根本就没有这种需要. 他们以为历史上一切事情, 根据他们的经验都能了解. 这是个假设, 他们就在这个假设下运作, 进行推论. 由于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超自然的事, 便认定历史上从来没有发生过神迹. 这就是他们的做法: 他们从一开始就排除超自然, 在这个假定上他们说, ‘现在把有关耶稣的证据拿来’, 难怪他们得到那样的结果!”
史: “好, 那么你会怎样进行?”
博: “我同意如无必要, 不必诉诸超自然, 首先应寻求自然解释. 我自己在生活上就是这样做的. 一棵树倒了 — 好吧, 也许树里有白蚁. 有可能是天使把它推倒的吗? 啊, 我不会作这样的结论, 除非有确实的证据. 这样的事我同意. 但是我不能同意的, 是那巨大得惊人的假设, 认为我们已对宇宙认识得够多, 有本领说上帝绝不能超自然地干预我们的世界. 这是一个非常专横的假设, 不是以历史为根据的假设, 而是玄学. 我认为在历史研究上, 应该用相当程度的谦卑去说: ‘你知道吗? 很有可能耶稣基督真的死后复活了. 很有可能他的门徒的确见过福音书里所说的事(指耶稣基督复活后显现给众门徒看).’ 假如没有别的方法可以充分说明这反面的证据,[3] 让我们来研究研究这个可能性. 我认为只有那样, 才能给这证据一个公平的审查.”
(D) 评论他们批评的标准
福音书记载主耶稣所说过的许多话, 但“耶稣研讨会”的学者认为, 主耶稣从来没有说过这大部分的话. 为了得到这个结论, 他们用的是自创的一套假定和批评标准. 但这些标准合理吗? 适当吗? 还是它们一开始就渗入了不可告人的偏见成分? 事实上, 这些存有偏见的假定一开始就已决定了它的结果.
博: “他们的假定(assumptions)和批评标准(criteria)的问题可不少! 例如, 他们假定耶稣说的话是后来教会加进去的, 除非有人另有坚实的证据认为不是. 这个假定来自他们对福音书持有不信的心态, 来自他们假定超自然的力量不会出现. 史学家运作(执行史学家的研究工作)时, 通常都把举证的责任放在写历史的人身上, 去找出虚伪或不可靠的记述, 因为一般来说, 人不是嗜谎者. 没有这个假定(指一般史学家的记载是可靠的), 我们对古代史就知道得很少了. 然而, ‘耶稣研讨会’把这个法则翻转过来, 他们说你得正面证明话是耶稣说的, 然后他们提出大成问题的标准来衡量. 没错, 学者可以用适当的批评标准来考核耶稣是否说过这句话, 但我反对的是, 要是耶稣不符合这些标准(即符合‘耶稣研讨会’所定的假设和标准, 而非一般学术性的史学标准), 他一定没有说过这句话. 这种否定式结论便成问题.”
史: “请告诉我一些他们使用的批评标准?”
博: “一个叫作‘双重不同’(double dissimilarity). 这就是说, 如果一句话不像是犹太拉比或是后来教会说的, 他们就相信耶稣说了这句话; 否则, 他们便假定那句话是由犹太教或是基督教过后添入福音书中的. 问题显然在于耶稣是个犹太人, 他也开创了基督信仰, 如果他说的话听起来像犹太教又像基督信仰, 就不该感到惊讶. 但是他们便用这个标准取得反面的结论, 认为耶稣没有说过这句话.
“另一个批评标准是‘多重证明’(multiple attestation), 是指一句话必须在超过一个来源找到, 才能肯定这句话是耶稣说的. 若要证明一句话是谁说的, 这倒是个有用的测验方法, 但为什么只从一个来源找到这句话, 便说它不可信、站立不住呢? 事实上, 大部分古代历史所根据的, 都只是一个来源. 一般而言, 如果一个来源被认为可靠, 这句话便应该被认为是可信的, 纵然不能由其他来源证实这句话. 老实说, 我们有很好理由认为福音书是可靠的. 纵使耶稣的话能在两三本福音书里找到, 他们仍不认为这符合‘多重证明’的标准. 假如一句话能在《马太福音》、《马可福音》和《路加福音》里找到, 他们只认为这属一个来源, 因为他们假定马太和路加写他们的福音时, 根据的是《马可福音》. 他们不知道已有越来越多的学者, 对马太与路加使用《马可福音》这一理论持严重的保留态度. 有了他们(耶稣研讨会)这种想法, 你就会明白, 要证实多重证明为什么是极端的困难了.”
(E) 行神迹的耶稣
“耶稣研讨会”中的自然主义派学者(naturalistic scholars)所用的一个方法, 是寻找主耶稣与古代史上其他人之间的相似点, 用以证明主耶稣说的话语和行的神迹并非独一无二. 他们的目标是想否定“主耶稣是与众不同”这一看法.
史: “你怎样回应这点? 有些古代拉比(即犹太教的教师, rabbis), 他们用符咒驱除邪魔, 或者求雨而得到雨. 有些‘耶稣研讨会’的学者于是说, 耶稣只不过是犹太教中一个行神迹的人. 这些比拟站得住脚吗?”
博: “实际上, 只要你肯仔细观察, 这些比拟很快就会垮台. 首先, 耶稣超自然的能力在犹太历史上是罕有其匹的. 第二, 他行的奇事十分超凡. 他可说是‘求雨得到的不止是下雨’; 我们说的是瞎子、聋子、麻风病和跛子得医治、暴风雨得止息、五饼二鱼喂饱许多人、人死复生. 这是没有其匹、无与伦比的. 第三, 耶稣最大的特色, 是他凭自己的权柄行奇迹. 他说: ‘我若靠着神的能力赶鬼, 这就是神的国临到你们了’(路11:20) — 他指的是他自己. 他说‘主的灵在我身上 … 差遣我报告被掳的得释放 …’(路4:18), 他确实把自己所做的归功于父神, 但你从没有见他要求圣父去做他做的事 — 他是以圣父的权柄做的. 关于这一点, 他确是无匹的. 这完全符合耶稣关于自己的另一种说法 — ‘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 都赐给我了’(太28:18), ‘叫人都尊敬子, 如同尊敬父一样’(约5:23), ‘天地要废去, 我的话却不能废去’(路21:33). 你在哪里也找不到犹太的拉比这样说话.”
史: “你的论点是什么?”
博: “将耶稣所行的奇迹和拉比相提并论 , 都是非常、非常牵强的.”
(F) 神奇的阿波罗尼厄斯!
史特博不被博伊德能言善辩的本领慑服, 决定提出一个比较困难的问题: 主耶稣与一个泰安那(Tyana)的阿波罗尼厄斯(Apollonius)之间似乎十分类似.
史: “你当然知道得跟我一样清楚, 这里有个第一世纪的人, 据说他能医人的病, 还能驱除邪魔; 他能叫一个死去的女孩复活; 死后还在他的几个门徒面前显现. 人们指着那些事迹说: ‘啊哈! 如果你承认阿波罗尼厄斯的故事是传说, 为什么不说耶稣的故事也是传说呢?”
博: “我承认起初觉得实在了不起. 我在大学时首次听到阿波罗尼厄斯的事, 真的大吃一惊. 但是如果你肯平心静气地研究历史, 你会发现所谓的类似根本就站不住脚.”
史: “我要的是细节, 不是泛论. 开始吧! 用你最好的招数把它打倒.”
博: “好吧, 首先, 给他立传的人菲洛斯特拉图(Philostratus)在阿波罗尼厄斯死后1个半世纪才开始写作, 而福音书写于耶稣身后不到30年. 当然, 距离事件越近, 传说发展、错误或记忆混乱的机会越少. 另一件事是我们有四部福音书, 且从保罗那里取得旁证, 能够和非圣经学者如约瑟夫(Josephus, 主后37-95年, 著名犹太史学家)取得某种程度的反覆核实(cross-checked, 反复对照的证实). 就阿波罗尼厄斯而论, 我们面对的只有一个来源. 此外, 四福音书通过了用来评估历史可靠性的标准测试, 但是我们对阿波罗尼厄斯的故事, 就不能那样说了. 还有, 菲洛斯特拉图是受一位女皇的委任写这部传记, 把一座庙宇奉献给阿波罗尼厄斯. 这女皇是阿波罗尼厄斯的门徒, 所以菲洛斯特拉图有金钱上的动机去粉饰故事, 以讨好女皇, 使女皇得偿所愿. 另一方面, 福音书的作者们写耶稣故事, 非但得不到好处, 还有极大坏处(要为此受犹太领袖与罗马政府的逼迫杀害), 他们没有如金钱之类的隐秘动机(换言之, 他们写作没有虚构图利的动机, 所写的值得相信).
“此外, 菲洛斯特拉图写作的方法和福音书大不相同. 福音书有十分值得信任的目击观点(目击证人的见证), 就像那里有架摄影机似的. 但菲洛斯特拉图的文字含糊其词的地方很多, 像‘根据报导 …’或‘有人说这个小女孩死了’、‘有的说她只是病了’. 值得赞扬的是, 他写时还带有几分保留, 把故事当故事(而非事实)来写. 这里可有一件大事: 菲洛斯特拉图是3世纪早期在卡帕多西亚(Cappadocia)写作, 基督信仰已经在那里流行了一段时期. 所以如果有谁借人家材料的话, 借方应该是菲洛斯特拉图, 而不是基督徒. 你可以想象得到, 阿波罗尼厄斯的门徒们以基督信仰为竞争对手, 说道: ‘啊, 是吗? 耶稣能做的, 阿波罗尼厄斯也能做!’ 那很像‘我爸爸能狠狠地揍你爸爸!’ 最后一点, 我愿意承认, 阿波罗尼厄斯也许做过一些惊人的事, 或者至少弄虚作假使人相信他做过. 但是无论如何, 这不能丝毫减轻耶稣的证据之份量. 纵使你承认阿波罗尼厄斯的证据, 你仍然得面对耶稣的证据, 来就事论事.”
(G) 耶稣与“神秘宗教”
许多大学生在学校里听讲师讲述主耶稣, 说他一生中的许多事迹只是古代“神秘宗教”(mystery religions)的反映, 那些神秘宗教里有的是神死后再生的故事, 还有施洗和圣餐之类的礼节. 换言之, 基督信仰抄袭了这些神秘宗教的礼仪, 经修改后虚构出一些神奇的故事.
史: “关于这些类似之点, 你有什么意见?”
博: “20世纪初, 这是一个非常普遍的议题(arguments), 但是后来销声匿迹了, 因为给驳斥得体无完肤. 首先考虑的, 是所涉及的时间. 如果你要讨论‘谁向谁借’的问题, 方向应该是从基督信仰到神秘宗教, 反过来则不然. 还有, 神秘宗教是自己动手搞的宗教, 它们东借西凑拿别人的观念; 犹太人则力保他们信念纯洁, 不受外界影响(编者注: 初期的基督徒都是犹太人, 徒2:14,37-47). 他们认为自己是个自世俗中分别出来的民族, 坚决反对异教徒的思想和仪式.
史: “对我而言, 最有兴趣的类比, 是那些说有些神死后复活的神话. 这些故事不是和基督信仰说的类似吗?”
博: “尽管有些神秘宗教有它们的神死后复生的说法, 这些故事是以自然界的生死循环作核心的. 庄稼秋天死亡, 春天再生. 人们对这种生生不息的现象感到惊讶, 他们通过神灵死后复生的神秘故事来表示他们的惊奇. 这些故事总是以传说的形式出现. 他们描写的是‘从前 … ’. 拿这个来和福音书对耶稣基督的描写作一对照比较, 他们(基督徒)讲的是几十年前确实存在过的某个人, 还提及名字, 譬如说基督在彼拉多主持审判下被钉十字架, 那时该亚法任大祭司, 亚力山大和鲁孚的父亲曾背过耶稣的十字架等等. 这是具体的历史事实, 和据说发生在‘从前’的故事一点也不相同. 而且基督信仰和生命循环或庄稼收割没有关系. 基督信仰(特指所传关于死人复活的道理)是一个确实的犹太人信仰, 也就是死人复活 、永生以及与神和好等等, 这在神秘宗教里是没有的.
“至于说新约中对洗礼(浸礼)与圣餐(主餐)的教义来自神秘宗教, 那是胡言乱语! 首先, 这种假定的证据来自2世纪以后(即第1世纪的基督信仰开始之后), 因之按理而言, 任何假借都是由基督信仰借出, 而非借自神秘宗教. 你若看得仔细些(辨认得出基督信仰与神秘宗教两者的差异), 这种类似之处就消失了. 例如, 在密特拉教(Mithra cult)里,[4] 门徒要升高一级, 就得在公牛被屠时站在公牛下面, 那样他们就能在公牛的血里肠里沐浴. 然后他们和别人一起吃那只公牛. 现在, 你说犹太人会在这里面找到吸引人的东西, 还要把这种野蛮习俗作为他们洗礼和圣餐的楷模吗? 实在难以置信! 所以大多数学者都不赞同这种说法.”
(H) 神秘福音书和会说话的十字架
虽然博伊德的办公室杂乱无章, 但他的头脑却敏锐细致, 解释分析有条不紊. 只是史特博仍不服气, 决定将之带入媒体经常谈论的另一领域, 即“耶稣研讨会”所谓的“新发现”.
史: “大众媒体关于《多马福音》(Gospel of Thomas)、秘密马可(Secret Mark)、十字架福音(The Cross Gospel)与Q.[5]方面写得很多. 真的有什么新发现, 改变我们对耶稣应有的想法吗?”
博: “没有, 没有什么新发现提供认识耶稣的新资料. 《多马福音》早就被人发现了, 只是现在才用来制造另外一个耶稣. 关于《多马福音》, 有些学说可能是新的, 但这本福音本身并不新. 至于Q, 这不是一项发现, 而是一个学说(或作“假设”), 已经流行1个半世纪之久了. 它是用来说明路加与马太资料的共同处. 新的地方是那些左派学者用大可置疑的办法, 以他们预设的假定把这一假设的Q分割成不同层次的传说发展, 用以支持他们预先想好的理论.”
史特博写道: “我知道约翰·克罗森(John Dominic Crossan), 说不定是‘耶稣研讨会’最有影响力的学者, 曾对一种叫作‘秘密马可’的福音提出过一些强有力的主张. 他主张‘秘密马可’可能是未经审查删削的《马可福音》版本, 里面有给宗教界内幕人士阅读的机密材料. 有些人用这本书主张主耶稣实际上是个魔术师, 以及若干早期基督徒是同性恋者. 这种阴谋设想最能博取传媒的鉴赏.”
史: “关于这点, 你有什么证据?”
博: “没有证据. 你要注意, 我们没有‘神秘马可’(另译‘秘密马可’). 我们有的是一位学者从亚力山大的革利免(Clement of Alexandria), 在第2世纪晚期找到的一句引文, 据说来自这部福音. 但到了现在, 神秘莫测地连这句引文也不见了, 失去了踪迹. 事实上, 我们没有这部福音, 没有出自这部福音的引文; 就算确有引文, 我们也没有任何理由认为它可以提供关于历史上的耶稣, 或是早期基督徒对他的想法, 以及任何可靠的消息. 此外, 我们已经知道这个革利免在接受伪造的作品上, 是有非常轻信的成绩记录的(即有记录显示, 革利免倾于轻信和接受伪造的作品, 以致在他的写作中引述这类作品, 编者按). 因此, ‘神秘马可’是一部并不存在的著作, 为一部现在不存在的文本(text)所引用, 而引用的人又是一个第2世纪后期的作家, 此人又以引证天真(引证时不够严谨)而闻名, 所以绝大多数学者对这‘神秘马可’都不予置信. 不幸的是, 那些瞎扯之人的言论却得到广泛的报导, 因为传媒喜欢耸人听闻的事.”
史: “约翰·克罗森(John Dominic Crossan)也相信他称为‘十字架福音’的书, 这部福音会好一点吗?”
博: “不好, 大多数学者都不相信它, 因为它包含了非常稀奇古怪的传说资料. 例如说, 耶稣从坟墓里出来, 大得高出天外; 十字架从坟墓里出来, 竟然开口说话! 显然, 相比之下, 远较严肃的福音书要比这种记录可靠得多. 它和后来的伪经(apocryphal writings)乃一丘之貉, 同属一类. 事实上, 它依靠的是圣经资料(再加粉饰), 所以成书的时代应该靠后点(比圣经更后期).
史特博也指出, “耶稣研讨会”和绝大多数的圣经专家不同, 把《多马福音》抬高到特别的地位, 与四本传统福音书并列.
史: “为什么不应该给多马(指《多马福音》)那么高的地位?”
博: “人人承认这部福音受到诺斯底主义(Gnosticism)极为重大的影响, 诺斯底主义是第2、3、4世纪的一种宗教运动, 据说有秘密洞见、知识或启示, 可以使人认识宇宙的奥秘. 这主义强调人是靠这神秘知识得救 — gnôsis {G:1108}是‘知’(know)的希腊字.[6] 所以大多数学者都把《多马福音》的写作时代放在2世纪中期, 这和当时的文化环境相配合. 让我举个例子: (根据《多马福音》)耶稣据称说过‘把自己变成男性的每一个女人都可以进天国.’ 这与我们所知道的耶稣对待妇女的态度全然格格不入, 但它适合(属于)诺斯底派的思想. 可是, ‘耶稣研讨会’又武断地抓住《多马福音》的某些段落, 主张这些段落代表一种有关耶稣的早期传统, 甚至比‘正典的福音书’(canonical gospels)还早. 由于这些段落没有一个说耶稣提高过自己的地位, 或是行过超自然的奇事, 他们认为这是最早对耶稣的看法 — 他只是一个伟大的教师. 但是整个推理只在兜圈子! 由此可见, 他们认为《多马福音》中的这些段落为时最早的唯一理由, 是因为他们包含一种对耶稣的看法, 和这些学者心目中原来的耶稣一样. 事实上, 没有充足的理由认为第2世纪的《多马福音》优于新约中第1世纪的福音书(指新约圣经的四福音书).”
(I) 历史与信仰的关系
有关历史上的主耶稣和宗教中的主耶稣, “耶稣研讨会”认为二者之间有一个很大的鸿沟. 在他们看来, 历史上的主耶稣是个聪明、机智、反正统文化的人, 但他从来没有主张自己是神的儿子. 可是“耶稣研讨会”认为宗教中的主耶稣则是一大堆行好事的观念, 帮助人过正直生活, 但最后证明只是一厢情愿.
博: “历史上的耶稣与宗教信仰上的耶稣不只有天壤之别! 假如你不信耶稣是神, 不信人与上帝和好的一切说法, 二者之间就存在着一个彻底的矛盾. 一般说来, 他们给宗教信仰中的耶稣下了这样的定义: 是对人有重大意义的宗教信仰象征(religious symbols), 例如说耶稣是神、十字架、自我牺牲的爱, 还有复活之类. 纵使人们不相信这样的事情确实发生过, 依然能鼓舞人过善良的生活, 克服生存的疑虑, 发挥新的潜能, 在失望之中使人重振希望等等. 但实际上, 这些都是空话、大话、废话! 对不起, 这样的话我听得太多了, 我的耳朵里容不下它们!
“因此, 这些自由主义者(liberals)说历史研究不能发现宗教信仰中的耶稣, 因为宗教信仰中的耶稣并非植根于历史, 他只是一个象征. 可是你要注意; 耶稣不能是任何东西的象征, 除非植根于历史. 《尼西亚信经》(Nicene Creed)并没有说: ‘我们但愿这些事情都是真的.’ 它说的是‘耶稣基督在本丢彼拉多手下为我们钉十字架, 受难后第三天升到天上’, 从那里一直继续下去. 神学中的真理乃扎根于历史事实, 那是新约圣经说话的方法. 瞧瞧《使徒行传》第2章的彼得讲道. 他站起来说, ‘神借着拿撒勒人耶稣, 在你们中间施行异能奇事神迹, 将他证明出来, 这是你们自己知道的… . 先祖大卫 … 死了, 也葬埋了, 并且他的坟墓, 直到今日还在我们这里 … . 这耶稣, 神已经叫他复活了 … 神已经立他为主为基督了’(徒2:22, 29, 32, 36). 把神迹拿开, 你就拿走了复活, 那么就没有什么可以传扬的了. 保罗说过, ‘若基督没有复活, 我们所传的便是枉然, 你们所信的也是枉然’(林前15:14).
“ 我不要将生命建立在象征上, 我要真实的东西, 而基督信仰永远是植根于真实之上. 不能植根于真实的东西, 是自由主义者的学者们的信仰. 他们才是空想的追随者, 但基督信仰并非空想.”
(J) 结合历史与信仰
史特博花了好多时间谈论“耶稣研讨会”所说的主耶稣 — 一个象征性的耶稣, 不过除了凭空幻想, 这些学者无力提供任何东西给世界. 现在, 史特博极想知道博伊德所认为的主耶稣, 是否是历史上的主耶稣, 亦是宗教信仰上的主耶稣.
史: “让我把这一点弄清楚. 你的耶稣 — 和你有关系的那位耶稣 — 是历史上的耶稣, 也是宗教信仰中的耶稣吗?”
博: “是的, 正是这样! 就像这样: 如果你爱一个人, 你的爱会超过那个人真正有的. 但是爱仍是那个真实的人. 例如你爱你的妻子, 因为她美艳绝伦, 人好心好, 对人和善. 所有这些都是关于你妻子的事实, 因此你爱她. 但是你的爱不仅止于此. 你虽知道妻子的一切事实, 仍可选择不爱她或不信任她, 但是你却爱她也信任她. 所以你的决定是超越证据的, 但所依据的也是证据. 爱耶稣也是这样. 和耶稣基督建立关系, 要跨过他的历史事实, 可是这关系是建立在他的历史上. 我根据历史证据信了耶稣, 但我和耶稣的关系超过了那证据. 我相信他, 每天和他同行.”
史: “是的, 但是你是否承认基督信仰在关于耶稣的事上提出了一些主张, 很难让人置信.”
博: “是的, 当然我承认. 这也正是我何以乐于见到我们有这么多难以相信但坚实的证据, 证明所主张的都是真的. 对我而言, 归根结底是这样的: 没有什么可以和基督信仰相比. 有了证明耶稣的证据, 就是门徒所说的 — 他行过那么多奇迹(神迹), 死后从坟墓里复活, 说了那么多有关‘他是谁’的话, 要我们相信‘耶稣研讨会’的左翼学者所说的话, 这远远超越我们的理智, 简直像光年那么远.
“这些学者有什么呢? 他们所凭的仅是一部散佚了的‘秘密’福音(指《秘密马可》)在第2世纪末期一封信里简短的引述, 这封信不幸只有一个人看过, 后来连信也失踪了. 他们有一份第3世纪对钉十字架和复活的记载(指《十字架福音》), 其‘明星’(指故事中的主角)是个会说话的十字架, 只有比一小撮还要少的学者认为它比福音书还早. 他们有一项第2世纪诺斯底主义者的文件(指《多马福音》), 其中有几部分, 几个学者想把写作日期提早, 以支持他们自己事先构成的看法. 他们还有一项建立在摇摇欲坠的假设上的‘假定文件’(指“Q文件”), 由于他们转圆圈的推理方法, 给切割得越来越薄了. 不, 抱歉得很, 我不相信这个. 我要相信福音书 — 它们已经成功地通过了历史审查的测验. 这比寄望于‘耶稣研讨会’所说的话理性得多.”
(K) 评击声与日俱增!
回到汽车旅馆后, 史特博在心里把他对博伊德的访问重温了一遍. 史特博写道当时的心得: “我和他的感觉相同; 如果宗教信仰中的耶稣不是历史上的耶稣, 他(主耶稣)就没有权威, 也就没有意义. 除非他植根于事实, 从坟墓中复活以奠定他的神性; 否则, 他只是一个要人做好事的象征, 与圣诞老人没有分别. 有很好的证据证明耶稣不止于此. 我已经听过有充足证据的目击者的话, 有书面, 有旁证与科学证据, 支持新约所说他是神成人身.”
史特博也指出, 博伊德并非唯一一个大声反对“耶稣研讨会”的人. 他只是与日俱增的评击声之一. 评击“耶稣研讨会”的声音不仅来自著名保守派学者, 也来自其他博学的人士. 史特博打开最近购买的《真正的耶稣》(The Real Jesus)一书. 此书的作者是天主教学者路加·约翰逊博士(Dr. Luke Timothy Johnson)有系统地讽刺“耶稣研讨会”, 说它“绝不代表新约的学术精英”, 指它搞的是一套怀有偏见、诋毁福音传统的把戏, “早已在事前决定”其研究结果. 约翰逊博士在结论中说, “这不是负责任或者批评性的学术成就, 它是一种自我陶醉的字谜游戏.”
此外, 约翰逊博士进一步引证其他杰出学者所提出的类似意见, 例如霍华德·基博士(Dr. Howard Clark Kee)称“耶稣研讨会”为“学术界的耻辱”; 杜克大学(Duke University)的理查德·海斯(Richard Hayes)则批评《第五福音》为“这本书主张之点不管在什么法庭里都站不住脚.”
史特博把手中《真正的耶稣》一书盖上, 息了灯准备入眠. 他将于隔天继续他那猎取证据之行程, 寻找站得住脚的证据![7] 请勿错过下一期史特博寻找“主耶稣身份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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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耶稣研讨会的背景和错谬
根据《洛杉矶时报》(Los Angeles Times)1978年11月25日版, 当“耶稣研讨会”组织还未确立之前, 只有7个成员, 希望找到12至15位圣经学者对耶稣所讲的话投票, 好决定哪些是耶稣真正说过的话, 哪些是早期教会传统“冒充他的话”(因这些学者不信四福音书的记载具有历史的真确性).
这工作计划的主持人是“圣经文学学会”(Society of Biblical Literature)的前任会长芬克(Robert Funk). 另一位早期成员是哈佛(Harvard)神学院的麦克雷(George MacRae). 过后, 一些自由派(Liberal, 或称“不信派”)的神学家陆续加入这个组织, 使“耶稣研讨会”的成员增加到74位. 到了80年代, “耶稣研讨会”开始给基督信仰带来冲击.
这些自由派和非福音派神学家写了几十本书, 否定和攻击基督信仰的基础 — 圣经中的耶稣基督. 其中主要的有: (1)芬克的《对耶稣诚实》(Honest to Jesus); (2)约翰·克罗森(John Dominic Crossan, 另一位耶稣研讨会的共同创办人)所写的《谁杀死耶稣?》(Who Killed Jesus?)和《耶稣: 革命性的传记》(Jesus: A Revolutionary Biograpgy); (3)麦克顿(Burton Mack)所著的《谁写了新约: 制造基督教神话》(Who Wrote the New Testament: The Making of the Christiabn Myth)和《失去的福音书: Q卷与基督教的来源》(The Lost Gospel: The Book of Q and Christian Origins). 此外, 耶稣研讨会也出版了他们所谓“多年研究的结论” — 《五卷福音书: 寻找耶稣真言》(The Five Gospels: The Search for the Authentic Words of Jesus), 以及他们所翻译的圣经版本 — 《学者版》(The Scholars Version).
著名的达拉斯神学院(Dallas Theological Seminary)系统神学教授贾斯乐(另译“盖司勒”, Norman Geisler)一针见血地道出耶稣研讨会的主要错谬:
- 他们有错误的目的: 他们承认“耶稣研讨会”的宗旨在于创造一全新的“想象中之耶稣”(fictive Jesus), 以符合现代人的口味; 所以我们不能期望他们的作品反映出真的耶稣.
- 他们用错误的方法: 他们所根据的, 是一本“假设存在”的Q卷(事实上并不存在)和第二世纪的伪经多马福音(内有诺斯底的异端教义), 并以投票式(非学术性研究)来决定历史事实.
- 他们用错误的假设: 他们的结论建立在错误的假设如: (a)没有发生神迹的可能(实际上, 若有神存在, 神迹可随时发生); (b)基督信仰受异教的神秘宗教所影响(事实正好相反, 神秘宗教是在第2世纪才开始, 比基督信仰迟了1世纪左右, 所以按理是较迟的神秘宗教受基督信仰的影响).
- 他们用错误的日期: 他们毫无合理根据地认为四福音书都写于主后70至100年(甚至第二世纪), 因而认为福音书记载的耶稣已受传说所渲染, 不可置信. 但许多历史学者(例如John A. T. Robinson)提出强有力的证据, 证实三本福音书(马太、马可和路加福音)写于主后40-60年代(换言之, 最早的福音书离主耶稣死后7年就成书!). 这么短的时间不足以让福音书受传说所渲染.[8]
[1] 编者本人坚信学位和神学院绝非真理的保证和权威, 因世上有许多由著名神学院毕业的闻名神学博士, 竟是不信圣经的“现代主义者”(或称“自由主义者”). 然而, 为了让读者(特别是非信徒)对受访者有些认识, 以下列出他的学历和专长: 格雷戈里·博伊德(Gregory A. Boyd)在耶鲁大学神学院(Yale University Divinity School)取得神学硕士学位, 再从普林斯顿神学院(Princeton Theological Seminary)取得神学博士学位, 且以最优等成绩毕业(magna cum laude). 他写了不少著作, 例如《愤世嫉俗的圣人, 还是神的儿子?》、《围攻下的耶稣》、《怀疑者的函集》、《上帝在战争中: 圣经与心灵的冲突》等. 此外, 他也给《探索圣经助读本》(The Quest Study Bible)写文章. 博伊德善于辩论, 曾在“明尼苏达伊斯兰中心”主办的节目上, 就“神是三位一体的吗?”这个问题向一个穆斯林挑战; 也曾就“上帝存在吗?”这一问题与无神论者辩论. 博伊德以心思灵敏、机智迅疾, 且有雄厚的圣经与哲学知识而闻名. 除了在伯特利神学院(Bethel College)担任神学教授一职外, 他还是森林山教会(Woodland Hills Church)的牧师, 牧养着多达2,500人的会众.
[2] 基要(主义)派”(fundamentalists)也称为“福音派”(Evangelicals)或“保守派”(Conservatives), 他们相信和教导有关基督信仰的基要真理, 如圣经是神所默示的、耶稣基督是童女所生、有无罪的人性、为人的罪被钉死、死后身体复活等等. 上述基要真理却被称为“现代主义派”(Modernists)或“自由主义派”(Liberalists)的学者所否定. 按照历史, 基要主义(fundamentalism)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以来, 更正教(Protestant, 或称“基督教新教”)一些自称“保守”的神学家为反对现代主义(modernism), 尤其是圣经评断学(biblical criticism, 另称“圣经评鉴、圣经批判”等)而形成的神学主张, 因这些主张不信极多圣经的基要真理. 有关“基要派”和“自由派”方面, 请参 2002年12月份, 第37期《家信》的“真理战场: 召会真理研究入门(二)”.
[3] 其中一个最强的证据, 就是主耶稣的门徒180度的转变 — 从关上门躲在屋内(因怕犹太人, 约20:19), 到勇敢站在犹太人当中宣扬主耶稣的复活(徒2:14-36)! 他们为宣扬基督的复活而受尽迫害、毒打, 甚至殉道(徒5:40; 7:59-60; 8:1-3); 他们什么属世利益也没得到, 还得受苦牺牲. 这些门徒(使徒)都是理智的人(我们可从他们所写的新约书信中证实这点), 为什么他们有如此惊人的转变? 若不是他们如圣经所记, 亲眼见到复活的主耶稣, 我们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4] 密特拉神(Mithra)是波斯神话中的“光明之神”, 主后2-3世纪时在罗马帝国通称“Mithras”, 成为广泛崇拜的对象(注: 密特拉教[Mithraism]于主后[纪元后]最初3世纪内传至罗马帝国).
[5] Q代表德文中的Quelle, 意思是“原始资料”(source). 由于四福音书的文字和内容类似, 有学者便“假定”马太和路加写福音书时, 曾借用过较早成书的马可福音的材料. 此外, 一些学者们还说马太和路加还从“神秘的Q”(mysterious Q)那里收录了一些资料, 这在马可福音里是没有的. 可是布里斯托尔(Bristol)大学新约希腊文讲师温翰姆(或译“韦纳姆”, John Wenham)指出, 有关Q理论, 由于事实上没有Q这本书, 所以学者对Q的观点是“互相矛盾, 令人恼怒”的; 例如学者对Q有许多矛盾对立的看法如: (a)“Q是马太语录”vs“Q不是马太语录”;(b)“Q有一定形式”vs“Q只是凌乱片断的结集, 没有一定形式”; (c)“Q记载了十字架的故事”vs“Q没有十字架的故事”; (d)“Q的原文是希腊文”vs“Q的原文是亚兰文”等等. 安克伯博士(John Ankerberg)一针见血地指出, “Q正好说明学者自陷泥潭中的情形… Q根本不存在.”参《耶稣研讨会的真相》, 第47-50页.
[6] 这希腊文字是 gnôsis {G:1108}, 在新约中最多次译为“知识”(21次, 彼后1:6; 3:18), 其次是“认识”(3次, 腓3:8). 基本上, 诺斯底主义宣传“靠知识得救”, 反对基督信仰所传的“因信称义”之真理. 诺斯底主义早在基督未降生以前就存在, 到了第2世纪跻身于显赫地位, 并教导说一切有形的物质(matter)基本上是邪恶的. 他们也主张物质并非由至高无上的属灵之神所创造, 而是由名为德米耳兹(Demiurge, 此名乃“建筑师/缔造者”[architect]一词的希腊文字)这位较低的神所创造. 这位神是旧约圣经的神, 所以旧约必然是邪恶和不属灵的书, 因而拒绝旧约圣经.
[7] 上文改编自 史特博著, 李伯明译, 《重审耶稣》(香港荃湾: 海天书楼, 2000年), 第94-111页. 也参其英文版 The Case For Christ (by Lee Strobel).
[8] Ravi Zacharias & Norman Geisler (gen. ed.), Who Made God? (Grand Rapids: Zondervan, 2003), 第124-1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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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石子
刊登于2007年5&6月份第70期《家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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