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着为的是什么? — 俄国文豪托尔斯泰的困惑

“你活着为的是什么?” 这是俄国文豪托尔斯泰(Lev Tolstoy, 1828-1910)[1]在他生活顺意, 家庭美满, 事业有成的高峰时, 对自己发出的一道引人深省的问题.

这位被誉为 “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最伟大的文学家”以及“19世纪俄国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 可说是世界文学史上最杰出的作家和思想家之一, 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复活》等. 他的作品描写了俄国革命时人民的顽强抗争, 因此被称为“俄国十月革命的镜子”, 被称颂为具有“最清醒的现实主义”之“天才艺术家”, 连苏联共产党领袖列宁(Lenin)[2]也称赞他创作了世界文学中“第一流”的作品. 托尔斯泰也创作了大量的童话, 广受欢迎. 他的作品《七颗钻石》、《跳水》、《穷人》已被收入人教版和冀教版小学语文书.[3]

托尔斯泰于1828年9月9日生于俄国亚斯纳亚-博利尔纳(Yasnaya Polyana). 他出生名门贵族, 其谱系可以追溯到16世纪, 远祖从彼得一世获得封爵. 父亲是参加过1812年卫国战争, 以中校衔退役的尼古拉·伊里奇伯爵; 母亲则是尼·谢·沃尔康斯基公爵的女儿. 托尔斯泰34岁时与一位美丽高贵的18岁闺秀结婚. 他家道丰富, 拥有1万6千亩田产, 他骑马、打猎、管理自己的庄园, 生活舒适而愉快. 妻子是贤内助, 使他可以专心写作. 其名著《战争与和平》(War and Peace)的写作便是在这种环境中开始的. 当时他才36岁, 6年内完成全书, 接着又创作《安娜·卡列尼娜》(Anna Karenina), 于1877年完成.

《战争与和平》气势恢宏, 描写了500多个栩栩如生的人物. 托尔斯泰的一位朋友说: “这部作品写的是人生的全貌, 是当代俄罗斯的全貌, 也是人民历史和人民挣扎的全貌, 从这部书可以看见他们的欢乐和伟大, 他们的忧郁和屈辱….” 这部长篇小说震动了欧美文坛, 托尔斯泰声誉之隆, 在当代很少有人与之匹敌.

就在《安娜·卡列尼娜》即将脱稿的时候, 奇怪的事发生了. 托尔斯泰终日心灰意懒、坐立不安, 茫茫然若有所失, 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许牧世写道:

托尔斯泰自己也不明白这种感觉为什么会突然临到他. 他说: “这一切竟在我事事如意的时候向我袭来. 我年未满50, 又有为我所深爱、而也爱我的好妻子, 我的儿女都不错, 我有大田庄, 而且不需我费力经营而日渐扩大起来. 我受人敬重, 已经算是知名人士了, 在我的阶级中, 有我这样成就的可说不多… 我的身体也健壮得很, 一天工作8小时或10小时不觉得累…” 然而上面这一切, 都不能使托尔斯泰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他继续严厉地质问自己: “你活着为的是什么? 生命的意义又是什么? 你拥有广大田产, 为什么呢? 你认真地教育自己的儿女, 希望他们成为通情达理的人, 是为什么呢? 你所有的荣誉对你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无法回答这些问题, 而这些问题牢牢纠缠着他, 困扰着他, 使他终日彷徨, 精神上不胜荷负. 生活既然像他所说的: “只是一个愚笨而可憎的玩笑罢了”, 那么唯一应行的便是“立刻终止”这个愚笨而可憎的玩笑. 于是他想到自杀, 觉得唯有自杀才是人生一条合理的可能出路.[4]

这种绝望使儿童时代的信仰在托尔斯泰的心中复活了. 他悟出了一个真理: “现在我才知道要从理性上的知识去解答人生意义的问题是徒然的, 因为理性之知识所提供的解答只说明它对此问题的无能为力… 唯有从信仰上所领受的知识才能够使人接近人生真谛, 而这种知识必须从实践生活中体验出来.” “你活着为的是什么?” 他最终找到了此问题的答案: “人生的意义乃在乎遵行那宇宙最高主宰的旨意.” 他回归基督信仰, “遵行宇宙最高主宰的旨意”, 信靠主耶稣基督的福音, 并表示: “唯有这福音能够指示人生当走的道路, 并使生命有了意义.”[5]

许牧世指出, 对基督信仰的回归, 使托尔斯泰的写作形式和内容彻底改变了. 他先前的作品表现着强烈的民族文化气息, 且多半以社会上层读者为对象; 但托尔斯泰后期作品的内容大都简单通俗, 宗教信仰意味浓厚. 他在这个时期所写的唯一一部长篇小说是《复活》(Resurrection). 这本著作的故事被多次拍成电影和电视连续集.[6] 托尔斯泰藉着书中的男主角涅克留朵夫(Prince Dmitri Nekhlyudov)的悔改暗示自己在灵性上的复活(指“重生” — 重得生命, 编者按). 《复活》一书对人类罪行的暴露可说是作者的一大成功:

涅克留朵夫的悔改不能平复他在人间所犯罪行的痕迹, 因为他对一个弱女子所加的伤害是无法补偿的. 一个被他始乱终弃, 以至于沦落为娼妓的女子, 还能从他得到什么补偿呢? 一件被击破了的瓦器, 修补起来, 纵使仍然是一件可用的瓦器, 能够毫无痕迹吗? 因此书中的女主角马丝洛娃(Maslova)对愿意以赎罪心情娶她为妻的涅克留朵夫说: “你不过是想利用我拯救你罢了, 你从前得到了今世的欢乐, 现在你又想从我身上取得来生的拯救!”

托尔斯泰对付自私人性的态度, 从这里可以清楚看到. 然而, 涅克留朵夫终于“复活”了. 他从马太福音18:5找到了人生问题的答案.[7] 托尔斯泰完成《复活》后约半年, 他在日记中写道: “我多么渴望写一部《复活》续篇, 让涅克留朵夫去种田, 过着农夫生活.” 这反映出托尔斯泰晚年的挣扎, 总想放弃他原有的生活方式, 实行自己所主张的, 和农民一起过劳动的朴素生活.

对于此书, 里程博士写出他自己的感受: “笔者(里程)在大学时代第一次看《复活》时, 即被作者对人内心深处的罪性及深刻的挣扎、细腻的描述所震撼, 终生难以忘怀. 几10年过去了, 笔者信主后才知道, 托尔斯泰书中的这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原来是来自《圣经》对人性的深刻揭露.”[8]

圣经告诉我们, 当神造人时, 人原是正直的(传道书7:29), 人的心本是纯洁无罪的. 可是当人滥用神赋予人的自由意志, 选择违背神的命令后, 罪就入了世界, 人的心就被罪所污染和败坏, 也引致肉身和灵性的死亡(罗马书3:23; 5:2; 以弗所书2:5).[9] 因此, 神在圣经宣告说: “人心比万物都诡诈, 坏到极处, 谁能识透呢? 我耶和华是鉴察人心、试验人肺腑的, 要照各人所行的和他做事的结果报应他”(耶17:9-10).

人因着罪心恶行, 必要死亡, “因为罪的工价乃是死”(罗马书6:23), 但更可怕的是, “按着定命, 人人都有一死, 死後且有审判”(希伯来书9:27). 人如何能逃避未来神对罪的可怕审判呢? 神在圣经中告诉我们, 唯一的方法, 就是信靠那位已经为我们的罪死在十架上的主耶稣, “神爱世人, 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 叫一切信祂的, 不至灭亡, 反得永生”(约翰福音3:16); 罗马书8:34也保证说: “谁能定他们的罪呢? 有基督耶稣已经死了, 而且从死里复活, 现今在神的右边, 也替我们祈求.”

在这知识爆炸的时代, 人很多知识, 晓得很多资讯. 然而, 托尔斯泰说得好: “重要的不是知识的数量, 而是知识的质量. 有些人知道得很多, 但却不知道最有用的东西.” 什么是最有用、最重要的东西呢? 事实上, 其中一件最不可少的, 就是知道自己“活着为的是什么?” 我们一定要清楚知道自己存在的目的和该往的方向.[10]

“你活着为的是什么?” 托尔斯泰对此问题的答案把人引入正轨: “人生的意义乃在乎遵行那宇宙最高主宰的旨意.” 至高神的旨意是什么呢? 首先就是要世人信靠救主耶稣基督, 使罪得赦免, 得享永生, “叫一切信祂的, 不至灭亡, 反得永生”(约翰福音3:16); “我们藉这爱子(即耶稣基督)的血得蒙救赎, 过犯得以赦免”(以弗所书1:7). 此乃神赐给世人的福音, 托尔斯泰提醒我们: “唯有这福音能够指示人生当走的道路, 并使生命有了意义.”

托尔斯泰的另一句名言是: “记住吧: 只有一个时间是重要的, 那就是现在! 它所以重要, 就是因为它是我们有所作为的时间.” 亲爱的朋友, 把握现在, 信靠与接受主耶稣基督作你个人的救主, 你活着就充满意义.[11]

[1] 托尔斯泰全名为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Lev Nikolayevich Tolstoy), 英语世界中俗称他为“利奥·托尔斯泰”(Leo Tolstoy).

[2] 列宁(Vladimir Ilyich Lenin, 1870-1924)是苏联共产党组建者和苏维埃国家缔造者, 继承并发展了马克思(Karl Marx, 1818-1883)、恩格斯(Friedrich Engels, 1820-1895)革命说, 十月革命后当选为人民委员会主席(1917), 提出新经济政策(1921), 倡导建立第三国际(1919), 其著作被汇编为55卷的《列宁全集》.

[3] http://baike.baidu.com/view/6208.htm .

[4] 许牧世著, 《殉道文学及其他》(台北: 道声出版社, 1995年), 第97-98页.

[5] 同上引, 第101-102页.

[6] 至今最少有6部电影和1部电视连续集. 男主角涅克留朵夫(Nekhlyudov)也先后由至少7位不同演员所演出, 参 http://www.imdb.com/character/ch0225392/ .

[7] 马太福音18:5说: “凡为我的名接待一个像这小孩子的, 就是接待我.”

[8] 里程著, 《神的圣言(卷一): 圣经的权威》(美国: 基督使者协会·海外校园杂志社, 2005年), 第34页.

[9] 以弗所书2:5: “当我们死在过犯中的时候, 便叫我们与基督一同活过来. 你们得救是本乎恩.”

[10] 托尔斯泰强调人生要有目标, 他说: “要有生活目标, 一辈子的目标, 一段时期的目标, 一个阶段的目标, 一年的目标, 一个月的目标, 一个星期的目标, 一天的目标, 一个小时的目标, 一分钟的目标.” 我们应该立志这样做, 如此才不会虚度此生.

[11] 上文主要参考里程著, 《神的圣言(卷一): 圣经的权威》(美国: 基督使者协会·海外校园杂志社, 2005年), 第31-34页; 同时也参考以下网站的资料: http://baike.baidu.com/view/6208.htm (有关托尔斯泰的生平事迹); http://en.wikipedia.org/wiki/Leo_Tolsto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