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论 (三): 圣灵的工作(中)

编者注: 圣灵至少有10项主要的工作.[1] 我们在上期提到第1至第4项工作(即创造宇宙万物的工作; 默示人写圣经的工作; 对于以色列人的工作, 以及对于魔鬼撒但的工作). 本期, 我们将思考接下来的4项工作.

(文接上期)

(F) 圣灵的工作

(F.5) 对于救主耶稣的工作

三一神的真理是历代以来叫人百思不解、惊叹不已的真理. 我们在圣经中多方看到三一神 — 圣父、圣子、圣灵 — 三者之间合作无间. 圣灵在圣子主耶稣身上的奇妙工作, 更进一步地让我们看到三一神的奇妙合一与完美和谐.

救主耶稣从圣灵怀孕: “天使回答说: 圣灵要临到你身上, 至高者的能力要荫庇你, 因此所要生的圣者, 必称为神的儿子”(路1:35); “正思念这事的时候, 有主的使者向他梦中显现, 说: 大卫的子孙约瑟, 不要怕, 只管娶过你的妻子马利亚来, 因他所怀的孕是从圣灵来的”(太1:20)
救主耶稣蒙圣灵膏抹: “耶稣受了洗, 随即从水里上来. 天忽然为他开了, 他就看见神的灵, 彷佛鸽子降下, 落在他身上”(太3:16); “主的灵在我身上, 因为他用膏膏我, 叫我传福音给贫穷的人”(路4:18); “神怎样以圣灵和能力, 膏拿撒勒人耶稣, 这都是你们知道的. 他周流四方行善事, 医好凡被魔鬼压制的人; 因为神与他同在”(徒10:38).
救主耶稣被圣灵称义: “大哉, 敬虔的奥秘, 无人不以为然, 就是神在肉身显现, 被圣灵称义, 被天使看见, 被传于外邦, 被世人信服, 被接在荣耀里”(提前3:16).
救主耶稣蒙圣灵引导: “当时, 耶稣被圣灵引到旷野, 受魔鬼的试探”(太4:1).
救主耶稣蒙圣灵赐能力: “我若靠着神的灵赶鬼, 这就是神的国临到你们了”(太12:28).
救主耶稣被圣灵充满: “耶稣被圣灵充满, 从约但河回来, 圣灵将他引到旷野, 四十天受魔鬼的试探”(路4:1); “神所差来的, 就说神的话, 因为神赐圣灵给他, 是没有限量的”(约3:34).
救主耶稣被圣灵感动而欢乐: “正当那时, 耶稣被圣灵感动就欢乐, 说: 父啊, 天地的主, 我感谢你, 因为你将这些事, 向聪明通达人就藏起来, 向婴孩就显出来. 父啊, 是的, 因为你的美意本是如此”(路10:21).
救主耶稣借着圣灵将自己献给神: “何况基督借着永远的灵, 将自己无瑕无疵献给神, 他的血岂不更能洗净你们的心(原文作良心), 除去你们的死行, 使你们事奉那永生　神吗?”(来9:14)
救主耶稣借着圣灵从死里复活: “然而叫耶稣从死里复活者的灵(可指圣灵), 若住在你们心里, 那叫基督耶稣从死里复活的, 也必借着住在你们心里的圣灵, 使你们必死的身体又活过来”(罗8:11).
救主耶稣借着圣灵吩咐门徒: “直到他借着圣灵, 吩咐所拣选的使徒, 以後被接上升的日子为止”(徒1:2).

(F.6) 对于世上罪人的工作

主耶稣在被卖的那一夜, 未进入客西马尼园之前, 与他一班忧愁的门徒谈话, 安慰他们, 其中讲论有关圣灵的事: “然而我将真情告诉你们, 我去是与你们有益的. 我若不去, 保惠师就不到你们这里来; 我若去, 就差他来. 他既来了, 就要叫世人为罪、为义、为审判, 自己责备自己. 为罪, 是因他们不信我; 为义, 是因我往父那里去, 你们就不再见我; 为审判, 是因这世界的王受了审判”(约16:7-11).

这段经文有一钥字说明圣灵对罪人的工作, 即“责备”. 这字的希腊原文是 elegchô {G:1651}, 在别处经文中译作:

指证: “你们中间谁能指证我有罪呢? 我既然将真理告诉你们, 为什么不信我呢?”(约8:46)
定罪: “他们听见这话(注: 一些英文译本在此有“良心受到指责”或作“良心被定罪”),[2] 就从老到少一个一个的都出去了, 只剩下耶稣一人, 还有那妇人仍然站在当中” (约8:9).
指出人的错: “倘若你的弟兄得罪你, 你就去趁着只有他和你在一处的时候, 指出他的错来. 他若听你, 你便得了你的弟兄”(太18:15).

因此, 这位“追讨罪的天上圣者”, 要追踪罪人, “追到”以后, 就要: (1) 指证他; (2) 定他的罪; (3) 指出他的过错. 此乃圣灵在世人身上的工作, “他既来了, 就要叫世人为罪、为义、为审判, 自己责备自己”( 约16:8). 简言之, 他定人的罪, 使人知罪.

(a) 定人的罪

1. 为罪: 主说: “为罪, 是因他们不信我”(约16:9). 这里所说的罪并非吸毒、杀人、欺骗、说谎等(虽然这些都是罪), 而是指不接受耶稣基督在十字架的代死牺牲. 这种罪将使人的灵魂永远落在地狱受苦(启21:8). “信他的人, 不被定罪. 不信的人, 罪已经定了, 因为他不信神独生子的名”(约3:18).

2. 为义: 主耶稣说: “为义, 是因我往父那里去, 你们就不再见我”(约16:10). 圣灵后来引导使徒保罗就“义”写出罗马书. 书中强调三件事: (1) 神是义的; (2) 神要求人有义; (3) 神为人预备义, 即信靠和接受主耶稣而因信称义. 主耶稣死后复活, 升天“往父那里去”, 完成救赎大功, 叫人可因信称义.

3. 为审判: 主又说: “ 为审判, 是因这世界的王受了审判”(约16:11). 圣灵向罪人指明:

所有未信者属于撒但: “你们是出于你们的父魔鬼, 你们父的私欲, 你们偏要行, 他从起初是杀人的, 不守真理, 因他心里没有真理; 他说谎是出于自己, 因他本来是说谎的, 也是说谎之人的父”(约8:44);
撒但已在败亡之途: “赐平安的神, 快要将撒但践踏在你们脚下”(罗16:20);
所有罪人必与撒但一同被罚: “王又要向那左边的说: 你们这被咒诅的人, 离开我, 进入那为魔鬼和他的使者所预备的永火里去”(太25:41; 启21:8).

(b) 使人知罪

使徒行传记载七个典型例证, 说明圣灵执行使人知罪的工作.

五旬节的群众: “众人听见这话, 觉得扎心, 就对彼得和其馀的使徒说: 弟兄们, 我们当怎样行?”(徒2:37)
埃提阿伯的太监: “… 有一个埃提阿伯人, 是个有大权的太监…. 圣灵对腓利说: 你去贴近那车走. 腓利就跑到太监那里, 听见他念先知以赛亚的书, 便问他说: 你所念的, 你明白吗? 他说: 没有人指教我, 怎能明白呢? 于是请腓利上车, 与他同坐. …腓利就开口从这经上起, 对他传讲耶稣. … 他回答说: 我信耶稣基督是神的儿子”(徒8:27, 29-31, 35, 36).
大数的扫罗(过后成为使徒保罗): “扫罗行路, 将到大马色, 忽然从天上
发光, 四面照着他. 他就仆倒在地, 听见有声音对他说: 扫罗、扫罗, 你为什么逼迫我? 他说: 主啊, 你是谁? 主说: 我就是你所逼迫的耶稣”(徒9:3-5; 注: 虽然这里是主耶稣对扫罗说话, 但圣灵同时在他心里动工, 使他知罪, 悔改信主).
百夫长哥尼流: “彼得还说这话的时候, 圣灵降在一切听道的人身上. …于是彼得说: 这些人既受了圣灵, 与我们一样, 谁能禁止用水给他们施洗呢?”(徒10:44, 47).
腓立比的狱卒: “他们说: 当信主耶稣, 你和你一家都必得救. 他们就把主的道, 讲给他和他全家的人听. … 于是禁卒领他们上自己家里去, 给他们摆上饭, 他和全家因为信了神, 都很喜乐”(徒16:31-32, 34).
巡抚腓力斯: “过了几天, 腓力斯和他夫人犹太的女子土西拉, 一同来到, 就叫了保罗来, 听他讲论信基督耶稣的道. 保罗讲论公义、节制和将来的审判, 腓力斯甚觉恐惧, 说: 你暂且去罢, 等我得便再叫你来”(徒24:24-25).
亚基帕王: “亚基帕对保罗说: 准你为自己辩明. 于是保罗伸手分诉说…. 亚基帕对保罗说: 你想少微一劝, 便叫我作基督徒啊!(或作: 你这样劝我, 几乎叫我作基督徒了!)”(徒26:1,28; 注: 亚基帕心中受感知罪).

(F.7) 对于神的召会的工作

首先, 按圣经的教导, “召会”有两方面: 宇宙性(universal)和地方性(local). “宇宙”可指“所有的空间和时间”. [3] 因此宇宙性的召会是指在召会时代(从五旬节至召会被提), 神在所有地方和时间, 从世界中呼召出来的一群信徒; 也可称为“普世性的召会”, “整体性的召会”, 或圣经称之为“基督的身体”(弗1:22-23). 在召会的地方性方面, 当这群信徒在某个时间和地方, 被神从世界中呼召出来(即信主悔改)之后, 按圣经的教导, 他们就该聚集在一起, 归入主的名(太18:20); 在受浸后, 以“恒心遵守使徒的教训, 彼此交接(交通), 擘饼, 祈祷”来聚会, 表明他们是被呼召出来的一群(徒2:42). 这就是所谓的地方召会(local assembly).[4] 无论是对宇宙性或是地方性的召会, 圣灵都有独特的工作.

(a) 圣灵与宇宙性召会

圣灵在五旬节降临, 履行了他最大的任务之一 — 成立召会. 这也是他影响最深远的一项工作. “五旬节到了, 门徒都聚集在一处. 忽然从天上有响声下来, 好像一阵大风吹过, 充满了他们所坐的屋子. 又有舌头如火焰显现出来, 分开落在他们各人头上. 他们就都被圣灵充满, 按着圣灵所赐的口才, 说起别国的话来.”(徒2:1-4)

这就是主之前所说: “约翰是用水施洗. 但不多几日, 你们要受圣灵的洗. … 但圣灵降临在你们身上, 你们就必得着能力, 并要在耶路撒冷、犹太全地和撒玛利亚, 直到地极, 作我的见证”(徒1:5,8). 这“圣灵的洗”的主要目的, 就是成立召会, “我们不拘是犹太人, 是希利尼人, 是为奴的, 是自主的, 都从一位圣灵受洗, 成了一个身体(笔者注: 这身体是指“基督的身体”, 即宇宙性/普世性召会, 弗1:23), 饮于一位圣灵”(林前12:13).

(b) 圣灵与地方性召会

圣灵不仅降临在地上, 开始了宇宙性的召会, 也继续在接下来的各地召会中扮演以下举足轻重的角色, 至到整体召会被提的日子.

圣灵带领会众的敬拜: “因为真受割礼的, 乃是我们这以神的灵敬拜, 在基督耶稣里夸口, 不靠着肉体的”(腓3:3).
圣灵帮助会众赞美主: “不要醉酒, 酒能使人放荡, 乃要被圣灵充满. 当用诗章、颂词、灵歌, 彼此对说, 口唱心和的赞美主”(弗5:18-19).
圣灵引导宣道的事工: “圣灵对腓利说: 你去贴近那车走. … 腓利就开口从这经上起, 对他传讲耶稣”(徒8:29,35).
圣灵设立召会的监督: “圣灵立你们作全群的监督, 你们就当为自己谨慎, 也为全群谨慎, 牧养神的教会, 就是他用自己血所买来的.”(徒20:28).
圣灵膏抹传讲神道者: “我说的话讲的道, 不是用智慧委婉的言语, 乃是用圣灵和大能的明证”(林前2:4).
圣灵发出警告给会众: “圣灵明说, 在後来的时候, 必有人离弃真道, 听从那引诱人的邪灵和鬼魔的道理”(提前4:1).
圣灵要给召会作决定: “因为圣灵和我们定意不将别的重担放在你们身上, 惟有几件事是不可少的”(徒15:28).
圣灵要给予召会指教: “圣灵向众教会所说的话, 凡有耳的, 就应当听”(启2:7,11,17,29; 3:6,13,22).

教会常犯的错误之一, 就是太过注重如何在世人、学界、商界、社会、年轻一代或其他人眼中得着改进. 可是, 真正需要关注的, 乃是聆听圣灵的指教, 顺从圣灵的带领.

(F.8) 对于个别信徒的工作

当一个未得救的人真诚地求神拯救他的灵魂时, 圣灵会在他身上作出以下四方面的工作:

圣灵使信主的罪人得到重生: “耶稣回答说: 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 人若不重生, 就不能见神的国. … 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 人若不是从水和圣灵生的, 就不能进神的国”(约3:3,5); “他便救了我们, 并不是因我们自己所行的义, 乃是照他的怜悯, 借着重生的洗和圣灵的更新”(多3:5).
圣灵给信主的罪人施行洗礼: “我们不拘是犹太人、是希利尼人、是为奴的、是自主的, 都从一位圣灵受洗, 成了一个身体, 饮于一位圣灵”(林前12:13).
圣灵内住在信主的罪人心里: “岂不知你们的身子就是圣灵的殿吗? 这圣灵是从　神而来, 住在你们里头的, 并且你们不是自己的人”(林前6:19).
圣灵为信主的罪人印上印记: “ 你们既听见真理的道, 就是那叫你们得救的福音, 也信了基督, 既然信他, 就受了所应许的圣灵为印记”(弗1:13); “不要叫神的圣灵担忧, 你们原是受了他的印记, 等候得赎的日子来到”(弗4:30).

换言之, 罪人悔改信主后, 会立即得到上述四种福气, 即所谓圣灵的重生或更新(the Regeneration of the Holy Spirit)、圣灵的洗(the Baptism in the Holy Spirit)[5]、圣灵的内住(the Indwelling of the Holy Spirit)和圣灵的印记(the Sealing of the Holy Spirit). 除此之外, 信徒还可获得一样福气, 就是圣灵的充满(the Filling of the Holy Spirit), “不要醉酒, 酒能使人放荡, 乃要被圣灵充满”(弗5:18). 在使徒行传中, 我们多次读到圣灵充满信徒, 例如充满众使徒(徒2:4)、彼得(徒4:8,9)、司提反(徒7:55)、巴拿巴(徒11:24)、保罗(徒13:9)和众门徒等(徒13:52).

需要留意的是, 圣灵上述的五项工作中, 前四项(除了第二项)是在人信主时同时发生的.[6] 这四项全靠圣灵主动执行, 一点不靠人当时的情绪感受. 威明顿指出, 前四项绝对不会失去, 所以得着之人不需要, 也不应该再求. 圣经中从来没有一处吩咐我们已经信主的人再次祈求神用他的圣灵重生我们、给我们施洗、内住我们的心, 或是印证我们.[7] 这四项是信徒不会失去的福气, 但第五项则(圣灵的充满)不同, 它是可能失去的, 所以信徒应该常求圣灵的充满, 并以顺服圣灵的感动和带领来被圣灵充满(注: 圣灵的充满意谓圣灵全面控制信徒, 以成就他在个别信徒身上的旨意).

除了上述五项工作, 布赖恩·柯理(Brian Currie)也根据使徒行传的记载, 列出以下圣灵对个别信徒的工作: (1) 他给信徒力量作见证(徒1:8); (2) 他给信徒力量施舍(徒4:31-32); (3) 他指引信徒该事奉的地方(徒8:29; 16:6-7); (4) 他指引信徒该事奉的人(徒13:2-4); (5) 他警告信徒事奉时的危险(徒20:22-23; 21:11, 也参徒11: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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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一): 圣灵与基督的关系

先知以赛亚曾预言, 圣灵会临到弥赛亚(即耶稣基督)身上(赛42:1), 在事奉上赐他智慧、力量和知识(赛11:2-3). 四福音书的记载, 不断地说明这些预言已应验在基督身上. 这不是说基督本身没有能力(约10:18), 但他愿意靠着圣灵的能力去工作, 这更显明三一神的合一性(比较约5:31-44; 6:29; 8:18; 10:37-38等). 我们可在四方面看见圣灵在基督身上的工作.

(A) 基督的降生

马太和路加都强调, 马利亚怀孕是圣灵的工作. 马太1:20说: “因她所怀的孕是从(希腊文: ek , 表明来源)圣灵来的.” 这说明马利亚所怀的孕并非来自约瑟, 乃是源自圣灵. 路1:35则用“临到”和“荫庇”两个词, 来形容圣灵使马利亚怀孕.[9] 同样的名词“临到”(希腊文: eperchomai {G:1904})被主耶稣用来说明在五旬节时, 圣灵要降临在众使徒身上(徒1:8). 换言之, 这词当然不是暗示某种性的交合. “荫庇”意指在神大能的同在下, 马利亚得以生一个孩子. 这两处经文的重点, 是耶稣基督靠圣灵大能的工作, 借着马利亚的身体降世为人. 耶稣基督没有属地的父亲, 约瑟不是耶稣的生父.

殷保罗(Paul P. Enns)表示, 马利亚靠圣灵怀孕有以下的结果:

基督得到人的本性: 这不是说基督在圣灵怀胎那一刻才开始存在, 因为基督在他的神性中从亘古早已存在(约1:1); 可是基督的人性是由马利亚的腹中开始.
基督的人性是无罪的: 虽然基督是由一位人性的母亲诞生, 但圣灵怀孕一事保证了基督无罪的生命. 这正是“童女怀孕生子”这一教义的重要性. 如果耶稣基督由约瑟和马利亚交合而生, 他与其他人就没分别, 一样有人的罪性.
基督的人性带来限制: 虽然基督是无罪的, 但从童女而生令他有一个真实的人性; 因此, 基督会疲倦(约4:6)、口渴(约4:7)、困倦(太8:24)、哭泣(约11:35). 他有天然人性的感受和限制.[10]

(B) 基督的事奉

圣灵在基督的事奉上也扮演重要角色. 主耶稣在路4:18说: “主的灵在我身上, 因为他用膏膏我, 叫我传福音给贫穷的人, 差遣我报告被掳的得释放, 瞎眼的得看见, 叫那受压制的得自由.” 基督被圣灵膏抹, 这可能指基督受洗时, 圣灵以可见的方式降在他身上, 应验赛61:1的预言. 旧约受膏的有先知(王上19:16)、祭司(出28:41)和君王(撒下2:4). 耶稣基督受圣灵膏抹(基督意即“受膏者”), 表示他有这三方面的职分. 膏抹带来权能, 所以圣灵膏抹基督, 赐给他事奉的权能.

殷保罗指出, 关于基督受圣灵膏抹, 以下几点值得留意:

显明主耶稣是弥赛亚君王: 基督受膏是为了说明他是以色列的弥赛亚和君王. 约1:31说, 施洗约翰为主耶稣施洗, 将他向以色列人“显明”,[11] 此事正像旧约时代的君王, 受膏显明给百姓看(撒下2:4; 也比较撒上16:6-13).
让基督开始他的公开事奉: 受膏使基督分别出来, 开始他的公开事奉(徒10:38),[12] 即公开教训众人、施行各样神迹奇事.
使基督得着事奉的能力: 膏抹是耶稣基督获得事奉的能力(路4:18). 虽然耶稣基督能靠本身的大能行神迹, 但他却愿意借着圣灵的能力来事奉, 以此彰显三一神的合一性, 他也常强调自己倚靠三一神的另一位(即圣父)来行事(约8:28-30).[13]

(C) 基督的受死

圣灵不仅叫基督得着人性, 并叫基督得着公开事奉的能力, 圣灵也参与基督的死, 正如来9:14所言: “何况基督借着永远的灵, 将自己无瑕无疵献给神, 他的血岂不更能洗净你们的心, 除去你们的死行, 使你们事奉那永生神吗?” 以赛亚书中的耶和华的受苦仆人(耶稣基督), 是希伯来书作者的主要观念之一; 既然如此, 那位在赛42:1临到仆人身上的圣灵, 也是同一位在赛52:13至赛53:12, 引导这位仆人替世人承担罪担的圣灵.

(D) 基督的复活

在复活的事上, 神格中的每一位都有所参与. 首先, 基督是照父神的能力叫他复活(弗1:19-20; 诗16:10),[14] 但基督本身也有能力叫自己复活(约10:18).[15] 最后, 圣灵也参与这方面的工作, “按圣善(原义“圣洁”)的灵说, 因从死里复活, 以大能显明是神的儿子”(罗1:4). 这“圣善的灵”可指圣灵而言.[16] 此外, 罗8:11提到“叫耶稣从死里复活者的灵”一语, 也可指圣灵(或圣父)而言.

简之, 基督的生命是被圣灵充满的生命, 完全活在圣灵的控制和引领中. 路4:1说: “耶稣被圣灵充满, 从约但河回来, 圣灵将他引到旷野, 四十天受魔鬼的试探.” 根据殷保罗, 这节中“被圣灵充满”和“圣灵将他引到”在原文所用的动词是未完成式(过去未完时态, imperfect tense), 说明这行动是继续的, 可译作“耶稣现在是继续在圣灵的引导之下.” 可1:12说: “圣灵就把耶稣催到旷野里去.” 这“催”在原文是现在式(现在时态, present tense), 说明耶稣基督“整个在地上的生活, 都被圣灵所包围, 从他的出生、受死和复活.” 基督是继续不断地被圣灵所充满, 活在被圣灵完全控制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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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二): 圣灵的内住和圣灵的印记

(A) 圣灵的内住(Indwelling of the Holy Spirit)

主耶稣在约14:16-17说: “我要求父, 父就另外赐给你们一位保惠师(或作“训慰师”), 叫他永远与你们同在; 就是真理的圣灵, 乃世人不能接受的, 因为不见他, 也不认识他. 你们却认识他, 因他常与你们同在, 也要在你们里面.” 这两节提及圣灵在这召会时代中独一无二的工作, 就是按主耶稣所应许的, 圣灵会住在每一位信徒里面. 这种所谓“圣灵的内住”(indwelling of the Holy Spirit)是永久性的同在.

殷保罗贴切指出, 圣灵是在耶稣基督里赐给所有信徒的恩赐, 没有例外, 也没有附带条件; 要得着圣灵的内住, 只需相信基督, 接受他为救主(约7:37-39).[17] 弗1:13说: “你们既听见真理的道, 就是那叫你们得救的福音, 也信了基督, 既然信他, 就受了所应许的圣灵为印记.” 这节表示圣灵是在人信主得救的那一刻住在那人里面.

有者以徒8:14-17作为反对的例子, 认为今日的信徒信主后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获得圣灵的内住. 可是那里的例子是过渡时期(从律法时代过渡到教会时代)的一个特殊事件. 当时需要一个清楚的证据, 显示撒玛利亚人也像犹太人一样, 可以因信主耶稣而接受圣灵. 这事件不是一个规范, 表明所有信徒需要等一段时间才领受圣灵. 如果这事件是一个规范, 那么今日的信徒也需要使徒的按手才可领受圣灵, 正如使徒彼得和约翰按手后, 撒玛利亚的信徒才领受圣灵(徒8:17). 简言之, 如果这事件是现今的规范, 今日就没有信徒可领受圣灵, 因为第一世纪结束后就没有使徒了. 今日的规范是弗1:13所说的 —“既然信他, 就受了所应许的圣灵为印记.”

罗8:9说: “如果神的灵住在你们心里, 你们就不属肉体, 乃属圣灵了. 人若没有基督的灵(指圣灵), 就不是属基督的.” 虽然哥林多的信徒当中有很多属肉体的事, 如淫乱、纷争、结党等, 但他们里面都有圣灵居住(林前6:19). 上述两处经文叫我们得到的结论是: 所有信徒, 无论他们的属灵状况如何, 都有圣灵的内住.

主耶稣说圣灵要“永远”与信徒同在(约14:16), 所以圣灵的内住是持续不断地, 直到信徒离世或被提见主之日. 这和旧约圣灵与人同在有很大不同. 旧约时代, 圣灵的内住是暂时性的, 是随时可离开的, 所以当大卫犯罪后, 祈求神“不要从我收回你的圣灵”(诗51:11). 但感谢神, 自五旬节后, 圣灵降临后, 便永久性地内住在所有信徒身上.

(B) 圣灵的印记(Sealing of the Holy Spirit)

圣灵的印记是神在信徒身上, 保证他们现今已得救恩和将来要得荣耀的一种凭据, “他(神)又用印印了我们, 并赐圣灵在我们心里作凭据”(林后1:22). 在古时, 印记有多种功用: (1)印记(盖上印)表示某人对某物的拥有权; (2) 印记赋予文件的效力(如婚姻合约、离婚书); (3) 印记使统治者(有权者)的权力转移可以生效. 简言之, 印记表明拥有权, 或证明文件的效用,或赋予权力, 以保障一些东西.

林后1:22说到圣灵自己就是这印记. 圣灵成为相信基督之人的印记, 是要证明信徒是属于神的(或作“属基督的”), 正如农场的主人将印盖在牛群身上, 是要表示牛群属于自己. 林后1:22“赐圣灵在我们心里” 这一句话说明是神自己将印盖在信徒身上, 而不是靠信徒自己的作为. 此外, 这印记也是永久的 — 因它印在信徒身上, 等候信徒最后得着全面得赎的荣耀, “不要叫神的圣灵担忧. 你们原是受了他的印记, 等候得赎的日子来到”(弗4:30). 这样, 印记不仅象征拥有, 也表明稳妥 — 信徒永属于神.

信徒何时领受圣灵的印记? 弗1:13说: “你们既听见真理的道, 就是那叫你们得救的福音, 也信了基督, 既然信他, 就受了所应许的圣灵为印记.” 可见信徒是在信主那一刻, 就领受圣灵为印记. 领受这印记的唯一条件是“信主”, 虽然哥林多的信徒多属肉体, 但他们都受了圣灵的印记(林后1:22); 虽然以弗所的信徒曾叫圣灵担忧, 但他们也都受了这印(弗4:30). 简言之, 受圣灵的印是所有信徒在信主那一刻必领受的福气, 没有附带其他条件; 这印也必永久地与他们同在(正如圣灵的内住一样), 无论他们当时或日后的属灵状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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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三): 圣灵的洗和圣灵的充满

(A) 圣灵的洗(Baptism in the Holy Spirit)

圣灵的洗是一个争论性的课题, 常被人误解或曲解. 有者认为圣灵的洗同于圣灵的充满; 灵恩派人士认为圣灵的洗是所谓“第二次祝福”(second blessing), 叫人得着事奉的能力, 及/或叫人能说方言. 这些混淆的产生, 是因为不按圣经的正意解释圣灵的洗.

班克斯(William M. Banks)指出, 新约共有7次提到圣灵的洗(Baptism in the Spirit): 5此是预言性的(prophetic, 即太3:11; 可1:8; 路3:16; 约1:33; 徒1:5); 1次是历史性的(historical, 徒11:16); 最后1次是教义性的(doctrinal, 林前12:13).[18] 在这7处的经文里, 有两处经文最能帮助我们明白何谓“圣灵的洗”, 即徒1:5-8和林前12:13. 前者告诉我们它何时发生(圣灵的洗之时间), 后者告诉我们它为何发生(圣灵的洗之目的).

首先是主耶稣在升天前对众门徒所说的话: “约翰是用水施洗, 但不多几日, 你们要受圣灵的洗”(徒1:5); 主又说: “但圣灵降临在你们身上, 你们就必得着能力, 并要在耶路撒冷、犹太全地和撒玛利亚, 直到地极, 作我的见证”(徒1:8). 门徒等了不多日(大约10日), 就在五旬节那一天, 圣灵降临在他们身上(徒2:1-4), 他们便受了圣灵的洗. 较后在论到外邦人信主领受圣灵时, 彼得在徒11:15提到“当初” — 即圣灵在五旬节时所施的洗(徒2:1-4)[19] — 这说明圣灵的洗是旧约所没有的, 是圣灵在五旬节那日开始召会新纪元的独特标志.

林前12:13说: “我们不拘是犹太人、是希利尼人、是为奴的、是自主的, 都从一位圣灵受洗, 成了(原文作“归入”)一个身体, 饮于一位圣灵.” 这节道出圣灵的洗之主要目的 — “归入一个身体”(指基督的身体, 即宇宙性的召会). 这里强调所有信徒(无论是什么种族或身份), “都从一位圣灵受洗”. 加3:27-28进一步解释说: “你们受洗归入基督的, 都是披戴基督了; 并不分犹太人、希利尼人、自主的、为奴的、或男或女, 因为你们在基督耶稣里都成为一了.” 换言之, 圣灵向所有信徒施洗, 使他们与基督联合(“归一个身体”), 也叫所有信徒在基督的身体里彼此联合(“都成为一了”).

殷保罗正确表示, 圣经中便没有两种圣灵的洗, 有些人将林前12:13“从一位圣灵”的洗礼, 和徒1:5的“受圣灵的洗”区分, 前者是指加入基督的身体, 后者是指后来得着事奉的能力.但事实上, 这两处经文, 在希腊原文中都使用同一个介词(前置词, preposition) en {G:1722}(意即“在…里面”, 指“在圣灵里受洗”),[20] 因此, 将这两段经文区分, 是不恰当的.(E:257-258)

为了帮助我们更清楚分辨圣灵的洗, 布赖恩·柯理(Brian Currie)列出五项务须留意的事:

圣灵的洗不是个人性的经验: 留意圣经所用的字眼, “五旬节到了, 门徒都(KJV: all)聚集在一处”(徒2:1); “我们… 都(KJV: all)从一位圣灵受洗, 成了一个身体, 饮于一位圣灵”(林前12:13). “都”一词说明圣灵的洗是集体性的(而非个人性). 此外, 要完成圣灵的洗, 圣灵要被“浇灌下来(KJV: shed forth)”(徒2:33); 保罗也证实这点, 说: “圣灵就是神借着耶稣基督我们救主, 厚厚浇灌(KJV: shed on)在我们身上的”(多3:6). 如果每当有人接受主耶稣, 就要重复五旬节的事件, 那么圣灵就要被收回、再浇灌、被收回、再浇灌, 且不断这样下去… 这是何其荒谬的事. 圣灵乃是在五旬节时, 一次过地为召会时代所有信徒施洗(虽说很多信徒归主一事将发生在五旬节之后).
圣灵的洗不是重复性的经验: 正如以上所言, 圣灵的洗是一个独特的历史性事件, 目的是要成立基督的身体(宇宙性的召会). 所以这不该是重复性的事件, 就如基督在十架上所做的工, 是全面完成了, 不再重复了. 现今信主的罪人归主那一刻, 就得着十架救赎大工的好处(罪得赦免, 得享永生), 也同样得着五旬节圣灵的洗所带来的好处(归入基督的身体, 林前12:13).有者引述徒10:45来反驳, “那些奉割礼和彼得同来的信徒, 见圣灵的恩赐也浇在外邦人身上, 就都希奇.”[21] 但这事件不过是回忆五旬节的往事(reminiscent of Pentecost)(参徒11:15-16),[22] 而非重复往事. 若是重复往事, 那日就要发生五旬节的事 — “从天上有响声下来, 好像一阵大风吹过, 充满了他们所坐的屋子; 有舌头如火焰显现出来, 落在他们各人头上”(徒2:2-3).可是使徒行传第10章里并没发生这样的事.
圣灵的洗不是信徒该求的事: 有人错误地教导信徒恳切祷告, 求“圣灵的洗”临到他们, 使他们被提升到更高的属灵境界. 但圣经从未教导信徒这样做. 主耶稣只是命令门徒不要离开耶路撒冷, 要等候父所应许的, 即圣灵的洗(徒1:4-5). 这事既已在五旬节成就, 便不再重复了, 所以信徒不该为此事祈求.
圣灵的洗不是只给“超属灵者”: 有者认为基督徒可分两大类, “超属灵”(super-spiritual)和普通的基督徒. 前者是得救后已领受圣灵, 后者则在等候领受圣灵来达到属灵的境界. 这看法抵触林前12:13所说的, “我们… 都(all)从一位圣灵受洗, 成了(原文作“归入”)一个身体.” “都”一词表明所有信徒都受了圣灵的洗, 没有例外. 这些信徒都是“超属灵”的吗? 保罗给我们清楚的答案: “你们仍是属肉体的, 因为在你们中间有嫉妒分争, 这岂不是属乎肉体, 照着世人的样子行吗?”(林前3:3)
圣灵的洗不以说方言来彰显: 还有一个错误看法, 认为信徒受圣灵的洗时, 就会说方言, 如发生在五旬节时一样(徒2:4). 但这一切只是颠倒巴别塔的事件, 表明新信息的普世性, 超越犹太教的藩篱. 此外, 林前12:13的“都”表示所有信徒都受了圣灵的洗, 但他们都说方言吗? 保罗给我们答案, “神在教会所设立的, 第一是使徒, 第二是先知, 第三是教师, 其次是行异能的,再次是得恩赐医病的, 帮助人的, 治理事的, 说方言的… 岂都是得恩赐医病的吗? 岂都是说方言的吗? 岂都是翻方言的吗?(林前12:28-30) 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负面的“不是” — 不是所有受圣灵的洗之信徒都说方言. 因此, 圣灵的洗不以说方言来彰显, 说方言与圣灵的洗无关.[23]

班克斯(William M. Banks)解释道: “圣灵的洗导致基督身体(宇宙性召会)的成立. 在归主的那一刻, 每一位信徒得着五旬节召会成立的益处, 成了那身体上的肢体之一. 这里没有所谓‘第二次祝福’(second blessing), 亦没要求信徒恳切寻求受圣灵的洗 — 圣灵的洗是一个最终与完成了的工作, 我们归入这身体, 是一个地位上的福气(而非视我们的属灵状况而定, 编者按). 这身体是‘一个身体’(林前12:13) — 没有民族国籍的区别, ‘我们不拘是犹太人, 是希利尼人’; 也没有社会地位的区别, ‘是为奴的, 是自主的’. 所有信徒‘饮于一位圣灵’, 这表明每一位信徒浸浴在新的能力中, 较后可在他所属的身体(召会)中进行事奉.”[24]

总括而言, 圣灵的洗是圣灵在五旬节时, 叫召会时代所有信徒都“受洗”归入一个身体(进入宇宙性的召会), 使他们与基督(这身体的头)联合, 也叫所有信徒在这身体里彼此联合(都成为一). 它在历史上只发生一次, 是一次过地使整体召会(召会时代)所有信徒都领受这福气. 它不是个人性和重复性的经验. 它是神奇妙的作为, 不靠信徒所求, 也与圣灵的充满有别.

(B) 圣灵的充满(Filling of the Holy Spirit)

圣灵的重生、圣灵的内住和圣灵的印记是在罪人信主那一刻就立即发生的; 而圣灵的洗则在五旬节就发生了, 但罪人归主那一刻就进入这圣灵的洗之福气. 这一切都不是经验性和重复性的. 然而, 圣灵的充满则相反, 是经验性和重复性的.

保罗在弗5:18说: “不要醉酒, 酒能使人放荡, 乃要被圣灵充满.” “充满”一词在希腊原文是 plêroô {G:4137}, 可意谓“填满、成全、应验”. 殷保罗(Paul P. Enns)指出, 被圣灵充满是指被圣灵控制, “内住的圣灵会不断控制和管理信徒的生活”. 值得一提的是, “要被圣灵充满”与“不要醉酒”相提并论. “醉酒”是指一个人被酒精所控制, 没有约束自己的能力, 而“被圣灵充满”是指被圣灵控制, 顺服神的旨意, 走在神所指定的道路上. 属灵与属肉体的信徒差别就在于此(林前2:9-3:4), 如潘特科斯(J. Dwight Pentecost)所言, “属肉体的人按肉体的力量而活, 他是根据肉体的支配而活; 而属灵的人(在圣灵充满下)则是按着圣灵的能力而活.” [25]

圣灵的充满是重要的, 因为:

它是信徒成长所必须的: 保罗责备哥林多的信徒“属肉体, 在基督里为婴孩的”(林前3:1-3). 换言之, 信徒若要成长就要活出属肉体的反面 — “属灵的” — 被圣灵充满、被圣灵管治,顺着圣灵而行, 靠着圣灵而活.
它是信徒事奉所必须的: 使徒行传记载了不少被圣灵充满的信徒之例子, 他们因此得着事奉的能力; 例如信徒能放胆讲论神的道(徒4:31); 司提反能解决事奉上的难题(徒6:5); 司提反能勇敢为主殉道(徒7:55); 保罗能宣扬主道(徒9:20); 巴拿巴能牧养神的召会(徒11:24); 保罗能认出和责备罪恶者(徒13:9-10).

殷保罗表示, 按弗5:18的教导, 圣灵的充满有三个重要概念:

要被圣灵充满是一项命令: 圣经中没有命令信徒要让圣灵内住, 或接受圣灵的印记, 可是却吩咐信徒要被圣灵充满(编者注: “要被圣灵充满”这一句话在希腊原文的文法上是命令语气, imperative mood).
被圣灵充满是有条件性的: 圣灵的洗、圣灵的内住和圣灵的印记都是不附带条件的(信主那一刻就得到), 但圣灵的充满却附带条件 — 要顺服圣经其他的命令, 才能得着圣灵的充满.
被圣灵充满应是重复性的: 弗5:18是一个现在式的命令语句(present imperative), 吩咐信徒要“继续不断地被圣灵充满”, 这说明被圣灵充满不是一次过的经历, 而是一个重复性的事件.

殷保罗也正确表示, 虽说被圣灵充满是一个命令, 但圣经中从来没有命令信徒去为圣灵充满而祷告(这正是许多灵恩派信徒所犯的错误, 编者按). 这命令是要人与圣灵保持一个正确的关系; 要得着圣灵的充满, 就要活在这种正确的关系中, 要遵行以下相关的命令:

不要叫圣灵担忧(弗4:30): 这节的上下文是关于对犯罪的劝告, 如信徒不可说谎(弗4:20)、不可长久生气(弗4:26)、不可心怀苦毒和怨恨(弗4:31-32). 当信徒行这些事, 他就是叫圣灵担忧了, 不会被圣灵充满.
不要消灭圣灵的感动(帖前5:19): 这节的上下文是关乎事奉, 信徒要不住的祷告(帖前5:17)、要凡事谢恩(帖前5:18)、不要藐视先知的讲论(帖前5:20). 当信徒在火热的事奉上浇冷水(不断抗拒圣灵的带领), 他们就是消灭圣灵的感动.
要顺着圣灵而行(加5:16): 这节的“行”(希腊文: peripateô {G:4043}, 原意是行走; KJV: walk)是指一个人的生活. 信徒不该在旧性情(肉体)的管治下生活, 乃是要在圣灵管治的范围内生活 — 活在圣灵的带领下.[26]

总括而言, 圣灵的充满会产生许多不同的良好结果, 但大部分可用加5:22-24的话来概括; 圣灵充满的结果会结出圣灵的果子 — 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赐、良善、信实、温柔、节制(加5:22-23). 这与按肉体生活, 结出肉体的果子全然不同(加5:19-21). 此外, 信徒也能领悟和感受圣灵的教导(林前2:9-13; 约16:12-15); 信徒在召会中表现出喜乐、合一和感恩(弗5:19-20); 信徒在事奉上有分辨的能力(帖前5:17-22), 且上力上加力(徒6:5,8). 诚愿圣灵常充满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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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四): 叫圣灵担忧和消灭圣灵的感动

保罗在帖前5:19劝勉基督徒说: “不要消灭圣灵的感动.” 他也在弗4:30提醒基督徒“不要叫神的圣灵担忧; 你们原是受了他的印记, 等候得赎的日子来到.” 这两者之间有何分别?

“不要消灭圣灵的感动”是指不做圣灵感动我们去做的事; 这是消极的一面(不去做). “消灭”一词在希腊原文是 sbennumi {G:4570}, 原意是将火扑灭. 至于“不要叫神的圣灵担忧”, 它是指做圣灵不愿意我们做的事; 这是积极的一面(去做).

比方说, 一个基督徒正乘飞机到某处. 在飞机上, 他的身旁坐了一位还未信主得救的人. 圣灵感动这位基督徒, 要他向那人作见证和传福音. 但那位基督徒一直闭口不言. 这种情况下, 他是消灭了圣灵的感动, 不去做圣灵要他做的事.

当飞机继续航程时, 他们俩彼此自我介绍, 开始交谈, 只是交谈中完全没有提到救恩的事. 全程结束时, 那位基督徒已对各种事物高谈阔论, 就是没有提到福音. 因此, 这位基督徒已踏上第二步, 叫神的圣灵担忧, 做了圣灵所不要他做的事.

求主帮助我们, 时刻聆听圣灵在我们心中微小的声音, 明白他的意思, 并完全遵他而行. 这样, 我们就不会消灭圣灵的感动, 也不叫神的圣灵担忧, 反倒能顺从圣灵的引导, 活出被圣灵充满的生命.

(文接下期)

[1] 这10项工作是: (1) 创造宇宙万物的工作; (2) 默示人写圣经的工作; (3) 对于以色列人的工作; (4) 对于魔鬼撒但的工作; (5) 对于救主耶稣的工作; (6) 对于世上罪人的工作; (7) 对于神的召会的工作; (8) 对于个别信徒的工作; (9) 关于属灵恩赐的工作; (10) 关于圣灵果子的工作.

[2] KJV: “And they which heard it, being convicted by their own conscience (中文意即“良心受到指责”或作“良心被定罪), went out one by one, beginning at the eldest, even unto the last: and Jesus was left alone, and the woman standing in the midst.”

[3] 《新汉语字典》(新加坡: 世界书局有限公司, 1984), 第520页.

[4] 有关宇宙性召会和地方性召会的分别, 请参2001年8月份, 第21期《家信》的“查经天地: 宇宙性召会和地方性召会”.

[5] 不少福音派的圣经学者误将“圣灵的洗”称为“the Baptism of the Holy Spirit”(如Lewis Sperry Chafer、John F. Walvoord等), 但正确是“the Baptism in the Holy Spirit”, 因为徒1:5和林前12:13中提到圣灵的洗时, 在希腊原文都采用 en 这一希腊文介词(意即in而非of), 指“在圣灵里受洗”.

[6] 圣灵的洗(the Baptism in the Holy Spirit)实际上是在五旬节发生(参本文附录三), 但信徒在信主那一刻才进入这圣灵的洗之福气(enter into the good of it).

[7] 威明顿著, 《威明顿圣经辅读: 卷下》(香港: 种籽出版社, 1986年), 第767页.

[8] Brian Currie, “The Holy Spirit in the Acts”, in The Spirit of Glory, edited by Roy Reynolds (UK: Assembly Testimony Publication, 2009), 第137-139页. 上文也参考威明顿著, 《威明顿圣经辅读: 卷下》(香港: 种籽出版社, 1986年), 第759-770页.

[9] 路1:35说: “天使回答说: 圣灵要临到你身上, 至高者的能力要荫庇你, 因此所要生的圣者, 必称为神的儿子.”

[10] 殷保罗著, 《慕迪神学手册》(香港九龙: 福音证主协会, 2003年五版) , 第253页.

[11] 约1:31: “我先前不认识他, 如今我来用水施洗, 为要叫他显明给以色列人.”

[12] 徒10:38: “神怎样以圣灵和能力, 膏拿撒勒人耶稣, 这都是你们知道的. 他周流四方行善事, 医好凡被魔鬼压制的人, 因为神与他同在.”

[13] 殷保罗著, 《慕迪神学手册》, 第254页.

[14] 弗1:20: “ 就是照他(父神)在基督身上所运行的大能大力, 使他从死里复活, 叫他在天上坐在自己的右边”.

[15] 主耶稣在约10:18宣告: “没有人夺我的命去, 是我自己舍的. 我有权柄舍了, 也有权柄取回来. 这是我从我父所受的命令.”

[16] 威特默(John A. Witmer)指出“圣善的灵”(原文: 圣洁的灵)是指圣灵, 而非基督人性的灵(参 The Bible Knowledge Commentary: New Testament, 第440页).

[17] 彼得在徒5:32论到“神赐给顺从之人的圣灵”. 殷保罗指出, 彼得不是说顺从是圣灵内住的条件, 他不过是以“顺从”(希腊文: peitharcheô {G:3980} )作为“相信”的同义词. 类似的说法也在徒6:7出现过, 那里“信从’的意思是“相信”.

[18] William M. Banks, “The Holy Spirit in 1 Corinthians”, in The Spirit of Glory, edited by Roy Reynolds (UK: Assembly Testimony Publication, 2009), 第172页.

[19] 徒11:15-16: “我一开讲, 圣灵便降在他们身上, 正像当初降在我们身上一样. 我就想起主的话说, 约翰是用水施洗, 但你们要受圣灵的洗.”

[20] 英文直译为“for in one Spirit we are all baptized into one body”(林前12:13)和“but in the Holy Spirit you shall be baptized”(徒1:5).

[21] 接下去的一节解释彼得如何知道“圣灵的恩赐”也浇在外邦人身上, “因听见他们说方言, 称赞神为大”( 徒10:46)

[22] 徒11:15-16: “我一开讲, 圣灵便降在他们身上, 正像当初降在我们身上一样. 我就想起主的话说: 约翰是用水施洗, 但你们要受圣灵的洗.”

[23] “说方言”的主要目的是给不信的犹太人作证据, 因保罗在林前14:22说: “这样看来, 说方言不是为信的人作证据, 乃是为不信的人”, 我们看上一节(林前14:21)就知道这“不信的人”是指犹太人(注: 第22节是引证赛28:11神对他“百姓”犹太人所说的话).

[24] William M. Banks, “The Holy Spirit in 1 Corinthians”, 第173-174页.

[25] 殷保罗著, 《慕迪神学手册》, 第269页.

[26] 还有其他条件如认罪悔改(约壹1:9)、向神奉献自己(罗12:1-2). 但这些条件也可归纳在上述的三大类别之内(特别是“顺着圣灵而行”的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