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遗产(二) – 第三章: 传扬福音 (Evangelism)


(A) 失去福音的真理

教会历史上一个重复的悲剧便是失去福音的基要真理, 导致许多未重生得救的人都可加入教会, 使教会失去分别为圣的见证. 每一次基督信仰的复兴, 必须在传扬福音真理上先复兴. 在教会历史上, 福音真理的典型恢复是由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和加尔文(John Calvin)等人所发起的宗教改革(Reformation). 从多个世纪所累积的废墟中, 他们重新发现“因信称义”的真理. 这真理反对了当代的普遍看法, 即苏格兰《每日快讯》(Daily Express)近期所说的, 当代普遍认为每个人都必须靠自己来得救 — 通常试图靠着行善、遵守宗教仪式等来换取救恩.

 

可惜马丁路德和加尔文之后, 在少过2百年的时间内, 伟大福音真理的亮光再次变得暗淡, 含糊不清. 约翰·卫斯理(John Wesley)在未真正重生得救以前, 已成为一位神职人员(clergyman). 真正得救以后, 他尝试宣扬他所找到的新信仰, 却被当时的英国国教会(即“圣公会”, Church of England)认为他违反规则. 他试图把福音带到普遍大众, 结果被英国国教会排挤出去.[1]

 

可惜循道会主义(Methodism)也与宗教改革相差不远, 不久便停滞不前. 再过一个世纪(即到了19世纪), 威廉·布斯(William Booth)[2]因着热心于传福音而被排挤出去. 他也是其中一位像“早期的弟兄们”(early brethren)受到1859年的复兴所影响的人. 为了实践新约的教导, 这些早期的弟兄们当然不满足于看到基督徒单单离开现有的宗派而已. 如果他们要像保罗一样建立新约召会, 他们理当在传福音的工作上也效法保罗.

 

 

(B) 跟随保罗的脚踪

那些诚心想要学习保罗神学(Pauline theology)的人, 很少不成为热心传福音之人. 保罗在写福音的伟大论文时, 在序言中说道: “无论是希利尼人、化外人、聪明人、愚拙人, 我都欠他们的债. 所以情愿尽我的力量, 将福音也传给你们在罗马的人”(罗1:14-15). 这同样的论文也总结道: “甚至我从耶路撒冷, 直转到以利哩古, 到处传了基督的福音”(罗15:19). 保罗认为如果新约召会要生存和兴旺, 所须具备的必要态度便是传扬福音. “若不传福音, 我便有祸了”(林前9:16).

 

这正是早期弟兄们所散发的香气, 并维持一段颇长的时间. 举个例子, 亨利·慕尔豪(Henry Moorhouse, 1840-1880)[3]于1861年在理查·韦弗(Richard Weaver)的传道下信主得救后, 便热心宣传福音. 谁没听过慕尔豪如何横渡大西洋(Atlantic), 并在芝加哥(Chicago)慕迪(D.L. Moody, 1837-1899)[4]所牧养的教会中, 一星期连续七晚都以约翰福音3章16节来传福音呢? 慕尔豪那次的传道深深感动慕迪, 使他日后成为最伟大的传福音者之一!

 

 

(C) 福音运动的烈火

那感动慕尔豪和慕迪横渡大西洋的圣灵, 也感动那些不能横渡大洋的人在自己国家四处传扬福音. 他们到各处选择有利的地方, 作为露天聚会(open-air meetings)的固定聚会地点. 各地召会在各自国家联手, 同心举办夏令福音营(summer Gospel Tent). 福音运动(gospel campaigns)如火如荼地进行, 有的甚至每晚都进行长达数星期之久, 正如他们在1859-1861年的黄金年代所做的一般. 借着这些方式, 福音兴旺起来, 攻破了仇敌坚固的营垒(参林后10:4), 叫多人悔改归主.

 

(C.1) 例子一: 亚历山大·马歇尔

Alexander Marshall

这样的活动是靠个人对主的热诚, 并延续到“早期弟兄们”的第二代, 就是那些活着进入20世纪的弟兄们. 就以亚历山大·马歇尔(Alexander Marshall)[5]为例. 他于1876年被推荐为全时间事奉主的传福音者(evangelist). 在接下去的年日, 他走遍英国各岛传扬福音, 并横渡大西洋超过30次来宣扬救恩的好消息. 他的传道在那里满有功效, 甚至在加拿大至少有一地区的召会信徒被人称为“马歇尔派的信徒”(Marshallites).[6]

 

上述这些人不仅以口舌传扬福音, 也以文笔写下福音. 库珀(R. W. Cooper)称亚历山大·马歇尔(Alexander Marshall)为“福音单张大王”(the prince of tract writers, 直译为“单张作家之王”). 特别是他所著的《神拯救之道》(God’s Way of Salvation)已被译成几种语文出版, 销路已破百万大关. 就算是他的墓碑也继续传扬福音, 因这立于普雷斯威克坟场(Prestwick Cemetery)的墓碑上铭刻着完整的约翰福音3章16节. 不但如此, 他在普雷斯威克(Prestwick)的住家也按其遗嘱改为宣道士之家(missionary home).

 

(C.2) 例子二: 威廉·肖

威廉·肖(William Shaw)是另一个相同的例子, 虽说他事奉的地区不像马歇尔那么广泛. 在(苏格兰)埃尔郡福音营(Ayrshire Gospel Tent)的事工上, 他们两人都扮演极其重要的角色. 此外, 只有那些不断阅读每周或每月杂志事工报告的人, 方能晓得这种文字事工的任务是何其辛劳繁重. 但自1886年起, 梅波尔(Maybole)的肖氏(Willie Shaw, 即William Shaw)[7]几乎单靠自己一人的手, 连续不断地为信徒出版一本杂志和一篇福音文章, 他还一手包办分发的工作.

 

(C.3) 例子三: 约翰·理祈

在同一个地区, 还有另一位为神劳苦的同期弟兄, 即约翰·理祈(John Ritchie).[8] 除了执行全国性的事奉, 他还编辑了一本名为《信徒杂志》(The Believer’s Magazine)的期刊. 此外, 他还编辑了数本刊物, 一本特为主的工人、两份每月福音文章、两份每月孩童读物等. 他也创办了约翰·理祈有限公司(John Ritchie Ltd), 出版基督徒的书籍. 近期一位管理这间出版社的总经理描述一驾载书的两轮手推车(book barrow), 据说当年的约翰·理祈和斯坦利·阿诺特(F. Stanley Arnot)常用它来装运书籍, 从柯尔库布里(Kirkcudbright)推到威克(Wick)[9]去进行书刊贩卖.

 

(C.4) 例子四: 彼得·海德

第四位在英国的刚强忠心之士, 是特隆(Troon)的彼得·海德(Peter Hynd). 他的女婿如此形容他年轻时传福音的热诚: “身体健壮的他把自己的少壮之年用在辛苦劳累的福音工作上. 有时甚至一星期三个晚上, 他与另一位帮助唱诗的唯一同伴, 在做完一天的劳苦工作后, 还前往4至5英里的村庄去传福音. 他站在村庄街道的中间, 以清楚、响亮和动听的声音, 高声宣扬福音, 恳求人悔改归向基督.” 这点是否解释了为什么这个国家的召会有多过40个呢?

 

(C.5) 例子五: 杰斯·李司

我们也能在(苏格兰)拉纳克郡(Lanarkshire)看见同样的精神. 一段有关已故的杰斯·李司(Jas. Lees)未去欧洲以前的工作记述透露了他的故事. 身为伯恩班克召会(Burnbank Assembly)的20位创始人之一, “他对福音工作立刻表现出非常热切的兴趣, 并与别的信徒到四围的村庄传福音.”他捉紧每个机会, 一有时间就传福音. 某次, 他看还有1小时的时间, 就对唐纳德森先生(Mr. Donaldson, Senior)说: “我们到斯普林威尔斯(Springwells)传讲几句有关福音的话如何?” 结果便在那里举行一个福音聚会. 他惯于到伯恩班克十字路口(Burnbank Cross), 手中拿着一包包的福音单张, 向他的邻居和工人说道: “来啊! 来啊! …请来参加福音聚会.”夏天时, 他在露天进行聚会, 冬天时, 聚会则在厨房进行. 他自年少时就非常喜欢, 且常用于祷告中的经节是“你给我孩子, 不然我就死了”(创30:1, 译者注: 这里所说的孩子是指“属灵的孩子”, 即借着福音所生的孩子, 参提前1:2; 多1:4).

 

 

(D) 重燃福音的烈火

在这种情况下, 我们不会希奇我们的召会在那个时期很快增长. 这就是为何许多灵魂蒙恩得救, 许多召会被神建立. 今日, 传扬福音仍然是唯一的方法. 如果我们停止认为传福音只是每个星期日两个小时左右所做的事, 而将之视为整个星期里的任何一天都能做的事, 我们便能再度开始活跃, 福音工作也得以进展.

 

时代可能改变, 但可悲的是我们也是如此. 我们被许多的事物缠身, 诸如被事业、学业、合法与不合法的事所缠累, 以致我们传福音的热诚逐渐减退, 甚至被消磨光了. 我们可以几年过去都没有进一步的努力. 我们满足于举办一个没有新人参与的福音聚会. 这些都不是我们的遗产, 也不是使徒行传中的优良传统. 我们仍有各式各样的方法可用, 以耶稣基督的要求(传福音给万人)来挑战我们的弟兄姐妹, 努力传扬福音.[10]

 

(文接下期)


[1] 译者注: 有关约翰·卫斯理(John Wesley)的事迹, 请参本期(2004年3/4月份, 第51期)《家信》的“浪子回头: 牧师终于得救了! — 约翰·卫斯理”.

[2] 译者注: 威廉·布斯(William Booth, 1829-1912)是英国救世军(Salvation Army)的创始人和首任将军, 在劳苦群众中布道并开展社会服务事业. 他服务社会的精神值得敬佩, 但他持有错误的救恩论, 主张救恩是罪人悔改, 并一生努力追求圣洁的结果. 请参2002年2月份, 第27期《家信》的“真理战场: 教派主义的罪恶 — 救世军”.

[3] 译者注: 有关亨利·慕尔豪(Henry Moorhouse, 1840-1880), 请参 2001年6月份, 第19期《家信》的“属灵伟人: 亨利·慕尔豪”.

[4] 译者注: 有关慕迪(D.L. Moody, 1837-1899), 请参 2003年3月份, 第40期《家信》的“浪子回头: 基督的爱需要回应 — 德怀特·慕迪”.

[5] 译者注: 有关亚历山大·马歇尔(Alexander Marshall, 1846-1928)这位加拿大拓荒者的生平, 请参2004年3/4月份, 第51期《家信》的“属灵伟人: 亚历山大·马歇尔”.

[6] 译者注: “马歇尔派信徒”(Marshallites)这称号并非是马歇尔或这召会的信徒自取的, 而是外人给他们挂上的称呼.

[7] 译者注: “Willie”(威利)是“William”(威廉)的昵称, 亦作“Willy”.

[8] 译者注: 约翰·理祈(John Ritchie, 1853-1930)是奉主名聚会中一位令人敬佩的圣经教师. 有关他的生平, 请参2001年2月份, 第15期《家信》的“属灵伟人: 约翰·理祁”.

[9] 译者注: 柯尔库布里(Kirkcudbright)是在英国苏格兰的南部城市, 威克(Wick)则在苏格兰的北部, 路程甚远.

[10] 译者注: 上文译自James Anderson, Our Heritage (Kilmarnock: John Ritchie Ltd., 1971), 第13-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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