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类寻根(八): 意识的证据: 心智之谜(下)
编者注: 有人说: “科学使人不信神, 也使人相信神.” 此乃《为人类寻根》的作者史特博(Lee Strobel)的经历. 套用他自己的话说: “我通往无神论的路是由科学铺筑的; 叫我啼笑皆非的是, 我后来通往神的路, 也是由科学铺筑的.”
史特博是耶鲁大学法律学院硕士, 美国著名日报《芝加哥论坛报》(Chicago Tribune)屡获新闻奖的法庭与法事资深记者兼法律版主编, 并在罗斯福大学任教. 在求学时期, 他深信科学已把基督信仰彻底击溃, 神或上帝只是过时的思想产品. 他带着这样的无神论信念进入《芝加哥论坛报》当记者和主编, 把童年信仰抛诸脑后. 过后其妻归信基督, 生命品行大大改变, 令他不得不重新面对基督信仰的挑战. 他以两年时间访查13位美国著名圣经学者, 向他们提出怀疑派常问的尖锐难题, 企图一举歼灭他所谓“不合理”的基督信仰. 结果, 他发现基督信仰既有历史证据, 更符合理性与科学事实, 在证据确凿、无懈可击的情况下, 他于1981年11月8日, 真诚地认罪悔改, 接受主耶稣基督为他个人的救主. 其后更把探索信仰的发现写成护道畅销书《重审耶稣》(The Case for Christ)和《为何说不》(The Case for Faith).
史特博以往认定科学与基督信仰水火不容, 这也似乎是世人的普遍想法; 然而, 这个思想趋势近年间已在默默转向. 晚近的科学发现, 不论在深度或广度上, 愈来愈指向一个铁一般的事实: 宇宙万有绝非偶然生出, 而是大智者设计创造! 同时, 达尔文主义(Darwinism)在云彩一般多的科学事实面前, 已逐渐失去了昔日的光辉.
科学是否“发现”了上帝? 至少, 我们可以这样说: 科学发现了宇宙万有的复杂精巧程度, 叫人不得不摒弃“宇宙偶然而生”的可能, 进而思想“宇宙由神创造”的事实. 为了寻找答案, 史特博踏上“科学探索”之旅, 走访八位权威学者, 从细胞生化学、DNA研究、宇宙学、物理学、天文学、生物化学、生物资讯、人类意识研究等各个科学探究“智慧设计论”的理据, 写成这本《为人类寻根》(The Case for a Creator), 并在此书最后一章综合整理出一个结论: 宇宙万有由上帝创造, 人类是上帝创造的巅峰. 此书的八篇访谈经过改编后, 刊登在《家信》的“受造之颂”专栏, 信徒与非信徒都不容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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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文支持者赫胥黎(Thomas Huxley)曾在1871年说: “心智(或意识)是物质的功能, 在物质达到某种组织时即告形成.” 现今的社会生物学家威尔逊(Edward Wilson)也表示:“意识纯粹是物质经验, 不是超自然的现象.” 上述这些看法力图否定非物质的灵魂之存在. 人到底有没有灵魂? 为了找出客观的答案, 美国《芝加哥论坛报》资深记者兼耶鲁大学法学硕士史特博(Lee Strobel, 下文简称“史”)访问了精通科学、哲学、神学的莫尔兰德教授(J. P. Moreland, 下文简称“莫”).[28]
(文接上期)
(F) 意识与进化
在上期, 莫尔兰德博士以电脑蝙蝠和真蝙蝠来作一比较, 说明一只有意识和知觉的蝙蝠跟一只电脑蝙蝠是有天壤之别的. 他也解释人的灵魂有别于人那属物质的脑部和身体.
史: “你有力地说明了意识(consciousness)、灵魂有别于脑部、身体. 这个对达尔文派(进化论学者)构成什么问题?”
莫: “正如哲学家麦德尔(Geoffrey Medell)说的: ‘意识从何而来至今是个谜, 是唯物论(materialism)解不开的.’ 无神论者麦金(或译“麦进”, Colin McGinn)也同意, 他问: ‘纯物质怎能够产生意识呢? 进化论又怎样使生物组织的水变成意识的酒呢? 意识似乎是宇宙里一样全新的东西, 是大爆炸余波所未预见的. 到底它怎样从它的前身脱颖而出, 真不晓得.’ 症结就在这里: 虚无生不出实在. 就是这么简单. 假如没有神, 整个宇宙的历史在有生物之前, 乃是一个死的、没有意识的历史, 不会有思想、信念、感觉、感受、自由的行动、选择、目的. 有的只是一项接一项的、紧紧遵循物理化学定律而来的行为所引发的事件. 若是这样, 怎会跑出截然不同的结果 — 意识、生命、思想、有感觉、有信念的人来? 而这一切都是物质本身所无的? 那岂不是从虚无生出实在吗? 这就是难题所在!
“如果你在物质之上应用物质程序, 你会得出不同的物质排列. 例如, 你在一碗水之上施行一项物质程序, 就是加热, 你会得到一样新的东西 — 水蒸气, 虽然比水复杂一点, 但毕竟还是物质. 若是宇宙历史发生的只是物质过程对物质的影响, 充其量只是使物质愈变愈复杂, 但总搞不出完全非物质的东西来 — 这是极为异数的大跃进. 归根究底, 正如约翰逊(Phillip Johnson)所说的, 你只可以二者取一, 不是‘太初有粒子’, 就是‘太初有道’(道就是‘神的心思’[mind] ). 如果你以粒子作起点, 宇宙历史就是重新排列粒子的故事, 愈排列愈复杂, 但怎样排列还是粒子, 排列不出心智(mind)或意识(consciousness)来.
“反过来说 — 这是非常重要的事 — 你的起点是无限的心智(infinite mind, 指神的心思), 就可以解释为何会有那有限的心智(finite minds, 指人的心思)的存在. 这才说得通. 说不通的是(也是许多无神进化论者却乐于接受的) — 那粗糙、没有生命、没有心思的物质, 竟然有本领生出心智来! 也就是这个原因使他们有些人拼命把意识砸掉, 说根本就没有这一回事, 人只是一部电脑而已. 可是在你还有意识的时候要砸掉它, 可真难缠啊!”
(G) 心智的诞生
虽然莫尔兰德提出的论点合理有力, 但史特博还是不服气, 要继续问下去.
史: “不过, 有科学家说意识只是复杂的脑部附带的自然副产品. 他们相信进化叫我们达到足够的脑力时, 意识就无可避免地冒出来了 — 这是生物过程而已.”
莫: “对于这个, 我有四条难题请教一下. 第一, 他们对物质的看法已经不是无神论或自然论的立场, 即是说, 已不再认为化学与物理定律能够完全解释物质了. 他们移花接木, 在物质之上加上模糊的、心灵的、智能的潜力.”
史: “你说的‘潜力’是什么?”
莫: “他们说物质在未发展到一个复杂程度前, 已有潜力让心智可以产生出来. 到时机成熟了, 你猜猜发生什么事情? 潜力爆发, 意识诞生.”
史: “这又有何不妥?”
莫: “这已经不是自然论了. 这叫泛心论(panpsychism)”
史: “泛… 什么论?”
莫: “泛心论. 这是说物质并非死物, 而是蕴含了雏型心智在内的东西. 突然之间, 他们放弃了严格的科学唯物立场, 转到更接近有神论的立场去. 现在, 他们说世界的起点不是物质, 而是唯心唯物兼而有之的东西, 可是他们又说不出那内在的心智是哪里来的! 这样, 他们要反对神的出现也有困难啊.”
史: “神的出现? 这是什么意思?”
莫: “要是达到某种复杂性的物质可以让有限的心智冒出来, 为什么不容许那更伟大的心智 — 神 — 到了千万个脑状态达到更高的意识程度时也冒出来呢? 明白吗? 他们是随意叫停 — 停在他们指定的点上 — 但这样是不合逻辑的. 他们怎知道那极大的神不曾从物质里面冒出来? 说到底, 神是许多人都有过的宗教(信仰)经验.”
史: “但这个一定不是基督教(基督信仰)的神了.”
莫: “即使如此, 无神论者仍有棘手的问题要解决. 第二个问题: 他们逃不了决定论(determinism). 如果意识只是脑部功能, 那我就只是我的脑, 而我的脑完全是依照化学和物理定律去活动的. 在他们心中, 心智与脑部的关系就像烟与火的关系一样. 有了火就有烟, 有了烟却不会有什么 — 他只是副产品. 就这样, 他们落在决定论之下.
“第三, 心智若不是在超级智慧指挥之下从物质出来的, 我们为何要相信从心智出来的东西是合理而真实的 — 尤其是理论性的思想? 我打个比方. 你有一部电脑, 程式是乱搞出来的, 由非理性的定律设定, 背后毫无心智可言. 你会用它列印文件吗? 当然不会! 心智也一样. 达尔文派的困难就在这里. 还有, 你不能用进化论来解释为何要相信心智, 因为理论思想似乎无从加强生存价值.”
莫尔兰德的评语令史特博想起英国进化论者霍尔丹(另译“贺尔登”, J. B. S. Haldane)的名句: “假如我的思想完全决定于我脑部的原子活动, 我就没理由相信我所信的是对的… 我也没有理由相信我的脑部是由原子组成的.”
莫: “第四个难题, 如果心智只是脑部的功能, 我不可能有一个合一的己(unified self). 脑部活动遍满了全脑, 若把它切成两半, 像那位失去百分之五十三(53%)脑部的女孩, 当中某些功能就会失去. 剩下只有百分之四十七的一个人 — 但没有人相信这个. 我们都知道她还是整个人, 因为她的意识和灵魂跟她的脑有分别. 还有一样, 即使所谓‘连结问题’(binding problem). 你环顾房间, 许多物品同时映入眼帘. 有桌子、沙发、墙壁、挂画. 每一件物品都会把光波反弹回来, 撞击眼球的不同位置, 引起脑部不同位置的电力活动. 即是说, 脑部没有一处得到了全部的刺激. 要是我只是我的脑袋, 我所吸收的就非常零碎, 眼见的都只有某一点知觉.
“事实却不是这样. 我是整体的‘我’, 整个人在同一事件共享所有的经验. 有某种东西将这些经验连结统一, 变成整体的‘我’的经验 — 即使脑部并没有一个接收全部刺激的位置, 原因在于我有意识(这也意味着意识是在灵魂里, 而非脑部里, 编者按), 而‘我’与脑部是不同的存在(编者注: ‘我’是属非物质的灵魂之意识, 脑部则是属物质的身体之器官).”
史: “近来不是有研究显示祈祷冥想会在脑部某些位置显示出来吗? 这不是说明了宗教(信仰)经验也有物质基础, 而不是借着灵魂建立非物质的基础吗?”
莫: “不能这样说, 那只是说明宗教(信仰)的经验与身体反应有相关而已.”
史: “你得解释一下.”
莫: “我祈祷, 嗅嗅玫瑰, 想想东西, 还是要用脑的. 脑子不会因为我有意识地活着, 就消失无踪. 我也非常乐意任由科学家看看我在祷告、感受赦免、想吃午饭时, 脑子里面是怎样的状况. 但别忘记: 两件事互有关连并不等于两件事是完全相同的, 即如火与烟相连, 但不等于烟与火是一样的事. 脑状态有时候会造成意识状态, 例如, 你若患了老人痴呆症, 脑活动受损了, 或者你头部受到撞击, 也会失去部分意识. 但有证据显示, 反过来也一样, 有数据显示意识有重整脑部的力量. 例如, 科学家研究忧虑成性的人, 发现这种心态真的改变了脑部的化学状态. 他们又研究过缺乏关爱的孩子, 发现他们的脑部与那些备受关爱的孩子们有所不同. 因此, 意识并非单受脑部影响, 也可以反过来影响脑部. 故此, 我不会说宗教(信仰)经验的基础是物质的, 纵使两者是互有关连的. 有时候, 两者的因果关系是从脑到内心, 但有时候这次序是可以相反的. 科学家又怎知道我不是因为祷告而令脑部改变的呢? 为何一定是反过来的作用呢?”
(H) 奥坎剃刀再现
论到人的心智(human mind), 史特博回想到头一次访问克雷格(William Lane Craig)的情形. 那时他提到奥坎剃刀(Ockham’s razor). 听着莫尔兰德为着二元论争辩, 史特博恍悟奥坎剃刀会朝着相反方向去 — 认为真实存在的只有脑袋 — 因为科学总喜爱比较简单的解释. 史特博决定考验一下莫尔兰德.
史: “你大概也熟悉一项称为奥坎剃刀(Ockham’s razor)的科学原则吧?”
莫: “不错, 我们不应该寻找超过所需的去作解释. 我相信你之所以有异议, 因为奥坎剃刀宁取一个简单的解释, 也不会找一个像二元论那么复杂的解释 — 只要以脑功能去作解释就好了, 对吗?”
史: “对, 二元论也因此站不住脚了.”
莫: “其实不然. 事实上, 奥坎剃刀倾向支持二元论, 原因在这里… 奥坎剃刀的作用是什么? 就是当你解释某现象时, 只应该把必须的元素放进去. 而我已经列举科学证据与哲学论据, 证明要解释意识的现象, 唯有二元论才做得到. 唯有二元论能涵盖一切证据. 故此, 二元论没有违反奥坎剃刀的原则.”
史: “但可能根本就未有全部证据. 也许你过早下结论了, 物质派相信他们有一天可以单从物质角度完全解释意识这一回事.”
莫: “心智与意识, 永远不会有科学的解释.”
史: “为什么?”
莫: “想想看, 科学家是怎样解释事物的: 他们是根据先例(antecedent conditions)去决定事情将会怎样发生的. 例如, 科学家要解释气体的行为, 他们会确定容量不变, 而后加热, 气压就会增加. 所以, 你替压力锅(气压锅)加热, 里面的压力就增加了. 科学家解释的时候, 不会单讲温度和压力的相互关系, 不会单说温度通常会和压力连在一起. 他们会显示为何压力必然增加, 为何当温度增加, 压力不会有别的反应. 科学家要做的, 是显示在某种原因之下, 为何会产生某种现象, 他们不会只停留在事物之间的相互关系上.
“但意识却不能这样处理, 因为心智和脑部的关系是偶然的、相依的. 换句话说, 心智不是一种必然的事. 有一位无神论者问说: ‘为何一连串的物质事件, 当粒子互相排挤, 当电流来回奔跑, 竟会绽放意识经验? 为何痛楚与痕痒不会轻易转化? 为何脑部神经产生经验?’ 他要指出意识状态与脑部根本没有任何必然关系. 所以, 科学家在将来会把意识状态和脑部状态的互动关系连得更紧, 这是好事. 但我的重点是: 相连性(correlation)并不是一个解释. 如果要有科学解释, 你必须显示为何在这样的原因之下必要产生某种现象. 但意识背后那个‘为什么’并非科学家能够解释的, 因为脑部与意识没有必然的关系, 它可以不是以这样的关系发生.”
(I) 有神的推断
难怪圣母大学(Notre Dame University)教授、被誉为美国当今最伟大的哲学家、二元论者普兰廷加(或译“柏兰丁加”, Alvin Plantinga)看完了时下的身体与心智辩论之后, 说: “达尔文自然主义者(naturalists)前景看来并不乐观.”
无神论者一方面要面对支持二元论的数据与逻辑, 一方面又无法提出理论解释无心智的物质如何生出心智来, 唯有寄望未知的科学发现去支撑他们的物质派论调. 他们当中有些人连这一个也不肯定. 无神论物理学家温伯格(另译“韦因堡”, Steven Weinberg)说, 也许科学家“需要回避意识的问题”, 因为“这问题使我们吃不消”. 换言之, 这问题没有为他们带来想要的答案. 莫尔兰德非常同意普兰廷加对无神论者的评语.
莫: “达尔文进化论永远不能解释意识的来源. 他们也许能够解释意识在漫长年月中的发展, 因为从意识出来的行为具有求生价值, 可是这仍打不开来源之谜, 解释不了虚无怎样生出实在. 达尔文笔记写着, 他的理论解释不来的, 一定有别的解释方法. 心智的问题他解不来, 他就试图将意识简化为脑部的东西, 因为他会讲脑的进化故事. 可见, 我们在前面说过, 意识不能简化为脑部的一部分. 这就说明无神论所谓的创造故事是不足和错谬的. 但另一个解释可以把全部证据配合起来, 那就是: 我们的意识源于一个更伟大的意识(greater Consciousness).
“基督徒世界观是从思想、感觉、信仰、渴求、抉择开始的, 意即神是有意识、有思想、有信念、有渴求. 祂有知觉, 祂是活神, 祂行事有定旨 — 这是我们的起点. 由于我们从神的心思开始, 面对心智的来源就毫无困难了.”
史: “那么, 我们可以怎样推断出神的事?”
莫: “祂是理性的、智慧的、有创意的、有知觉的; 祂是肉眼看不见的, 因为有意识的存在正是这样的. 我无意去怀疑这房子是否充满神的同在, 只因我摸不着、嗅不到、听不见祂, 但正如前面所解释的, 我连自己的妻子也看不见! 我摸不到、看不到、嗅不到、听不见那真实的她. 还有一样, 我灵魂的存在叫我对神的无所不在有了新的理解, 因为灵魂虽在我身内, 却又不占体内任何部分. 你不能指着我身体的任何部分说: ‘你就在这儿.’ 我的灵魂不在我左脑、不在鼻孔里、不在我的肺中, 乃是遍在全身. 故此, 即使失去身体某部分, 我也不会失去灵魂的分毫.
“照样, 神是无所不在的. 祂不会只在金星那一带. 神充满太空, 正如灵魂遍满全身. 即使太空切开两半, 神也不会只剩一半. 我现在看神的无所不在有了新的模式, 就是根据自己的灵魂来看. 这岂不合理吗? 我们既然是照着神的形像造的, 找着类似之处也不足为奇.”
史: “会有愈来愈多科学家承认灵魂的真实性 — 虽然它是非物质的吗?”
莫: “会 — 假如他们肯开放自己接受非科学的知识. 我信科学. 科学很精彩, 给我们很多重要资讯, 但还有其他方法来认识事物. 要记住: 对于意识与灵魂的真实性之证据, 绝大部分是第一身的自我醒觉来的, 与脑部的研究无关. 脑部研究使我们知道它与意识状态的关连, 却没有告诉我们意识本身到底是什么.”
史: “可是, 你这是强科学家所难了, 你要他们撇下科学知识?”
莫: “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求他们虚心聆听, 以证据作向导 — 这正是求真的精神.”
史: “假如他们愿意这样做会怎样?”
莫: “他们会相信灵魂是真的, 意识是非物质的. 这也可能叫他们亲自找到更重要的 — 更伟大的心智(larger Mind)、更伟大的意识(bigger Consciousness), 即是‘太初的道’(Logos), 就是照着自己的形像造了我们的那一位神.”
(J) 我思故我在(Cogito Ergo Sum)
电话铃声响起, 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史特博其实也准备结束访谈了. 他感谢莫尔兰德抽空受访, 又提出了那么多的宝贵意见. 史特博上了车, 坐在车座上往后一靠, 静静地思考莫尔兰德所说的话, 也自省一番.
“奇怪的是,” 史特博写道, “这样的自省行动竟然叫我凭自觉知道莫尔兰德借着数据论据所确立的一切是真的, 即是我可以反思、推理、推断、幻想、感受到访问的细节 — 我的心智断非粗糙、没有思想的物质进化而来的情绪啊.”
哲学家哈杰特(Stuart C. Hackett)说: “自我(self)… 是不能用物质的词语来阐释的. … 人那基本的灵性之‘己’ (spiritual Selfhood of man), 唯有在超越的、作为绝对心智(Absolute Mind)的神那属灵的‘己’(spiritual Selfhood of God)里面, 才可以有安身立命之所.”
史特博评述道: “换句话说, 我并非只是物质脑袋加上四肢五官所组成. 不! 我是一个灵魂! 我有一个身体. 我思故我在. 或如哈杰特所说: ‘要向笛卡尔(另译“笛卡儿”, Descartes)说, 对不起, 你错了, 应该是“我思因神在”(Cogito, ergo Deus est!).’[29] 我发现自己全心赞同哲学家区洛思(或译“区古罗斯”, Robert Augros)和物理学家史坦钊(或译“史坦超”, George Stanciu)在深入研究心智与身体的争议后所说的话: ‘物理学、神经科学、人本心理学, 都在同一原则上汇合了 — 心智不能被简化为物质.’ 他们还补充说: ‘空谈物质终有一天可以解释心智, … 就像炼金师幻想化铅为金一般无聊.’ ”
史特博接着俯身开动车子, 离开了莫尔兰德教授的家. 他总结时写道: “多月来寻找科学证据支持有神论, 我走了26,884英里路, 刚巧是沿着赤道绕地球一圈的距离. 我终于累积了充分资料, 是时候把所学的综合消化, 写下一个影响深远、带着改变生命含义的终极结论了.” 我们将在下一期刊登史特博的“终极结论”, 请读者切勿错过![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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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人有灵魂的一些证据
人真的有灵魂吗? 罗林兹医生(Maurice Rawlings)著书证实人有灵魂. 罗林兹医生是全美著名的心脏科权威, 并于1976年被推荐到美国心脏协会国家教授团. 罗林兹医生根据他多年的经验写了一本书, 名为《死 — 怎么回事?》(Beyond Death’s Door). 关于罗林兹所写的这本书, 里程博士评论道: “由于心脏复苏技术的进步, 从临床死亡复苏的心脏病人日渐增多, 他亲耳听到病人的自述, 说明肉体的死亡是另一种生命形式的开始, 有天堂, 有地狱, 与圣经所述相符. 强烈震撼之余, 他更自觉地收集此类资料, 终成此书.”[31]
此外, 芝加哥的著名女医生洛氏(Dr. Elisabeth Kubler-Ross)花了10年时间, 收集了几百个临终者所经历的“魂游体外”(out-of-body)的经验. 她这方面的资料引起医学界的兴趣和重视. 在美国伯克利的加州大学为此举行“濒死经验”(near-death experiences)的讨论大会, 有 1千以上的医护人员前来听洛氏和其他科学家, 并一些有此经验的人讲论. 简言之, 非物质的灵魂确实存在.
[28] 编者注: 编者坚信学位和神学院绝非真理的保证和权威, 因世上有许多从著名神学院毕业的闻名神学博士, 竟是不信圣经的“现代主义者”(或称“自由主义者”). 然而, 为了让读者(特别是非信徒)对受访者有些认识, 以下列出他的学历和专长: 莫尔兰德(J. P. Moreland)有广阔的学术背景. 他攻习过科学(他是密苏里大学[University of Missouri]大学的化学学士), 有渊博的神学知识(他在达拉斯神学院[Dallas Theological Seminary]取得硕士学位), 亦是个极受尊敬的哲学家(他在南加州大学[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获取博士学位). 他出版过10几本书, 包括《攀登世俗城》、《基督信仰与科学的本质》、《上帝存在吗?》(此书是他与凯·尼尔森[Kai Nielsen]的辩论记录)、《创世记》、《全心全意爱上帝》, 以及得奖作品《受到围攻中的耶稣》等. 他也撰写或与人合著了不少有关人类意识和灵魂的课题, 例如: 《身体与灵魂》、《生死辩》、《死后如何》、《自然主义辨析》等等. 他还发表了50多篇专文, 见于《科学与基督信仰透视》、《哲学与现象研究》、《美国哲学季报》、《心理学与神学》、《元哲学》等. 他的学会会籍包括科学学会、哲学学会、神学学会. 他目前在陶尔博特神学院(Talbot School of Theology)执教, 是哲学与伦理学硕士班的教授, 讲授的科目颇多, 其中一样是心智哲学(philosophy of mind).
[29] 这两句话在英文是: I think — therefore, I am (我思故我在) 和 I think, therefore, God is (我思因神在).
[30] 上文改编自 史特博著, 陈恩明译, 《为人类寻根》(香港荃湾: 海天书楼, 2007年), 第235-243页. 编者也按此书原版(英文版) The Case for a Creator对上文作出少许修正和补充, 另加脚注.
[31] 里程著, 《游子吟 — 永恒在召唤》(美国: 使者协会[AFC], 2000年增订版),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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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百合
刊登于2013年10-12月份,第99期《家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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