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乎圣经的合一 (五)

(文接上期)

(G) 以色列的历史

(G.1) 约沙法与亚哈联盟

任何熟悉以色列历史的读者都知道, 自以色列分裂成南北两国之后, 有数次联合神百姓的尝试. 虽然支持这项行动的人或许得到短暂的满足感, 但由于没得到神所悦纳, 最终化为无有, 也给众支派带来祸害. 一个显著的例子是约沙法(Jehoshaphat)的事迹, 记载于历代志下第18章.

以色列王亚哈邀请犹大王约沙法联合攻取基列的拉末(或称“基列拉末”, Ramoth-Gilead). 从人的角度来看,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有利于消除那分裂国家多年的分歧(schism). 攻打的理由既合理又相称, 因为基列的拉末是神给以色列的产业之一, 且是属于利未人的城市, 又是一座逃城(申4:41-43). 这样的联合也并非叫犹大与异邦国家同负一轭, 这肯定是约沙法的想法, 因他向亚哈王说: “你我不分彼此, 我的民与你的民一样, 必与你同去争战”(代下18:3). 此外, 这联合计划也并非没有向神求问: “请你先求问耶和华”(代下18:4). 结果, 400个在口头上承认主的仆人, 都异口同声赞同联合, 只有一人反对. 这肯定是数目可观的“绝大多数”, 应该进行联盟吧!

照世界的眼光, 这样的联盟是一个值得赞赏的方式, 把神百姓的合一给接合起来. 无论如何, 照圣灵所膏的眼光来看, 这样的计划是建立在错误不全的基础上, 还未开始之前, 就已注定以很不体面的失败来结束. 北国以色列有许多严重错误, 最基本的是北国百姓离弃了神在耶路撒冷的圣殿. 这一切需要先纠正, 然后诗篇133篇所谓的“和谐合一”才可能临到南北两国.

我们从结37:20-28中学习到, 在未来的日子, 犹大(南国)和以法莲(代表北国以色列)将得医治, 合一之灵会再次赋予以色列国民共同生命. 但这合一将具有公义的基础, 是建立在前一期已讨论过的原则上. 简言之, 不管理由多么堂皇或广受欢迎, 或所做的祷告多么伟大繁多, 圣徒的真合一是无法靠上述约沙法所做的“加盟亲密关系”(joining affinity)来达致的, 因为这样的联盟是明明地不顺从真理. 如果我们否定或不理圣灵本身所教导的合一原则, 又如何能够“保守圣灵的合一”呢?

(G.2) 神的理想与实际情况

有者辩论说, 既然现今是堕落的时代, 要普遍恢复使徒时代所见证的合一看来是不可能的, 我们要达到神的理想状况肯定无望, 所以我们还是把自己调整一下, 去符合周围事物的实际情况. 在这托辞或借口之下, 许多人支持“凯锡威克运动”(Keswick movement), 感到有自由参与各样的福音派宣道事工, 纵然他们必须承认在这些圈子里, 神话语中明确教导的一些真理已受到压制. 我们必须承认, 在主名的共同见证上, 我们有许多软弱和失败, 我们也该为此事感到羞愧(并要悔改).

无论如何, 神的真理仍旧是同样的, 永远保持不变. 它的标准没有降低; 它的理想在今日还是那样崇高, 如往日一样. 让我们谨记, 信心往往提升到神的理想, 如圣经多处所表明的. 因此, 神吩咐以西结说: “他们若因自己所行的一切事惭愧, 你就将殿的规模、样式、出入之处, 和一切形状、典章、礼仪、法则指示他们, 在他们眼前写上, 使他们遵照殿的一切规模典章去做”(结43:11). 在那时候, 圣殿的确被毁而荒凉, 而百姓被掳到远方, 但这一切事实并不使神降低祂的标准, 一点也没有! “殿的规模、样式”保留不变. 信心总是照神所写的话行动, 不管外在环境如何.

让我们举个例子; 约西亚(Josiah)统治时, 犹大国几乎处于最低潮的光景. 不久尼布甲尼撒(巴比伦王)就要攻打耶路撒冷, 国民瓦解, 被掳异邦. 尽管如此, 就在约西亚统治时期, “祭司希勒家偶然得了摩西所传耶和华的律法书”(代下34:14). 从律法书的圣言中, 良善的约西亚王得知每年该守逾越节. 结果如何? 约西亚有否说“我们活在大衰弱的时期, 我们无法达到神律法所规定的崇高标准”? 不, 他一点也没有这样做, 他的信心提升到神的理想, 以致他所守的逾越节, 圣经形容为“自从先知撒母耳以来, 在以色列中没有守过这样的逾越节”(代下35:18).

麦敬道(C. H. Mackintosh)说: “试想一想, 所罗门统治时期充满荣耀, 大卫统治时期充满胜利, 但圣灵见证道, 以色列中没有守过像约西亚统治时期所守的逾越节. 你看到吗? 他所处的恶劣环境给他的信心围上光环. 神借着约西亚所采取的立场而得荣耀. 所得的荣耀, 比起一切涌入所罗门财库的金银之荣耀更大… 信心照神的道行事, 不管外在环境何其恶劣, 而神也往往看重信心. 哪里有信心倚靠神的话, 哪里有信心承认神的真理, 神就在那里以自己的同在作为赞许. 不论我们面对何等的困难, 不管我们面对何等的失望, 记得, 绝不降低标准!”

(H) 这些事的总结

(H.1) 顺从圣经的合一原则

我们在这几期思考过许多事情, 第一要紧的是什么? 总结是什么? 答案是: 对于神的百姓, 神所理想的实际性合一, 只能够靠他们的顺服来达致, 就是坚持顺从圣经所清楚表明的合一原则. 澳洲的爱德华兹(Dr. R. C. Edwards)说得好: “任何违反这些原则的行动, 将破坏圣灵所赐的合一. 这样的违抗可能达致短暂的合一, 但它不是圣灵的合一.”

让我们再度提醒, 现今在真理方面的妥协和随之而来的混乱, 绝不是神的心意. 对神而言, 蒙神悦纳的合一, 并非把真理的某些方面置于一旁, 将之视为不必要的(non-essential), 并容忍罪恶. 它也不是普遍的合一, 不是把相异的信经(creeds)联合起来. 真正的合一是建立在合乎圣经、完好可靠的根基上, 并在一切关乎信仰与道德的事上尊基督为主, 也谦卑屈膝、甘心顺从祂一切的命令.

(H.2) 我们得到的鼓励

让我们记得一点, 即使我们周围都是软弱和失败, 但我们今日仍然可能以共同的方式彰显合一, 因为实际上, 上百个分布全球各地的虔诚召会已彰显这样的合一. 这是何等鼓舞人心的事啊! 更甚的是, 圣经从未表明这样的合一不可能延续下去, 直到召会时代的结束. 这样的见证可能在某些时候处于极大的软弱中; 例如笔者数个月前到某地方守主的晚餐(掰饼聚会), 出席者只有另外两个圣徒. 这聚会处于爱尔兰的大城市, 四围都是罗马天主教主义和迷信, 而那奉主宝贵之名的聚会, 虽然微小, 并被宗教世界所藐视, 但却表达了圣灵所赐的合一(因他们按照那合乎圣经的合一原则来聚会、敬拜和事奉).

不管外在环境如何恶劣, 主对这方面的合一所给的命令仍然有效, 不该视为过时无用(obsolete), 或认为不可能再实行了. 事实上, 神的原则是普世性适用的, 经验证实了这一点. 它们在东方西方都适用. 阅读威廉斯(William Williams)所写的《它还是可行》(It Can be Done), 你就发现它们可以如何有效地应用在委内瑞拉(Venezuela), 一个极其黑暗, 且受祭司(天主教神父)支配的土地. 最重要的, 这些原则值得坚守, 我们相信, 现今比起初期更需要维护我们荣耀的遗产(heritage), 因现今更多人在真理上妥协了.

让我们谨记, 如果我们预备付出一切代价去维护这遗产, 主就会以祂的同在和能力, 帮助我们做到这一点, 纵然我们处在最黑暗、最苦难的时刻. 如果祂离开、归回天家以前, 吩咐属祂的子民, 说: “凡我所吩咐你们的(圣经), 都教训他们(圣徒)遵守”, 祂便不忘加上另一句: “我就常与你们同在, 直到世界的末了(应译作: 时代的结束)”(太28:20). 说这话的人, 即复活与高升的救主, 已蒙神交托祂“天上地上所有的权柄”(太28:18). 这是无限的资源, 供我们今日和将来享用, 直到我们横越过人生的大沙漠!

(H.3) 务要分别为圣

我们应该知道, 若要坚持我们已谈过的合一原则, 就要与一切不合乎圣经教导的事物完全隔离, 这样的分别为圣是重要的. 这个要求是绝对的, 因为除了分别为圣, 即多处新约经文所命令的, 就不可能全面表达圣灵所赐的合一. 这项真理可能不受多人欢迎, 但圣经坚决如此要求, 而神不会, 也不能违背祂的话. 麦敬道(C. H. Mackintosh)说得好:

“若要承认神的召会之合一, 第一步是要离开基督教世界的分门别类(divisions of Christendom). 我们也要不停止地问第二步是什么? … 身体只有一个, 这是对的吗? 无可置疑, 这是对的, 因为神这样说(林前12:12). 若是如此, 基督教世界的分门别类、宗派分立、各种教派和制度, 都是明显地违反神的心意、违背祂的旨意和话语. 诚然如此. 那我们该做什么? 答案是: 离开它们! 我们肯定这样做是朝向正确方向的第一步.

“如果我们的立场错误了, 我们整个视线范围就错了. 我们必须站在真确的立场, 整个视线范围才能正确. 若要实际地承认神的召会之合一, 同时又与那些在实践上否定它的事物相联合, 这是不可能的! 我们或许能在理智上持守理论, 却在实际行动上否定事实. 如果我们渴望承认‘一个身体’的真理, 那么我们首要任务, 就是要从基督教世界一切的教派和宗派分立中分别出来, 全面离开它们.

“但有人会问: ‘这样做岂不是又成立一个新教派, 成为一切教派中最狭窄和偏执的教派?’ 绝对不是! 外表看来是这样, 即使是宗教性的自然判断也会如此断言. 但问题是: 基督教世界的分门别类(宗派分立)是神的美意吗? 宗派分立的现象就如‘多个身体’, 但这是否符合以弗所书第4章的‘一个身体’之真理. 肯定不符! 那么, 我们的责任就是从宗派当中出来, 这是神指派给我们的责任. 如此执行神所吩咐的责任, 怎能说是教派主义, 分裂教会呢? 不, 这是为主作见证, 直接和积极地反对宗派分立的见证.

“保守圣灵所赐的合一, 第一大步是离开基督教世界的分门别类、宗派分立. 第二步是什么? 仰望耶稣; 要持续这样做, 直到最后一刻. 我们重复上述问题: ‘这样做是成立一个新教派, 或加入一些新团体吗? 绝对不是; 这是逃离我们周围的毁坏, 到耶稣那丰足的名那里寻找我们的资源. 这是按耶稣的吩咐, 离开船只(如彼得的例子), 在狂风大浪中定睛在祂身上, 注视着祂, 直到我们安全抵达永恒安息和荣耀的避风港.”

(H.4) 现今盛行的趋势

现今盛行的趋势是: 很多已经逃离宗派分立的信徒, 本该继续保持分别为圣, 却归回他们当中, 与违反圣经的宗教制度有密切连系. 他们强调这样做, 是为要促进基督徒的合一. 不过事实上, 这样做只是对真合一产生不利影响, 若坚持这样下去, 就会导致不和与混乱. 在这件事上(指达致合一), 神的旨意只能透过我们对神话语的顺从才能实现. 我们若在分别为圣方面稍微偏离圣经的教导, 就会形成不合圣经的联盟, 结果破坏圣经所教导的合一.

公正不偏的信徒肯定能察觉到, 在宗派圈子里有好和坏(信与不信)的混合. 无可否认的, 在宗派当中, 有不少真诚爱主耶稣的信徒, 他们显出热心, 积极维护主的荣耀, 实在叫那些自认领受更多亮光的信徒感到羞愧. 他们当中很多人传扬荣耀的福音, 而为基督赢取灵魂则是他们真诚的目的. 我们没有想要贬低或轻视这样的基督徒事奉. 那些真心爱主, 并热爱失丧灵魂的基督徒, 无论他们在哪个宗派, 我们都为他们诚心感谢神, 若有机会, 我们也当向他们彰显我们在基督里的爱心. “你们若有彼此相爱的心, 众人因此就认出你们是我的门徒了”(约13:35).

(H.5) 宗派主义(教派主义)冒犯了神

无论如何(虽说我们应该爱宗派里的真信徒, 而非藐视他们, 自以为是, 编译者按), 宗派主义(或译“教派主义”, sectarianism)肯定是属肉体的工作(加5:20).^[1] 宗派里的众多制度否定了新约圣经的教导, 对神极其不敬; 例如:

婴孩滴礼(Infant Sprinkling)
坚信礼(Confirmation)
属人的圣职授任(human Ordination)
圣职人员的等级制度和制服(clerical caste and garb)
人所封的头衔(“头衔”或作“称号”, titles)
混合的圣餐仪式(mixed Communion)^[2]
源自犹太教和异教的仪式(ritual of Jewish and pagan origin)
属肉体的隆重仪式(fleshly pomp)
现代的创新方法(modern innovations)
属世界的名望(worldly prestige)

上述这些制度和做法都违反了新约圣经的教导.^[3] 广受欢迎的喧嚣声是: “把分别的障碍除去”! 一旦我们屈服于它, 我们就会或多或少地与上述一切制度发生联系. 属神的合一, 就是我们在这些文章中所思考合乎圣经的合一, 能够建立在这样的根基上吗? 绝不可能. 经验告诉我们, 即使我们为了所谓“合一的需求”而预备放弃真理的原则, 宗派里的人(特指圣职或教牧人员)普遍上不为着尊重我们的良心, 而放弃他们那些人为的传统和错误的教导. 事实证明, 作出牺牲的只有我们这一方. 这类合一可能在社交方面迎合人的心意, 但严重缺乏诗篇133和以弗所书4:3所正视的真合一之特征, 所以不能被合乎圣经地称为“圣灵(所赐)的合一”.

(H.6) 离经背道的特征

与宗派主义交往, 不单有上述情况, 还有更糟的结局. 圣经预言在末世时, 基督教世界将会兴起强大的离经背道之风. “因为那日子以前, 必有离道反教(更正确译作“离经背道”, apostasy)的事, 并有那大罪人, 就是沉沦之子, 显露出来”(帖后2:3). 我们今日已目睹可怕的离经背道之发展, 即偏离初期基督徒的真道. 我们相信世界的舞台正为“撒但最杰出的代表” — 这节所谓的超人 — 做准备, 要进行诗篇第2篇所预言的最后斗争. 这“离经背道”彰显在每年愈加强烈的三大运动中, 即共产主义(Communism)、罗马天主教主义(Romanism)和现代主义(Modernism).

我们不想谈共产主义, 因为它完全丢弃宗教的面具, 在世人眼前显明是敌对神的制度. 因此, 每个以基督徒为名义的组织都惧怕和谴责它, 尽管还有一些宗教领袖支持它. 不过罗马天主教和现代主义却不同. 它们假惺惺地声称自己敬拜神, 尊重神的话语, 但事实上, 它们否定这两方面. 罗马天主教是在迷信的祭坛上敬拜, 现代主义则崇拜人的知识. 前者宣扬传统, 后者宣讲不信(故现代主义者也被称为“不信派”). 前者是现代的法利赛人, 后者则是现代的撒都该人. 这两大运动(罗马天主教和现代主义)的阴险邪恶之影响已达到全球, 基督教世界里的每个教派都被其中一者, 或两者的教训所渗透.

今天那些拆毁“分别为圣的墙”之人, 难道没有看见这样做的危险吗? 拆掉这墙等于破坏了往日敬虔之人的美好事工(特指19世纪时, 信徒从宗派主义中被释放出来), 重新把神的百姓带回这些教派的错误制度中. 那些与召会圈子以外亲密交往的弟兄们, 岂没发现自己面对一个危险, 就是与那些倾向罗马天主教和现代主义的人, 站在同一个讲台上吗? 实际上, 不少神学院是不信派的温床, 而一些领受高薪的圣职人员也是“撒但的差役, 装作仁义的差役”(林后11:15). 如果众召会的真信徒与上述神学院和圣职人员联手合作, 这岂是合乎圣经的合一?

简之, 与这些制度有联系将带来危险! 虽然众召会的负责弟兄们意识到这一点, 但正如我们所指出的, 今日的趋势是与宗派主义有更亲密的交往. 与罪恶分别出来, 才有属灵的能力(与违反圣经的制度相联, 将削弱召会属灵的力量, 编译者按). 因此, 目睹在英国和世界各地许多召会的改变, 我们感到沉重的担忧与深切的关注. 在促进合一的要求下, 不少召会与宗派联合, 完全否定了合乎圣经的合一.

现今有些人辩论说, 我们该与“非国教徒的团体”(Nonconformist bodies, 注: 这里的国教指的是圣公会)^[4]交往联系, 因为他们当中也有真信徒. 这说法若是正确的, 那么直接归回罗马(指罗马天主教)也是合理的, 因为按照逻辑, 这些团体从圣公会团体退出, 而后者更早期则从天主教退出, 而在那里也有一些神的儿女. 但这讲法是不可思议的! 此外, 也有人议论说, 在一些个别的会众(individual congregations)当中, 也有重生得救的牧师, 也传纯正的福音, 我们为何不与他们在事奉上联合起来? 无可否认, 在某程度上这是真的; 但别忘了每一个这类的会众是组成宗派团体的一部分, 都同意它的信条(tenet), 并奉献给它的中央基金. 因此, 与这个别的会众联系, 也间接地与它所属的宗派团体联系.

在这课题上, 还有一件不可忽略的事. 今日许多福音派信徒(evangelicals)已经和现代派信徒(modernists)^[5]彼此混合, 我们的弟兄们若在宗派圈子里事奉, 就难免遇到尴尬的场面, 即与现代派(特指他们的圣职人员)站在同一个讲台上, 犹如认同他们的错误教义. 曼利(G. T. Manley)说: “现代派出现在一切大宗派里, 福音派与他们掺杂在敬拜和讨论会上.” 一切这类的密切交往以前都受到严厉谴责. 《见证》杂志(The Witness)的主编, 已故的皮克林(Mr. Henry Pickering, 此人不被认为是过度严谨的人)曾论到那些相信“受浸得救”(Baptismal Regeneration)的牧师时, 说: “与那些持守这类异端的人出现在同一个讲台, 不会感到罪疚吗?” 今日, 一些领袖的态度与皮克林相比, 是何等大的对比啊!

在近期, 一个大型福音布道会的报告中描述道: “长老会(Presbyterians)与浸信会(Baptists), 圣公会(Anglicans)与弟兄会(Brethren), 快乐地工作. 这群在一些事上持不同看法的人, 以圣经为神所默示的书, 也可以一同工作.” 这样的合作被欢呼为基督徒合一的极佳榜样. 但事实上, 这是犯上妥协的罪. 在这大型运动的最后一个聚会上, 有一位显著人士出现在讲台上的众人当中, 他就是坎特伯雷大主教(Archbishop of Canterbury). 他与其他传道者一同拍照, 并代表大会祈求神的赐福. 这位大主教臭名昭著, 因他持有倾罗马天主教的看法. 前些日子, 我们还读到他去了天主教的弥撒(Mass), 戴上主教冠, 穿上主教袍, 与一个外国高级教士在一起.

再者, 根据一份题为“基督徒或共济会会员”(Christian or Freemason)的报告, 刊登于1954年1月份的《抹大拉的圣马利亚之教区杂志》(Parish Magazine of St. Mary Magdalene, Paddington), 这位坎特伯雷大主教竟然是共济会会员(其头衔是 Past Grand Chaplain of the Craft). 我们知道共济会是敌对基督徒的组织. 它的仪式是亵渎神的; 它的礼拜其实是拜偶像; 它的宣誓是不敬不虔, 让人惶恐的. 然而, 许多宣称知道真理的人, 竟然与这样的人认同. 试问圣洁的神如何看待这样的交通(相交, fellowship)?

一些编辑基要派杂志的圣职人员对此表示深感遗憾, 大表失望. 他们遗憾福音派人士竟然愿意与现代派合作, 导致福音事工的整体安排显著地与圣经清楚的教导完全不符. 尽管如此, 许多召会(这是叫我们更心痛的)在促进合一的要求下, 竟然公开联于这类运动, 而少数远离它的召会却被一个著名的召会教师举例羞辱. 对于这样的不洁联合, 皮克林若还活着, 我们不知他会如何表达; 但更重要的, 圣洁的神, 就是那位小心守护祂的真理之神, 会如何看待此事?

另一个联合宣道事工(United Mission)也受到议论, 1955年7月份的《复兴者》(The Revivalist)论到这事工时如此评论: “我们感到惊讶, 看到那自称为福音派的某某牧师(来自浸信会); 和某某平信徒牧者(来自公理会); 以及至少一位来自普里茅斯弟兄会(Plymouth Brethren)的信徒, 竟然与那些公开拒绝基督宝血的人坐在一起, 彼此交通. 我的圣经说: ‘光明和黑暗有什么相通呢?’(林后6:14)”

因此, 根据上文所说, 我们清楚看到, 不管我的动机多么好, 一旦我偏离了分别为圣的单纯道路, 我把自己放在一个极可能感到尴尬的地位, 即公开地与那些弃绝基督教义的人认同. 这样的认同是可耻的, 背叛神给我们的神圣托付, 公开地羞辱主耶稣的尊名, 此圣名乃是众召会所承认、所拥护为他们聚会的中心. “诸天哪, 要因此惊奇, 极其恐慌, 甚为凄凉! 这是耶和华说的. 因为我的百姓做了两件恶事, 就是离弃我这活水的泉源, 为自己凿出池子, 是破裂不能存水的池子”(耶2:12-13). 不洁的联合不单无法促进真合一, 也给召会见证带来混乱, 甚至瓦解.

(H.7) 最后的警告

有鉴于这等不洁的联盟, 我们不希奇很多神的百姓深感沮丧和失望, 问道现今这偏离属神原则的情况要到何时才能终止. 我们因此发出警告的响声. 我们在锡安吹角, 在祂圣山发出警报: “主啊, 唤醒祢的守望者, 叫他们唤醒祢所有的圣徒, 因为充满危险的时候到了.” 事实上, 我们唯一的安全, 是谦卑依靠神, 紧靠神的恩典来保守我们, 不至丝毫地偏离圣经的道路.

让我们谨慎, 不要追随广受欢迎的时尚, 和煽动情感的套话 — “爱! 爱!”. 真正的爱是“只喜欢真理, 不喜欢不义”(林前13:6). 基督徒啊, 要小心行事, 别让撒但成功诱骗你进入他的假冒合一. 考德威尔(John R. Caldwell, 注: 他与皮克林一样, 是《见证》杂志的前主编)说道: “神的合一, 是神的意念成为每个人的意念, 神的话语成为每个人的话语, 一点都不能少过这点, 这才是神所要的合一.”^[6]

[1] 加5:20表明肉体情欲的事如下: “拜偶像、邪术、仇恨、争竞、忌恨、恼怒、结党、分争、异端.” 这节的“结党、分争”正是宗派主义(教派主义)的特征.

[2] 一些教会实行所谓“混合的圣餐仪式”(mixed Communion), 指允准所有出席圣餐的人都有资格同领圣餐. 不过圣经的教导和次序是: 只有那些信主得救, 受了浸和愿意遵守使徒的教训, 被接纳入交通里的信徒, 才能掰饼(领受主的晚餐, 或称圣餐). 请留意圣经的样式: “于是领受他话的人就受了洗(浸礼)… 都恒心遵守使徒的教训, 彼此交接, 擘饼, 祈祷”(徒2:42).

[3] 例如圣公会和改革宗(归正宗)施行婴孩滴礼(Infant Sprinkling), 参赵天恩主编, 《历代教会信条精选》(台湾: 基督徒改革宗翻译社, 2002年修订版), 第263, 418-419页.

[4] “非国教徒的团体”(Nonconformist bodies)是指17世纪时不属于英国国教(圣公会)的更正教团体, 例如清教徒(Puritans). 但到了19世纪, “非国教徒”亦指改革宗、长老会、公理会、浸信会、卫理公会等等的宗派.

[5] 现代派信徒(modernists)所奉行的现代主义(modernism)有时也被称为“自由主义”(liberalism). 在神学思想上, 自由主义的学者大致上赞同下列三点: (1) 以理性为信仰的“试金石”, 凡不通过理性的圣经道理都需弃绝(如基督的复活、神迹、天堂、将来的审判); (2) 圣经中所有超自然的记载均是民间传说或习俗迷俗之故事(故认为耶稣基督是完全人, 并非神的儿子); (3) 基督包括其他宗教, 是伦理而非救赎. 马有藻著, 《先贤伟论》(香港九龙: 种籽出版社, 2006年), 第154页.

[6] 上文编译自 William Bunting, Unity (Belfast: the Northern Publishing Office Belfast Limited), 第29-4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