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别真伪基督(十): 挑战四: 基督信仰抄自民间信仰(中)

史特博 (Lee Strobel)

编者注: 有者说: “凡有价值的真品, 必有模仿伪造它的假货.” 以百元美钞为例, 虽然各地警方严打伪钞, 但伪钞依然层出不穷, 而且制作水准之高, 叫人目瞪口呆, 防不胜防. 鉴证专家告诉我们: 识别伪钞的最有效方法, 不仅是辨认最新款的伪钞 — 这固然重要, 但更要紧的, 是能够彻底认清真钞的面目, 如纸质、油墨、纹理水印、特别记认标志等. 简言之, 对真钞认识够深, 就容易看穿伪钞, 不管假装得何等相似.

基督信仰的护道学(apologetics),[1] 可谓信仰的鉴证科, 在有关基督或基督信仰的题目上, 为世人辨析真伪. 耶稣基督既然是基督信仰的核心, 祂的出生、事奉、神迹、受死、复活, 向来都是怀疑与不信者的攻击目标与内容. 诚如《认识基督: 如何辨别真伪》一书的序言所指出, 近世随着某些“神学家”、“学者”的兴起, 矛头更直指新约圣经的权威地位: 一方面质疑四福音的成书年期、内容有否被后世窜改等, 另一方面又抬举一些“另类福音书”(如《多马福音》、《马利亚福音》、《犹大福音》等)的权威, 使之与四福音分庭抗礼.

此外, 怀疑与不信者又举着“文化研究”的招牌, 强说新约圣经作者把异教文化中的远古传说套用在耶稣基督的身上, 有者甚至把基督信仰驱进“后现代主义”的黑洞中, 说耶稣基督的真正身分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可以自制一个称心如意的“耶稣”出来. 这一切乱象, 正应验了约翰二书第7节的话: “因为世上有许多迷惑人的出来, 他们不认耶稣基督是成了肉身来的; 这就是那迷惑人、敌基督的.”

为了寻找事实与真相, 美国《芝加哥论坛报》(Chicago Tribune)资深记者兼耶鲁大学法学硕士史特博(Lee Strobel)[2]决定面对这些挑战. 他踏上寻找“真耶稣”的旅程. 借着访问六位学有所成、信仰纯正的专家(经文评鉴学、语言学、神学、哲学、史学、文化研究等等领域的专家), 他终于厘清乱象, 找出真相. 这些精彩的访谈实录都写在《认识基督: 如何辨别真伪》(The Case for the Real Jesus)一书, 经过改编后, 将会逐一刊登在《家信》的“护道战场”专栏, 请别错过.

基督信仰是抄袭之物! 曾任圣公会牧师的哈普(Tom Harpur)在其所著的《异教基督》(The Pagan Christ)一书中声称: “基督信仰是在第一世纪以一个小教派开始, 它的源头与动力, 从头到尾是从异教来的.” 基督信仰, 特别是关于耶稣基督所言所行, 真的是抄袭自异教之物吗? 美国《芝加哥论坛报》资深记者兼耶鲁大学法学硕士史特博(Lee Strobel, 下文简称“史”)想要找出真相. 上期, 我们读到史特博采访了一位钻研耶稣基督复活之课题的专家李康纳博士(Michael Licona). 本期, 他将采访著名权威学者兼考古学家山内博士(Edwin M. Yamauchi, 下文简称“山”),[3] 誓要查明真相.

挑战四: 基督信仰(Christianity’s Beliefs)是从民间信仰抄过来的

(文接上期)

(C) 抄袭的证据?

有作者指出, 在基督信仰之前, 已有密特拉斯(另译“米思拉斯”或“密特拉”, Mithras / Mithra)在12月25日由童女产下之说. 密特拉斯又是出色的游行讲道者, 有门徒十二人. 密特拉斯也应许门徒不朽的生命. 太多的相似点不禁叫人怀疑基督信仰是否抄袭自这古代神秘宗教(mystery religion).

有者甚至指出, 许多古代神秘宗教的神衹皆与基督信仰有不少相似点, 只是这些神秘宗教采用不同名称而已, 例如他在波斯被称为密特拉斯(或称“密特拉”, Mithras / Mithra), 在许多神秘宗教发源地的埃及, 他被称为奥西里斯(另译“奥斯利斯”, Osiris), 在希腊叫狄俄尼索斯(另译“狄奥尼索斯”, Dionysus), 在小亚细亚称为阿提斯(另译“亚狄斯”, Attis), 在叙利亚叫阿多尼斯(或译“亚当尼斯”, Adonis), 在埃及的亚历山大叫塞拉皮斯(Serapis)等等.

为了探求真相, 史特博来到山内的府上. 山内生于日本佛教家庭, 在1952年信主, 过后在学术界声誉昭著. 对他仰慕有嘉的同事形容他“孜孜不断地考古发掘, 如沐春风地教导学生, 饱览群书地阅读, 钜细靡遗地研究, 源源不绝地著述”. 有位作者赞誉他“治学严谨, 对历史文献眼光尤其独到”. 得奖的历史学者保罗·梅耶(另译 “迈尔”, Paul Maier)认为山内列举的证据“清晰合理、扎实有力”, 又说: “不论历史学或神学吹什么风, 山内一针见血的文章总可以拨乱反正.” 史特博所处理的课题, 正需要像山内这样有真知灼见之人.

史: “先讲讲神秘宗教的一些背景好吗? 是何时兴起的? 有何共同特征?”

山: “其实都是地中海东岸发源的, 在罗马帝国初期最为兴旺. 这些宗教为关系紧密的社群带来得救的承诺. 之所以称为神秘宗教, 乃因入教者都得严守秘密; 各派都有自己的圣礼、筵席、圣所.”

史: “最古老的是哪一派?”

山: “最古老的是主前800到500年间敬拜‘得墨忒耳’(Demeter, 或译“底米丢”)的依洛西斯派(Eleusinian cult). 那是希腊古代时期. 最晚的是帝国后期至为盛行的密特拉斯派(另译“米思拉斯派”, Mithras), 拜的是波斯神. 其他则为西布莉派(另译“西贝儿派”, Cybele)、阿提斯派(Attis), 在第一世纪中后期之前, 跟从者全是非罗马籍的.”

史: “有没有宗教与种植时节紧扣一起的?”

山: “有啊, 许多都有这种联系.”

史: “有人指耶稣(基督)复活之说源于生殖神祇敬拜, 这种说法的始作俑者是谁?”

山: “在学术圈内, 最先提倡此说的是‘宗教历史派’(德文是 Religionsgeschichtliche schule, 意即History of Religions School), 此派在19、20世纪之交兴起, 第一个提出的学者是芮兹斯坦(Richard Reitzenstein), 他的德文著作在1910年出版, 1978年译为英文. 他以为基督之死与密特拉杀公牛之举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这种不顾时空、穿凿附会的讲法(anachronistic use of source, 指时代误植的做法, 即错误地把不同时代的事物当作同样时代的事物去处理), 受到卡斯坦·哥尔普(Carsten Colpe)等人大力抨击.

“在坊间推广此说的, 是弗雷泽(或译“傅理沙”, Sir James Frazer)于1906年出版的《金枝》(The Golden Bough). 弗雷泽把埃及的奥西里斯(Osiris)、叙利亚的阿多尼斯(Adonis)、小亚细亚的阿提斯(Attis)、米所波大米的塔模斯(Tammuz of Mesopotamia)逐一评说, 然后下结论说: 几个信仰都有一位死而复活的生殖之神. 可惜的是, 弗雷泽的立论从误解证据而来, 可是他的思想迅速渗入民间. 到了1930年代, 三位甚具影响力的法国学者, 都说基督信仰受了希腊神秘宗教影响而产生.”

山内拿起自己撰写的一篇文章, 引述了一段话: “其中一位学者说, ‘基督与奥西里斯、阿提斯、密特拉斯一样, 是一位“救世的神明” … 也像阿多尼斯、奥西里斯、阿提斯那样死于非命, 也像他们那样死而复生.’ ”

史: “史怀哲(Albert Schweitzer)认为坊间作者东拉西扯炮制了‘子虚乌有的普世性神秘宗教出来… 保罗时代不可能有这种信仰.’ 你同意他的讲法吗?”

山: “嗯, 认为有此宗教的看法虽然曾经颇为普遍, 但细察根源之后, 再也没有人持这看法了, 因为各个宗教差距甚大. 到了20世纪中, 学者已确定上述著作在征引来源上(指引用事实或言论、著作为根据)难以令人满意. 结论因此流于粗浅. 其实在学术界, 此说早已‘盖棺入土’(指这看法已被普遍弃绝, 不再被人使用了), 只是近年坊间又有人‘借尸还魂’而已.”

山内的评语叫史特博想起已故学者纳什(Ronald H. Nash)的一席话. 纳什是备受敬重的教授, 著作逾30本, 其中一本是《福音与希腊人》, 书中有这么一段话: “大概在1890到1940年间, 学者惯于假设原始基督信仰深受柏拉图主义(Platonism)、斯多葛哲学(或译“斯多亚哲学”, Stoicism)、异教神秘宗教、希腊思潮的影响. 其后, 不少有分量的书籍和文章大力反驳此说, 希腊学者与古典学者才收敛起来, 不再说基督信仰是希腊文化影响下的产品. 到了今天, 圣经学者已认为这是个不须再讨论的题目了.”

纳什也因为有人竟然把已经作废的理论再拿出来而深感叹息. 他说新版教科书和坊间书籍越来越爱“把几十年前已作古的指称和论据再掘出来”, 并传播“片面(偏向一面)而错误的言论”, 无视“有分量的学术见解” — 纵使这些见解早已刊登, 且有力地驳倒那些歪论. 事实上, “指称基督信仰深受异教影响, 试图因此削弱基督信仰独有上帝启示之说, 一旦面对全盘证据, 必然立刻应声倒下, 无法立足.” 史特博接下来要讨论的密特拉斯教(或译“密特拉教”, Mithraism), 就有上述情况.

(D) 密特拉斯教与基督信仰

史特博向山内请教有关密特拉斯这门神秘宗教. 为保沟通无误, 他请山内简介一下密特拉斯教的信仰.

山: “密特拉斯教是罗马的神秘宗教, 其信徒以军人和商人为主. 在第2世纪时, 及第2世纪以后, 一度成为基督信仰的劲敌. 入教者全是男人, 纵然我的学生约拿单· 大卫(Jonathan David)近来发表一篇论文说入教者也有女人. 教徒聚集地点叫‘密特拉洞’ (mithraeum), 当中放置密特拉杀牛的塑像.”

史: “有关密特拉斯教的资料有多少?”

山: “教内文本不多, 有的多是壁画与铸刻, 还有第三者的评述 — 来自新柏拉图主义者(neo-Platonists)的评述, 也有来自基督徒的. 对今天的人来说, 有关密特拉斯教的看法, 主要出自比利时(Belgium)学者顾蒙特(Franz Cumont)之手, 他的名著《密特拉之谜》在1903年出版 — 宗教历史学派就是根据这本书推测基督信仰在孕育期内深受密特拉斯教影响. 其实, 顾蒙特的见解后来已证实全属无稽之谈! 1970年代的德黑兰(Tehran, 伊朗首都)‘第二届密特拉斯研讨会’(Second Mithraic Congress)上, 学者们群起攻之.”

山内从桌上的文件推内翻出一张照片, 是伊朗皇后与学者们的大合照, 背景是巍峨的建筑物. 史特博匆匆一瞥, 看到站在前排的山内.

山: “研讨会论文汇编共有两大册. 英国的戈登(另译 “哥顿”, Richard Gordon)与部分学者指出, 顾蒙特的立论没有根据. 经学者分析, 到了今天, 顾蒙特论点的所有要点都被否定了. 密特拉斯虽然是从主前14世纪已有的波斯神祇, 但密特拉斯教在西方的影响却是很晚的事, 而不是如顾蒙特所说对基督信仰的起源深具影响.”

这是很关键的判断, ‘抄袭说’似乎无法成立了. 但史特博还想知道更多, 便继续追问.

史: “密特拉斯教何时传入西方?”

山: “密特拉斯教在罗马首次获得公开承认, 可追溯到主后66年亚美尼亚王(Armenia)提利达铁斯(另译“提利达蒂斯”, Tiridates)官式到访. 据闻他参见尼禄(Nero, 罗马皇帝)时说: ‘我的神啊, 我来朝见你, 如同朝拜密特拉斯.’ 而较早提到密特拉斯的记载, 与基利家(另译“西利西亚”, Cilicia, 小亚细亚东南部的古地名)一群海盗有关, 他们也拜密特拉斯… 不过, 这不等于说密特拉斯早以神秘宗教形式存在.

“密特拉斯以神秘宗教形式出现, 最早要到主后90年 — 斯塔提乌斯(或译“斯达蒂乌斯”, Statius, 古罗马诗人)的诗中提到这名号. 主后79年, 庞贝城(Pompeii, 意大利南部古城)毁于维苏威火山(Vesuvius)爆发, 但城内并无密特拉斯庙. 西方最早有关密特拉斯的刻字见于主后101年罗马皇帝图拉真(emperor Trajan)年间的提督(prefect)雕像上, 这雕像现存于大英博物馆. 最早的密特拉斯庙, 迟至主后2世纪初才有. 同期的刻字有好几处, 但绝大部分在主后140年之后. 我们有关密特拉斯教的大部分资料, 都是主后2、3、4世纪的. 这都是声称‘密特拉斯教影响基督信仰’之说基本上最错误的地方.”

史: “因为时序不对.”

山: “说得对.”

山内边说边捡起沉甸甸的《波斯与圣经》, 翻到论述戈登(Gordon)的一页. 戈登是英国东安格利亚大学(University of East Anglia)资深院士, 出版了不少历史与考古的专书. 戈登把密特拉斯神秘宗教肇始日期定于哈德良(Hadrian, 罗马皇帝)年间, 即主后117-138年, 甚或是庇乌(另译 “庇护”, Antoninus Pius, 罗马皇帝)年间, 即主后138-161年. 戈登又说: “认为西方的密特拉斯教在二世纪中叶才出现之说, 是合理的.”(编者注: 密特拉斯教早在公元前[主前]在东方古波斯开始, 却是迟至主后第二世纪才在西方的罗马出现和发展)

山内过后拿起《密特拉斯学报》(Mithras)一篇文章. 这学报是1974年伊朗学者开会后创办的. 他念出牛津学者雅诺特(E. J. Yarnold)的话: “以往历史学者一窝蜂考究基督信仰如何把密特拉斯教及别的神秘宗教搬字过纸(指抄袭这些神秘宗教)的热忱已经沉寂了.”

山: “诚如纳什与其他著名学者的结论: 按照时序先后, 基督信仰的主要信仰不可能从密特拉斯教搬过来…. 新约正典尘埃落定之日, 密特拉斯教才含苞待放, 当然来不及影响第一世纪基督信仰的发展.”

山内意犹未尽, 继续拿出一大堆重要学者的专文专书, 来支持这说法. 柏林自由大学(Free University in Berlin)古代史教授克劳斯(Manfred Clauss)在《密特拉斯教在罗马》(The Roman Cult of Mithras)一书中说: “将密特拉斯神秘宗教视为‘基督信仰先驱’(fore-runner of Christianity)是无稽之谈!” 帕特森(L. Patterson)在他那本由剑桥大学出版的《密特拉斯教与基督信仰》(Mithraism and Christianity)书中总结说: “这两个宗教信仰, 不论在起源与发展上, 都没有直接的关联.”

美国圣克劳兹(Santa Cruz)加州大学(University of California)宗教系教授利斯(或译“李斯”, Gary Lease)多年来出任北美宗教学会执行秘书, 他在专文中指出哈纳克(另译“哈奈克”, Adolf von Harnack, 1851-1930)、诺克(Arthur Darby Nock)、布兰登(S. G. F. Brandon)、贺理第(William R. Halliday)、本茨(另译“宾兹”, Ernst Benz)等著名学者都不认为密特拉斯教与基督信仰“有任何互相影响或移花接木的痕迹”.

李斯是慕尼黑大学(University of Munich)的博士, 又是母校贾迪尼文化宗教理论讲座教授(Romano Guardini Chair for Theory of Culture and Religion). 他还有话说: “近一百年锲而不舍的研究, 终于得出一个无可避免的结论, 就是密特拉斯教与基督信仰对彼此的发展存亡均无明显或直接影响. 各按其明显的起源来说, 两者各有信仰与习俗, 完全无须互相参照.”

(E) 密特拉斯与耶稣基督

史特博评述道: “证据确凿了! 只消看清楚密特拉斯教在西方兴起的日子, 指称基督信仰抄袭之说便不攻自破. 可是坊间作者如丹·布朗之流仍然要指两者相仿之处甚多! 基督信仰难脱抄袭之嫌, 又当如何定夺?” 史特博急不及待要听山内的高见. 他拿出一张清单, 把坊间流传有关耶稣基督与密特拉斯相似之处都列出来, 请山内逐一评述.

史: “第一, 坊间作者说密特拉斯为童女所生. 密特拉斯教也这样说吗?”

山: “非也. 断不是这样. 他是石头生的.”

史: “石头?”

山: “对. 密特拉斯一出生就是成人, 赤条条的, 只戴一顶头巾, 手持匕首和火炬. 另一版本则是石头喷出火舌, 或者他手持地球.”

史: “除非人把石头当童女, 不然密特拉斯跟耶稣基督就不一样了.”

山: “完全正确.”

史: “那也就是说, 他并非生在石窟中, 这一点与基督信仰的耶稣基督不一样, 虽然有作者以此为相似点.”

山: “不错, 密特拉斯礼拜的地点都造成石窟的模样. 利斯讲述密特拉斯教与基督信仰异同的一章, 特别探讨了这一点.”

史特博后来翻查了利斯的著作. 李斯指出重要的一点: 新约圣经完全没说过耶稣生在石窟里, 此说乃是源于第二世纪的《巴拿巴书信》. 二世纪的殉道者游斯丁(Justin Martyr)指密特拉斯窟是魔鬼的模仿之作, 抄袭耶稣生于石窟的传说. 李斯认为本茨(Ernst Benz)“有力地证明这个基督信仰之传说根本与(源于波斯的)密特拉斯教无关, 而是源于巴勒斯坦本土古老传统, 当地的神龛全探用石窟的格式”. 李斯自己的结论是: “毫无疑问, 这个基督信仰之传说不是根据密特拉斯教演变出来的.”

史: “第三个相似点, 是耶稣基督与密特拉斯同日出生, 都在12月25日.

山: “才不是!”

史: “什么?”

山: “耶稣基督生在哪一日, 根本无人知道. 基督徒最早庆祝圣诞的日子是在1月6日, 至今东正教仍以这一日为圣诞日. 当然, 12月25日较接近冬至, 奥雷连皇帝(或译“奥利流皇帝”, emperor Aurelian)定这一天为太阳殿的献殿日, 称太阳神为‘无敌太阳’. 密特拉斯与太阳神关系密切, 有雕刻显示他们握手 — 这就是密特拉斯与12月25日扯上关系的来由.

史: “这一天什么时候变成圣诞节呢?”

山: “好像是在主后336年, 即君士坦丁(Constantine) 离世前的一年. 君士坦丁是第一位信奉基督的罗马皇帝, 我们知道他本来拜太阳神, 也知道他颁令把主日定为官方假期(虽然基督徒当时已经习惯在当天庆祝基督的复活). 由此推测, 君士坦丁可能颁令以12月25日为圣诞日. 自古以来, 信主的皇帝和教皇都宁愿把异教节期转为基督徒的节期, 而不予以取缔.”

史: “第四个相似点, 是说密特拉斯带着十二门徒四处讲道, 这又怎么解释?”

山: “没有这样的事! 他是所谓的神祇, 不是教师啊. ”

史: “第五点是, 密特拉斯承诺赐人不朽的生命.”

山: “可以说, 几乎所有宗教都包含这种盼望. 这不足为怪.”

史: “第六点呢? 有说密特拉斯为了世人得平安而牺牲自己.”

山: “那是移花接木, 硬把基督信仰的真理塞进去. 密特拉斯没有舍生, 却只是杀了一只公牛为祭.”

史: “第七点 — 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 密特拉斯被埋在坟墓里, 三天后复活. 这有实据吗?”

山: “我们对密特拉斯的死一无所知. 石碑虽多, 文本的证据(特指书卷抄本)却几乎没有, 因为它是秘传宗教. 无论如何, 按我所知, 没有一处现存的经文提到密特拉斯的死和复活.”

史特博过后写道: “事实上, 戈登在《希罗世界的形像》一书中指出: ‘密特拉斯根本没有死过 — 既然没有死过, 又何来复活?” 由此可见, 密特拉斯死而复活的传说极可能是后人加插进去的, 而非密特拉斯教原本的教义.

史: “第八点, 密特拉斯被奉为‘好牧人、道路、真理、生命、真道、救赎主、救主’…”

山: “也都是移花接木.”

史: “第九点, 密特拉斯教也有圣餐.”

山: “聚餐是所有信仰团体都有的事. 值得注意的是, 基督徒护道士(或译“护教士”, apologists)如游斯丁(Justin Martyr)、特土良(Tertullian), 都点出密特拉斯教的聚餐与基督信仰的圣餐(指主的晚餐)相似之处. 但也要记住的是, 他们是二世纪的人, 而当时圣餐已经成为既定的圣礼. 他们也曾指责密特拉斯教的圣餐是撒但的仿制品(模仿基督徒的圣餐). 显而易见的, 基督徒的圣餐是根据逾越节的筵席(这两者之间有密切关系, 但性质上却不全然相同, 编者按),[4] 与秘传宗教完全扯不上关系.”

山内引述克劳斯的《罗马的密特拉斯膜拜》: “密特拉斯教的筵席, 是仿照他杀牛成功后, 在天上与太阳神一同登上战车前所办的庆功宴 — 这顿‘神功宴’充其量是一顿普通的饮宴而已, 这样的‘圣餐’是一般宗教团体的交谊活动, 纯粹联络感情而已.”

牛津学者雅诺特指顾蒙特用基督信仰的术语去描述密特拉斯教的礼仪 — 特别是以圣餐称呼他们的聚餐 — “已被视为误导, 甚至是有歹意”. 李斯也同意两者根本没有关联, 并强调“所有资料都无法叫我们接受基督信仰的圣餐来自密特拉斯教的讲法; 反之亦然.” 他指出圣餐“源于犹太人的逾越节, 并具体地追忆耶稣基督死前的言行”(特指路22:19-20中主耶稣所行所言), 而密特拉斯教的聚餐则“源于波斯的拜火教”. 结论是: “两者根本风马牛不相及.”

史特博过后写道, “许多作者群起攻击基督信仰, 指责它是抄袭者, 但在仔细诘问之下, 立时销声匿迹! 不过, 还有悬而未决的一点: 密特拉斯教的血腥礼仪, 是否启发了使徒保罗的教义 — 人要凭耶稣基督的流血才可以蒙救赎?” 以下就要探讨这方面的问题.

(F) 公牛的血
法国神学家莱斯(Alfred Loisy)循着芮兹斯坦(Richard Reitzenstein)的讲法, 宣称“凭借耶稣的血”得救的基督信仰乃是源于密特拉斯教的宰牛礼(taurobolium). 他引述罗马书6章的保罗名句“受洗归入基督耶稣, 就是受洗归入祂的死”为根据. 为了加强论据, 莱斯还引用一个宰牛礼的铭刻片语“为永恒再生”, 指出这是与基督信仰重生观互相呼应的.

史: “请你讲解一下他在《波斯与圣经》中有关宰牛礼的描述.”

山: “密特拉斯教徒只在非常罕有的情况下, 才参与宰牛礼的, 而这礼源于阿提斯(Attis)膜拜. 做法是把入教者放在洞里, 然后把公牛放在一个架上, 架放在洞上, 把牛杀死, 所流的血把洞里的人通身淋透. 这是相当难忘的礼仪吧! 类似的比较, 最不堪一击的地方, 又是在于时间问题. 究竟谁先谁后? 人们引用资料, 总是搞错了时间.”

史: “宰牛礼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山: “最早在主后2世纪才出现.”

山内示意史特博看他引述瑞士学者瓦格纳(或译“华格纳”, Gunter Wagner)的一段话: “关于阿提斯膜拜的宰牛礼的最早记载, 见于庇乌(Antoninus Pius)年间, 即主后160年. 按照现有资料, 这礼仪要到第三世纪才被用作个人的圣礼; 而以之为‘重生之礼’, 则更迟至四世纪末, 而且并不普及.”

山: “因此, 基督信仰的救赎论根本就不会受它影响.”

史: “那句‘为永恒再生’又作何解?”

山: “这个倒是颇有趣的. 那句话的年期是主后375年, 而同期的刻文提及那个礼仪的法力只有20年. 普林斯顿神学院(Princeton Theological Seminary)的梅茨格教授(Bruce Metzger)认为, 密特拉斯教受基督信仰所影响, 即是说, 它的永生观念来自基督信仰, 换言之, 密特拉斯教的那个礼仪本来只得20年有效期, 是在主后4世纪之后才变成永远有效.”

史特博评述道: “扎实的学术研究, 把指控逐一击破. 基督信仰的主要教义没有一样是抄袭过来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 那些作者为何那么不负责任, 甚至满怀恶意, 作出不实的指控呢?” 史特博想进一步听取山内的见解.

史: “基督信仰到底有没有抄袭密特拉斯教? 按你所见的证据, 有没有?”

山: “根本没有! 两者要到主后第2世纪或更后, 才互相角力. 有时候, 基督徒的教堂与密特拉斯的庙宇互相毗邻, 但到基督信仰成为国教之后, 基督徒有时会拆除密特拉斯的庙宇.”

史: “拿伯兹(Payam Nabarz)在《密特拉斯之谜》中引述历史学者约瑟·勒南(另译“雷南”, Joseph Renan)说: ‘如果基督信仰发展期间染上绝症(意即假如基督信仰在发展期间停顿下来, 甚至被灭绝, 从世上消失的话), 世界将是密特拉斯教的天下.’ 请问这话当真?”

山: “首先, 他把人名搞错了, 说那话的不是约瑟·勒南(Joseph Renan), 而是欧内斯特·勒南(Ernest Renan), 一个反天主教的法国学者, 著有煽情的《耶稣生平》(Vie de Jesus, 或作Life of Jesus, 1863年出版). 史怀哲在批判那些自由主义学者(liberal scholars)所写有关耶稣生平的著作时, 也曾提及欧内斯特·勒南和他所著的《耶稣生平》.”

山内列举更多贬抑勒南的资料, 譬如牛津大学出版、载有尼尔(Stephen Neill)及赖特(Tom Wright)评语的书说: “勒南以花言巧语替代真知灼见… 号称从事历史工作, 却不对耶稣生平的历史问题作出认真严谨的探索查考.”

山: “可以说, 150年前的勒南作品毫无查考价值! 他对密特拉斯教知道得很少, 我们今天所知可算是多得很了. 可惜不知就里的人, 今日仍然引述勒南的这句话, 实在匪夷所思.”

史: “拿伯兹还说: ‘基督信仰把对手密特拉斯教的教义吸纳了, 结果基督信仰和密特拉斯教的原本教义均早衰失效. 基督信仰的爱与和平之信息(如基督所传的), 不幸地被密特拉斯教的好战精神抵消了’. 你对这讲法有何见解?”

山: “拿伯兹是密特拉斯教的‘苦行僧’(Dervish, 可指神秘主义派的高级成员), 又是‘金曦道术会’(Golden Dawn Occult Society)的祭司(Druid, 编者注: ‘Druid’[德鲁伊特]一词可指担任祭司、教师、法官, 或巫师、占卜者等的学识之士). 他虽然从牛津大学荣获博士学位, 但那是在科学方面; 换言之, 在评议基督信仰的历史方面, 他缺乏历史学家的资格与可信度. 此外, 根本没有证据显示第一世纪的基督信仰曾受密特拉斯教所影响. 教父们 — 从游斯丁到特土良 — 不仅没有吸收密特拉斯教的教义, 反而斥责它是撒但的仿制品! 有些学者以为在很晚的时期, 基督信仰有意无意地习染了其他东西, 这也许是事实, 但论到重要教义, 基督信仰丝毫不受其影响.”

雅诺特根据这样的思路指出, 四世纪信徒以特别仪式与撒但绝交, 这仪式可能是受到密特拉斯教的做法所影响, 但这仪式过后已经不再采用. 他警告说, 千万不可凭着零碎的密特拉斯教资料作出太多臆测, 牵强地将之与基督信仰扯上关系. 他评论说: “近代的密特拉斯学者, 太容易在全无实据之下, 急于抓住那无法支持其立论的一根水草.”

至于其他所谓“死而复活”的古代神衹又如何呢? 基督信仰是否抄袭自它们? 让我们在下期继续山内博士对这方面的客观分析.[5]

(文接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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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密特拉斯教(Mithraism)是否可以证明基督信仰并非原创, 而是抄袭的成品?

一些反对基督信仰的批评者, 认为基督信仰的教义并非来自神的启示, 而是来源于异教教义. 有关太阳神密特拉斯的传说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宣称密特拉斯与耶稣有太多的相似处, 多得让人们很难相信这些都是巧合.

密特拉斯教是罗马帝国时期的主要宗教之一, 它起源于古代波斯的光明与智慧之神. 密特拉斯崇拜曾广泛流传于古罗马, 在军队中尤为突出. 密特拉斯是战争、正义、信仰与契约之神. 有者声称, 根据密特拉斯教的教义, 他被称作圣子, 由童女所生, 有自己的信徒, 在十字架上受难, 受难后三日死而复生, 为人类的罪恶赎罪, 并最终回到天堂. 因此, 那些批评者认为基督教借用了密特拉斯教的教义. 但是这是否是事实呢? 这能证明基督信仰借用了密特拉斯教的教义, 从而发扬它的理论? [注: 山内博士(Edwin M. Yamauchi)在上文已提出强有力的证据, 证实上述许多所谓的“相似处”并非事实, 请读者细读上文的论据]

首先, 基督信仰不需要任何外来教义来构建它的教义. 基督信仰中所有关于基督的基本教义都能在旧约中找到, 例如我们可以看到有关耶稣是圣子的预言(亚12:10), 祂是由童女所生(赛7:14), 祂在十字架上受难(诗16:10), 信徒能因信得生(哈2:4). 福音书的作者们也是这些神迹的目击者(或是根据目击者的陈述, 例如马可与路加), 他们精确的描述了耶稣基督的生活. 因此, 他们所做的就是记录耶稣的教导以及主耶稣行过的神迹、祂的死亡以及之后的荣耀复活. 换句话说, 他们记录历史和事实, 所以并不需要编造谎言或是借用其他教义.

考虑到那个时期的农耕文化, 宗教主题之间毫无疑问存在着相似之处. 请记得, 在一个以农业为基础的社会中, 例如古地中海地区的人民, 毫无疑问会衍生那些与当时背景相同的神学主题, 例如生命、死亡, 以及在庄稼、牲畜与人当中发现与复活相关的现象. 当这些自然发生的事件被细心观察, 当人们创造与大自然相关的神衹时, 类似宗教主题的发展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但是, 任何阅读过旧约的人都会发现神改变了犹太历史, 就如有关神迹与预言的记载. 再加上令人难以置信的考古证据证明了旧约中记载的城市和事件, 你就会认为旧约如实的记录了历史而非编造的神话, 更进一步说, 新约的主题延续了旧约中的记载.

新约圣经中的主题在旧约圣经中早有记载，如下表所显示的：

主题	旧约中相关的内容	新约中与耶稣基督有关的记录
耶稣在神的左边	诗110:1	太26:64; 徒7:55-60; 弗1:20
以血赎罪	利17:11	来9:22
耶稣是神的儿子	诗2:7	徒13:33; 来1:5
在十字架上受难	诗22:11-18; 亚12:10	路23:33-38
神永恒的儿子	弥5:1-2; 诗2:7	来1:5; 5:5
神在众人之中	赛9:6; 40:3	约1:1, 14; 20:28; 西2:9; 太3:3
神的化身	1) 出3:14; 2) 诗45:6; 赛9:6; 亚12:10	1) 约8:58; 1:1,14, 2) 来1:8; 西2:9; 来1:1-3
唯一的儿子	创22:2. 参 Typology	约3:16; 来11:7
耶稣的复活	诗16:9-10; 49:15; 赛26:19	约2:19-21
耶稣归来	亚14:1-5; 弥1:3-4	太16:27-28; 徒1:11, 3:20
赎罪祭	出30:10; 利4:3	罗8:3; 来10:18; 13:11
圣子	诗2:7	约5:18
替世人赎罪	赛53:6-12; ；利6:4-10,21	太20:28; 彼前2:24; 林后5:21；彼前3:18
被童女所生	赛7:14	太1:25

就像你所看到的那样, 除了旧约以外, 基督信仰的作者无需借用任何其他教义来构建有关耶稣基督的基督信仰教义. 若说异教的起源早于基督信仰, 而基督信仰的确是借用了它们的教义, 那么异教教义也应当借鉴了犹太教的教义, 因为后者的历史比前者更悠久. 考虑到基督信仰教义的主题都能在旧约中发现, 并且旧约起始于主前2000年, 完成于主前400年. 为此, 我们便可合理推论说, 这些异教教义借用了犹太教中引用旧约的那些教义; 例如, 关于以血赎罪的概念是创世纪前第3章中就已提出了, 即神为亚当和夏娃用皮子做衣服给他们穿, 并预言了弥赛亚(女人的后裔)的到来.

此外, 新约中记载耶稣事迹的作者都是犹太人(或是在犹太人的指引下), 他们只信正统的宗教, 对异教极为不屑. 如果旧约中提到的弥赛亚, 在圣经经文中被参杂了异教教义, 这必被他们看作是对信仰的亵渎. 再者, 因为他们记录耶稣, 他们记下耶稣的教导: 真理、爱、诚实、正直等. 那么为什么他们要撒谎来编造一个故事, 使他们自己遭受迫害、困苦、嘲弄、逮捕、鞭打和死亡呢?

密特拉斯教的教义充其量只是与基督信仰(以及犹太教)的教义有些相似的主题, 那些新约及旧约中都包含的主题. 更有可能的是, 当密特拉斯教逐渐发展时, 它便开始吸收基督信仰的教义。

有关早期基督徒的教义借用与密特拉斯教的教义的指控已被否定了. 密特拉斯教没有任何有关它信奉的神灵死亡以及复活的概念, 至少在它早期时是这样, 更何况, 密特拉斯教大体上是一个在军队中传播的异教. 因此, 人们应该对它的历史资料与真相持有怀疑的态度.

尽管有证据表明, 密特拉斯教的教义包含重生复活的概念, 但它们都产生于基督信仰之后, 最早可以追溯到主后2世纪末期. 换言之, 更有可能的是, 随着基督信仰在主后一、二世纪时的广泛传播, 其他宗教也开始借鉴和引用基督徒教义中的部分作为它们的教导.

总括而言, 尽管基督信仰与密特拉斯的教义有许多相似之处, 令批评者们认为是其中一个借用了另外一个的教义. 无论如何, 考虑到犹太新约作者(如彼得、约翰、保罗、雅各、犹大等)对异教的蔑视, 以及旧约中早已包含了新约有关耶稣基督的主题, 可能性与可信度更高的推论是: 不是基督信仰抄袭自密特拉斯教, 而是密特拉斯教为了使其广为流传, 借鉴或抄袭了基督信仰的教义.[6]

[1] “护道”英文是“apologetics”(源自希腊文: apologia {G:627}, 意即“答辩、辩护、辩解”), 多被译作“护教”或“卫道”等. 由于我们的宗旨是要“为真道辩护”, 即“生命之道”(主耶稣)和“记载之道”(圣经), 而非为宗教辩护, 所以译之为“护道”而非“护教”更为贴切. 期望透过“护道战场”专栏, 我们能“以温柔敬畏的心回答各人”(彼前3:15), 向人分诉(徒22:1), 辨明福音(腓1:16) (注: 上述经文的“回答”、“分诉”和“辨明”三词, 在希腊文都是 apologia 一字).

[2] 史特博是耶鲁大学法律学院硕士, 美国著名日报《芝加哥论坛报》(Chicago Tribune)屡获新闻奖的法庭与法事资深记者兼法律版主编, 并在罗斯福大学任教. 他曾是个不信神的怀疑者, 极其藐视和反对基督信仰. 可是他的妻子1979年归信基督后, 生命品行大大改变, 令他不得不重新面对基督信仰的挑战. 他要找出有没有可靠的证据, 证明耶稣是神的儿子. 为了证实圣经的可靠性, 并主耶稣受死和复活的真实性, 他以两年时间访查13位美国著名圣经学者, 向他们提出怀疑派常问的尖锐难题, 企图一举歼灭他所谓“不合理”的基督信仰. 结果, 他发现基督信仰既有历史证据, 更符合理性与科学事实. 在证据确凿、无懈可击的情况下, 他于1981年11月8日, 真诚地认罪悔改, 接受主耶稣基督为他个人的救主. 其后更把探索信仰的旅程逐一写成护道畅销书《重审耶稣》(The Case for Christ, 1998)、《为何说不》(The Case for Faith, 2000)、《为人类寻根》(The Case for a Craetor, 2004), 以及目前最新一本《认识基督: 如何辨别真伪》(The Case for the Real Jesus, 2007).

[3] 编者注: 编者坚信学位和神学院绝非真理的保证和权威, 因世上有许多从著名神学院毕业的闻名神学博士, 竟是不全然相信圣经的“现代主义者”(或称“自由主义者”). 然而, 为了让读者(特别是非信徒)对受访者有些认识(而非高举受访者), 以下列出他的学历和专长: 山内博士(Edwin M. Yamauchi)在美国麻省著名的布兰代斯大学(或称“布兰迪斯大学”, Brandeis University)荣获地中海研究博士学位, 并在俄亥俄的迈阿密大学(Miami University, Ohio)执教逾35年. 山内研读过22种语言, 包括: 亚甲文、亚兰文、希伯来文、希腊文、科普特文、埃及文、叙利亚文、乌加列文(Ugaritic)、曼达文(Mandaic)、中文等等. 他拥有8个院士衔, 发表过逾88篇专文, 涉及密特拉斯膜拜(Mithraism)和诺斯底主义(Gnosticism), 又刊登了近200篇学术文章及评述. 他到过逾百所院校教学, 包括普林斯顿、耶鲁、芝加哥等等, 参加过许多考古计划, 包括率先在耶路撒冷发掘了希律圣殿. 山内的17本著作, 包括厚达578页的权威著作《波斯与圣经》, 对密特拉斯教有颇详的论述. 其他著作包括《希腊与巴比伦》、《诺斯底伦理与其曼达派教义的根源》(Gnostic Ethics and Mandaean Origins, 注: 曼达派是伊拉克的诺斯底教派)、《考古与圣经》、《新约圣经考古学》、《初代基督教世界》、《非洲与圣经》和《前基督教诺斯底主义》等.

[4] 这两者之间有密切关系, 因为在逾越节被宰杀的羔羊其实是预表那位被钉死在十架上的“神的羔羊”(约1:29) — 主耶稣基督(林前5:7: “因为我们逾越节的羔羊基督已经被杀献祭了”); 但必须注意的是, 这两者在性质上并不全然相同, 因为逾越节是为犹太人设立的, 属于旧约礼仪; 主的晚餐(圣餐)是为基督徒(即犹太人和外邦人一同组成的召会)而设的, 属于新约圣礼.

[5] 上文改编自史特博著, 陈恩明译, 《认识基督: 如何辨别真伪》(香港荃湾: 海天书楼, 2008年), 第156-167页. 编者也按此书原版(2007年英文版) The Case for the Real Jesus 对译文作出少许修改, 另加补充和脚注.

[6] 上文改编自 http://jgospel.net/faith/christian-apologetics/密特拉教是否可以证明基督教不是真的.c11055.aspx ; 也请读者阅读以下两个有关密特拉斯的背景和资料http://baike.baidu.com/view/1271893.htm ; 以及 http://mb-soft.com/believe/tchm/mithrais.ht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