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摸象的反思…

不少人听过瞎子摸象的故事吧?[1] 关于故事的起源, 不同网站有不同的说法, 有的说它源于印度教, 有的说源于佛教, 故事开始在印度、巴基斯坦或非洲的某个地方流传. 故事内容大略如下:

一群瞎子想要知道大象的模样, 他们找到一只大象, 每一个人对准大象身体的不同部位进行探查, 找到大象侧边的那一个瞎子下定结论说: “大象就像一面墙.” 摸到象牙的那一个瞎子宣称: “大象就像一枝矛.” 每一个人轮流提出不同的描述, 抓住尾巴的人认为它像一条蛇, 触摸到膝盖的人将它比拟为一棵树, 触摸到耳朵的人将它比拟为一把扇子等. 但是他们当中没有人触摸到整只大象, 所以没有人能够正确合理地说出整只大象的模样.

这故事中的瞎子常被比喻为不同宗教或信仰. 故事的寓意乃是, 没有任何宗教或信仰能够宣称拥有全部的真理, 因此我们需要谦卑, 不可武断地宣称自己的信仰或宗教拥有全部的真理. 这一点获得许多人的支持. 在一场有关解决冲突的大学讨论会上, 一位教授情绪激动地恳求“各种信仰的人”停止宣称他们拥有一切的答案, 只要彼此倾听. 他保证说: “如果我们把各自的洞见结合在一起, 我们就会一同到达真理的境界.”

这位教授的观点(即没有任何信仰能宣称自己拥有全部真理)也是美国诗人萨克斯(John Godfrey Saxe, 1816-1887)在其所著的诗《瞎子与大象》(The Blind Men and the Elephant)中最后两节所要表达的:

因此印度半岛的这些人
高声地争论许久的时间
每一个人大发议论
刚硬强悍的态势不在话下
虽然每一种看法部分正确
所有的看法却都是错误!

在神学的论战中
我时常想象
争论者斥责怒骂
完全无视对方的看法
然后一派悠闲地聊起
他们每一个人都没看过的大象![2]

亲爱的朋友, 你是否看出“瞎子摸象”这个寓言的问题所在? 不少人喜欢采用瞎子摸象的故事来喻指别人必须谦卑, 不可高傲地自以为本身拥有一切真理, 但采用此故事的人是否察觉到他本身已成了“傲慢自大”, 因他认为别人只看到大象的一部分, 而他本身却能看到整只大象! 这正是兰迪·纽曼(Randy Newman)所指出的, 瞎子们被谴责为只摸到大象的一部分却宣称察觉到整只大象, 但是用这寓言的人能够指出瞎子们这方面的错误, 唯一的前提便是他本身已看到整只大象 — 而这却是他所暗示无人做得到的事.

兰迪·纽曼一针见血地指出, 无论是经由上述那位慷慨激昂的教授, 或心思灵慧的诗人萨克斯所表达出来的, 其自相矛盾之处都是显而易见的. 你听见萨克斯语气强烈的遣词用字 — “完全无视”, 以及“所有的看法却都是错误”, 甚至选择“瞎子”作为信仰或宗教的代表人物, 这样的做法也岂不是流露出相当程度的高傲吗?

除此之外, “瞎子摸象”这个寓言还有一个问题. 当某人以这寓言来宣称每个信仰拥有真理的一部分, 却没有任何信仰拥有真理的全部时, 他要面对一个关键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你的看法是对的呢?” “什么原因使你对这看法这么有把握?” 以下的对话可说明这点.

甲: 你看, 不同的信仰或宗教有如那些摸象的瞎子, 他们当中没有人掌握全部的真理.

乙: 你怎么知道呢?

甲: 什么?

乙: 你怎么知道没有一个瞎子掌握全部的真理?

甲: 那只是一个故事.

乙: 我知道, 那是一个故事, 不过我仍然怀疑那位讲故事的人, 他怎么能够如此确定没有一个瞎子的说法正确呢?

甲: 我想那是因为他自己不是瞎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

乙: 我想说的是, 有人在这个例子中看到了整只大象.

甲: 没有啊! 每个人都是瞎子, 没有人看到整只大象!

乙: 不! 真的有人看到了整只大象. 那人就是你啊! 不然你怎么知道那些瞎子看错了.

甲: 好, 我认输了. 我确实看过整只大象.

乙: 这就是此寓言的问题所在! 你不是说没有人能看到整只大象吗? 但你又说你看过整只大象. 这就是你的矛盾之处, 你打破了自己的规则了!

甲: ….

亲爱的朋友, 相信你已看出“瞎子摸象”的问题所在. 但今天, 我们要强调的大好消息乃是: 只有那位创造万物、无所不知、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真神能看到“整只大象”, 就是看到完整的真理! 这位全能的创造主, 就是圣经所谓“道成肉身”的主耶稣基督. 印度出生的加拿大-美国基督徒护道家拉维·扎卡赖亚斯(Ravi Zacharias)[3]写道: “耶稣基督清清楚楚说明神的永恒真理是可以明白的. 耶稣基督是福音的中心 — 在祂那里, 所有真理融合在一起. 所以虽然别的地方可以有真理的某些方面, 整个真理却在基督里(约翰福音14:6)… 圣经说, 神确实显明祂自己: ‘太初有道, 道与神同在, 道就是神. … 道成了肉身, 住在我们中间, 丰丰满满的有恩典有真理. 我们也见过祂的荣光, 正是父独生子的荣光’(约翰福音1:1,14).”

主耶稣基督“有真理”, 也只有这位“父神的独生子”能告诉我们真理的真相, 而祂本身就是真理的化身, 如祂所说: “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 若不借着我, 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约翰福音14:6). 人无法靠自己去到神那里, 因为世人都犯了罪(罗马书3:23), 而罪的代价就是死(罗马书6:23); 不单肉身会死, 死后还有审判(希伯来书9:27), 有罪的灵魂会被定罪, 被丢进火湖里永远受苦, 这是第二次的死(启示录20:12-15).

但感谢神, “因基督也曾一次为罪受苦, 就是义的代替不义的, 为要引我们到神面前”(彼得前书3:18). 只要我们信靠祂, 接受祂作我们个人的救主, 就必得救(罗马书10:9). 主耶稣说: “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 那听我话、又信差我来者的, 就有永生; 不至于定罪, 是已经出死入生了”(约翰福音5:24). 亲爱的朋友, 你是否愿意信靠这位不仅能看清真理, 且能告诉我们一切真理的主耶稣基督呢?[4]

[1] “瞎子摸象”或“盲人摸象”是中国成语, 是个贬义词, 比喻看问题总是以点代面、以偏概全, 此寓言讽刺的对象是目光短浅的人. “盲人摸象”出自《长阿含经》卷十九, https://zh.wikipedia.org/zh-hans/盲人摸象 .

[2] 有关萨克斯的诗《瞎子与大象》, 请参 https://en.wikisource.org/wiki/The_poems_of_John_Godfrey_Saxe/The_Blind_Men_and_the_Elephant

[3] 拉维·扎卡赖亚斯(Ravi Zacharias)是法学博士与神学博士. 他主持“扎卡赖亚斯国际宣道会”, 在美国、加拿大、印度和英国设有办事处. 他曾在50个国家无数大学讲过基督信仰、哲学、世界宗教和宗派等课题.

[4] 上文改编自兰迪·纽曼著, 刘美津译, 《提问式布道法: 向耶稣学习与人交心》(加利福尼亚: 美国麦种传道会, 2013年), 第78-8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