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福音(六): 传福音所该避免的陷阱

编译者注: 在19和20世纪的奉主名聚会当中, 神兴起了许多满有能力的传道人, 传讲宣扬神的真道. 今天, 召会的讲台迫切需要更多这样的传道人, 但正如我们前辈常提醒的: “要学讲道, 先从传福音开始.” 因此, 我们将在这几期的“讲道学堂”中讨论有关传福音的事.[1]

(A) 传福音所该避免的九大陷阱

许多人不愿写这类题目的文章, 因为我们都不过是软弱的陶器, 所学习和经历的都是从主领受的恩典. 无论如何, 我们也有责任顺从提后2:2的教导: “你在许多见证人面前听见我所教训的, 也要交托那忠心能教导别人的人”(提后2:2). 因此, 我们有责任把所领受的教导别人. 但在教导的同时, 我们需要扪心自问: “你有什么不是领受的呢; 若是领受的, 为何自夸, 彷佛不是领受的呢?”(林前4:7). 就存着这样谦卑的心, 我尝试指出传福音时所要避免的陷阱.

(A.1) 遗漏了福音的信息

人是有可能相信自己有福音信息, 却没有传讲福音. 我可以过于注重次要的意念, 而完全没有传讲关于罪、十字架、基督的复活, 和信靠基督等等. 当我很年轻时, 某个晚上, 我在帐棚里传讲“你们一切乾渴的, 都当就近水来”(赛55:1). 讲完后, 一位经验老道的老传道对我说: “每一次当我认为我有传讲神的福音信息, 我就应该检验一下. 如果我的讲道中没有提到人在罪中堕落、神借着基督宝血施行拯救, 以及罪人有责任接受基督作为救主, 那么, 我所传讲的就不是福音.”

(A.2) “这不是有关罪的问题!”

有者说: “这不是有关罪(sin)的问题, 而是有关子(Son, 指神子耶稣基督)的问题.” 这说法听起来很聪明, 却含有错误. 无疑地, 最终拒绝基督将使人受咒诅、遭刑罚, 这是一切罪恶之首, 是最严重的罪. 因此, 所该强调的还是罪的问题. 罪人无法在神圣洁的光中明白他们的罪. 我们必须传讲人心完全的堕落, 即使是那些常听到福音的人, 他们还是需要发觉自己不过是个罪人. 相比之下, 承认“所有人是罪人”比承认“我是罪人”来得容易. 只有圣灵能够带领一个罪人进入这样的信念. 我们必须传讲人的堕落, 因为罪人必须面对他们的本相和他们的罪行.

(A.3) “要怎样相信?”

当一个罪人发现他自己无法靠自己的行为得到救恩时, 人的心是非常诡诈的(耶17:9), 他可能“尝试感觉”自己相信, 或甚至“相信他相信了”. 我们传福音时不该试图告诉罪人“怎样相信”(how to believe), 或要信到多少才够(how much to believe), 或要他具有正确种类的信心. 重要的不是他怎样(how)相信, 而是他相信谁(whom); 不在乎信心的正确种类, 而是信心的正确对象. 我们必须传讲基督, 信心的对象, 并集中于基督所完成的救恩, 而不是让罪人忙于他们该做些什么. 是的, 人必须有信心才能得救, 但重点是相信基督, 而非信心本身; 信心就好像那用来涂抹血的牛膝草(hyssop; 注: 以色列人曾用牛膝草, 把逾越节羔羊的血涂在门楣和门框上, 因着这血而免遭灭长子之灾, 因而得着拯救, 参出12:22-23. 信心就好像牛膝草, 必须涂上正确的血[羔羊的血, 表明信靠耶稣基督]才会产生功效).

以色列人用牛膝草把血涂上

(A.4) “我在等神拯救我!”

我们必须传讲罪人的无助, 让他明白自己无法自救, 但我们也需要谨慎, 不要让他忽略自己的责任. 我们要清楚传讲有关罪人的责任(即正面地回应主, 接受主作他们个人的救主, 编译者按). 有人宣称他们尝试得到救恩, 可是神却不拯救他们. 这是人心的另一种诡诈, 把责任推给神, 并责怪神使他们灭亡. 事实上, 神“不愿有一人沉沦, 乃愿人人都悔改”(彼后3:9); “祂愿意万人得救, 明白真道”(提前2:4). 我们必须传讲“当趁耶和华可寻找的时候寻找祂, 相近的时候求告祂”(赛55:6), 并“要努力进窄门”(路13:24). 当门徒处在加利利海的风浪中, 主耶稣从山上下来, “就在海面上走, 往他们那里去”(可6:48). 就在他们急需帮助而发出呼求时, 祂急速前来拯救他们.

(A.5) 基督的“挽回”与“代罪”的分别 (Propitiation and Substitution)

每个传福音者需要清楚明白“挽回”和“代罪”之别. 挽回(Propitiation)指着基督十架的工作给于神无限的满足, 代罪 (Substitution)则强调罪人必须亲自体验它. 我们充满喜乐地告诉罪人说, 基督的工作是多么的完美与完全, “是要叫世人因祂得救”(约3:17). 我们需要传讲基督无限的受苦带来无限的满足, 足以抵消一切对世人的控诉, 但除非罪人愿意亲自领受它(信靠主耶稣), 否则便无法亲身经历代罪的工作果效(指那人的罪没获得解决). 我不告诉罪人“基督为你的罪而死”(注: 请参阅下文B.3), 但我告诉他们“基督为罪人(ungodly)而死”(罗5:6), “人子来, 为要寻找拯救失丧的人”(路19:10).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是罪人和失丧的人, 他们就会说: “基督为我而死”. 由此一个灵魂从神而生(约1:13, 指得着重生). 圣灵说: “站在一旁, 不要干涉, 这是我的工作.” (特指感动罪人归信、使人重生, 是圣灵的工作, 编译者按).

(A.6) 提到有关“拣选”(Election)

有些人宣称想要得救, 但不确定自己是否是蒙拣选的(elect), 所以需要等候, 直到找出答案. 这是错误讲道或教导的悲惨结果. 没有罪人靠自己寻求神(罗3:11). 若有人想要得救, 这就证明神已借着祂的灵和祂的道来呼召这个罪人, 并等候他接受神自己的儿子耶稣基督. 神已经尽了祂的大爱和大能所能做的一切, 就是不留下祂的爱子, 叫祂为我们流血舍命, 任何人都可来信祂而得着救恩. 如果不是“任何人皆可来”的福音, 就不是合乎圣经的福音. 人在得救前, 怎么知道自己是否蒙神拣选呢? 我们不该向未进入救恩之门的人传讲拣选的事. 只有进到救恩之门内的人, 才会知道和赏识拣选(注: 圣经中的拣选是与圣徒得福气有关, 而与罪人得救恩无关).[2]

(A.7) 传讲“觉悟”(Realization)而非“现实”(Reality)

若传福音时只让罪人集中在“自我觉悟”而非基督已成就的“现实”, 这样的讲道会拦阻人得救. 只描述长久痛苦心灵的困境, 可能会叫罪人的思想充满主观的经历, 而非基督本身. 若被蛇咬伤的以色列人不把注意力从他们身上转移到被高举的铜蛇(民21:9), 他就无法得到医治. 主耶稣用这个“仰望”(look)作为信心的写照. 这仰望不是强调肉眼能见到什么, 而是把信心的眼睛集中在那位曾被高举在十架上的主耶稣基督(约3:14).

(A.8) 不合圣经地描述阴间和火湖

那些在永火刑罚中受苦的人, 其困境是悲惨无比的; 但我们必须谨慎, 免得单靠自己的想象力(而非圣经的根据)来描述它. 圣经的言语是坦率、生动和清楚的. 让我们不要把火湖永刑与自然属地的词汇和叙述混淆了. 事实上, 我们无法用自己在地上的任何经历来与之比较. 任何这样的比较都不是真正的情况.

(A.9) 痛骂或严酷的恶劣态度

这样的态度与救主耶稣基督是完全相反的, 因为救主耶稣说: “我心里柔和谦卑”(太11:29). 传福音时, 千万不可有“看不起听众”的态度. 让我们以深厚的怜悯之心, 并温柔的爱慕失丧灵魂之心, 来传讲福音. “有智慧的, 必能得人”(箴11:30). 人若要赢得宝贵灵魂, 就必须赢取人心, 把人的心领向基督.[3]

(B) 传福音所该避免的“3-I”

(Independence-Impeding-Interference)

有话要说, 并且使用合宜的言词(传12:10: “可喜悦的言语”), 使人容易接受所说的话, 这就是所谓的沟通(communication). 然而, 传道(preaching, 特指传福音)不仅是沟通, 不仅是演讲, 更与演艺或表演完全不同. 传道是从神领受信息(彼前4:11: “要按着神的圣言讲”), 并有效地传递给听众. 若敬拜和祷告是与众不同的特权, 那么, 传道便是与众不同的责任. 传福音从传道人的心流出, 把神的心与罪人的心连接起来.

透过自然的才干和学习, 讲道者经常可以是吸引人的; 他的表现、演讲和沟通可以是有声有色, 令人印象深刻; 但唯有靠着神的大能, 传道才会大有功效. 初期的传福音者是“那靠着从天上差来的圣灵传福音给你们的人”(彼前1:12). 传福音最大的陷阱, 就是不靠圣灵的工作、阻碍圣灵的工作和干扰圣灵的工作.

(B.1) 不靠圣灵的工作

(Independence of the Spirit’s Work)

在某种程度上, 传福音应该像在没有倚靠安全网的情况下走钢丝,[4] 除了倚靠神以外, 再没有倚靠其他能力. 只有靠着神的大能, 福音的信息才能有效地传讲(西4:3). 传福音前该作好心灵和思想上的准备, 没有做好准备的本分就上台传福音, 是以懈怠 — 松懈懒散 — 的态度来做主的工(耶48:10).[5] 然而, 拥有从神而来的话语传给听众, 远比拥有井井有条的讲章、经文、大纲、重点和呈现等等更为重要. 为听众祷告是必要的. 以祷告来倚靠圣灵, 并强调和高举神的道, 都是不可缺少的. 虽然传福音时使用例证是很有帮助的, 传道人的经验是非常宝贵的, 个性可以是有用的, 能言善道可以是有效的, 但传福音时若倚靠任何一件以上的事物, 便是致命的(lethal).

(B.2) 阻碍圣灵的工作

(Impeding of the Spirit’s Work)

关于圣灵, 主耶稣说: “祂既来了, 就要叫世人为罪… 自己责备自己”(约16:8). 圣灵控诉人的良知 (indicts the conscience). 这是祂与罪人的接触点. 如果没有传讲人的堕落, 讲解神的圣洁, 触动罪人的良知和罪疚感, 那就是不朝着圣灵工作的趋势或方向前进. 虽说我们传福音的举止态度和呈现方式不该带有攻击性, 但福音的信息本身却会冲击人的良知. 人若要得救, 就必须悔罪(conviction). 我们虽无法咬定悔罪的信念该有多深, 但若无圣灵引致的悔罪, 就没有真正的悔改归主(conversion). 我们无法使罪人悔罪, 但我们传福音的内容必须有圣灵可用来使人悔罪的材料.

圣灵指导人的心思 (instructs the mind). 当人子主耶稣撒种(传神的道), 那些回应的人表示他们明白神的真理(太13:23).[6] 我们传达的理念必须尽量令人信服, 我们使用的语词必须尽量容易理解, 我们传达的方式必须尽量清楚明确. 如果我们使听众混淆, 我们就是与神的灵不合拍, 不配合圣灵的步伐.

听众的心思不该对福音的中心主题 — 主耶稣基督 — 有何疑问. 如果听众离开福音聚会时, 还不明白基督本身是神赐给他的唯一救法, 不明白基督的工作足以拯救他, 不明白神已预备好把这救恩赐给他, 只要他亲自接受主耶稣便得救恩的保障, 若听众还不明白这一切, 我们就没有尽好传福音的职责. 我曾听过一些最伟大的福音传讲, 而令我震惊的竟然是它何等简单! 神使救恩如此简单, 使每个人都能得到(只要他愿意信靠主耶稣). 传讲福音时的简易性本身不会拯救罪人, 但有助于圣灵执行祂的工作.

在太22:9, 王对他仆人说: “所以你们要往岔路口上去, 凡遇见的, 都召来赴席.” 比较这段经文与路14:17: “请来吧! 样样都齐备了.” 这表示圣灵邀请罪人 (invites sinners). 试想想王的其中一个仆人邀请某个人, 同时告诉他: “你可能不会是其中一个被拣选出席筵席的人.” 这是何等的矛盾啊! 仆人的任务就是尽量邀请“凡遇见的人”. 换言之, 若告诉罪人有关神的拣选, 便是混淆神的福音, 令人失望. 神给世人的信息是“来! 愿意的, 都可以”(启22:17). 神借着福音邀请人来, 每个罪人必须清楚明白自己有责任去接受福音, 信靠基督; “要努力进窄门”(路13:24; 注: “要努力”表明要尽自己的责任). 罪人不可以等到“水动的时候”(约5:7), 或希望等到“更适合的时机”. 神的邀请是“来, 现在就来!”(赛1:18).[7] 当我们把接受“这么大的救恩”之责任放在罪人手中时, 我们就是与圣灵同工了.

祭坛呼召 (altar call)

(B.3) 干扰圣灵的工作

(Interference with the Spirit’s Work)

圣灵催促(compels)罪人! 大筵席的比喻(路14:16-24), 虽然看来与娶亲筵席的比喻(太22:2-14)相似, 却是不同的对比, 即仆人(the Servant, 指圣灵)的工作与众仆人(the servants, 可指传福音者)的工作之对比.[8] 唯独神的灵(圣灵)受委派去催促(compel)罪人归向基督(路14:23).[9] 若传道者把过度的压力施加在罪人身上, 便是干扰圣灵的工作. 有些传福音者要求听众签署代祷表格, 向听众施压作出信主的决定, 或邀请听众来到台前等等, 这些做法都属情绪上的诉求. 现代传福音者喜欢采纳“祭坛呼召”(altar calls).[10] 这方法是效仿上几个世纪的美国传道人芬尼(Charles Finney, 1792-1875)的方式. 芬尼的“焦虑长椅”(anxious bench)[11]表明罪人“被期望立刻向神奉献他们的心志.”

虽然圣经教导说, 救恩是给“任何愿意的人”, 但它也说这新的生命(即重生的生命)“不是从人意生的, 乃是从神生的”(约1:13). 我们为罪人祷告, 向他们传福音, 但催促他们进入恩典之门是圣灵的工作. 借着腓利的指引, 太监被引向基督(徒8:31-35), 而太监在他们交谈中信主得救; 尽管如此, 无论是在私下的谈道, 或公开的讲道, 我们都不可催逼人信靠主, 因这会干扰圣灵的工作(编译者注: 当我们使人明白他们堕落无助的处境, 强调他们需要救主的拯救后, 我们可以用爱心劝告或恳求他们信靠主耶稣为救主, 但不可施压催逼他们信主). 我们把罪的问题解释清楚, 表达了罪人信主得救的迫切性, 给听众一切所需的帮助来明白福音信息; 过后就让圣灵动工, 只有圣灵可以“完成销售”(close the sale, 意即实现所期望的结果 — 罪人认罪悔改, 信主得救).

圣灵改变(converts)罪人! 保罗把得救比喻成创造. “那吩咐光从黑暗里照出来的神, 已经照在我们心里, 叫我们得知神荣耀的光显在耶稣基督的面上”(林后4:6). 正如在创1:2中, 圣灵运行在水面上, 圣灵也在人心中运行, 产生属灵的亮光和生命. 唯独祂可以叫福音亮光开始现生(参林后4:4). 如果传道人告诉罪人要等候基督的启示, 罪人就会混乱了. 神给罪人的信息是“信”(believe on)、“仰望”(look to)、“来到”(come to)、“接受”(receive)基督; 但传道人晓得唯独神的灵可以向罪人显明基督. 圣灵不会向不悔改的罪人显明基督, 也只有祂知道什么时候罪人终于信服了神. 当某个罪人没有得救, 我们可以有把握地断定他还在抗拒神. 当罪人悔改归向神, 圣灵便施展大能, 叫光从黑暗里照出来, 照在那人的心里.

我们向罪人传讲“挽回”(propitiation)的真理, 意思是我们传讲基督的工作是无比的赎价, 足以满足神公义要求, 并为所有罪人提供救恩. 圣灵向罪人显明代罪(substitution). 当罪人借着圣经的真理“发现”基督满足了他的需要, 基督是为他的罪受苦 — “耶稣为我而死”, 跟着就是信心了(信靠耶稣基督作他个人的救主), 他因此得救了. 我们得享代罪的奇妙真理, 并为它作见证说: “祂为我而死.” 但教导罪人说耶稣基督是他的代罪 — 祂为你而死, 是取代了圣灵的工作. 我们的特权和责任是向罪人传讲基督, 圣灵的优先权是向罪人显明基督.[12]

在传福音的事上, 我们同心和谦卑地渴望得着初期信徒的标记: “他们就都被圣灵充满, 放胆讲论神的道”(徒4:31).[13]

[1] 这一系列有关传福音的文章是编译自伊根司(A. J. Higgins)所汇编、名为Preaching the Gospel一书中的文章. 此书由美国密歇根州(Michigan)的Truth & Tidings Inc于2010年出版. 书中文章的所有作者都是在奉主名聚会当中备受尊重、广传福音的人, 如伊根司在此书序言所评述的: “作者们都是活出福音和传扬福音的人. 每一个作者都在召会见证和传扬福音方面贡献良多, 因而备受尊重.” 本期的“传福音(六)”乃编译自两篇不同的文章(由两位不同作者所写), 并将之改编为一, 使之有易读的顺畅与连贯性. 编译者也在文中加入一些解释和经文出处, 以方便读者明白或作进一步查考.

[2] 约翰·帕金森(John F. Parkinson)在其所著的《神选民的信心》(The Faith of God’s Elect)一书中, 清楚说明圣经中的拣选是与圣徒得福气有关, 而与罪人得救恩无关, 请参http://malaccagospelhall.org.my/2017/02/加尔文神学的拣选不是圣经所谓的拣选二/ .

[3] 上文(A)编译自Norman Crawford所写的文章 “Pitfalls to Avoid in Preaching – Part One”, 载A. J. Higgins (comp.), Preaching the Gospel (Michigan: Truth & Tidings Inc., 2010), 第73-76页.

[4] 安全网(safety net)是用来截接自高处掉下来的人或物. 通常在高空走钢丝的人下面是有安全网的.

[5] 耶48:10: “懒惰为耶和华行事的, 必受咒诅.”

[6] 太13:23: “撒在好地上的, 就是人听道明白了, 后来结实, 有一百倍的, 有六十倍的, 有三十倍的.”

[7] 赛1:18: “耶和华说: 你们来, 我们彼此辩论. 你们的罪虽像朱红, 必变成雪白; 虽红如丹颜, 必白如羊毛.” 此节的“你们来”在英文圣经(如KJV、Darby、NIV等等)是“Come now”, 意即: 现在就来!

[8] 路14:17论到一个仆人(his Servant, 指圣灵), 但太22:3的原义则是“众仆人(his servants, 可指传福音者).

[9] 路14:23译作“勉强(KJV: compel)人进来”. “勉强”一词在希腊原文是 anagkazô {G:315}, 意即“催逼、迫使”, 也可指“强烈促请、强烈要求、力劝”等. 由于在信主的事上, 圣经强调人必须出于自愿(参启22:17), 所以这里意指“强烈促请或要求”更为正确.

[10] 祭坛呼召(altar calls)是某些福音派教会的传统, 就是那些愿意向主耶稣作新的属灵委身(new spiritual commitment)之人, 在众人面前受邀去到聚会前面. 它被如此称呼, 因为这些去到前面的求助者是聚集在那立于教堂前方的祭坛. 过后也有许多人作所谓的“祭坛呼召”, 纵然没有真实可见的“祭坛”摆在教堂前方. 这方法也用来在布道会上呼召罪人到台前来, 表明自己愿意悔改归主. 一些经常采用“祭坛呼召”的著名传道人包括芬尼(Charles Finney)、慕迪(D. L. Moody)、葛培理(Billy Graham)等等, https://en.wikipedia.org/wiki/Altar_call . 然而, 一些教会反对“祭坛呼召”, 原因如下: (1) 圣经中没有这样的做法(没有一个使徒或门徒传福音后, 作出这类呼召); (2) 对于那些不愿在布道会上公开表明自己悔改归主的人, “祭坛呼召”会使他们感到胆怯, 产生不必要的障碍; (3) 这做法或许会误导人, 使人以为外在的公开认罪就会得救(其实人得救是因着内在的诚心悔改, 归信基督), 这样便间接给人有关得救的假保证; (4) 在呼召过程中, 有时使用感人的音乐或人为的手段, 这导致一些去到坛前的人是因为感情用事, 而非出自圣灵的感动和真诚的悔改信主. 简之, 笔者认为当传道人把福音传讲得清楚过后, 就该让圣灵来作感动和拯救的工作.

[11] 焦虑长椅(anxious bench)也称“焦虑座位”(anxious seat)或“哀恸者长椅”(mourners’ bench), 是指靠近讲坛(讲台, pulpit)的座位, 在一些复兴大会(revival meetings)中专门保留给那些特别顾虑或关心他们灵性状况的人(特指那些愿意悔改归主的罪人), www.merriam-webster.com/dictionary/anxious%20bench .

[12] 按照奥利弗(David Oliver)的看法, “罪人若只是‘学到’代罪的功课, 便会认为信主得救是一种经历或实现(realization, 指基督既然已经为他死了, 当他悔改信主时, 他不过是实现了这已经完成的事实). 罪人会认为还有比‘基督和祂已完成的工作’更进一步的事要做. 这会让他认为得救的关键在乎他的信心.” 有鉴于此, 奥利弗认为传福音者应该避免告诉罪人“主耶稣为你而死”, 因这是“取代了圣灵的工作”或“干涉圣灵的工作, 加深罪人的黑暗.” 我们在这方面谨慎是好的. 尽管如此, 有者认为奥利弗上述的看法矫枉过正, 因为没有明确的圣经根据, 证明圣灵不会借着传福音者的口, 向罪人显明代罪(substitution)的真理(换言之, 圣灵可借着传福音者的口, 告诉罪人“基督已为你的罪而死”). 反对此事者担心罪人会说: “既然你说基督为我的罪而死, 还清了我的罪债, 那么即使我不信主耶稣, 神也不能审判我.” 事实上, 罪人有如病人, 救恩好比能治好此病的药, 神基于恩典已备好此药给所有需要它的人, 但人若不亲自接受(服用), 这药对他没有好处. 简之, 基督虽已代替人的罪而死(约1:29), 但代罪的功效只有在他“接受”时才会生效.

[13] 上文(B)编译自 David Oliver所写的文章 “Pitfalls to Avoid in Preaching – Part Two”, 载A. J. Higgins (comp.), Preaching the Gospel (Michigan: Truth & Tidings Inc., 2010), 第77-8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