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救的信心是神所赐的？

(A)       引言

弗2:8-9说: “你们得救是本乎恩, 也因着信; 这并不是出于自己, 乃是神所赐的; 也不是出于行为, 免得有人自夸.” 这节所谓“神所赐的”(KJV: the gift of God)是指什么? 基本上有两个答案: 许多人教导说在这节中, “神所赐的”是指信心(faith). 另有人教导说“神所赐的”在此是指得救方面或简称“救恩”(salvation).

弗2:8-9所说的“神所赐的”是指信心还是救恩呢? 要获得此问题的正确答案, 其关键在于正确明白 弗2:8的代名词  —  “这”字是指什么. 我们从中文的“这”一词或英文的“that”一字都无法断定, 但“这”字的希腊原文( touto )却提供我们一些线索, 去找出答案. 还未继续以前, 我们需要先明白一些希腊文法中的字词.

(B)       代名词和先行词

(B.1)   代名词和先行词的意思

代名词(pronoun)是代替名词的字. 例如英文“It is red”(它是红色的). “It”(它)是代名词, 回头指向某物. 希腊文的代名词基本上有六种,[1] 但本文只把焦点放在“指示代名词”(demonstrative pronoun). 指示代名词可指单数的“这”和“那”, 以及它们的复数  —  “这些”和“那些”.

现在让我们解释一下什么是“先行词”, 请参以下句子:

  • “志强喜欢打排球. 他在学习接球.”

这句子中的“他”一词是代名词, 更准确的说法是“人称代名词”(personal pronoun), 指的是“志强”, 而代名词回头指向的那个字  —  志强  —  是“先行词”(antecedent, 或译: 前在词、前述词; 也可译作“先行句”, 若所指的是一个句子).

让我们以英文为例:

  • 例(1):  I saw John and spoke to him.
    • 译文: 我看见约翰, 并向他说话.
  • 例(2):  I hear that he is ill and it worries me.
    • 译文: 我听说他生病了, 它使我担心.

在例(1)中, 代名词“him”(他)回头指向的那个字  —  John(约翰)  —  是先行词, 或换句话说, “John”是代名词“him”的先行词. 在例(2)中, 代名词“it”回头指向的  —  “that he is ill”(他生病了)  —  是先行词, 换言之, “that he is ill”是代名词“it”的先行词.

(B.2)   代名词和先行词的关系

代名词能够提供一些重要资料, 例如:

  • “志强和他的妹妹丽萱带着他们的小狗来到我家. 我的姐姐喜欢她.”

以上句子的代名词“她”是指志强、丽萱还是他们的小狗呢? 答案是“丽萱”, 因为代名词的性别(gender)是由它的先行词决定【注: gender也可译作“语法性”, 希腊文共有三种性别  —  阳性(masculine)、阴性(feminine)和中性(neuter)】.

  1. 若喜欢的对象是丽萱(阴性), 代名词就要用阴性的“她”; 句子 = “我的姐姐喜欢她”.
  2. 若所喜欢的对象是指志强(阳性), 代名词就要用阳性的“他”; 句子 = “我的姐姐喜欢他”.
  3. 若是喜欢他们的小狗(中性), 代名词就该用中性的“它”; 句子 = “我的姐姐喜欢它”.

一般而言, 代名词的性别(gender)必须与它的先行词的性别相符一致. 希腊文法也是如此: 代名词的性别必须与它先行词的性别相符一致. 因此, 只要知道这代名词的性别, 再找出句子中有哪一个词与它的性别相同, 就容易认出它的先行词是指谁, 或指何物?

(C)       再思 弗2:8的指示代名词 — “这”( touto )

(C.1)   以弗所书2:8的分析

回到我们所讨论的经文  —  以弗所书2:8-9. 让我们再仔细读一次:

弗2:8:  你们得救是本乎恩, 也因着信; 这(希腊文: touto )并不是出于自己, 乃是神所赐的.

英文 (KJV) : For by grace are ye saved through faith; and that (Greek: touto ) not of yourselves: it is the gift of God:

弗2:9: 也不是出于行为, 免得有人自夸.

英文 (KJV) : Not of works, lest any man should boast.

以下图表是 弗2:8-9在“希腊文-英文-中文”的逐字翻译, 每个希腊字也附上其“音译”、“词类及语法功能之缩写语”, 并这字在《司特隆圣经汇编》[Strong’s Concordance]的原文编号:

查考希腊文新约圣经, 我们发现这节有个指示代名词(demonstrative pronoun), 即“这”(希腊文: touto {G:3778} ). 在性别方面, 这字不是阳性(masculine)也非阴性(feminine), 而是中性(neuter), 可翻译成“这件事”(this things). 它在数式(number)方面则是单数. 它是指某一件事, 而非几件事. 在格(case)方面, 它是主格(nominative, 指某动词的主词). 换言之, 这节意即“这件事并不是出于自己, (它是)神所赐的礼物.”

泽勒 (George Zeller)

整句话是: “你们得救是本乎恩, 也因着信 (faith); 这 (希腊文 touto )并不是出于自己.” 有者辩论说, “信”(信心, faith)一词是“这”( touto )最接近的先行词(antecedent), 所以“这”一词便是指着“信心”. 然而, 美国的乔治·泽勒(George Zeller)提醒我们说: “对! ‘信心’确实是最接近‘这’一字的先行词, 但既然在新约圣经中有大量例子表明最接近的先行词并非是正确的(并非是‘这’字所指), 我们在未确认之前必须谨慎. 还有其他远比这更重要的考量.”

(C.2)   希腊文法的法则

按照正确的希腊文法之法则(rule)所要求的: 代名词的性(gender)和数(number)必须与先行词的性和数相符一致. 这些代名词的格(case)是由它们在自己的子句(clause)中的功用来决定. 【引自: H. E. Dana and Julius Mantey, A  Manual Grammar of the Greek New Testament, 第125页 (Section 135) 】[2]

泽勒表示, 这条希腊文法则强有力地反驳把“信心”当作先行词, 因为“信心”在性别上与指示代名词( touto )并不相符. 第8节的代名词( touto )是中性(neuter), 但“信心”这名词却是阴性(feminine). 如果保罗要他的读者明白他所谓的指示代名词  —  “这”( touto )  —  是指“信心”的话, 那么他应该用阴性的指示代名词, 即希腊文 autê , 而非 touto. 这样便解决所有猜疑. 这节经文就成为: “你们得救是本乎恩, 也因着信(faith); 这 (希腊文: autê, 属于阴性, 指信心)并不是出于自己, 乃是神所赐的.” 若保罗选用阴性的代名词( autê ), 那么神所赐的礼物显然就是指“信心”了, 而这样的解法既清楚明确又无可反驳. 但事实是: 保罗没有选用阴性的代名词( autê ), 而是中性的代名词( touto ).

为什么保罗采用中性的代名词? 哪一个才是它的先行词? 泽勒解释说, 如果保罗的“这” ( touto )是要指这节主要动词的概念(即得救的概念), 那么他用中性的代名词, 就完全正常与适当了. 保罗所要表达的意思即是: “你们得救 (主要动词)是本乎恩也因着信; 我所说的这件事 (希腊文: touto , 中性, 意指某事件), 即得救方面, 并不是出于自己, 乃是神所赐的.” 如果保罗要这指示代名词指着动词(得救)所包含的观念(idea)或概念(concept), 那他就会采用中性的代名词; 而中性的代名词  —  “这”( touto )  —  普遍上是接取“概念性的先行词”(conceptual antecedent; 注: 即表达某种概念之意的先行词).【请参 Daniel B. Wallace, Greek Grammar Beyond the Basics, 第335页】

换句话说, 若要正确认出哪一个才是这代名词( touto )的先行词, 我们必须仔细思考 弗2:8-9的重点何在. 我们必须问: “保罗在 弗2:8-9中所说的重点是什么?” 很明显的, 他的重点是人如何得救. 整句话的主要概念是在动词“你们得救”. 一个人怎样得救呢? 弗2:8-9解答这重要问题. 人得救是本乎恩, 人得救是因着信, 人得救不是出于自己, 人得救是神所赐的, 人得救不是出于行为. 显然, 保罗并非在讲论信心, 而是在讲论人得救. 他的主题是人得救(或说“救恩”, salvation). 他在此提到信心, 因为你若不提到信心, 就无法解答上述问题: “一个人怎样得救呢?” 一个人是靠相信主耶稣基督而得救的(徒16:31). 神所赐的救恩必须是人亲自接受, 且是靠相信主耶稣基督才能得救. 故此, 这两节(弗2:8-9)所讲论的是人得救(救恩, salvation), 而非信心.

(C.3)   希腊学者的分析

杰出的新约希腊文教授华莱士博士(Dr. Daniel B. Wallace)在其著作《超越基础的希腊语法》(Greek Grammar Beyond the Basics, 另译《中级希腊文文法》)一书中, 以文法的角度, 客观地分析这备受争议的经文. 他指出:

  • 关于指示代名词(demonstrative pronoun, 即希腊文 touto )的“先行词”(antecedent)方面, 弗2:8是最受争议的经文. 标准的解释包括: (1) 以“恩”作为先行词; (2) 以“信”作为先行词; (3) 以“本乎恩因着信的救恩”(grace-by-faith salvation)作为先行词; (4) kai touto 拥有副词性的影响力而无先行词(意即“并且特别是”, and especially).
  • 第(1)和(2)的看法遇到困难, 因为 touto 在文法上是中性(neuter), 但 chariti (恩)和 pisteôs (信)这两个字都是阴性(feminine). 有者辩驳说在性别方面的变换(gender shift)不是问题, 因为: (a) 在希腊文学中有其他例子显示中性指示代名词(neuter demonstrative)指向一个不同性别的名词;[3] (b) touto 这个指示代名词被 dôron (所赐的礼物)这个述词主格(predicate nominative)的性别所牵引(attracted).[4] 然而, 我们必须把这两个论点放在一起来查考.
  • 虽说在罕见(少见)的情况下, 先行词和代名词之间会发生性别方面的变换(例如本该阴性的代名词变成中性的代名词), 但那代名词几乎总是被夹在两个不同性别的名词中间. 这两个名词一个是先行词; 另一个是述词主格. 例如在 徒8:10, 其代名词是阳性(masculine), 因为它的先行词是阳性, 虽说其述词主格是阴性【请参脚注】.[5]
  • 另外, 太13:38发生了逆向的牵引(inverse attraction, 即代名词性质的主词[pronominal subject]被述词主格的性别所牵引)【请参脚注】.[6] 无论如何, 弗2:8的句型结构并不相同, 因为 dôron (中性, 意即“[神所]赐的”)并不是 touto (中性)的述词主格, 而是属于接下去还需要加上“乃是”(it is)的另一个子句(clause).[7] 因此, 在文法的层面上, 以“信”或“恩”作为先行词的看法是不明确的, 其正确性仍然值得怀疑【注: 这排除了以上(1)和(2)的看法】.
  • 比较合理可靠的解释是第(3)的看法, 意即 touto 是指一个概念(concept), 即“本乎恩因着信的救恩”(grace-by-faith salvation). 正如我们已经说过的, touto 经常惯性地接纳概念性的先行词(conceptual antecedent, 即以某种概念作为它的先行词). 这方面并没处理关于“信心”是否在此或在新约别处经文中被视为一种礼物(神所赐的礼物)之问题.
  • 第(4)的看法认为 kai touto 是副词性作用(adverbial, 即将之当作副词来使用, 意即“并且特别是” = and especially), 尽管此看法出人意外地对解经文学(exegetical literature)影响不大(不太被重视). 若是副词性作用, kai touto 就是用作增强语气(intensive), 意即“尤其、特别地、格外地”(and especially), 并没有任何先行词. 它的焦点是在动词, 而非任何名词. 我们在 约叁5 看见这种用法: “凡你向弟兄们所行的, 特别 (kai touto, and especially)是向作客旅的弟兄(所行的), 都是忠心的”(原文直译).[8] 若这是 弗2:8的意思, 其经文意即“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 并且(你得救)不是特别地出于自己的行为; 这是神所赐的礼物”(for by grace you are saved through faith, and [you are saved] especially not by your own doing; it is the gift of God).
  • 总之, 此处的问题是复杂的, 不能单靠文法解决. 尽管如此, 依照句法的考量(syntactical considerations), 答案是倾向最后两个看法的其中一个(指第3或第4个看法).[9]

(C.4)   再思 弗2:8的主要两种看法

对于 弗2:8 中所谓“神所赐的”, 主要有两种看法或解法: (1) “神所赐的”是指信心; (2) “神所赐的”是指救恩(人得救一事). 哪一个才是正确的解法? 让我们作进一步的思考与分析.

看法一:   神所赐的是指信心 (即信心是神的恩赐或礼物)

这看法把 弗2:8-9 读成: “你们得救是本乎恩典, 也因着信心; 这信心不是出于自己, 这信心乃是神所赐的, 这信心不是出于行为, 免得有人自夸” (英文: For by grace are ye saved through faith; and this faith is not of yourselves, this faith is the gift of God, this faith is not of works, lest any man should boast). 这看法是把“信心”当作这代名词(希腊文 touto )的先行词.

泽勒 (George Zeller)

乔治·泽勒(George Zeller)指出, 大部分改革宗(归正宗)人士明白 弗2:8-9所谓的“神所赐的”(或译: 神的恩赐或礼物, the gift of God)是指“信心”. 不过, 这解法却引起一些值得关注的问题. 如果使人得救的信心(saving faith)是神所赐的礼物, 那么罪人如何领受这份礼物呢? 他是否需要祷告, 求神赐他这种信心? 还是他只要希望神会以主权赐下这种信心给他, 使他能够得救? 他到底应该怎样做, 才能拥有这种信心呢?

归正神学(Reformed theology)教导说, 一个人若要得救, 神就必须先要赐给他“得救的信心”为礼物. 他领受这份礼物之前, 他必须先重生, 因为归正神学教导说, 一个还未重生的罪人是死在罪中而没有能力去相信神(注: 他们强调“死人是没有能力去反应的”).

“罪人若要有能力去相信(如死人若要有能力回应), 他必须先重生!” 对坚持这种看法的人, 司布真(Charles Spurgeon)在他的讲道中(题为“The Warrant of Faith”)给予他们很好的答案: “有些传道人向我们坚持说, 我们要求某人信主耶稣以前, 那人必须先重生; … 这是错误的. 它拿掉了神给罪人的福音, 取而代之的是给圣徒的福音. … 如果我向一个已经重生的人传讲要信基督, 那么此人既已重生, 就已得救了, 所以我传基督给他, 请求他相信基督以便得救, 那便是一件多余可笑的事, 因为他已经重生, 已经得救了. 我要向那些已有信心的人传讲信心吗? 这真是荒唐可笑! 这岂不是要等一个人病好后, 才给他吃药吗? 这是向义人(已重生得救的人)传福音, 而非向罪人传福音.”

一些归正宗人士把“重生在信心之前”(另译“先重生, 后相信”, regeneration precedes faith)的观念推到荒唐的极端地步. 例如, 史普罗(另译: 斯普劳尔, R. C. Sproul)和一些人教导说, 有一个可能, 就是某个婴孩已经重生, 却不信靠基督, 直到多年以后才信【对于这方面的全文, 请参乔治·泽勒(George Zeller)的文章, 题为“Does Regeneration Precede Faith?”】[10]

强调“先重生, 后相信”这一看法是不符合圣经清楚明确的教导. 举个例子, 约1:12并没有说: “凡已重生的, 祂就赐他们力量去信祂名的, 这样的人, 祂就赐他们权柄, 作神的儿女.”[11] 反之, 约1:12教导说, 凡靠信心去接待基督的人, 祂就赐他们权柄, 作神的儿女(意即他们被神所生, 或重生). 同样的, 约20:31说: “叫你们信了祂, 就可以因祂的名得生命.”[12] 这节并没有说: “叫你们有了生命, 就可以信祂”(这是“先重生, 后相信”所该说的话). 约翰福音里有许多经文教导我们, 生命(永生)是信靠基督的结果(约3:15,16,36; 5:24; 6:47等等). 归正宗人士教导说有了生命, 结果才会产生信心. 但圣经教导说有了信心, 结果才会产生生命. 圣经的立场是罪人信主耶稣基督的那一刻, 他就重生了. 这方面有在上文所说的文章(题为“Does Regeneration Precede Faith?”)中更详细地讨论, 我们鼓励看得懂英文的读者上网阅读.

著名的归正宗学者贺智(Charles Hodge)也持上述第一种看法(指“信心是神所赐的”), 不过稍有不同. 请参阅本文附录五对此事的讨论.

看法二:   神所赐的是指救恩(人得救一事) (即救恩是神的恩赐或礼物)

圣经能以经解经. 我们不需只靠 弗2:8来找出什么是神所赐的恩赐(the gift of God, 或译“神的礼物”), 因为新约圣经中还有许多经文清楚告诉我们神的恩赐(礼物)是什么. 保罗和其他圣经作者在新约圣经中使用“神的恩赐”(the gift of God)一词时, 是指什么呢? 让我们逐一分析(特指新约中英文的“gift”这一字):

  1. dôron {G:1435}: 这词是中性(neuter)的名词, 意即恩赐(gift)或礼物(present); 只有一次用来指“神所赐的”, 就是在 弗2:8.
  2. dôrea {G:1431}: 这词是阴性的名词.
    1. 约4:10: 神的恩赐是永生(比较第14节);
    2. 徒2:38; 8:20; 10:45; 11:17: 神的恩赐是圣灵;
    3. 罗5:15,17: 这些经文表明神的恩赐是义(指因信称义)和生命(比较第18, 21节);
    4. 林后9:15: 这节所谓“说不尽的恩赐”是指主耶稣基督.
      • 注: 我们留意到 dôrea 一词在新约中从来没有用来指信心.
  3. dôrêma {G:1434}: 这词是中性的名词, 在新约圣经中只出现1次, 即 罗5:16, 指神所赐的救恩或因信称义, 从没用来指信心.
  4. charisma {G:5486}: 这词是中性的名词, 意思是: 一个白白与恩惠地赐下之恩赐(礼物). 罗6:23说神的恩赐是永生(比较 罗5:15-16). 这词从没用来指信心(除了在 林前12:9是指用来行神迹的信心, 是属暂时性的属灵恩赐, 而非指信主得救的信心, saving faith).

因此, 我们可以合理的总结说, 在新约圣经中从来没有一处使用“gift”(恩赐, 赏赐)一词来指信主得救的信心. 尽管如此, 我们承认除非神怜悯和施恩光照, 信主得救的信心就无法运作(约6:44,65; 罗9:16; 太11:27; 16:16-17; 徒16:14等等).

(D)       结论

我们已经看到新约圣经中很多经文论到人得救(或因信称义, 或得永生)是神所赐的, 特别在保罗的书信中能看到这点. 按此亮光, 把 弗2:8所谓“神所赐的恩赐”视为赐下救恩(使人得救)是更安全、更合理的解释, 除非我们有非常明显的理由证明它是指信心. 若有人硬要把 弗2:8所谓“神所赐的”说成是信心的话, 那么就必须承认这是保罗在新约中唯一如此使用的经文.

总括而言, 既然这节的代名词是中性的(与“信心”一词的阴性不符), 既然保罗在这节中是讲论人如何得救, 又既然新约圣经其他地方指人得救是神的恩赐, 所以我们有很好理由如此总结: 弗2:8所谓“神所赐的”是指人得救一事, 而非指“信心”.[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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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一: 指示代名词 Houtos 的词形变化

希腊文是一种强调精确的语言. 希腊文的每一个名词(noun)、形容词(adjective)、副词(adverb)、代名词(pronoun)和冠词(article)都精确地表达其数式(number, 单数或双数)、语法性(gender, 阳性、阳性或中性)及语法格(case, 主格、所有格、间接受格、直接受格、呼格), 所以几乎每一个词都会有不同的词形变化(morphological variations).

下表是希腊文指示代名词 houtos (其意为“这”[this]或“这个”[these] )的词形变化:

中文的两个字“这”和“这个”, 在希腊文却可变化成以上大约20个字, 以清楚明确地表达这指示代名词所指的是什么. 由此可见, 神选择希腊文来写新约圣经并非偶然的, 因为透过精确性极高的希腊文, 神能精确地表达祂的意思, 让人清楚知道祂的心意, 好叫人能“尽意爱主”  —  明白主的心意, 走在主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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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二: 新约希腊文圣经的 kai touto 之分析

Dr. Daniel B. Wallace

著名的希腊文文法与新约文本评鉴学(textual criticism)专家华莱士教授(Prof. Daniel B. Wallace)指出, 除了 弗2:8之外, kai touto 在新约圣经中共出现22次. 华莱士仔细查考后列出以下分析:

a.   共有14或15次 kai touto 是指着某个概念(conceptual referent), 例如:

  1. 路3:20: “又( kai )另外添了一件( touto )，就是把约翰收在监里”
  2. 路5:6: “( kai )他们下了网( touto )，就圈住许多鱼，网险些裂开”
  3. 约11:28: “( kai )马大说了这话( touto / tauta ), 就回去暗暗的叫他妹子马利亚…”
  4. 约18:38: “彼拉多说: ‘真理是什么呢?’ ( kai )说了这话( touto )，又出来到犹太人那里, 对他们说… ”
  5. 约20:20: “( kai )说了这( touto )话, 就把手和肋旁指给他们看. 门徒看见主…”
  6. 徒7:60: “又跪下大声喊着说: ‘主啊, 不要将这罪归于他们!’ 说了这话( kai touto ), 就睡了. 扫罗也喜悦他被害.”
  7. 林前7:37: “倘若人心里坚定, 没有不得已的事, 并且由得自己作主, 心里又( kai )决定了( touto )留下女儿不出嫁…”
  8. 腓1:9: “( kai touto )我所祷告的, 就是要你们的爱心在知识和各样见识上多而又多.”
  9. 来6:3: “神若许我们, 我们必如此( kai touto )行.”
  10. 腓1:28(有可能): “凡事不怕敌人的惊吓, 这是证明他们沉沦, 你们得救都是( kai touto )出于神.”

b.   共有4次 kai touto 是副词性作用(adverbial, 即将之当作副词来使用, 意即“并且特别是”, and especially)

  1. 罗13:11: “再者( kai touto ), 你们晓得现今就是该趁早睡醒的时候; 因为我们得救, 现今比初信的时候更近了.”
  2. 林前6:6: “你们竟是弟兄与弟兄告状, 而且 ( kai touto )告在不信主的人面前.”
  3. 林前6:8: “你们倒是欺压人、亏负人, 况且所欺压所亏负的就是( kai touto / tauta )弟兄.”
  4. 约叁5: “亲爱的兄弟啊, 凡你向( kai touto )作客旅之弟兄所行的都是忠心的.”
    • BAGD把 来11:12列为“副词性作用”, 但它是复数 ( kai tauta ), 是比较根据(Attic idiom).

c.   有3次涉及相同的性别(same gender). 它们是:

  1. 路2:12: “( kai )你们要看见一个婴孩, 包着布, 卧在马槽里, 那( touto )就是记号了.”
  2. 路13:8: “管园的说: ‘主啊, 今( touto )年且( kai )留着, 等我周围掘开土, 加上粪”
  3. 约壹4:3: “凡灵不认耶稣, 就不是出于神; ( kai )这( touto )是那敌基督者的灵. 你们从前听见他要来, 现在已经在世上了.”

d.   没有明确的例子涉及不同的性别(different genders), 虽然有者认为 腓1:28是有可能.[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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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三: 什么是得救的信心?

William Hendriksen

徒16:31的教导是清楚明确的. 神必须做拯救的部分, 人必须做相信的部分. 拯救罪人是只有神能够做到的事, 但相信却是只有罪人必须做到的事. 神不为罪人做相信的部分. 连持归正神学立场的亨德里克森(William Hendriksen, 注: 他相信以弗所书2:8所谓“神所赐的”是指信心)也说: “相信和信心的行动是我们的责任, 因为神不替我们相信.” 另一个例证是在民数记21章, 以色列人在旷野被火蛇咬的事迹. 我们岂可说以色列人被火蛇咬后蒙拯救脱离死亡, 完全没有任何该尽的责任吗? 当然有! 他们的责任就是“望”; 神的工作就是“医治”. 他们因信神的话而仰望(指望向神所指示的铜蛇), 神就医治和拯救他们.

信心是罪人谦卑承认自己迫切的需要(需要蒙神拯救), 并承认只有神能拯救. 救恩是完完全全属于神的工作; 而信心则是完完全全属于人的责任. 人对自己得蒙拯救是无功可言, 因这全是神的工作. 那些得救的人只能感谢神, 那些失丧的人只能责怪自己. 人得救全归功于神, 但失丧的人必须为自己永被定罪而负起全部责任. 得救的人感恩地说: “我能上天堂全因为神!” 失丧的人必须坦诚地说: “我下地狱全因为我自己!” 他被定罪和灭亡不是因为神拒绝他, 而是因为他拒绝神(可16:16; 帖后2:10,12; 约5:40).

无人可站在神面前, 说: “我被定罪灭亡是因为神没有赐给我信心.” 没有这样的借口. 每个人都有责任去相信(信靠基督). 神吩咐所有的人都要相信和悔改(约壹3:23; 徒17:30). 神说: “地极的人都当仰望我(这就是信心), 就必得救”(赛45:22). 提前2:4表明神“愿意万人(所有人)得救”. 人有责任相信神, 来到祂面前悔改. 人被永远的定罪是因为他们没有做到这点(约8:24; 3:18).

Dwight L. Moody

慕迪(D. L. Moody)曾说: “有人说信心是神所赐的. 就如空气是神所赐的, 但你必须吸它; 就如食物, 但你必须吃它; 就如水, 但你必须喝它. 有人要求某种神迹般的感觉, 但这不是信心. ‘可见信道是从听道来的, 听道是从基督的话来的’(罗10:17). 我不该坐着等候信心临到我, 充满我… 我该做的, 是紧握和信靠神的话语.”

根据使徒保罗, 信心是“并且仰望神的应许, 总没有因不信心里起疑惑… 且满心相信神所应许的必能做成”(罗4:20-21). 神已应许拯救所有靠着基督来到祂面前的人(来7:25), 有信心的人就满心相信神所应许的必能做成. 请留意, 罗4:5论到的是“他的信”(指亚伯拉罕的信心), 而非神的信, 或神赐他的信心. 若查考新约圣经中“信”或“相信”(believe)这一动词, 就会发现“相信”的主词是人(总是指某人或某些人相信), 而此动词最常用在主动语态上(active voice), 意即那人或那些人必须执行“相信”的行动. 人必须执行“相信”这一行动, 神要他们为他们的相信或是不信负起负责.[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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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四: “不是出于行为”是指什么? (弗2:9)

保罗在 弗2:9说: “也不是出于行为, 免得有人自夸.” 问题是: “什么不是出于行为?” 保罗是说“信心不是出于行为”, 还是“救恩不是出于行为”? 在这方面, 查考保罗在新约圣经中使用“不是出于行为”的经文会有帮助.

  1. 罗3:20: 保罗说人不是“因行律法”在神面前称义, 即称义不是出于行为.
  2. 罗3:27: 保罗说人称义不是用“立功之法”, 即称义不是出于行为.
  3. 罗3:28: 保罗说人称义不在乎“遵行律法”, 即称义不是出于行为.
  4. 罗4:2,6: 保罗说亚伯拉罕不是“因行为称义”, 即称义不是出于行为.
  5. 加2:16: 保罗说人称义不是“因行律法”, 即称义不是出于行为.
  6. 提后1:9: 保罗说人得救不是“按行为”, 即得救(救恩)不是出于行为.
  7. 多3:5: 保罗说人得救不是“因我们所行的义”, 即得救(救恩)不是出于行为.

若以弗所书2:9的意思是救恩不是出于行为, 这样的解释就与上述所有经文相符一致. “救恩不是出于行为”, 此乃保罗不断重复的教导, 不过在新约圣经中, 从无一处记载保罗教导说“信心不是出于行为”. 一次又一次保罗表明“救恩(包含在“称义”内)不是出于行为”, 但他从没说过“信心不是出于行为”. 显然, 说这样的话是愚蠢的, 因为“信心不是出于行为”真是太明显了, 不必讲都知道. 正如伊迪(John Eadie)所说: “你可以宣告说救恩不是出于行为, 但你不能正当地说信心不是出于行为.” 这就是为何霍智(Charles Hodge)被逼在这段经文中加上插句(parenthesis): “你们是借着信得救(而这不是出于自己, 而是神所赐的), 不是出于行为.” 霍智要使那经文说“信心是神所赐的”(因这与他所持的归正神学观点相吻合). 尽管如此, 霍智晓得保罗不会说“信心不是出于行为”【参本文附录五】.

圣经重复不断地表明我们不是靠行为得救(参上文列举的经文). 此外, 圣经也重复不断地表明我们是靠信心得救或称义(参 罗5:1). 如果人不是靠行为得救, 而是靠信心得救, 那么信心显然不是一种行为: “惟有不做工的(或译: 不靠行为; KJV: worketh not), 只信称罪人为义的神, 他的信就算为义”(罗4:5). 信心不是工作或行为(work). 工作(或译“行为”, work)是可以被奖赏的, 是值得嘉奖或有功绩的(meritorious), 也是我们可以夸口的.

然而, 信心无功绩可言(non-meritorious). 信心(指信主得救)是将一切功劳、赞美和尊荣都归给基督, 因为是基督成就了这一切, 人本身无善可陈, 不能自夸. 信心(指信主得救的信心)并非人所行的善事; 它只是人这一方面承认“我无法行任何善事, 所以我需要救主.” 这样的信主行动是无功可陈(不是可以自夸的功绩). 只有那些对福音和“信心”的意思无知的人, 才会认为信心是一种功绩, 可以邀功或夸口.

把信心说成一种行为(或译“工作”, work)是完全违反新约圣经对救恩的教导. 救恩“不是出于行为”, 而是完全在“行为以外”(罗3:28; 4:6). 信主得救的人是那些“不做工”的人(罗4:5). 那么, 他们做了什么呢? 他们只是信靠和安息在基督已经做完的工作, 祂完成了一切, 偿还了一切.

我们必须承认: 如果以弗所书2:9是在说“信心不是出于行为”, 那么这就是新约圣经中唯一一处记载保罗如此的宣告. 另一方面, 如果这节是指“救恩不是出于行为”, 那么这就与保罗在其他经文经常教导的调和了(相符一致), 这节也成为新约圣经教导这方面真理的众多经文之一.

以实际例子来说, 想想我们如何传福音给那些失丧的人. 我们经常告诉他们人无法靠行为得救, 因救恩不是出于行为. 除了基督信仰之外, 世上一切宗教都教导得救是要靠某种体系的行为(或称“善行、德行”). 我们传福音时会清楚说明“救恩不是出于行为”, 因为人无法做什么“好行为”来换取救恩, 或赚取救恩. 另一方面, 我们不会告诉罪人说: “我的朋友, ‘信心不是出于行为’, 因为人无法做什么来相信.” 不, 我们不会这样讲, 因为罪人有责任去相信(指相信耶稣基督为救主). 罪人有责任相信神的话语所说关于救主耶稣所完成的工作(因信而称义或得救). 值得一提的是, 虽然信心不是一种有功绩的工作(meritorious work), 但它是罪人所该做的一种工作, 即所该行的. “众人问祂说: ‘我们当行什么, 才算做神的工呢?’ 耶稣回答说: ‘信神所差来的, 这就是做神的工’ ”(约16:28-29). 有一件事是人有责任做的, 就是“信”(相信主耶稣基督为神所差来的救主), 人若不这样做, 就被定罪了(约8:24; 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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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五: 贺智(Charles Hodge)对以弗所书2:8-9的看法

我们在上文提到, 对于 弗2:8-9的解释主要有以下两种看法:

  1. “神所赐的”(KJV: the gift of God)是指信心(即人信主得救的信心是神所赐下的恩赐或礼物);
  2. “神所赐的”(KJV: the gift of God)是指救恩(即人信主得救这件事是神所赐下的恩赐或礼物).

第一种看法把 弗2:8-9读成: “你们得救是本乎恩典, 也因着信心; 这信心不是出于自己, 这信心乃是神所赐的, 这信心不是出于行为, 免得有人自夸” 【For by grace are ye saved through faith; and this faith is not of yourselves, this faith is the gift of God, this faith is not of works, lest any man should boast】. 这看法是把“信心”当作代名词“这”(希腊文 touto )的先行词.

霍智 (Charles Hodge)

以上看法一表明“神所赐的”和“不是出于行为”都是指着“信心”而言. 不过, 另有一个看法与这第一种看法很接近, 却有不同之处. 首先, 这看法认为“神所赐的”是指信心, 但“不是出于行为”则指救恩. 这一看法是霍智(Charles Hodge)和一些学者的看法【参霍智在《以弗所书》(即 弗2:8-9)的注释】. 这些圣经学者察觉到保罗不可能会说“信心不是出于行为”(参附录四所提出的理由), 所以他们被逼把一个既别扭又不自然的插入语(parenthesis)加插在这节经文中, 读成:

“你们得救是本乎恩典, 也因着信心 (这信心不是出于自己, 这信心乃是神所赐的), 不是出于行为[意即: 这救恩不是出于行为], 免得有人自夸” 【For by grace are ye saved through faith (and this faith is not of yourselves, this faith is the gift of God), not of works [that is, this salvation is not of work], lest any man should boast】.

霍智是归正神学家, 所以根据此神学观点而认为信心是神所赐的. 但若要他说“信心不是出于行为”, 他就感到不自在了(因为这样的说法是不正确的). 霍智和一些学者加插了以上的插入语, 因为他们察觉到“信心不是出于行为”(faith is not of works)是不妥当的说法. 霍智说“救恩不是出于行为”, 这点是正确的; 但他说这段经文是教导“信心是神所赐的”, 这点就犯错了.[16]

[1]               这主要的六种代名词是: (1) 人称代名词 (Personal Pronoun); (2) 指示代名词 (Demonstrative Pronoun); (3) 反身代名词 (Reflexive Pronoun); (4) 关系代名词 (Relative Pronoun); (5) 不定代名词 (Indefinite Pronoun); (6) 疑问代名词 (Interrogative Pronoun). 还有其他几种代名词如: (1) 相互代名词 (Reciprocal Pronoun); (2) 加强语气代名词(Intensive Pronoun)和所有格代名词 (Possessive Pronoun).

[2]               孟恩思(William D. Mounce)指出, 希腊文的指示词是 outos (单数的“这个”或“那个”)与 ekeinos (复数的“这个”或“那些”). 它们的功用就跟英文相同, 作为代名词与形容词. 英文与希腊文的指示词差别在于: 希腊文指示词也有格(case)与性(gender). 当指示词做代名词用(即成为“指示代名词”)时, 它的格(case)是由它在句子中的功用决定的. 它的性(gender)与数(number)则由它的先行词决定, 就像任何代名词一样. 孟恩思著, 潘秋松译, 《圣经希腊文基础: 课本》(美国: 美国麦种传道会, 2006年), 第129页.

[3]               针对此事, 华莱士在脚注中评述道: “特别是R. H. Countess所写的: ‘Thank God for the Genitive!’ JETS 12 (1969): 117-22. 他从雅典希腊文(Attic Greek)中举出三个例子, 以此辩驳说这样的情况经常出现在希腊文学里(第120页). 然而, 他采纳的方法有弱点, 因为他不仅没有从新约圣经里举出任何例子, 他所举出的两个古典例证更正确的说是指向一个概念(concept), 而非一个名词(包括代名词). 此外, 他(R. H. Countess)以上所指的用法根本不是经常出现在希腊文学里, 而且每一次都需要解释.” Daniel B. Wallace, Greek Grammar Beyond the Basics (Grand Rapids: Zondervan Publishing House, 1996), 第334页.

[4]               注: 希腊字 touto (中性)的原型本是houtos {G:3778}(意即“这、这个”), 但houtos这个指示代名词是被中性的 dôron 所牵引, 成为中性的 touto . 有关指示代名词 houtos 的词形变化, 请参本文附录一.

[5]               徒8:10: “无论大小都听从他(希腊文: hô, 阳性), 说: ‘这人(希腊文: houtos, 阳性)就是那称为神的大能者(希腊文: hê megalê, 阴性).’ ” 在这经节中, 指示代名词 houtos (“这人”, 阳性)的先行词是“他”(阳性), 其述词主格是“大能者”(阴性).

[6]               太13:38: “田地就是世界; 好种就是天国之子; 稗子就是那恶者之子.” 其希腊原文是“…好种(希腊文: sperma, 中性), 这(希腊文: houtoi, 这代名词是阳性)就是天国之子(the sons of the kingdom)”. 这句话中的述词主格  —  “子”(sons, 希腊文: huios )  —  是阳性, 可见代名词 houtoi (阳性)是被其述词主格(“子”)的性别(阳性)所牵引成为阳性.

[7]               注: 英文圣经需要在希腊原文 Theou (of God)一字前, 加上“it is”, 以便译作“it is… of God”, 使其意更为清楚.

[8]               其英文是: “you do a faithful [deed] whenever you render service for the brothers, and especially [when you do it] for strangers.” 注:《和合本》在 约叁5译作: “亲爱的兄弟啊, 凡你向作客旅之弟兄所行的都是忠心的”; 《英文钦定本》(KJV)译作: “Beloved, thou doest faithfully whatsoever thou doest to the brethren, and to strangers”

[9]               Daniel B. Wallace, Greek Grammar Beyond the Basics (Grand Rapids: Zondervan Publishing House, 1996), 第334-335页.

[10]             参George Zeller, Does Regeneration Precede Faith?, http://www.middletownbiblechurch.org/reformed/regenera.htm .

[11]             约1:12: “凡接待祂的, 就是信祂名的人, 祂就赐他们权柄, 作神的儿女.”

[12]             约20:31: “但记这些事要叫你们信耶稣是基督, 是神的儿子, 并且叫你们信了祂, 就可以因祂的名得生命.”

[13]          上文(C.4)主要是参考泽勒(George Zeller)的文章, http://www.middletownbiblechurch.org/reformed/godgift.htm .

[14]             Daniel B. Wallace, Greek Grammar Beyond the Basics (Grand Rapids: Zondervan Publishing House, 1996), 第335页 (参此页脚注56).

[15]          附录三主要是参考泽勒(George Zeller)的文章, http://www.middletownbiblechurch.org/reformed/godgift.htm .

[16]             附录四和五是参考泽勒(George Zeller)的文章, http://www.middletownbiblechurch.org/reformed/godgift.htm .

作者: 微光
刊登于2020年7-9月份,第126期《家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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