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以实义或灵意来解释“千禧年”?
(A) 初期基督徒的盼望
初期基督徒(主要根据但以理书第2和第7章, 以及启示录第20章)确实预期他们的主从天回来, 设立神权统治的国度, 和平公正地治理全地一千年. 教会历史学家弗鲁姆(LeRoy Edwin Froom)[1]写道: “初期的召会无疑地是前千禧年论者(premillennialist), 满怀期望地等候基督第二次降临. 主的再临和祂的国度是他们持续的盼望. 教父们(Apostolic Fathers)[2]预期一个与救赎主降临有关的未来国度.” 哈纳克(Adolph Harnack)[3]说道: “有关基督可见的再临和千禧年的设立是很早就有的盼望, … 早到可以当作是基督徒信仰的主要部分; 它与福音是形影不离的.”
罗马的革利免(Clement of Rome, 约主后35-100年)在他所写的第一封书信第23章中(写于大约主后95年)[4]说: “诚然, 祂的旨意将很快和突然地成就, 正如圣经所说的, ‘祂将很快降临, 并不迟延’(参 来10:37), ‘主必忽然进入祂的殿, 就是你们所仰慕的圣者’(参 玛3:1).”
主后155年左右殉道的士每拿监督坡旅甲(Polycarp)[5]也清楚地预期一个荣耀的时期, 和一个按字面意义由基督治理的国度. 他在离世前写道: “我们若在今世讨祂喜悦, 我们也会承受将来的世界, 按祂所应许我们的, 祂将叫我们从死里复活, … 我们将与祂一同作王.”
约主后163年殉道的希拉波立监督帕皮亚(Papias, Bishop of Hierapolis)[6]是坡旅甲的朋友. 他与坡旅甲一样, 亲耳听过使徒约翰的教训. 帕皮亚教导说, 死人(指属主的死者)复活后, 基督将会亲自治理全地一千年.
著名的殉道者游斯丁(Justin Martyr)[7]于主后147年表示, 一切思想正确的基督徒“都被确保将有死人复活, 在耶路撒冷将有一千年, 它将被主建立、装饰美丽和扩充地域, 正如先知以西结、以赛亚和其他人所宣告的.”(参 Dialogue with Trypho, 第90章)他在第81章三次提到这个一千年的时期, 清楚表明他所期待的是照字面解释的真实千禧年.
较后, 在少过40年的时间, 里昂的监督爱任纽(Irenaeus, bishop of Lyons)[8]在他的著作(Against Heresies, 写于主后184年)中说: “当这敌基督(Antichrist)破坏世上一切事物… 主将从天驾云降临, 在父的荣耀中… 为义人引入国度时期, 就是那‘安息’. 那尊为圣的第七日; 并把所应许给亚伯拉罕的产业归还给他, 就在这国度中, 主宣告‘从东从西, 将有许多人来, (在天国里)与亚伯拉罕、以撒、雅各一同坐席’(太8:11)”(Book V, ch. 30: 4).
被誉为学识最渊博的学者、波图斯的监督希坡律陀(Hippolytus, Bishop of Portus)[9]在其所写的作品中(A Treatise on Christ and Antichrist, 写于大约主后220年), 解说但以理书第2、7和8章时, 就表明他相信主在地上会有实在的统治, 有千禧年的国度.
(B) “灵意化“圣经的预言
正如上文所证明的, 至少首三个世纪的初期召会普遍接受的教义是一个照字面意义理解、真真实实的千禧年国度(literal millennial kingdom), 由基督第二次降临所设立和治理.
然而, 现今这个按字面意义理解的国度已被“灵意化”, 实实在在的国度已被“寓意化”, 例如大主教坦普尔(Archbishop William Temple)[10]在他的作品(Readings in St. John’s Gospe, 第xxx页)中写道: “当基督被高举在十架上时, 那国度(the kingdom)就在权能下被设立了. 从那刻开始, ‘祂驾云降临’就成了真实的; 那是现今的事实. 祂从十架上统治. 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注意或察觉到; ‘众目都要看见祂’仍是未来的事, 这就是我们所盼望有关基督再临或第二次降临的真理. 这国度的进展在于人心中爱心和信心的增长, 这爱是出于十字架为世人和神的荣耀所发出的爱… 我们还等候一个最终的完满终结, 即包含了我们必朽之身的改变, 并除去我们现今种种的局限. 在这世界, 那国度无法完美的来到.”
上述看法认为国度(指千禧年国)不是一个按字面意义理解、真真实实一千年之久的国度, 而是一个属灵的国度(spiritual kingdom), 而我们已进入此国. 此看法近期获得更广泛的接受. 这属灵国度通常被认为始于各各他的十字架, 也因基督胜过死亡, 撒但已被捆绑和放逐到无底坑(启20:1-3). 按这解释预言的看法, 以色列民族(ethnic Isreal)没有未来, 神给以色列民的诸般应许被认为已灵意化地转移和实施在召会身上, 而召会被视为神真实的以色列(the true Israel of God).
启20:6的“头一次复活”被解释成信徒(在地上所经历)的重生, 或赎民在天上与主作王统治. 既然信徒今已享受“千禧年”, 所盼望的是基督在这时代的末了第二次降临, 来消灭世上的恶势, 以一次普遍审判来审判死人, 并引进永恒的状况(或译: 永恒的景象, eternal state).
(C) “无千禧年论”的起源
虽然上述解法在最近几十年相当受到重视(注: 此篇文章出版于1969年, 故指1969年之前的几十年), 但它其实在第四世纪已经盛行. 第一个主要提倡者是亚历山大的革利免(Clement of Alexandria, 约主后150-215年),[11] 他受到希腊“柏拉图理想主义哲学”(Platonic idealistic philosophy)所影响, 采纳希腊的寓意法(allegorical method)来解释圣经.[12] 革利免这方面的教训被他的学生俄利根(Origen, 约主后184-253年)进一步发展.[13]
俄利根深受阿里斯托布鲁斯(Aristobulus)于主前160年所创的“寓意系统”所影响, 导致他在第三世纪上半叶的作品中, 以寓意法和灵意化解经来取代先前所持的实义解经. 俄利根教导说, 基督信仰战胜世界是靠一个漫长与渐进的过程, 而非靠神直接地介入. 不过, 一个名为内波斯(另译: 尼波斯, Nepos)的埃及主教强烈谴责俄利根的看法,[14] 他在其著作中(The Refutation of Allegorists)极力坚持“将会有基督在地上的统治”. 他离世不久, 亚历山大主教狄奥尼西(Dionysius)宣称要按字义解释圣经预言是不可能的, 并质疑那多次论到“千年论”的启示录之作者是使徒约翰.
罗马皇帝君士坦丁(Constantine)在主后324年“归信基督”,[15] 罗马政府对基督信仰的态度完全改变, 也停止迫害基督徒. 这点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由基督统治、实义的千禧年”之教义. 在罗马帝国的惠顾保护下, 很多人认为基督的国已经降临, 众先知所预告的千禧年福气也已在此时此刻临到神的子民. 教会历史之父优西比乌(Eusebius)[16]特别声明基督的国已经降临.
主后373年, 在罗马举行的教会会议谴责“千年论”(chiliasm),[17] 并支持“国度与召会是同义词”的看法, 这也为七个世纪之后的教皇格列高利七世(Pope Gregory VII, 1020-1085年)[18]立下根基, 使他以此凭据来宣称教皇拥有最高权柄, 超越一切世俗王权【注: 他掌控政治大权, 甚至在1076年把当时的罗马皇帝亨利四世(Heinrich IV)驱逐出天主教】.
就在大约这个时候(第四世纪), 希波的主教奥古斯丁(Augustine, Bishop of Hippo, 354-430)[19]在他的书中(The City of God)把神的国描述成召会在地上的治理. 他把召会想象成神的城, 把世界制度想象为撒但的城, 后者最终被前者挫败. 按照他的教训, 信徒现今已经与基督一同作王, 统治大地.
我们引证阿利斯(Oswald Tallis)的话(Prophecy and the Church, 第3页): “奥古斯丁教导说, 要以灵意来解释千禧年, 这千禧年已实现在基督徒的召会. 奥古斯丁认为‘撒但被捆绑’是发生在我们的主耶稣在地上传道的时候(路10:18), ‘头一次的复活’是信徒的新生(约5:25), 千禧年必须发生在基督第一次与第二次降临之间(inter-adventual period), 或作召会(教会)时代.”
(D) “前千禧年论”的立场
早期的神学家把基督(弥赛亚)的国度看作是肉眼可见的召会, 但改革家们(Reformers)却认为它是那看不见的. 奥古斯丁的影响力至今仍然有效. 改革家如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加尔文(John Calvin)、默兰顿(Melancthon)和其他许多人的观点实质上是“无千禧年论”. 对于改革家们, 这国度是“神在赎民心中作王统治”. 与“后千禧年论”一样, 无千禧年论其实源自奥古斯丁的理论. 无千禧年派教导说, 神的国是属天的, 而非属地的, 所以启示录20章的一千年不该被解释为实实在在有一千年在地上的福气.
前千禧年派的态度与无千禧年派的不同, 正如瓦沃德教授(Prof. J. F. Walvoord)于1951年刊登在Bibliotheca Sacra (No. 431)的一篇文章中写道: “前千禧年派的立场是: 解释圣经时应该按照它原本的文法与历史之意, 这原则应该用在每一个神学的领域(包括末世论), 除非那段经文有上下文或神学性的理由清楚表明作者的意思并非如此. 无千禧年派采纳字义或实义法(literal method)来解释所有经文, 可是一旦遇到某段经文的字义指向‘前千禧年论的观点’时, 就将之灵意化 (以避免经文支持前千禧年论). 显然, 这是非常主观的原则, 使解经者可以随意操纵经文的意思, 来支持几乎任何一种他想要支持的神学系统.”
瓦沃德继续指出: “保守派的无千禧年论者会按照字义来解释基要教义的经文, 如关乎基督的神性、代死的救赎、基督的复活等等教义. 他们把任何窜改或损害这些基要教义的人定为异端分子, 例如无千禧年论之父俄利根(Origen)就是如此行. 不过, 这些保守的无千禧年论者却灵意化那些证明有千禧年的经文, 例如论到未来地上有公义的治理、以色列恢复其民族和政治实体、重新集合在巴勒斯坦地、基督真实地在地上统治一千年. 他们觉得将这些经文作灵意化的解释是完全合理的. 他们的理由是这些教义乃是荒唐和不可能发生的, 所以必须以灵意化来解释它们.
“反观前千禧年派却坚持所有神学领域都必须应用一个普遍解经法则, 不能解释预言时用灵意解经, 解释其他真理就用实义解经…” 我们承认圣经里也常采用“象征式的言词”(symbolic terms), 但它们通常都能被人清楚认出. 诚如瓦沃德所说, 我们无权任意地把“地”解释成“天”, 不能把“从地的四方聚集分散的犹大人”(赛11:12)解释成外邦人的悔改归主和召会的发展.
这是整件事的关键 — 到底圣经所陈述的言词应该以字义或实义来解, 或仅是象征而已? 初期召会认为主会真实地回到地上, 设立一个由祂亲自统治的真实国度. 难道初期召会上述看法是错误的吗? 忠实的无千禧年论者凯斯(Shirley Jackson Case)在其所著的书中(The Millennial Hope, 第215-216页)评述道: “自俄利根的时代, 一些解经家断言圣经中有关主的再来之记载必须以象征性意义来理解, 以此尝试驳斥对千禧年国的期望… 这是难以捉摸的逃避式策划(evasive devises), 专门设计来符合现今的情况, 却忽视了古时(初期召会)活泼的盼望… 前千禧年论者是完全有正当理由去反对那些人, 因他们寓意化或灵意化相关的圣经经文, 以此保留圣经的语词但却完全曲解经文的原意.” 这番话出自一个无千禧年派学者的手笔, 其意义更为深长.
(E) 神与大卫所立的约
当大卫作王统治时, 神指示先知拿单告诉大卫关于神给他家、他的王国和宝座的旨意, “你寿数满足、与你列祖同睡的时候, 我必使你的后裔接续你的位; 我也必坚定他的国. 他必为我的名建造殿宇; 我必坚定他的国位, 直到永远. 我要作他的父, 他要作我的子; 他若犯了罪, 我必用人的杖责打他, 用人的鞭责罚他. 但我的慈爱仍不离开他, 像离开在你面前所废弃的扫罗一样. 你的家和你的国必在我(原文作: 你)面前永远坚立. 你的国位也必坚定, 直到永远.”(撒下7:12-16; 代上17:11-14; 22:9-10). 神给大卫的应许是明确的. 大卫的王朝会持续下去, 他那政治性的以色列国是会持续到永远. 人的失败会遭致神的惩罚, 但不影响神的应许.
许多无千禧年论者宣称, 这约大部分已成就在所罗门身上, 并完全实现在基督和祂现今对世界的治理. 因此, 所应许的国度被认为是属灵的和属天的, 大卫王朝的治理预表基督现今的治理. 然而, 潘德科(J. D. Pentecost)写道: “一切关于国度的教导显示, 无论是约翰(太3:2)、耶稣基督(太4:17)、十二门徒(太10:5-7)或七十个门徒(路10:1-12)所教导的, 没有一次显示那应许给以色列的国度不是在地上真实的国度. 即使遭到以色列人的拒绝… 基督还是预期建立一个在地上真实的国度”(参 太25:1-13, 31-46).【编译者注: 基督在31和34节所说的: “当人子在祂荣耀里, 同着众天使降临的时候, 要坐在祂荣耀的宝座上. … 王要向那右边的说: 你们这蒙我父赐福的, 可来承受那创世以来为你们所预备的国 (kingdom).” 这国是基督同着众天使降临审判列国后才设立的, 而现今还未看到基督同着众天使降临, 这点足以证明此国现今还未出现, 它是将来基督降临后才设立的国度】
我们的主现今坐在天上的宝座, 这是属祭司性质(sacerdotal, 按着那位祭司兼君王的麦基洗德之等次作祭司, 来6:20; 7:1), 还未在地上全面作王统治. 祂以“大卫的后裔”之身分进行的统治, 是要等到祂降临地上, “万物复兴的时候”(徒3:20-21). 主耶稣也应许祂的十二门徒: “到复兴的时候, 人子坐在祂荣耀的宝座上, 你们也要坐在十二个宝座上, 审判以色列十二个支派”(太19:28; 路22:29-30). 我们很难合理地将之灵意化, 随意把上述主的应许解释成一个属灵的治理, 审判属灵的以色列 — 召会!
神会实现祂与大卫所立的约, 在地上设立祂所应许的国度. 那些不接受这预言的人断言说, 那关乎大卫之约的好处已转移到召会身上. 他们解释说, 由于以色列人的不信, 所以本要给他们的国已被夺去, 赐给召会. 他们引证 太21:43: “所以我告诉你们, 神的国必从你们夺去, 赐给那能结果子的百姓.”
雷历(Charles C. Ryrie)解释道: “神的国指的是真正信靠神的领域… 主是向(当代)那些犹太人说, 由于他们不信和拒绝祂, 所以不能进入神的国, 因为‘人若不重生, 就不能见神的国’(约3:3)… 这国是要赐给谁? 是要给那能结果子的百姓, 这可指任何归信基督的人, 但按照严谨的解释, 它是指那些在(将来的时代)千禧年国设立以前, 归信主而得救的以色列百姓(罗11:25-26).”【注: 虽然目前以色列整体国民普遍上拒绝信靠耶稣基督, 但在七年灾难的日子, 借着两位见证人所传的福音和14万4千个犹太人的见证(启示录7和11章), 许多犹太人将会悔改, 回转信靠耶稣基督, 如 罗11:25-26所说: 就是以色列人有几分是硬心的, 等到外邦人的数目添满了, 于是以色列全家(直译: 所有以色列人; KJV: all Israel, 指所有真信主的以色列/犹太余民, 罗11:4-5; 参 罗9:6)都要得救】.
格里尔(William. J. Grier, 归正神学家兼无千禧年论者)[20]引述 徒15:16的话, 武断地说: “雅各宣告‘重新修造大卫倒塌的帐幕’已在现今时代发生, 即神眷顾外邦人, 从他们中间选取百姓归于自己的名下(徒15:14). 借着召集外邦人, 神修造了旧约召会的倒塌情况.”
不过, 这节清楚的意思是: 神呼召外邦人之后, 才转向大卫家, 修复与重建神给他的国度【注: 徒15:14述说神眷顾和召集外邦人归向祂, 第16节才引证说: “此后 (after this, 意指呼召外邦人归向祂之后), 我要回来, 重新修造大卫倒塌的帐幕”, 由此可见, “呼召外邦人归向祂”并非“重新修造大卫倒塌的帐幕”; 按照神的旨意和计划, 先是呼召外邦人归向祂(召会时代), 此后才重新修造大卫倒塌的帐幕(重启神给大卫和以色列的计划 — 设立千禧年国)】
此外, 雅各在 徒15:16是引述先知阿摩司的预言, 请留意阿摩司所说: “到那日, 我必建立大卫倒塌的帐幕, 堵住其中的破口, 把那破坏的建立起来, 重新修造, 像古时一样 ”(摩9:11). 换言之, 重新修造大卫的王国, 是像古时一样, 是像古时大卫所拥有、所统治、实实在在的王国一样. 这样的修复才与神的应许相符一致, 也完全与召会无关.
【编译者注: 基于篇幅有限, 本文只能编译一小部分塔福特(Frederick A. Tatford)[21]所著的《会有千禧年吗?》(Will There be a Millennium?). 塔福特在此书中也从其他很多方面的题目(如无条件的福气、耶利米所预言的新约、橄榄山的讲道、以色列眼瞎的奥秘、启示录等等), 证实了千禧年国度确实是一个将出现在地上、由基督统治、实实在在的国度. 我们大力推荐读者阅读此书, 以及塔福特的另外两本书 — Christ and the Future (1986年)和God’s Programme of the Ages (1967年)】
(F) 结语
神永恒不变的旨意必定成就, 神给列祖们的承诺必定实现. 神权统治的国度必定设立, 神的荣耀必定彰显在祂子民当中【编译者注: 但此国是靠基督降临亲自设立的, 绝对不靠“犹太复国主义”或以色列军事力量来成立】. 在那日临到以前, 神属天的子民 — 召会 — 必须被提, 一段无法相比的灾难时期(七年灾难)将临到全地. 然而, 永生神的终极旨意必定成就, 因无一事可阻挠或挫败祂的旨意. 依此亮光, 基督徒可适当地向神祷告说: “愿祢的国降临”(太6:10).[22]
编译者注(一):
有些人认为神不会按字面意义实现祂与大卫所立的约, 不会在地上设立一个实实在在的国度. 他们强调以色列因着不信, 已经 被神弃绝, 被召会取而代之, 所以这些应许和预言都该以灵意解释. 对于持此看法的人, 请读神给耶利米的话:
- 耶33:23:耶和华的话临到耶利米说:
- 耶33:24: “你没有揣摩这百姓的话吗? 他们说: ‘耶和华所拣选的二族(以色列和犹大), 祂已经弃绝了.’ 他们这样藐视我的百姓, 以为不再成国.
- 耶33:25: 耶和华如此说: 若是我立白日黑夜的约不能存住, 若是我未曾安排天地的定例,
- 耶33:26: 我就弃绝雅各的后裔和我仆人大卫的后裔, 不使大卫的后裔治理亚伯拉罕、以撒、雅各的后裔 (指以色列人); 因为我必使他们被掳的人归回, 也必怜悯他们.”
既然今天白日黑夜的约仍然存住, 同时耶和华神已安排天地的定例, 所以祂就必不弃绝雅各的后裔(指以色列人), 也必使大卫的后裔(可指主耶稣)治理亚伯拉罕、以撒、雅各的后裔(特指以色列人). 简之, 神宣告只有当日月不按时轮转, 祂才废弃祂与大卫、祭司和利未人所立的约(耶33:20-26). 上述这些约是永远的(结37:26), 是无条件的, 也是不能废除的(耶33:25-26; 结37:24-28).
编译者注(二):
对于 徒15:13-18, 我们引述马唐纳(William MacDonald)的正确评注:
“雅各引述阿摩司书9:11-12. 注意他没有说呼召外邦人是应验了阿摩司的预言, 反而是(强调此呼召是)与众先知的话互相呼应. 神要以救恩临到外邦人, 会众不能认为这是件奇事, 因为旧约清楚预言此事. 神预言外邦人会这样蒙福, 与信主的犹太人不同.
“阿摩司书的节录指向千禧年, 那时基督将要坐在大卫的王位上; 而外邦人将寻求主. 雅各没有暗示这个预言会在他说这话的时候应验. 相反, 他说当时的外邦人得救, 跟阿摩司说的日后将要发生的事(指主再临设立千禧年国时, 信主的外邦人将要得救, 得以进入千禧年国, 太25:31-40), 意思相合.
“雅各的论点是: 首先神临到外邦人中间, 选取百姓归于自己的名下. 这正是当时发生的事(并且继续进行). 悔改归主的外邦人与悔改的犹太人一样, 都加入召会. 那时这事(外邦人得救)规模细小、稍后会以大规模出现. 基督会再来、复兴以色列国, 并拯救凡称为祂名下的外邦人. 事情次序如下:
- 在这恩典的时代, 选取百姓归于自己名下(14节). 【雅各时代已开始的事】
- 基督再降临, 重新复苏以色列中信主的一群(16节). 【七年灾难后的事】
- 重新修造以色列国后, 跟着是外邦列国得救(17节). 【设立千禧年国之时】
“ ‘此后我要回来’(16节). 雅各说过神在这世代的计划, 是要为外邦人开启信道之门. 不是每人都会得救, 但祂会从他们中间选取百姓归于自己名下. 雅各补充说, ‘此后’, 即是召会从各国中被召出来之后, 神要回来, 重新修造大卫倒塌的帐幕. ‘大卫的帐幕’是借喻手法, 指大卫的殿宇或皇室. 重新修造此帐幕意指大卫皇室将来会重新建立起来, 大卫的王位得以重新确立, 基督坐在宝座上作王. 那时, 以色列成为祝福世界的途径, 剩余的人, 就是凡称为祂名下的外邦人, 都寻求主.” 【摘自马唐纳所著的《新约圣经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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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一:前千禧年论、
后千禧年论、无千禧年论
千禧年(Millennium)是指启示录20章所说的千年国度(长达一千年的国度, 启20:4,6), 是基督与召会(以及其他在“头一次复活”的圣徒)一同作王掌权的时期. 另一个与之相关的概念是“千年论”(Chiliasm, 指有关“耶稣基督在地上统治一千年”的信仰). 根据赖若瀚, 有关末世论的“千禧年”基本上有三个主要学派:
(A) 前千禧年论 (Premillennialism, 或译“前千禧年派”):
它相信基督的再来是发生在“祂在地上掌权一千年”之前.
注: 英文millennium一词源自拉丁文 mille (1千)及 annus (年). Premillennialism 的前缀 pre 意谓“之前”(before), 所以“前千禧年派”认为基督会在千禧年之前再临地上. 他们相信基督会在召会被提时再临, 过后与众圣徒一同在地上作王1千年. 此派人士认为召会并没取代以色列(神给以色列的应许, 不会实现在召会身上), 因在千禧年中, 以色列会经历和承受神赐给亚伯拉罕和大卫的应许之福气, 这包括以色列国土(迦南地)、子民(后裔)和王权(宝座)方面的应许.
“前千禧年论”的支持者有达秘(J. N. Darby)、凯利(William Kelly)、廷德尔(William Tyndale, 1492-1536)、瓦沃德(John F. Walvoord)、潘德科(J. Dwight Pentecost)、艾朗赛(H. A. Ironside)、马唐纳(William MacDonald)等等. 几乎所有在19和20世纪奉主名聚会的信徒支持“前千禧年论”. “前千禧年论”可分为两种: (a) 历史性前千禧年论; (b) 时代论前千禧年论.【参附录二】
(B) 后千禧年论 (Postmillennialism, 或译“后千禧年派”):
它认为“千禧年”乃指世界逐渐基督化, 而在“千禧年”大同世界的末期, 基督将会降临在地上.
注:Postmillennialism的前缀 post 意思是“之后”(after), 所以“后千禧年派”认为基督会在千禧年之后 才回到地上. 他们相信召会不是国度, 但她会借着传扬福音而将国度(一个乌托邦 [完美]、基督化的境况)带到地上. 此派人士相信千禧年国度时期, 基督不会在地上, 而是统治人的心灵, 并且在千禧年之后才会再临地上. “后千禧年派”的支持者有爱德华兹(Jonathan Edwards, 1703-1758)、卫斯理(Charles Wesley, 1707-1788)等等.
后千禧年论的立场是错误的, 因为圣经清楚教训我们, 在基督再来以前, 世界的情况必然是每况愈下 — 绝不会逐渐好转(提前4:1; 提后3:1-5).
此错误理论由Daniel Whitby (1638-1726)传开, 到了20世纪初期盛行. 但第一次世界大战过后, 人们开始怀疑世界会越变越好. 第二次世界大战使更少的人相信这个谬论了.
(C) 无千禧年论 (Amillennialism, 或译“无千禧年派”):
它解释“千禧年”乃象征一段很长的时期, 代表信徒在天堂或在今世的生活, 并非实在的一千年.
注: Amillennialism的前缀 a 意谓“无”(no)或“没有”(none), 所以“无千禧年派”认为基督不会实际地在地上统治1千年, 因为基督现今已在天上掌权. 他们相信天国存于基督两次降临之间, 例如霍基玛(Anthony A. Hoekema)表示“我们正处于千禧年中”. 此派人士相信神给以色列的应许在现今已由召会以属灵方式来实现. “无千禧年派”的支持者有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加尔文(John Calvin)、阿利斯(Oswald T. Allis)、伯克富(另译: 伯阔福, Louis Berkhof)、华菲德(B. B. Warfield)等.
有关无千禧年论的错误, 请参附录三: “改革宗末世论 — 无千禧年论”
总结: 惟有“前千禧年派”是按实义法解经, 忠实地将“千禧年”按字面意义解释为实实在在的一千年; “无千禧年派”和“后千禧年派”将之象征化, 认为它并非实在指一千年(而是一段很长的时间). 简言之, 这两派(“无千禧年派”和“后千禧年派”)的许多论点都抵触圣经整体的教导, 惟有“前千禧年派”是完全合乎圣经的.[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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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二:有关末后事件的四大观点
对于圣经所预言的末后事件, 主要有三大观点: (1) 无千禧年论; (2) 后千禧年论; (3) 前千禧年论. 前千禧年论又可再分为两个观点: (a) 历史性前千禧年论【此派采用灵意解经法】; 以及 (b) 时代论前千禧年论. 参以下列表:
关于末后事件的观点 |
||||
事件 | 无千禧
年论 |
后千禧
年论 |
历史性
前千禧年论 |
时代论
前千禧年论 |
1
以色列与召会 |
召会是新以色列. 以色列人与召会是没有区别的. | 召会是新以色列. 以色列人与召会是没有区别的. | 召会是属灵的以色列. 但也认为未来会有以色列国(这点是按字义解释). | 以色列与召会绝对不同. 两者各有神为他们所定的不同计划(召会完全没有取代以色列) |
2
千禧年 |
基督第二次降临后, 地上没有按字面意义的千禧年国. 国度出现在召会时代. | 世界借福音广传,罪恶渐少,成为基督化的世界,成为千禧年国(可超过一千年) | 基督的国不单在千禧年, 基督现今已在天上统治.千禧年不一定指一千年.千禧年分为现在的,也是未来的. | 基督第二次降临时, 会引进一个按字面意义、在地上有一千年之久的千禧年国。 |
3
灾难 |
灾难是指今世的经历. | 灾难是指今世的经历. | 灾后被提观: 召会要经历将来的灾难(指七年灾难). | 灾前被提观: 召会在灾难前(指七年灾难之前)已被提(没有经过灾难). |
4
基督第二次降临 |
单一事件; 被提和第二次降临没有分别; 引进永世. | 单一事件; 被提和第二次降临没有分别; 基督在千禧年之后降临. | 被提和第二次降临同时发生(在千禧年前); 基督回到地上统治. | 第二次降临分为两个阶段: (1) 召会被提(基督为圣徒而来); (2) 七年灾难后第二次降临(基督同圣徒而来). |
5
复活 |
基督第二次降临, 信徒与不信者皆复活. | 基督第二次降临, 信徒与不信者皆复活. | 千禧年前信徒复活; 千禧年后不信者复活. | 不同的复活:
(1) 召会被提; (2) 第二次降临, 旧约和灾难中的圣徒复活; (3) 千禧年后不信者复活. |
6
审判 |
所有人都受神的审判. | 所有人都受神的审判. | 第二次降临的审判.
灾难后的审判. |
不同的审判:
(1) 召会被提时审判信徒的工作; (2) 灾难后审判犹太人和外邦人; (3) 千禧年后审判不信者. |
7
支持者 |
a. 无千禧年论 | L. Berkhof
T. Allis G. C. Berkhouw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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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后千禧年论 | Charles Hodge
B. B. Warfield W. G. T. Shedd A. H. Stro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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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历史性前千禧年论 | G. E. Ladd
A. Reese M. J. Ericks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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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时代论前千禧年论 | L. S. Chafer
J. D. Pentecost C. C. Ryrie J. F. Walvoord J. N. Darby W. Kelly C. H. Mackinto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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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 殷保罗著,《慕迪神学手册》, 第374-3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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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三: 改革宗(归正神学)末世论
— 无千禧年论 (Amillennialism)
(A) 末世论的三大观点
保守派神学对末后事情, 主要有三个观点: 无千禧年论(或称: 无千禧年派, Amillennialism)、后千禧年论(或称: 后千禧年派, Postmillennialism)和前千禧年论(或称: 前千禧年派, Premillennialism). 英文 millennium (千禧年)这个字, 是从拉丁文mille 而来的, 意思是“一千”. 这与启示录20:4的话有关: “他们都复活了, 与基督一同作王一千年.” 这句话应从字面或实义解译? 还是按象征或灵意解释? 答案决定于当事人所持的末世论教义(doctrine of last things, 即英文所谓的eschatology).
(B) “无千禧年论”简介
(B.1) 有关“千禧年”的观点
无千禧年的末世论是改革宗(或称: 归正宗, Reformed Church)末世论的观点. 他们主要是坚持无千禧年观点的保守派, 自由神学虽然也持无千禧年观点, 但他们大都不关注末世论. 无千禧年论(Amillennialism)的“A”字, 有负面的意思(指“无”之意), 所以无千禧年论是指, 不会有一个按字面意义、未来的千禧年.
支持无千禧年论者(Amillennialists; 无千禧年派)不否定基督的再来, 但他们不相信基督会在地上有一个按字面意义的一千年统冶(所以无千禧年派以“灵意解经法”或“神学解经法”来解千禧年, 不同于按字义解经法的“前千禧年派”).[24] 无千禧年派认为, 神的国度就是现今召会的时代, 世代结束后, 永世就开始, 中间不用有一个“千禧年”. 基于这个理由, 无千禧年派提出一个字眼, “实现的千禧年”(realized millennialism), 来说明他们并不否定千禧年, 不过是相信千禧年已完全在今世实现了.
根据无千禧年派, 启20:4-6是指“与基督同在天上, 已死信徒之灵魂, 现在的统治”, 而神的国就是“得胜的基督, 正在用祂的话语, 及祂的灵统治人类, 而人类都正在期待着来世一个在新的世界里、属于未来、荣耀及完美的天国.”[25] 简言之, 正如马有藻所指出的, 按照“无千禧年派”的看法, “千禧年”一词只是象征意义, 没有千禧年国在地上这一回事. 千禧年是指天国在人心, 是今天的情况, 如天国便是教会, 主回来后便引进永远国度.[26]
(B.2) 有关启示录的解释
有些无千禧年派的人士, 用平行进展方式(progressive parallelism)来解释启示录. 他们说启示录共有七个互相平衡的部分; 每个部分都说明基督第一次降临和第二次再来之间, 教会及世界的情景: 第1章至第3章是第1世纪, 但可应用到今世; 第4至第7章形容教会受到试炼及逼迫; 第8至第11章形容教会复兴, 受到保护及得胜; 第12至14章形容基督的降生, 及撒但的敌对; 第15至16章描述神对不肯悔改的人的愤怒; 第17至19章形容属世及无神论的势力, 最终的崩溃; 第20至22章则描写基督敌人的没落, 和基督及教会的最后凯旋.
(B.3) 有关基督第二次再临
无千禧年派认为, 基督再来(第二次再临)是个“单一事件”(single event); 相对之下, 时代论者(dispensationalists)则认为基督的降临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主为圣徒来”, 第二阶段则是“主同圣徒来”, 参本期《家信》的“召会遗产”专栏里的文章). 无千禧年派说, 有一些事件是必定在基督再来之前发生的, 因此基督再来不可以称为“随时的”(imminent, 即任何时间都可以来, 此乃时代论的观点). 无千禧年派强调, 基督第二次来临之前, 有以下几项预兆:
- 外邦入蒙召(太24:14; 可13:10; 罗11:25): 各国都有福音传到; 其中有些相信的, 直到“外邦人的数目添满了”.
- 以色列人悔改: 罗马书11:26所说的“以色列全家”不是指所有以色列人, 而是指蒙拣选的以色列人之数目.
- 大背道及大灾难(太24:9-12, 21-24; 可13:9-22; 路21:22-24): 这些事在耶路撒冷被拆毁时, 都已局部应验, 但还要有将来的应验.
- 敌基督的显现: 在保罗的时代, 及罗马的教宗(教皇)系统中, 都有假基督的迹象, 但真正的敌基督是在末世出现的一个人.
- 预兆及奇事: 战争、假先知的兴起、撒但的神迹, 及天体的征兆等都是预兆.
事实上, 时代论者所相信的“基督会随时再来”并不因上述事件而无法成立, 因为基督再来是有分两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为圣徒(召会)而来”, 即召会被提. 这阶段随时可以发生. 第二阶段则是“同圣徒(召会)而来”, 回到地上设立千禧年国; 就是召会被提后, 地上有七年灾难, 七年结束时, 基督同祂的圣徒(新郎与新娘)回到地上, 要设立千禧年国, 开始天国时代. 这第二阶段的再来之前, 会有上述(1)至(5)的事件发生.
此外, 前千禧年派教导说, 基督再来是为要在地上建立国度(指“天国”或称“千禧年国”), 而无千禧年派则说, 基督的再来是“引进一个未来的时代, 就是永远”. 这与死人复活和最后的审判一起发生. 值得注意的是, 无千禧年派认为只有一个普遍性的复活(general resurrection), 即信徒与非信徒(义人和恶人)复活的时间是相同的(他们引证 约5:28-29; 徒24:15).[27] 按此派看法, 将来也有一个普遍性的审判; 这最后的审判是在末日发生的, 那是与基督再来、所有人复活, 以及永世的开始相连的.[28]
(C) 评审“无千禧年论”
(C.1) “无千禧年论”于近年的兴起
潘德科(J. Dwight Pentecost)[29]在其所著的《将来的事》一书中表示: “在过去数十年, 无千禧年论极受欢迎; 究其原因, 主要是由于原本为大部分神学家所支持的后千禧年论已经破产了. 由于无千禧年论与后千禧年论一样, 以灵意解经原则为根据, 同样地认为千禧年在基督第一次及第二次降临之间的时期出现了, 即发生在基督第二次降临之前; 因此, 对后千禧年论者来说, 无千禧年的观点就比较容易接受.”[30]
潘德科继续指出, 现今的无千禧年派可分为两个阵营(一个认为有关神国度的预言应验在今世地上的教会身上, 另一个则认为国度的预言要成就在天上的圣徒身上):
- 第一个阵营的支持者包括阿利斯(或译: 艾里斯, Oswald T. Allis)[31]和伯克富(另译: 伯阔福, Louis Berkhof).[32] 他们虽然承认奥古斯丁的无千禧年思想要作出修订(需要细化), 但基本上他们还是支持此说的. 这当然也是罗马教廷的立场. 他们认为, 旧约圣经一切有关神国度及其福乐的应许, 都透过基督坐在父神的宝座上统治教会来成就, 就是(现今已经)在地上成就了.
- 第二个阵营的立场, 是由杜斯达第克(F. Duesterdieck, 1859)及卡拉伏夫(Theodor Kliefoth, 1874)提出, 并由华菲德(B. B. Warfield)在美国提倡发扬.[33] 他们反对奥古斯丁所认为的神的国度在地上建立的观点, 并认为神的国度就是神对圣徒属天的统治, 所以这国度也是属天的.[34]
简而言之, 被喻为保守派的无千禧年论者当中, 有两个主要的立场: (a) 其一认为今世在地上的教会可以使有关国度的预言应验; (b) 另一认为这些预言要成就在天上的圣徒身上. 后者比前者需要更大程度的灵意解经; 不但从灵意上解释启示录第20章, 而且以此法解释旧约圣经中提到在地上建立公义国度之黄金时代的众多经文.
(C.2) “无千禧年论”兴起的原因
无千禧年论近来得以兴旺, 大行其道, 有以下数个原因:
- 这是一个涵盖性甚广(inclusive system)的信仰体系, 容纳各层面的神学思想, 包括更正教(另译: 复原教, Protestant)的自由派及保守派, 以及罗马天主教.
- 除了前千禧年论之外, 无千禧年论是最古老的千禧年理论, 故此带有先言古论的光彩. 【简评: 可是若属古老却不合圣经, 就不是我们所该采纳的观点】
- 无千禧年论具有所谓“正统信仰的认可”(stamp of orthodoxy), 因为改革宗接受这立场, 并成为不少信经内容的基础.【评注: 改革宗在“圣经论”的见解非常正统, 但不表示在其他方面如 “末世论”或“救恩论”一定正确. 每一个教义都该经过圣经真理的察验与审核】
- 无千禧年论提供一个简单的末世论架构, 只有一次复活、一次审判, 而关于将来的计划所言不多.【评注: 对一个真诚爱慕真理的信徒, 所该寻求的不是一个简单易懂的神学架构或解释, 而是“按着正意分解真理的道”(提后2:15)】
- 无千禧年论与“圣约神学”(covenant theology)这神学上的预设概念极其容易地配合起来【评注: 圣约神学正确吗?】.
- 无千禧年论很受人欢迎, 因为以“灵意解经”, 而不是从字义解经(实义解经); 从字义解释千禧年, 被喻为千禧年的“属肉体观念”.[35]【评注: 灵意解经被误解为比较属灵, 其实不然】
(C.3) 反对“无千禧年论”的论点
论到无千禧年论的缺点, 马有藻在《将来必成的启示》一书中评述道:
- 无千禧年派的解经法将“千禧年”、灾难时期, 及一切在将来要发生的事【如召会被提、二十四位长老在天上敬拜(启4:4,10)、地上的大灾难、144,000见证人(启7:1-4)、两个见证人(启11:1-7)、撒但被捆绑(启20:1-3)、基督台前的审判(林后5:10; 罗14:10)等等】均作象征性的解释(将之灵意化、寓意化), 以此“一笔勾销”, 此法似乎将太多有关末世的真理象征化去解. 【评注: 有关“灵意解经”的错谬, 请读者参阅: http://malaccagospelhall.org.my/2019/09/灵意解经法和实义解经法 】
- 有关但以理书第9章的“七十个七”的预言, 根据无千禧年论的解释法, 头69个七是按字面解释, 最后一个七(或最后一个七的后一半)是按象征法解释, 这样释经太混乱(乱来?), 很不一致.
- 此派认为 启20:4-5的两个复活分别指“属灵复活”(首个复活指得救, 是属于灵意解经)及“身体复活”(第二个复活却按字义来解释). 但这是太主观与武断的解释, 释经法则变成全无意义之举.
- 无千禧年派认为 启20:2的撒但被捆绑一千年已经发生了. 但这与今日事实截然不同. 今天魔鬼如吼叫狮子, 遍地寻找可吞吃的人(彼前5:8). 加尔文(他支持无千禧年论)解释说, 神用一条极长的大铁链将撒但捆绑, 因铁链够长, 撒但仍有相当多的自由活动空间; 如主人用长链子将恶狗绑起来一般(但这样的捆绑根本没有意义, 有等于没有, 况且 启20:3清楚说明天使把撒但捆绑一千年, “扔在无底坑里, 将无底坑关闭, 用印封上, 使他不得再迷惑列国.” 这捆绑的目的是“使他不得再迷惑列国”, 但今日撒但显然还在迷惑列国, 可见 启20:3所说的捆绑还未临到撒但).[36] 12
(C.4) “无千禧年论”的七大危险
达拉斯神学院(Dallas Theological Seminary)的前任院长瓦沃德(另译: 华富得, John F. Walvoord)正确指出, “无千禧年派”的解经法有七大危险:
- 他们用灵意法来解经, 但如果不是将这方法限制在只用来解释末世论, 而是加以广泛应用的话, 便对基督信仰的教义造成彻底的破坏.【注: 例如把“因信称义”、“守主的晚餐”等等给灵意化, 将破坏基督信仰的真理或教义】
- 他们在解释一般预言时, 并没有遵照这灵意解经的原则, 而只是在否定“前千禧年派”的立场时才运用.【注: 如此解经其实是随己意解经, 而这样随私意解说是神所禁止的, 正如 彼后1:20所提醒的: “第一要紧的, 该知道经上所有的预言没有可随私意解说的.”】
- 他们辩称, 灵意解经法可以消解预言在应验上的困难; 然而这只是假定存在的问题, 不是在解经过程中自然的产生.【注: 对于信实与全能的神, 祂的预言在应验上是毫无困难的(创18:14). 问题是出在人受自己神学的错误观念所误导或局限而曲解圣经, 或是不信神能够按照祂所预言的去应验】
- 为求确立他们的信仰体系, 在需要时, 他们毫不犹疑地用灵意解经法解释预言以外的其他经文.
- 现在流行的现代主义(Modenism)差不多完全接受无千禧年立场; 这证明灵意解经法很轻易地渗透到一切神学思想(包括错误的神学思想)的基本领域.
- 无千禧年派的方法不能提供一个稳固的基础, 无法在其上建立一套前后一贯的神学体系. 无千禧年派的释经法可以用来支持保守的加尔文神学、自由派的现代主义, 甚至天主教神学.
- 无千禧年论的兴起, 不是源于对圣经预言的研究传统, 反而是因忽略这方面的研究才产生的.[37]
(C.5) 受“无千禧年论”影响的领域
在《将来的事》(Things to Come)一书中, 潘德科表示有三个主要教义的领域或范畴(field), 最受到无千禧年派解经法的影响.
- 在救恩论方面(Soteriology), 无千禧年论的害处, 在于造成“简化的错误”(reductive error), 这与圣约神学的错误相同, 即把神计划中的一个次要点视为主要点(major point), 并将神的整个计划理解为“只是一个救赎计划”, 把所有时代当作逐步启示有关救赎圣约(covenant of redemption)的各个层面.
- 在召会(教会)论方面(Ecclesiology), 他们认为历世历代的圣徒都是召会的一份子. 此说忽略了神分别对以色列和对召会的计划; 这间接否定圣经所教导的: 召会是一个奥秘, 在过去的世代(旧约时代)被隐藏着, 直到现今时代(新约时代)才被揭示出来(弗3:5). 他们认为整个国度的计划, 要在现今这介于基督两次降临的时期实现, 或是由现今在天上的圣徒实现. 他们没有所谓“召会是基督独特的身体”之观念; 他们只认为召会是一个组织而已. 这方面的整个概念正是前千禧年派和无千禧年派的基本分别.
- 在末世论方面(Eschatology), 虽然他们一致地否定前千禧年论, 但在无千禧年论的旗帜下却众说纷纭. 无千禧年派的自由主义者拒绝接受诸如复活、审判、主第二次降临、永远的刑罚等教义及相关题目. 无千禧年派的天主教徒发展出诸如炼狱(purgatory)、地狱边境(limbo)及各种不合圣经的教义; 这一切都成为他们信仰体系的一部分. 无千禧年派的保守主义者仍支持按字义诠释复活、审判、永远的刑罚等教义及相关主题. 因此, 要为无千禧年论整理出一套有系统的末世论, 是一件困难的事. 此乃“无千禧年论”与“前千禧年论”对圣经立场的最主要分歧.[38]
总括而言, 无千禧年论认为, 透过神的话、神的灵和神的召会, 神的国度现今已临到世上.[39] 无论如何, 此论的看法并不一致地解释圣经预言 — 有时按字义解经, 但更常用灵意解经来诠释许多原本可以或应该按字义解释的预言 — 使之在释经学上遇到很大问题. 针对这点, 英国圣公会学者赖尔(J. C. Ryle, 1816-1900)正确写道: “我相信旧约预言的字面意义已被众教会大大忽略, 现今受忽略的程度更大. 由于受了灵意化的错误解经法所影响… 基督徒往往完全错失经文原本的意义.” 他又说: “我相信我们已珍爱一种任意与鲁莽的解经习惯, 即按字面解释(literally)有关主第一次降临的经文, 却灵意化(spiritually)有关主第二次降临的经文.”[40]
此外, 无千禧年论没有看清以色列与召会其实是两个不同的个体(罗9:3-4; 弗2:12), 没有分辨神对这两者各有不同的计划. 简之, 召会并没有取代以色列(因神并没有放弃以色列, 罗11:1,26; 耶33:24-26), 而神应许给以色列的“千禧年国”至终将会按字面意义实现在地上(耶33:14-26; 赛65:17-25).
(D) 结语
一般而言, 改革宗的加尔文(John Calvin, 1509-1564)不赞同寓意解经. 他在加拉太书释义中, 曾清晰地表明他的立场, 写道: “我们当晓得, 圣经的真义乃其正常而明显的意思, 让我们接受、谨守这意思”. 他在《罗马书》的序言里也说: “解经者的首要任务, 是让作者说出他原来要说的话, 而不是把我们以为祂该说的, 当作他所要说的.”[41]
可惜加尔文和其他改革宗学者(归正神学家), 因受到奥古斯丁和教会形式主义(ecclesiasticism)的影响,[42] 以致在解释 启20:2-7的“千禧年”时, 竟不按“一千年”这个显然清楚的字义将它解释为“一千年”, 反倒采纳罗马天主教的神学立场 — 无千禧年论, 实在叫人感到难过, 深感可惜. 此乃神学解经法(按照自己的“神学系统”来作解释)的例证之一.[43]
[1] 美国的弗鲁姆(LeRoy Edwin Froom)是基督复临安息日会(Seventh-day Adventist)的教会历史学家. 虽然“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有许多错误的异端教导, 但弗鲁姆的四大册《我们先贤在预言方面的信仰》(The Prophetic Faith of our Fathers)是他花了超过16年的研究时间、客观地编辑大量历史文献的著作, 其历史资料可信度极高, 值得一读.
[2] 教父(Church Fathers)是初世纪教会的作家(包括监督/主教、神学家、传道士或护道家)的总称【注: 指第一世纪直到至少第六世纪这段时期的教父, 引自 G. W. Bromiley, “Chruch Fathers”, in Evangelical Dictionary of Theology】. 在早期教会, 使徒以后的初代至第二代的教会作家们被称为“使徒教父”(Apostolic Fathers). 也有学者以主后325年的“第一次尼西亚大公会议”(The First Council of Nicaea)来分界, 把教父们分别称为“尼西亚前教父”(Ante-Nicene Fathers, 第一世纪至主后325年)和“尼西亚后教父”(Post-Nicene Fathers, 主后325至590年; 注: 有者主张这段时期是在主后325年直到第八世纪的“第二次尼西亚大公会议”之间). 参 https://zh.wikipedia.org/zh-my/教父_(基督教历史) .
[3] 哈纳克(Adolph Von Harnack, 1851-1930)是德国的神学家兼历史学家.
[4] 罗马的革利免(Clement of Rome, 约主后35-100年)据说是基督教早期教父, 据传被缚于铁锚投入海中而殉道, 著有《革利免致哥林多教会前书》等.
[5] 士每拿监督坡旅甲(另译: 波利卡普, Polycarp, 主后66-155年)是士每拿教会的监督, 亦是使徒约翰的门徒. 当时罗马帝国盛行“敬拜皇帝”(emperor worship),因罗马皇皇帝(即凯撒, Caesar)自称具有神性, 要人民称呼皇帝为“主”, 并向他烧香敬拜. 坡旅甲拒绝服从, 结果被判不忠而被捕.当局要求他只要否认基督, 便得以自由. 坡旅甲说出一段感人肺腑的话: “我服事他(基督)86年, 他从未亏待我, 我岂能亵渎我的主和救主呢(my Lord and Saviour)?”(参 Andrew Miller, Miller’s Church History, 第167页. 按一些文献记载, 最后一句是“我岂能亵渎那救我的君王呢?”(参 Mark Water [comp.], The New Encyclopedia of Christian Martyrs, 第124-125页). 坡旅甲临死不屈, 被焚烧致死前还高声称颂赞美主, 为历代殉道者留下美好榜样.
[6] 帕皮亚(Papias, Bishop of Hierapolis) 是小亚细亚弗吕家地区希拉波利斯城(Hierapolis, 现今土耳其的棉花堡)的主教, 是约翰的门徒、坡旅甲的同工. 其著作有五册, 都被引述在爱任纽(Irenaeus)与优西比乌(Eusebius)的著作中.
[7] 殉道者游斯丁(Justin Martyr, 另译“查斯丁”, 主后100[?]-165[?]年)是基督徒教会的早期“教父”, 结合基督教义与希腊哲学而奠定历史神学基础, 曾上书护道, 后被罗马皇帝判处死刑, 所以被俗称为“殉道者游斯丁”(Justin Martyr).
[8] 爱任纽(Irenaeus, bishop of Lyons, 主后130-202年)是使徒教会后期的神学家, 生长于小亚细亚的首府士每拿; 其出生年日不确定, 学者认为大概是主后97至147年间, 参: http://justus.anglican.org/resources/bio/194.html .
[9] 波图斯的监督希坡律陀(Hippolytus, Bishop of Portus, 约主后170-236年)曾接触过爱任纽(Irenaeus)和俄利根(Origen)这两位著名教父; 有关希坡律陀的著作, 请参http://www.earlychristianwritings.com/lightfoot/pt1vol2/hippo10.html .
[10] 坦普尔(Archbishop William Temple, 1881-1944)是英国圣公会牧师, 是第98任坎特伯雷大主教(Archbishop of Canterbury): http://justus.anglican.org/resources/bio/61.html .
[11] 亚历山大的革利免(Clement of Alexandria, 又名: Titus Flavius Clemens)出生于主后(西元)第二世纪(约主后153-215年), 位于地中海充满古希腊哲学思想的雅典城(Athens). 有学者认为, 他于西元180年到埃及的亚历山大定居, 后来成为那里圣道学院院长, 俄利根(Origen)是他的学生之一.
[12] 有关寓意法, 请参《家信》文章“解经释经(二): 释经史简介”: https://malaccagospelhall.org.my/2020/01/解经释经二-释经史简介/ 【参C项, (二) 两约间时期, (b)】
[13] 俄利根(另译: 奥利金, Origen, 约主后185-254年)是古代基督教著名希腊教父之一, 曾编定《六种经文合璧》, 主要著作有《基督教原理》、《驳塞尔索》等.
[14] 尼波斯(Nepos, 约主前100-25年)是罗马历史学家, 主要著作有《名人传》、《年代学》、《轶事集》等.
[15] 君士坦丁大帝(Constantine the Great, 约主后288-337年)是罗马皇帝(主后306-377年), 统一整个罗马帝国后, 加强中央集权, 支持基督教. 主后330年把京都迁至拜占庭城, 改城名为“君士坦丁堡”【注: 据说他临死前受洗作基督徒, 但也有一些学者认为他并非诚心悔改得永生】.
[16] 优西比乌(Eusebius of Caesarea, 约主后260-340年) 是凯撒利亚(另译: 该撒利亚)主教、基督教教会史家, 在罗马皇帝迫害基督徒时下狱, 著有《基督教教会史》、《君士坦丁传》、《编年史》等.
[17] Chiliasm (千年论, 即相信基督会回到地上治理一千年)源自希腊字 Chiliasmos , 此字源自(有学者认为等同于)希腊字 Chilioi {G:5507}(启20:2, 3, 4, 5, 6, 7; 彼后3:8), 意即“一千”(thousand).
[18] 教皇格列高利七世(Pope Gregory VII, 1020-1085年)也译作“额我略七世”, 与罗马皇帝亨利四世成为对手. 参https://baike.baidu.com/item/格列高利七世/1217413/ .
[19] 奥古斯丁(Augustine, Bishop of Hippo, 354-430)乃基督徒哲学家, 拉丁教父的主要代表, 罗马帝国北非领地希波(今阿而及利亚[Algeria]的安纳巴[Annaba] )教区主教(395-430).
[20] 爱尔兰出生的格里尔(William James Grier, 1902-1983)是改革宗神学家(归正神学家), 支持“无千禧年观”, 著有《加尔文的一生》(The Life of John Calvin).
[21] 塔福特博士(Dr. Fredk. A. Tatford, 1901-1986)是奉主名聚会的多产作家. 他于1901年出生在英格兰普茨茅斯(另译: 朴茨茅斯, Portsmouth, England)一个敬虔的基督徒家庭. 塔福特在政府部门担任高职, 是英国原子能管理局局长(Director of the British Atomic Energy Authority). 在忙碌职务中, 他仍抽空写了超过70本书, 包括不同圣经书卷的注释书、还有十大册的《让世界知道》(That The World May Know) (此著作编辑了奉主名聚会的宣道士在五大洲的宣道事工). 塔福特对圣经预言有深入研究, 写了许多关于预言的书籍和文章. 他所著的最后一本书, 名为 It’s Never Been So Late Before (可译作《从来没有这么晚》), 是关乎主随时的再来, 提醒信徒现今已到末世时期, 当预备迎接主随时的再来. 摘自以下网站的文章: www.plymouthbrethren.org/article/10251 .
[22] Frederick A. Tatford, Will There be a Millennium? (Sussex: Prophetic Witness Publishing House, 1969), 第 17-21, 23-27, 46-47, 50-54, 115页.
[23] 参 苏克著, 杨长慧译, 《基础解经法》(香港九龙: 宣道出版社, 1996年), 第283-293页.
[24] 一些支持无千禧年论的学者强调, “千禧年”的“千”字只出现在 启20:2-7而已, 单单这6节的启示不足以构成真理. 马有藻贴切评述道: “圣经的真理虽只有片言只字, 若是神的启示, 那就是真理, 不是用多少节来衡量, 否则标准何在? 此外, 千禧年的‘千’虽然为使徒约翰所言, 没有其他人提及, 因那是启示渐进的真理. 天国在地上早在旧约神学里便有提到(de facto), 然而天国在地上的长短(duration), 即主在地上与人作王的时间是后来才启示给人知道的. 譬如教会是基督的身体是神赐给保罗的真理, 在保罗之前的众使徒都没有领受此项启示.” 马有藻著, 《将来必成的启示 — 末世神学概要》(台北: 天恩出版社, 2002年), 第52-53页.
[25] 殷保罗著, 《慕迪神学手册》(香港九龙: 福音证主协会, 2003年五版), 第367页.
[26] 马有藻著, 《将来必成的启示》, 第54页.
[27] 事实上, 按圣经教导, 有数个不同的复活和审判. 连在美国爱荷华州(Iowa)和密歇根州(Michigan)的改革宗众教会里牧会的布特马(Harry Bultema, 1884-1952)也赞同这点. 这位改革宗神学家在客观地查考圣经预言之后, 发现旧约与新约圣经都没教导所谓“一个普遍性的复活”(one general resurrection). 他把这方面的研究发现刊登在他的书《主必要来 — 未应验之预言的研究》(Maranatha — A Study of Unfulfilled Prophecy, 此书于1985年由Kregel Publications重印). 他对头一次复活的讨论非很详细, 甚至比许多时代论者更详细.
[28] 殷保罗著, 《慕迪神学手册》, 第367-369页.
[29] 潘德科(J. Dwight Pentecost, 1915-2014)是美国神学家兼牧师. 他在达拉斯神学院(Dallas Theological Seminary)教授解经课程长达60年, 其作品《将来的事》(Things to Come, 1965)是“时代论前千禧年观”的一部经典著作.
[30] 支持无千禧年论的学者有: Oswald T. Allis、Louis Berkhof、William Hendriksen、Anthony Hoekema、Abraham Kuyper (以上五位都是改革宗/归正宗的学者或支持者)、以及其他改革宗的神学家和罗马天主教的学者, 参 H. Wayne House, Charts of Christian Theology and Doctrine (Grand Rapids: Zondervan Publishing House, 1992), 第136页.
[31] 阿利斯(或译: 艾里斯, Oswald T. Allis, 1880-1973)是美国改革宗神学家和长老会的圣经学者. 他于1929年与J. Gresham Machen、Robert Dick Wilson和其他人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州一同创办了“威斯敏斯特神学院”(另译: 西敏斯特神学院 [简称: 西敏神学院], Westminster Theological Seminary). 他写作抨击“时代论”(Dispensationalism)是错误的, 但他是以“灵意法”来解经, 曲解了许多圣经清楚的教导.
[32] 伯克富(另译: 伯阔福、伯可夫, Louis Berkhof, 1873-1957)是一位荷兰出生的美国改革宗系统神学家, 其著作如《系统神学》(Systematic Theology)在整个20世纪深深影响美国和加拿大的各神学院和圣经学院, 被喻为改革宗神学的代表作.
[33] 华菲德(B. B. Warfield, 1851-1921)是美国改革宗神学教授, 在普林斯顿神学院(Princeton Theological Seminary)教授改革宗神学(1887-1921), 也是该学院院长(1886-1902).
[34] 潘德科著, 《将来的事》(香港九龙: 活石福音书室, 2001年), 第355页.
[35] 同上引, 第356页.
[36] 马有藻著,《将来必成的启示》,第55-56页.
[37] 潘德科著, 《将来的事》, 第357页.
[38] 潘德科著,《将来的事》, 第357-358页; 也参其英文版第389-390页以对中文版的译文稍加修饰.
[39] H. Wayne House, Charts of Christian Theology and Doctrine, 第136页.
[40] J. C. Ryle, Are You Ready For The End Of Time? (Fearn, Scotland: Christian Focus, 2001), 第9, 46页 【reprint of Coming Events and Present Duties】
[41] 潘德科著, 《将来的事》, 第31页.
[42] 根据圣公会的作者法拉(Frederic W. Farrar)所言: “奥古斯丁的释经法, 有最显著的缺点… 他定了规矩, 解释圣经必须按照教会的正统(Church Orthodoxy, 指教会的信条), 而圣经辞句的解释不能舍正统而求他… 斐罗派(Philonian)和拉比的规则(Rabbinic rule)代代相传, 认为圣经中任何显为不正统, 或不道德的东西, 必须隐秘地解释. 奥古斯丁执着这点, 认为许多‘圣灵所写’的经文表面意思, 是可以提出反对的. 这样, 他在自己所提倡的‘超然启示’的信条上(dogma of supernatural inspiration, 注: 此信条表明“圣经是神超然的默示”, 而奥古斯丁也提倡此信条)制造混乱, 也向恣意的狂想大开中门.” 同上引, 第25页.
[43] 近年来, 改革宗的一些神学家稍微改观了一点, 说神给于以色列的福气现在扩大到包括召会(教会)在内. 这看法虽比纯粹的“替代神学”(Replacement Theology, 指召会替代了以色列)好一点, 却忽略了神给犹太人一些独特的福气(例如应许赐“巴勒斯坦地”的福气)是不包括召会在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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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塔福特 (Fredk A. Tatford)
刊登于2024年4-6月份 第141期《家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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