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归正的改革宗神学家 — 哈里·布特马 (Harry Bultema, 1884-1952)


(A)       引言

Louis Berkhof

美国著名改革宗神学家(或称: 归正宗神学家, Reformed theologion)[1]伯克富(另译: 伯阔福, Louis Berkhof, 1873-1957)[2]于1932年出版他的名著《系统神学》(Systematic Theology). 此书在整个20世纪深深影响美国和加拿大的各神学院和圣经学院, 被缪勒(Richard Mueller)评为“当代英语世界改革宗传统教义神学最优秀的入门书.”

 

伯克富在这本被公认为“改革宗神学的代表作”(指Systematic Theology)中清楚表明, “无千禧年论”(另译: 无千禧年观, Amillennialism)[3] “一直是改革宗圈子里的普遍观点”(has always been the prevalent view in Reformed circles).[4]

 

然而, 有一位改革宗神学家, 在经过多年殷勤与客观地研究圣经预言之后, 竟放弃“无千禧年论”的立场, 转而确信“时代论前千禧年观”(Dispensational Premillennialism)才是符合圣经的教导.[5] 此人便是改革宗教会的牧师哈里·布特马(Harry Bultema, 1884-1952).

 

 

(B)       领受改革宗神学的教育

哈里·布特马牧师(Rev. Harry Bultema)于 1884 年 7 月 16 日, 出生于荷兰的厄伊特赫伊曾(Uithuizen). 他有一位虔诚的母亲. 母亲对福音的热诚对她的儿子布特马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布特马 (Harry Bultema)

1901年, 布特马全家来到美国密歇根州的大急流城(Grand Rapids, Michigan). 他就读于加尔文预科学校(Calvin Preparatory School), 直到1908年, 而他在1908-1909年(24至25岁时)就读于大急流城的加尔文学院和神学院(Calvin College and Seminary),[6] 并于1912 年毕业于加尔文神学院.

 

在加尔文学院读书期间, 他患上了严重的伤寒. 那时, 他重新找回人生的目标, 并向神承诺, 如果他康复, 他将全身全心地服事神, 每天阅读祂的话语. 结果在神的恩典和医治下, 他康复了, 并愿意奉献自己为神所用. 在加尔文学院和神学院毕业(1912年)之后, 布特马先后在美国爱荷华州(Iowa)和密歇根州(Michigan)担任基督教改革宗教会(或称“基督教归正会”, Christian Reformed Church, 简称: CRC)的牧师. 他于1912年7月24日娶了迪安小姐(Dean Kuiper)为妻.

 

 

(C)       成为改革宗教会的牧师

布特马所牧养的第一个教会是在爱荷华州皮奥里亚(Peoria, Iowa)的基督教改革宗教会. 他于1912年10月18日, 被按立为这教会的牧师. 在这里的任职期间(1912-1916年), 布特马研究了“千禧年主义”(millenialism). 他开始接触到奉主名聚会(俗称: 普利茅斯弟兄会)的达秘(J. N. Darby)的著作. 他仔细研读达秘所提出的“前千禧年论”和“时代论”的圣经论据.[7] 他还与在爱荷华州佩拉的第二基督教改革宗教会(the Second CRC of Pella, Iowa)的牧师约翰·弗莱斯(John Isaac Fles)有来往. 弗莱斯也相信“前千禧年论”是圣经的教导, 并曾在某次教牧会议上分享给布特马和其他牧师(虽然弗莱斯的解说遭到其他在场的牧师们所反对)【请参本文附录一 (A项)】.[8] 尽管如此, 这些人影响了布特马, 使他认真地再思和查考改革宗的末世论是否合乎圣经.

 

1916 年, 布特马被按立成为在密歇根州马斯基根的第一基督教改革宗教会(the First CRC of Muskegon, Michigan)的牧师. 那时, 他已因着查考圣经而坚信“时代论前千禧年观”是合乎圣经的教导. 他果敢地传讲这方面的圣经教义, 并将所看见的真理撰写成书  —  Maranatha (中文按 林前16:22译作《主必要来!》), 于1917年4月以荷兰文出版. 此书封底的书评贴切地描述此书的价值和作者布特马在这方面的研究心得:

作者以谨慎而系统的方式介绍了这项关于基督千禧年前再临的经典研究. 布特马对这一主题进行了深入的研究, 提供了宝贵的圣经和历史材料, 使读者能够理解已实现(成就)的预言和尚未实现的预言. 仅凭此书中的历史材料就对历代以来的“前千禧年论” (premillennialism)进行了独特的研究. 此书的研究和内容清晰有趣, 没有反映出任何疯狂的猜测, 而是热心的坚定信念, 渴望神的子民知道祂的真理, 并为基督即将再临的“有福盼望”而欢欣鼓舞.

布特马对神无误的话语有着深厚的信心, 这一点在《主必要来!》(Maranatha)里引用的1,700多处经文中可见一斑, 这帮助他重新发现了那被遗忘或被忽视的、预示着主再临的真理.《主必要来!》也能同样地在这方面帮助你![9]

 

 

(D)       “马拉纳塔争议”(Maranatha Controversy)

“马拉纳塔”音译自Maranatha , 是布特马于1917年4月出版的书名(中文可译作《主必要来!》). 此书出版后, 在改革宗教会的圈子里引起一阵轰动. 布特马在书中所持的“时代论前千禧年主义”(Dispensational Premillennialism), 被改革宗认为与圣经和改革宗教会所承认的信条(confession)相违. 由于改革宗普遍上主张“无千禧年论”, 相信基督不会实际地在地上统治一千年, 因为认为基督现今已在天上通过召会(教会)作王统治, 而神给以色列的应许在现今已由召会以属灵方式来实现. 此乃当时绝大多数改革宗神学家所相信的“替代神学”(replacement theology)  —  主张召会(教会)替代了以色列, 而神给以色列的应许将成就在召会身上.[10]

 

不过, 在客观和谨慎的态度研究圣经预言之下, 布特马得出的结论是: “基督作为以色列之王”和“基督作为召会的元首”, 两者之间是不同的! 神对以色列和召会有各自不同的计划, 召会并没取代以色列. 按神在圣经所表明的计划, 基督再临, 神属天的子民(召会)会先被提, 地上将经过七年灾难, 然后神属地的子民(以色列)将被复兴, 基督将亲自回到地上作王一千年. 可是这样的观点被认为与改革宗教会的传统信条相悖. 1918年, 改革宗的宗教会议(另译: 教会会议, Synod)成立一个特别委员会, 以调查这“马拉纳塔争议”(Maranatha Controversy, 1918年). 委员会成员包括赫尔曼·霍克西玛教授(Prof. Herman Hoeksema)和滕胡尔教授(Prof. F. M. Ten Hoor).[11] 该委员会推动教会将此事提交马斯基根的第一基督教改革宗教会进行讨论和评审.【请参本文附录一 (B项)】

 

Herman Hoeksema

经过一番讨论后, 1919年12月, 布特马被罢免了.[12] 同意这一决定的教会代表包括彼得·德钟(Peter Yman De Jong, 1915-2005)和霍克西玛(Herman Hoeksema). 当时, 马斯基根的第一基督教改革宗教会有许多信徒仍然要求布特马继续留下,[13] 因他们晓得布特马是忠心传讲主道的主仆, 而布特马也在那里继续讲道和事奉一段时间.

 

到了1921年3月31日, 根据最高法院的宣判, 此教堂属于改革宗的产业, 布特马必须离开. 1921年4月4日, 跟随布特马离开的260个家庭的信徒计划在附近建造新的聚会所. 在神奇妙的恩典和供应下, 仅用短短四天的时间, 就建好一个可容纳一千人的帐幕(tabernacle), 并在主日就开始聚会和敬拜. 1922年1月, 布特马所带领的会众在密歇根州马斯基根(Muskegon, MI)买下一块地, 建好一间教堂, 称之为“庇哩亚改革宗教会”(Berean Reformed Church).[14] 此教会过后称为“庇哩亚圣经教会”(Berean Bible Church), 而布特马在此牧养长达31年之久.[15]

 

《主必要来!》(Maranatha)出版后蒙主赐福和使用, 挑旺起更多人心中的热火和兴趣, 去研究圣经预言, 并渴望基督的再临. 此书出版几个月后(约三个月后),[16] 就因需求而出了第二版, 再次大量印刷. 布特马过后也陆续出版其他的荷兰文著作, 如: Commentary on the Book of DanielCommentary on RevelationTypology of ScriptureCommentary on ZechariahCommentary on Isaiah (注: 此书《以赛亚书注释》被译成英文, 于1981年出版). 简之, 布特马成为美国和荷兰广受欢迎的大会讲员, 同时作为一名多产作家, 他通过著书写作传达神恩典的信息, 并宣扬基督再临的有福盼望.

 

 

(E)       重拾神给基督徒的有福盼望

不少人认为, 布特马放弃他的改革宗神学末世论教义, 是因为受了其他人的神学思想所影响, 从一种“神学”改换去另一种“神学”. 果真如此吗? 是什么令他放弃从小就跟从的改革宗神学的末世论? 布特马在其所著的《主必要来!》(Maranatha)的第一版序言中, 道出他这方面的“信念”完全是源自“神的道”  —  圣经:

   布特马 (Harry Bultema)

若要了解我的信念之来源, 就必须理解以下内容. 不管有多少的人和资料(参阅此书的“历史概要”, historical outline), 仍然没有一本关于千禧年的书, 或任何讨论千禧年的人, 或任何体系, 促使我们进行这项研究(指研究千禧年的圣经预言); 只有主自己的道(圣经), 感动我们做这方面的研究, 引导我们明白这些令人安慰的真理. 除了“历史概要”之外, 神的道(圣经)一直是我们主要的资源. …

主的道(圣经)使我们毫无疑问地确信有关基督作王统治(指亲自回到地上统治)的真理, 也是主的道给了我们信念的勇气, 否则我们就缺乏勇气去公开宣传这个真理. 尽管有几位朋友和同事敦促我写下这些事, 但主要是神的道(圣经)的光引导了我. 同样, 唯有神的道作为圣灵的宝剑, 才能成为武器来对抗“基督作王统治之教义”的反对者. 其他一切都无济于事. 任何虔诚的深思熟虑, 或是过往的幻影和阴影, 尽管它们本身是任何令人尊敬, 但都无法对抗圣经预言所反映的未来之光. 我们愿意与这道同存共亡.[17]

 

诚然, 不是人的“神学”, 而是“神的道”, 改变了布特马. 布特马的儿子(Daniel C. Bultema)在《主必要来!》(Maranatha)的英文版序言中, 提到他父亲这方面的心路历程:

这本书首次出版时引起不小的轰动. 它带领我父亲离开了他非常敬重的基督教改革宗教会(或译: 基督教归正会, Christian Reformed Church). 经过反思, 他后来在1921年写道: “我全心全意地热爱基督教归正会. 我日以继夜地为她的福利而劳苦, 现在我却成了被她抛弃的人. 我坚信以下两点, 即: (1) 基督是以色列的王和召会的元首(头); (2) 以色列和召会并不相同. 如果我对这两点不确定的话, 那么为了和平以及为了(在归正宗教会的)弟兄们的缘故, 我可以很容易地撤回以上两个看法. 然而, 事实上, 我对以上两点坚信不疑. 我已经仔细考量并重新考量(weighed and re-weighed), 在神的道的探照灯光(searchlights)下检验和试验它们(tested and tried them). 如果要我把它们当作谎言来收回, 不再传讲它们, 这样做对我来说, 就是最严重的罪过.[18]

 

布特马借着《主必要来!》(Maranatha)点燃许多基督徒心中的热火, 热切盼望主的再来. 此书于1917年4月出版后就供不应求. 因着迫切的需求, 此书在短短三个月后(即当年7月)就出了第二版, 并大量印刷. 布特马在第二版的序言中写道:

我们怀着对神的深切感激, 为这本关于未实现的预言之书的第二版撰写了简短的序言. 这本书在各个方面都远远超出了我们最大胆的期望. 此书被热切地购买、阅读和讨论. 当然, 这部分是由于出版商的积极努力, 部分是由于好评, 我们对此表示感谢. 但这也证明我们的人民渴望那些与主再临相关的有福真理. 这让我们非常高兴, 因为我们确信, 在离经背道和世俗满盈的时代, 无论是召会和个别信徒, 唯一能保守我们免于大规模背离真神的, 就是对基督再临的热切期待(ardent expectation).

那些说“我的主会迟延降临”的人, 是不忠诚的奴仆, 根据救主的引介, 他们表现出双重特征: (1) 他们首先将同伴赶出家门; (2) 他们邀请醉汉进来, 与他们一起喝得酩酊大醉. 另一方面, 那些期待祂的奴仆会束紧腰带, 点灯照明. 亲爱的使徒约翰说: “凡向祂(主耶稣基督)有这指望的, 就洁净自己, 像祂洁净一样”[19]

 

《主必要来!》(Maranatha)使许多基督徒在当时黑暗的日子里(注: 当时正处于世界第一次大战期间),[20]重燃主随时再临的盼望, 也这有福的盼望也给许多信徒积极活下去的勇气, 以及为主传福音和殷勤事奉的动力. 这方面的福气在布特马离世后仍然临到许多人. 诚如布特马的儿子(Daniel C. Bultema)在英文版序言中所说的:

我父亲在宗派(denomination)中仍然拥有许多朋友, 通过他那具有说服力的讲道和教导, 许多人都被引领去热爱“前千禧年观”的真理(premillenialism truth). 他虽然死了, 但仍然通过这本英文版(Maranatha)说话(参 来11:4). 我的祈祷是重复我父亲所求所祷的: “… 愿许多神的儿女蒙主引领… 能够儆醒而热切地期待我们主的再来.” “等候所盼望的福, 并等候至大的神、我们救主耶稣基督的荣耀显现!”[21](多2:13)[22]

 

 

(F)       真正归正的庇哩亚人

布特马在《主必要来!》的第一版序言中, 劝人不要盲目跟从任何人的“学说理论”或任何所谓的“神学”, 而是要根据圣经检验一切的看法(包括神学教义)是否合乎圣经. 他一针见血地劝勉道:

我们希望我们的读者不要像未曾听见基督之前的叙加人(Sychar),[23] 也不要像希伯来人(Hebrew),[24] 而要像庇哩亚人(Bereans),[25] 根据圣经检验这些事是否属实. 我们不希望看到我们所说的话被赋予任何权威, 除非它是来自神无误的话语. 人的思想本是虚无的, 但神的道(圣经)的一点一画都不会落空(太5:18),[26] 无论它多么被人轻视. “凡有血气的, 尽都如草; 他的美荣都像草上的花. 草必枯乾, 花必凋谢; 惟有主的道是永存的”(彼前1:24-25). 如果我们所写的作品不符合祂的道, 那么愿我们的作品也被除灭![27]

 

今天基督徒所面对的严重问题是: 太多的“神学生”, 太少的“圣经学生”![28] 太多人维护某种“神学”的理论或教义, 过于维护“圣经”的真理和教义. 太多的“希伯来人”(维护各种传统和规条), 太少的“庇哩亚人”  —  “甘心领受这道, 天天考查圣经, 要晓得这道是与不是”(徒17:11). 布特马把他离开改革宗后, 所创办和牧养的基督徒群体称为“庇哩亚”(Berean)教会, 就是要强调这一点: 这教会是以“圣经”为最佳基础和最高权威, 并以“庇哩亚人”的精神  —  天天查考圣经  —   来认识真理、辨别真伪.

 

16世纪宗教改革的口号是“归回圣经”! 这是正确的第一步, 也是讨主喜悦的蒙福途径. 可惜许多宗教改革家(Reformers)虽然遵从了一些圣经的教导, 却同时保留许多传统的错误教义, 例如“无千禧年论”便是罗马天主教错误的传统教义. 改革宗在“因信称义”的真理上是归回圣经, 真正归正了. 但在末世论方面, 改革宗却普遍上保留了天主教的“无千禧年论”, 还未“归正”.

 

然而, 布特马因着重复查考圣经而发现这是错误的神学理论, 因而弃之, 归回圣经所教导有关基督再临、千禧年国、召会的盼望和以色列的前景各方面的真理, 成为“真正归正”的改革宗神学家.【编者注: 事实上, 有不少改革宗神学家也因着查考圣经而放弃改革宗的末世论, 特别是“无千禧年论”和“替代神学”】[29]

 

愿有更多改革宗的神学家和信徒都放下先入为主的看法, 客观与认真地阅读和查考布特马在《主必要来!》(Maranatha)一书中所提出的众多经文和圣经论据【注: 我们将在《家信》季刊中编译和刊登此书内容】. 愿有更多的人蒙主光照, 真正“归正”  —  归回圣经  —  重获基督再临, 召会被提的荣耀盼望![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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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一:   约翰·弗莱斯(John Isaac Fles)

对布特马(Harry Bultema)的启迪

马拉纳塔争议”(Maranatha Controversy)

 

(A)       弗莱斯(John I. Fles)对布特马的启迪

布特马(Harry Bultema)在自传中, 讲述了他在爱荷华州皮奥里亚(Peoria, Iowa)事奉初期发生的以下事件. 也许正是在以下的这个牧师会议(pastor’s conference)期间, 布特马第一次开始质疑改革宗(归正会)对以色列的未来所持的标准观点.

当我在皮奥里亚时, 弗莱斯牧师(Rev. John Isaac Fles)至少在佩拉(Pella)待了两年. 我们曾在他女婿德利乌牧师(Rev. DeLeeuw)家中举行过一次的教牧研讨会(pastoral conference), 德利乌牧师是弗莱斯大女儿的妻子. 他们要求这位老前辈拿出确凿的证据, 证明以色列将得到复兴. 弗莱斯的父亲曾是荷兰的拉比(Rabbi, 犹太教宗教师), 很少有人比他更了解以色列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他(弗莱斯)相信、宣扬和教导有关以色列的未来, 尽管他总是笼统地讲, 而不是具体地讲. 当时, 我确信神并没有像许多人认为的那样完全不顾以色列, 但我不知道神是如何、为何、何时再眷顾以色列. 所以我非常有兴趣听听我们尊敬的弗莱斯前辈对这个与他息息相关的重要主题之看法.

他静静地读了何西阿书第3章, 说: “你们都知道以色列人与耶和华立了婚约, 你们都承认以色列人破坏了婚约, 与其他神通奸.” 然后他继续说, 以色列拒绝他们的君王耶稣之后, 她现在没有神赐予的国王, 也没有自己选择的王子. … 此外, 祭司们拒绝了加略山完美的羔羊(主耶稣基督)之后, 就没有再献祭了(注: 可指主后70年圣殿被毁后, 就无法再献祭了). 他们也没有再立起肖像或偶像的雕像. 神治愈了他们以前的偶像崇拜.

“最后, 弟兄们,还有第三个重要原因,” 他说. “这圣经所预言的百姓已没有了以弗得(ephod), 这象征着没有了乌陵和土明, 即神的启示(注: 以弗得装有那象征神启示的乌陵和土明); 但以色列现在也没有设立任何神像, 或虚假启示的方法与标志. 因此, 这君尊的百姓(指以色列)没有国王, 这曾有祭司的百姓已没有祭物可献. 这是以色列现今荒凉、如孤儿无助的时期, 是以迦博(Ichabod)  —  荣耀从以色列流亡去了(撒上4:21). 以色列现今是罗阿米(Lo-Ammi, 何1:9),[31] 意即不是我的人民; 以色列没有得着怜悯, 你们都承认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弟兄们, 现在请听神在何西阿书第5节中所说的话”(何3:5),[32] 他说. “后来, 即在以色列长期遭受荒凉之后, 以色列人将归回, 寻求耶和华他们的神, 他们必以敬畏的心归向耶和华, 领受祂的恩惠. 什么时候? 在末后期的日子(in the latter days), 那一天是基督降临和设立天国.”

Abraham Kuyper

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讲完后, 他的女婿试图撕毁他所传的. 他借用凯波尔(Abraham Kuyper, 1837-1920)[33]的比喻, 感叹道: “以色列是消防水管(fire-hose), 当神扑灭了燃烧的世界时, 他就烧毁这消防水管.” 所有其他传道人都同意德利乌牧师的观点, 并且都认为以色列犯了如此严重的罪, 以至于神在忿怒中将以色列永远抛弃一旁. 基督终结了以色列, 而祂的召会(教会)现在完全并最终取代以色列在神计划和决策中的地位.

作为最小的晚辈, 我一直保持沉默直到最后. 但我的感觉有点像约伯记32:18-19中以利户的感觉.[34] 我说: “弟兄们, 你们带着被偏见和教条所扭曲、不加分辨的笼统概括而来, 你们甚至没有做出公平的尝试, 来回答我们的前辈弗莱斯所作的逻辑注释(logical exegesis). 凯波尔、巴文克(Herman Bavinck, 1854-1921)[35]和沃菲尔德(Benjamin B. Warfield, 1851-1921)[36]可能说过一些话, 但他们所说的根本不重要. 重点是神在祂的话语(圣经)中说什么, 神明确地在我们面前说了什么. 弗莱斯的注释是对还是错? 如果是后者, 请明确地表明它. 我们作为传神话语的传道人(minister), 不要将人虚无的推理(vain reasoning), 置于神的话语之上. 他们说弗莱斯的注释是错误的, 但没有一人尝试证明它是错误的.” [37]

 

 

(B)       马拉纳塔争议”(Maranatha Controversy)

自上述叙述发生以来, 布特马就自己研究了这些问题. 《恩典与荣耀的日子》(Grace and Glory Days)一书的作者托马斯·博斯洛珀(Thomas Boslooper)提出了以下对布特马思想的影响以及《主必要来》中提出的结论:

布特马描述了他如何意识到他所知道的加尔文主义会众(Calvinistic congregations)是多么缺乏基督徒的盼望(Christian Hope). 他自己对此盼望的研究集中在耶稣基督第二次降临的有福盼望上, 这导致他对此发展了“前千禧年论的解释”(premillennialism interpretation)的解释. 他也使用了《司可福圣经助读本》(Scofield Reference Bible), 但他在此之前已受到达秘(J. N. Darby)和许多其他神学家的影响, 这些人是他精心研究过的人. 然而, 他的主要信念源于他自己私人阅读和研究圣经(而非源于人的神学理论).

对他的解释来说, 至关重要的是: 《旧约》和《新约》圣经中的所有预言都必须而且应该从字面上应验或实现. 以色列和召会是二(两个不同个体)而不是一,[38] 基督是以色列的王(the King of Israel), 以及召会的头(元首, the Head of the Church).[39]

 

Harry Bultema

布特马在自传中强调了《主必要来!》(Maranatha)一书的核心原则. 正是这些原则使他与改革宗陷入困境.

纵观教会历史, 我们可以看到错误(error)也能使真理(truth)受益. “即使”《主必要来!》(Maranatha)一书的两个要点是错误的, 真理也因它们而受益匪浅, 因为它们引发了一股崭新的、新鲜的圣经研究热潮. 它成千上万的宗教传统主义者(religious traditionalists)摆脱了他们的陈规和常规, 使他们走上圣经学习的新路线, 直到如今.

当然, 以上所谓的两个要点不可能是根本性的错误, 因为它们得到圣经经文的充分支持与证实. 所有人都承认有一个以色列. 大家都承认有一个召会, 就是基督的身体(参 弗1:22-23).[40] 所有人都承认这两者并不相同. 此外, 所有人都承认基督是以色列的王, 所有人都欣然承认基督是召会的头(另译: 元首, 弗5:23), 并且所有人都认识到王和元首这两个概念并不完全相同. 然而, 我的整本书《主必要来!》(Maranatha)被谴责为一本危险的书, 实际上因为以下两点: (1) 以色列和召会是两个(指两个不同个体)而不是一个. (2) 基督是以色列的王和教会的头.[41]

 

虽然基要派和“前千禧年派”的信徒热烈欢迎他的著作和声明. 然而, 在 1918 年 6 月的教会会议上(Synod), 布特马发现自己处于会议的讨论议题. 四份提案(overtures)呈上教会会议, 反对《主必要来!》(Maranatha)一书; 这四份提案来自泽兰(Zeeland)、荷兰(Holland)、奥兰治城(Orange City)和苏城(Sioux City). 讨论会结束时, 那反对他和他看法的记录(在荷兰语)多达 200 页.

 

Herman Hoeksema

赫尔曼·霍克西玛(Herman Hoeksema)是布特马的主要敌手, 但早在布特马还在神学院就读时, 就已经与霍克西玛争辩. 霍克西玛向教会会议提出了他自己对布特马的谴责. 根据博斯洛珀的说法, “教会会议委员会报告说, 他们已经与布特马亲自会面了相当长的时间, 但几年后, 布特马抱怨说他甚至不被允许在教会会议上发表5分钟的个人讲话.”[42]

 

布特马在他的自传中对上述这些过程提出了以下观点:

我向“教会会议委员会”(the Synodical Committee)承认, 以色列和召会之间有许多一致性的要点(many points of unity), 例如, 亚当与两者的一致性. 我乐于承认基督身为王和执政的头之间, 有很多一致性的要点, 但是这些弟兄们, 以及各种传统的弟兄们(various classical brethren), 总是希望我将这两点视为谎言与错误来撤回. 对我来说, 根本不可能做到. 这无异于道德自杀. 它会像烙铁一样灼烧着我的良心. 我会失去主赞许的微笑. 我会让祂的良善之灵为此忧伤. 我会失去所有的自尊, 并且肯定不得不放弃我的事工, 因为我肯定无法再到公共场合祈祷和讲道了.[43]

 

布特马的观点显然与当时盛行的圣经解释相矛盾, 即以色列和召会形成了一个统一体(Israel and the Church formed a unity), 并且召会从创世之时直到基督第二次降临时, 都是一个. 根据基督教改革宗信条(Christian Reformed Confessions), 基督被认为是以色列的王, 而布特马并不认为以色列和召会是相同的(identical). 从本质上来说, 布特马和教会会议之间的斗争是关于: 是否用信条来解释圣经(此乃教会会议的观点), 或是用圣经来解释信条(此乃布特马的观点).【编译者注: 有关上述所谓的归正宗信条, 请参本期《家信》的“神学论坛”专栏: “旧约的以色列与新约的召会(教会)在本质上是一样的吗?”】[44]

 

 

后记:     改革宗信条认为以色列和召会形成一个统一体, 因为改革宗的传统末世论普遍上支持“无千禧年论”和“替代神学”. 追根究底是它在解释许多圣经预言(特别是有关以色列的预言)方面采用“灵意解经法”(将经文灵意化), 抛弃了“字义解经法”. 这个做法不仅不一致(有“私意和随意解经”之嫌), 更有潜在的危险, 请参《家信》文章“我们该以实义或灵意来解释千禧年?”的附录三: “改革宗(归正宗)末世论: 无千禧年论”【特别是(C.3)和(C.4)项】.[45]

布特马也在《主必要来!》(Maranatha)一书中, 详细讨论在解释预言时常犯的错误, 即“灵意化圣经的真理”(spiritualizing Bible truths). 有关这方面的内容, 请读者参阅本期《家信》的“预言望楼”专栏之文章.[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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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二:   有关千禧年和末后事件的观点

  

赖若瀚 (Johann Lai)

千禧年(Millennium)是指启示录20章所说的千年国度(长达一千年的国度, 启20:4,6), 是基督与召会(以及其他在“头一次复活”的圣徒)一同作王掌权的时期. 另一个与之相关的概念是“千年论”(Chiliasm, 指有关“耶稣基督在地上统治一千年”的信仰). 根据赖若瀚, 有关末世论的“千禧年”基本上有三个主要学派:

 

1)    无千禧年论 (Amillennialism, 或译“无千禧年派”): 它解释“千禧年”乃象征一段很长的时期, 代表信徒在天堂或在今世的生活, 并非实在的一千年.

2)    后千禧年论 (Postmillennialism, 或译“后千禧年派”): 它认为“千禧年”乃指世界逐渐基督化, 而在“千禧年”大同世界的末期, 基督将会降临在地上.

3)    前千禧年论 (Premillennialism, 或译“前千禧年派”): 它相信基督的再来是发生在“祂在地上掌权一千年”之前.

 

殷保罗也指出, 对于圣经所预言的末后事件, 主要有三大观点: (1) 无千禧年论; (2) 后千禧年论; (3) 前千禧年论. 前千禧年论又可再分为两个观点: (a) 历史性前千禧年论【此派采用灵意解经法】; 以及 (b) 时代论前千禧年论. 参以下列表:

 

关于末后事件的观点
事件 无千禧年论 后千禧年论 历史性前千禧年论 时代论前千禧年论
1以色列与召会 召会是新以色列. 以色列人与召会是没有区别的. 召会是新以色列. 以色列人与召会是没有区别的. 召会是属灵的以色列. 但也认为未来会有以色列国(这点是按字义解释). 以色列与召会绝对不同. 两者各有神为他们所定的不同计划(召会完全没有取代以色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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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年

基督第二次降临后, 地上没有按字面意义的千禧年国. 国度出现在召会时代. 世界借福音广传,罪恶渐少,成为基督化的世界,成为千禧年国(可超过一千年) 基督的国不单在千禧年, 基督现今已在天上统治.千禧年不一定指一千年.千禧年分为现在的,也是未来的. 基督第二次降临时, 会引进一个按字面意义、在地上有一千年之久的千禧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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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

灾难是指今世的经历. 灾难是指今世的经历. 灾后被提观: 召会要经历将来的灾难(指七年灾难). 灾前被提观: 召会在灾难前(指七年灾难之前)已被提(没有经过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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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第二次降临

单一事件; 被提和第二次降临没有分别; 引进永世. 单一事件; 被提和第二次降临没有分别; 基督在千禧年之后降临. 被提和第二次降临同时发生(在千禧年前); 基督回到地上统治. 第二次降临分为两个阶段: (1) 召会被提(基督为圣徒而来); (2) 七年灾难后第二次降临(基督同圣徒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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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

基督第二次降临, 信徒与不信者皆复活. 基督第二次降临, 信徒与不信者皆复活. 千禧年前信徒复活; 千禧年后不信者复活. 不同的复活:

(1) 召会被提; (2) 第二次降临, 旧约和灾难中的圣徒复活; (3) 千禧年后不信者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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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

所有人都受神的审判. 所有人都受神的审判. 第二次降临的审判.

 

灾难后的审判.

不同的审判:

(1) 召会被提时审判信徒的工作; (2) 灾难后审判犹太人和外邦人; (3) 千禧年后审判不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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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者

a. 无千禧年论 L. Berkhof ,  T.  Allis,  G. C. Berkhouwer
b. 后千禧年论 Charles Hodge,  B. B. Warfield,  W. G. T. Shedd,  A. H. Strong
c. 历史性前千禧年论 G. E. Ladd,  A. Reese,  M. J. Erickson
d. 时代论前千禧年论 L. S. Chafer,  J. D. Pentecost,  C. C. Ryrie,  J. F. Walvoord,  J. N. Darby,  W. Kelly,  C. H. Mackintosh

摘自 殷保罗著,《慕迪神学手册》, 第374-375页

殷保罗,《慕迪神学手册》

 

惟有“前千禧年派”是按实义法解经, 忠实地将“千禧年”按字面意义解释为实实在在的一千年; “无千禧年派”和“后千禧年派”将之象征化, 认为它并非实在指一千年(而是一段很长的时间). 简言之, 这两派(“无千禧年派”和“后千禧年派”)的许多论点都抵触圣经整体的教导, 惟有“前千禧年派”是完全合乎圣经的.[47]

 

 

 


[1]                “归正神学”的英文本是“Reformed Theology”, 译为“改革宗神学”比较贴切. 但在华人加尔文主义者中, 许多人将英文的Reformed Theology译作“归正神学”. 最常用“归正神学”这一词的, 当首推多年前闻名于东南亚一带、台湾甚至中国的印尼牧师唐崇荣. 随着他讲道的光碟和书籍之广传, “归正神学”一词比“改革宗神学”更广为人知. 本文多采纳“改革宗”(与英文Reformation [宗教改革]有关), 但切记本文所谓的“改革宗”即华人圈子中所谓的“归正宗”.

[2]                伯克富(另译: 伯阔福、伯可夫, Louis Berkhof, 1873-1957)是一位荷兰出生的美国改革宗系统神学家, 其著作如《系统神学》(Systematic Theology)在整个20世纪深深影响美国和加拿大的各神学院和圣经学院, 被喻为改革宗神学的代表作.

[3]               有关“无千禧年论”(Amillennialism, 另译: 无千禧年观), 请参《家信》文章“我们该以实义或灵意来解释千禧年?”的附录三【题为: “改革宗(归正宗)末世论: 无千禧年论”】, 网址: https://malaccagospelhall.org.my/2024/06/我们该以实义或灵意来解释千禧年/ .

[4]               Louis Berkhof, Systematic Theology (Edinburgh: The Banner of Truth Trust, 1958), 第708页.

[5]               有关“时代论前千禧年观”(Dispensational Premillennialism), 请参《家信》文章“我们该以实义或灵意来解释千禧年?”的附录一【题为: “前千禧年论、后千禧年论、无千禧年论”】和附录二【题为: “有关末后事件的四大观点”】: https://malaccagospelhall.org.my/2024/06/我们该以实义或灵意来解释千禧年/ .

[6]               加尔文学院和神学院(Calvin College and Seminary)成立于1876年. 初期这两者是在一起, 过后加尔文学院(Calvin College)发展成加尔文大学(Calvin University), 而加尔文神学院(Calvin Seminary)则成为加尔文神学院(Calvin Theological Seminary).

[7]               “Harry Bultema Collection, 1918-1947, Heritage Hall”: https://archives.calvin.edu/?p=collections/findingaid&id=34&q=&rootcontentid=10150 .

[8]               “Early Mid-Acts Leaders of the 1920s: Harry Bultema”, Grace History Project, Dec 16 2012, 第2-3页: http://www.gracelifebiblechurch.com/SundaySchool/ChurchHistory/2012/121612/Lesson%2084%20Early%20Mid-Acts%20Leaders%20of%20the%201920s,%20Harry%20Bultema.pdf . (注: 此篇文章是由Pastor Bryan Ross所写)

[9]               Harry Bultema, Maranatha! (Grand Rapids: Kregel Publications, 1985). 参此书封底的评述.

[10]             《主必要来》(Maranatha)一书着眼于改革宗教会的神学立场, 及改革宗对以色列、基督的身体(即召会)以及未来事件的看法. 布特马在此书中强调, 我们必须要区分以色列和现今召会的不同.

[11]             其实早在学生时代, 布特马已经在千禧年的观点上与滕胡尔教授(Prof. F. M. Ten Hoor)争论过. 至于赫尔曼·霍克西玛教授(Prof. Herman Hoeksema), 他成为布特马较后被驱逐离开改革宗教会(CRC)的“关键”人物, 而他与布特马之间的争论早在布特马还就读神学院时就达到高潮.

[12]             “罢免”意即免去职务(指某单位撤销他们所选出的人员的职务), 意指改革宗当局撤销布特马的牧师职务.

[13]             布特马所牧养的这个教会是马斯基根最大的教会, 也是改革宗最大的教会, 每主日聚会三次都挤满了1,500 人. 摘自Pastor Bryan Ross, “Early Mid-Acts Leaders of the 1920s: Harry Bultema”, Grace History Project, 第5页.

[14]             布特马称之为“庇哩亚改革宗教会”(Berean Reformed Church), 因为要强调此教会并没有离弃改革宗那持守“基要派”(Fundamentalists)的正确立场(例如笃信圣经的无误和权威, 正确的神论、基督论和圣灵论等), 以反对“现代主义”(Modernism)的错误教义. 但特别加上“庇哩亚”(Berean), 为要强调此教会不盲目跟从任何传统信条或神学看法(包括改革宗的末世论), 而是以查考圣经来察验它们是否合乎圣经(参 徒17:11). 参Pastor Bryan Ross, “Early Mid-Acts Leaders of the 1920s: Harry Bultema”, Grace History Project, 第8页.

[15]             https://www.pilkingtonandsons.com/Bultema.htm .

[16]             第一版是在4月, 第二版则在7月, 参这两版的序言, Harry Bultema, Maranatha!, 第9, 13页.

[17]             Harry Bultema, Maranatha!, 第12-13页.

[18]             Harry Bultema, Maranatha!, 第8页.

[19]             Harry Bultema, Maranatha!, 第9页.

[20]             第一次世界大战(简称“一战”, 或称“欧战”)是一场于1914年7月28日至1918年11月11日主要发生在欧洲的大战. 《主必要来!》(Maranatha)的第一和第二版(1917年4月和7月)都是用荷兰文写的, 给当时处于欧洲的荷兰人带来何等安慰的盼望.

[21]             多2:13在中文圣经《和合本》译作: “…并等候至大的神和(或作无“和”字)我们救主耶稣基督的荣耀显现.” 按希腊文法, 这节可以不把“和”字译出, 而译成: “并等候至大的神、我们救主耶稣基督的荣耀显现.” 《新译本》和《吕振中》都不译出“和”一词.

[22]             Harry Bultema, Maranatha!, 第8页.

[23]             约翰福音第4章记载主耶稣来到撒玛利亚的一座城, 名叫“叙加”(Sychar, 约4:5), 就在那里遇见了前来打水的撒玛利亚妇人. 布特马所谓的“叙加人”(Sychar), 很可能指的是注重“传统论述”过于“圣经真理”之人, 例如在叙加的撒玛利亚妇人(她代表叙加人)在敬拜的事上诉诸“祖宗的遗传”(注: 她强调说: “我们的祖宗在这山上礼拜, 你们倒说, 应当礼拜的地方是在耶路撒冷”, 约4:20), 却忽视旧约圣经所说神设立的敬拜之处是在耶路撒冷的圣殿.

[24]             一般而言, 在保罗时代的正统希伯来人(Hebrew)常是遵从律法的礼仪条文(注: 保罗在 腓3:5称自己“是希伯来人所生的希伯来人”).

[25]             庇哩亚人(Bereans)是以“甘心领受真道”而闻名, 并借着“查考圣经”来验证某个道理是否可以接受, 以此辨别是非真伪(徒17:11).

[26]             太5:18: “我实在告诉你们, 就是到天地都废去了, 律法的一点一画也不能废去, 都要成全.”

[27]             Harry Bultema, Maranatha!, 第12-13页.

[28]             参https://malaccagospelhall.org.my/2022/06/有关读神学的一些反思-神学生与圣经学生之别/ .

[29]             第二基督教改革宗教会(the Second CRC of Pella, Iowa)的牧师约翰·弗莱斯(John Isaac Fles)就是其中一个最好的例子. 参Pastor Bryan Ross, “Early Mid-Acts Leaders of the 1920s: Harry Bultema”, Grace History Project, 第2-3页.

[30]             上文主要参考Harry Bultema, Maranatha! (Grand Rapids: Kregel Publications, 1985), 第7-13页; Pastor Bryan Ross, “Early Mid-Acts Leaders of the 1920s: Harry Bultema”, Grace History Project, Dec 16, 2012, 第1-8页; “Harry Bultema Collection, 1918-1947, Heritage Hall, Hekman Library”, https://archives.calvin.edu/?p=collections/findingaid&id=34&q=&rootcontentid=10150 ); 以及其他在脚注中注明的资料.

[31]             何1:9: “耶和华说: ‘给他起名叫罗阿米(就是“非我民”的意思); 因为你们不作我的子民, 我也不作你们的神.”

[32]             何3:5: “后来(Afterward), 以色列人必归回(或作: 回心转意), 寻求他们的神耶和华和他们的王大卫. 在末后的日子(in the latter days), 必以敬畏的心归向耶和华, 领受祂的恩惠.”

[33]             凯波尔(Abraham Kuyper, 1837-1920)是荷兰的改革宗牧师、神学家、教育学家、新闻记者和政治家, 曾任荷兰首相, 是“新加尔文主义运动”的发起人.

[34]             伯32:18-20: “因为我的言语满怀; 我里面的灵激动我. 我的胸怀如盛酒之囊没有出气之缝, 又如新皮袋快要破裂. 我要说话, 使我舒畅; 我要开口回答.”

[35]         巴文克(Herman Bavinck, 1854-1921)是荷兰的改革宗神学家和牧师, 被认为是现代杰出的荷兰“新加尔文主义”神学家、改革宗支柱性人物, 著有《改革宗教理学》(Reformed Dogmatics), 其英译本在2003至2008年间分四部分出版发行.

[36]             沃菲尔德(Benjamin B. Warfield, 1851-1921)是美国改革宗神学家, 从1887年到1921年担任普林斯顿神学院(Princeton Seminary)的神学教授. 有者认为, 他是在1929年普林斯顿神学院分裂成为威斯敏斯特神学院(Westminster Seminary)和正统教长老会(the Orthodox Presbyterian Church)之前, 普林斯顿伟大的神学家中的最后一位.

[37]             Thomas Boslooper, Grace and Glory Days (St. Petersburg, FL: Agape Press, 1990), 第17-18页.

[38]          召会和以色列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神对这两者有两个不同的计划, 两者有不同的地位和前景, 所以新约的召会并没取代旧约的以色列. 参《家信》文章: “新约的召会是否取代了旧约以色列人在神计划中的地位?”, https://malaccagospelhall.org.my/2015/05/新约的召会是否取代了旧约的以色列/ .

[39]             Thomas Boslooper, Grace and Glory Days (St. Petersburg, FL: Agape Press, 1990), 第17-18页.

[40]             弗1:23: “教会是祂(主耶稣基督)的身体, 是那充满万有者所充满的.”

[41]             Harry Bultema, Valiant and Diligent for Truth: Autobiography of Harry Bultema (Grand Rapids, MI: Grace Publications, 1986), 第100页.

[42]             Thomas Boslooper, Grace and Glory Days, 第18页.

[43]             Harry Bultema, Valiant and Diligent for Truth: Autobiography of Harry Bultema, 第100-101页.

[44]             Thomas Boslooper, Grace and Glory Days, 第19页. 以上附录一译自Pastor Bryan Ross所撰写的文章, Lesson 84: “Early Mid-Acts Leaders of the 1920s: Harry Bultema”, Grace History Project, Dec 16, 2012 (Sunday), 第2-5页.  http://www.gracelifebiblechurch.com/SundaySchool/ChurchHistory/2012/121612/Lesson%2084%20Early%20Mid-Acts%20Leaders%20of%20the%201920s,%20Harry%20Bultema.pdf .

[45]             有关“无千禧年论”(Amillennialism, 另译: 无千禧年观), , 网址: https://malaccagospelhall.org.my/2024/06/我们该以实义或灵意来解释千禧年/ .

[46]             Harry Bultema, Maranatha! (Grand Rapids: Kregel Publications, 1985), 第23-29页.

[47]             参 苏克著, 杨长慧译, 《基础解经法》(香港九龙: 宣道出版社, 1996年), 第283-29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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