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六)


(文接上期)

E.         走出安息日会的见证

坎赖特(D.M. Canright)曾是安息日会的著名领袖、学院讲师、书籍作者, 但有一日, 他竟坦然走出他曾热爱的安息日会. 他为何要离开此会? 究竟何事使他结束长达28年在此会的事奉,放弃此会所给与他的一切地位权利? 读完下文便可知晓……

“我于1840年9月22日出生在(美国)密歇根州的金德虎克(Kinderhook, Branch County, Michigan). 我是在卫理公会黑兹德牧师(Rev. Mr. Hazzard)的带领下悔改归主, 并在1858年受洗. 1859年, 我听到怀特长老和其夫人的讲道. 他讲论安息日的问题. 我对圣经的认识非常肤浅, 不知道旧约与新约的关系、律法与福音的不同, 或安息日与主日的分别. 我认为他证实了安息日仍然生效, 信徒毫无权柄遵守主日.[1]

“我开始守安息日, 但从未料到会信他们其他的教义. 我出席他们星期六的聚会, 并在星期日工作. 这使我与其他基督徒隔绝. 我从他们那里学到有关其他教会都是巴比伦, 处于黑暗和神的不满之下; 而安息日会的教徒才是神真正的百姓. 他们有一切最完备的真理. 他们为米勒(Mr. Miller)于1844年的书辩护,[2] 相信怀特夫人的异象、死人灵魂的沉睡、恶人的消灭(annihilation)等.[3] 最初, 这些事叫我震惊, 我想退缩, 但他们解释得头头是道, 也由于无人协助我, 过了几个星期, 我相信了他们的整体制度. 我重新受洗, 来“脱离巴比伦”(指其他教会). 我听取他们的讲道,勤读他们的书籍, 日夜查经来维持这新看法. 我已成为火热的信徒, 渴望使每个人都归入此道.

“在1864年5月, 我被授权传道. 我开始与范合恩长老(Elder Van Horn)在密歇根州(Ithaca, Michigan)传道, 并有良好成果, 在那年设立了3个(安息日会的)群体. 1865年, 我在突斯可乐县(Tuscola county)事奉, 收获极佳, 并于那年被怀特长老(Elder White)按立. 然而, 当我越认识怀特长老, 并熟悉总部的工作,[4] 我发现他有很多问题. 我看见他操纵一切, 所有人都很怕他. 我见他经常发怒和无理. 这事稍微困扰我, 但不很深. 1866年, 我被差遣到缅因州(Maine), 与他们当中最能干的人 ¾ 安德鲁长老(Elder J.N. Andrews)同工. 我非常喜乐, 全力以赴. 我们取得卓越成就.

“1867年, 我回到(美国密歇根州的)巴特尔克里克(Battle Creek). 那时, 怀特长老遇到严重问题, 我们进行许多教会会议调查此事. 对于我, 怀特长老显然犯错了, 但怀特夫人以她的《见证》(Testimonies)一书来支持他, 并责怪教会. 安德鲁长老和一些人建议为正义站稳立场, 其他人却很惧怕, 最后所有人都承认“我们被撒但弄瞎了眼”. 参《见证》(Testimonies), 第1册, 第612页.这叫我大吃一惊, 并开始质疑怀特夫人所领受的默示(inspiration). 我看见她总是领受有利于她和怀特长老的启示. 假如有人胆敢质疑他们所行的, 他们不久就领受严厉的启示, 宣布神的忿怒将临到这些人身上.

“大约这段时期, 我们会中几位满有才干的人(ministers), 因着反对怀特长老和所谓的异象而被赶出教会. 他们被宣判为“叛逆者”, 注定沉沦, 被预测不久必定堕落! 可是他们揭开了怀特夫人在领受默示上的错谬. 我不敢向人表达我的想法. 我不过是个年轻人, 经验微少. 那些更年长, 更刚强的反对者都一一倒下、认罪, 我又能做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 但深感可怕, 多么希望我从未听过和加入基督复临会(Adventists, 即安息日会). 无论如何, 我不久回到我在缅因州(Maine)的事奉禾场. 由于忙于事奉, 传讲我们的教义, 处在许多坚信它的人当中, 我很快就忘了我的疑惑. 我发现好多人也与我一样有此经历.

“1868年, 我去了(美国的)马萨诸赛州(Massachusetts). 因着离开总部所发生的种种问题, 我便安然事奉. 但在1869年5月, 我回到巴特尔克里克(Battle Creek, 总部)一个月. 那时的情况糟透了. 怀特长老与诸多领袖不和. 虽我肯定真正问题出在怀特长老, 怀特夫人却多方支持他. 他们俩是所谓神所拣选的领袖, 不可被人批评或受到干涉. 我很难过. 我日夜努力要把人带入所谓的“真理”, 要人相信安息日会是一群不沾染其他教会的错误之人; 然而, 我看到领袖当中竟然发生这样的事, 我感到非常失望.

“1872年, 我去到明尼苏达州(Minnesota), 并获得良好成就. 1873年7月, 我和妻子去到科罗拉多州(Colorado)与怀特长老和夫人在山上同住几个月. 在这家庭中与他们相处是件很不愉快的事. 我向怀特长老表达我的看法. 怀特夫人听了一言不语. 但过了几天, 她在《见证》(Testimonies)中写了长篇文章来反对我和内人. 她替她丈夫全面辩护, 宣称我们背叛神, 甚至说我们无望进入天堂, 除非我们悔改顺服他们. 我与内人以眼泪和祷告读了又读, 发现其中所写根本不符事实, 深知其中许多说法皆是错误的. 我们极其困惑, 全然悲痛, 数星期之久不知所措. 无论如何, 我在科罗拉多州(Colorado)传道片刻, 过后去了加利福尼亚州(California)亲手工作3个月. 巴特勒(Butler), 史密斯(Smith), 怀特(White)等长老和其他人写信给我, 试图使我们和解, 重回他们那里事奉. 最后, 我决定忘记这一切, 与他和好如初. 我们向怀特长老道歉, 他也大方地原谅我们!

“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教徒(Adventists)说我离开他们5次, 这是其中一次. 但这全是不确实的. 我只是停止传道几个星期, 并未离开教会, 也没放弃信仰. 如果这样也算是离开他们, 那么他们大部分的领袖们也可说是离开他们了, 因为他们都有一段这类的考验时期, 即暂时离开他们传道的工作. 例如大约1856年, 他们当中最卓越的人(ministers), 安德鲁(J. N. Andrews)和络波饶(J. N. Loughborough), 及另一些人离开传道的工作, 到衣阿华州(Iowa)从事商业. 怀特夫人在《经历与看法》(Experience and Views), 第219-222页中记载此事. 经过好多努力, 怀特长老和夫人较后成功把他们带回教会. 此外,  他们当中最有才干的史密斯长老(Elder Uriah Smith), 也曾质疑过他们的教义, 停止传道而回到世俗的工作. 他的质疑和考验与我非常相似. 这情况延续长达数年之久, 甚至他害怕自己将会全面离开他们. 最后他压制了这一切, 像我一般地“认罪”, 宣称满足了.

“1876年, 我被差遣到明尼苏达州(Minnesota), 然后到得克萨斯州(Texas)和其他地方. 每一年, 他们把更大的责任托付给我. 那年, 我在罗马和纽约设立起一个大教会, 且在美国各地劳碌.过后, 我与怀特长老(Elder White)和黑斯科尔长老(Elder Haskell)被选为“总会议三人委员会”(the General Conference Committee of three)[5]的成员, 连任两年. 此地位乃是这教派中最高的正式权威.

“1877年, 我去了新英格兰(New England, 即美国东北部一地区), 另设立了两个教会. 1879年, 我又到密歇根州(Michigan)、俄亥俄州(Ohio)、印第安纳州(Indiana)、肯塔基州(Kenducky)和田纳西州(Tennessee)传道事奉. 那一年, 在巴特尔克里克(Battle Creek)的总会议上, 情况很遭(怀特长老又与一些人起冲突). 严厉无情、专爱挑剔等是当时的情形. 我恨不得尽快离开那里. 我越来越看清一点: 我们努力工作所换取的结果, 竟是压制、批评、不信任和纠纷的心态, 而非温柔、善良和弟兄相爱的精神. 在接下来的一整年里, 此等感受越来越深.

“1880年秋天, 我立志离开基督复临安息日会. 我决定在一年一度的州会议(annual state meeting)结束后立刻离开他们(我当时也是 俄亥俄州会议[Ohio conference]的主席). 在会议上, 虽我尽力推辞, 他们还是重选我为主席. 怀特夫人说我是最佳人选. 我要强调这点, 因为她特别宣称有能力‘洞察和揭发教会中隐藏的错误’, 可是她为何没有领受启示来揭穿我欲离开安息日会一事呢? 原因很简单, 因为她根本看不出我有什么问题. 在下个星期, 我便辞职. 我写信通知怀特长老我不再参与他们. 接着, 她写了一篇很长的启示给我, 宣布我为“地狱之子”, 是其中一个最邪恶的人. 但她忘了在两个星期前, 她还说我适合当选主席!

“三个月之久…我不知所措. 最后, 我与巴特勒(Butler) 、怀特长老和夫人, 及其他人长谈, 被他们再度说服. 老朋友、旧团体、以往的习惯和长久培养出来的观念, 又再度影响我, 使我失去正确的判断能力. 我又回到他们当中. 我的降服叫我良心深感羞愧, 但我力图不去理会这点, 继续与他们同在一起.

“1881年初, 我与怀特长老去了纽约. 他当时已失去领导的威信. 巴特勒(Butler)和黑斯科尔(Haskell)长老已取代了他. 因此怀特非常敌视他们. 他希望我与他合作, 来反对他们(编者注: 怀特长老信中表示要改组成“总会议二人委员会”, 只由他本人和坎赖特[D.M. Canright]二人担任, 借此来推翻其他反对他的人). 我写信拒绝他, 告诉他我不能与他合作. 1881年, 怀特长老去世. 巴特勒(Butler)告诉我此乃神的旨意, 要拯救此会免于破裂. 怀特夫人为此气忿不已, 许久不与巴特勒说话. 这一切事助我看清一点: 我是被一群自私和野心勃勃的人所带领.

“那年, 我被选为密歇根州执行委员会代表(State Executive Committee of Michigan), 在密歇根州(Michigan)事奉多年. 然而, 我并不快乐, 亦无心工作. 我过后决定放下事奉, 从事农业. 我如此度过两年, 但保留我在教会的会员资格. 我深感痛苦, 试图强迫自己相信本身所不能相信的事. 1884年, 我的老朋友巴特勒(Butler)努力尝试劝我回来事奉. 他邀请我出席一项会议. 在此会议上,我遇见许多老朋友, 他们尝试作出种种解释, 至终我又回到他们那里. 其实, 我对自己这种漂浮不定的立场感到厌恶,  内心深处深感羞愧.

“1886年春天, 我被选为巴特尔克里克神学院(Battle Creek College)神学班的讲师, 以及刊物《镰刀》 (Sickle)的副主编. (由于当时有些地区的信徒质疑安息日会教义的纯正)我们同意让每一方都选出一位代表来辩论安息日的课题. 我为此尽了全力准备与他们辩论. 但这次的准备, 使我更确信安息日会所持的一些教义立场是错误的. 在总会议上, 我们当中的领袖对加拉太书所提到的律法起了极大的分歧, 一方的人认为它是指礼仪性律法, 另一方则认为是道德性律法. 总会议结束后, 双方都更加肯定自己原先的看法的正确的(矛盾得很, 对吗!). 他们也在很多其他教义的重点上, 无法达致相同的看法. 这事以及其他事物唤起我过去的疑惑. 我决定为自己重新思考和定位., 立志不再被那些不能持一致看法的人所影响.

“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 我善用每一刻来诚心祷告和细心查考一切支持守安息日的证据, 以及有关律法、圣所、异象等的课题, 直到我全无疑惑地确信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信仰是个极大的欺骗(delusion). 接着, 我在巴特尔克里克(Battle Creek)的众领袖面前陈述此事, 并辞去我一切的职位, 要求他们开除我的会籍, 因为从此以后我不愿再与他们有任何关系. 这一切于1887年2月17日成就. 此乃我第一次, 亦是唯一的一次, 全面离开安息日会. 一旦我站稳立场, 下定决心不再受他们影响地自由思考, 我多年背负的重担便完全脱落. 我感到仿佛新造的人. 我终于脱离捆绑. 自此以后, 我从无一刻后悔离开他们.

“他们现在报导说我离开他们4或5次, 过后再度回去. 这全属虚构! 自我在1859年加入他们, 直到1887年脱离他们(长大28年之久), 我在安息日会中都享有良好的名声和地位. 自我于1864年获得传道的权利以来, 我的传道证件(credentials)每年都获得更新, 除了1年, 因那年我从事农业而没向他们申请更新. 我在1887年离开他们之前(这28年中), 从未在讲道或写作时公开反对他们,一次都没有; 也从未加入其他教会, 更没有教导任何与他们冲突的教义. 若他们否定这点, 就请他们拿出证据. 他们说我将有一日会回到他们中间. 可是, 当我决定全面离开他们的那一刻, 这一切已成定局, 直到永远.

“人常问我为何我不早点离开他们? 答案很简单. 当我加入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时, 我还是个无知的孩子, 对圣经、历史或其他教会一窍不通. 多年来, 我对安息日会信仰的热诚, 并对它领袖们的信心, 已弄瞎了我的心眼, 叫我看不见此会的错谬. 可是当我长得越大, 圣经读得越多, 对历史更加了解, 读了一些反对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书籍后, 我就更加认识此会的领袖们, 知道此会不光彩的起源, 看清我们所犯的种种错误等.[6] 当我在1859年加入此会时, 我只有14岁; 当时信徒也少, 严格来说未经考验. 但过了25年, 此会已全面在实质上成长, 显出它的果子, 同时我也累积了四分之一世纪的教导、观察和经验, 深信我在此刻对此会所作的判断, 会比起无知孩童时更具有价值, 更可靠正确.[7]

“1887年4月19日, 我在已经住了8年的密歇根(Michigan)被按立为正规浸信会(Regular Baptist hurch)的牧师.[8] 我从未后悔脱离基督复临安息日会, 也没有一刻有一丝的意念要归回此会.”[9]

注:  有关如何带领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教徒脱离此会的异端, 请参2001年9月份(第21期), 以及2002年5月份(第30期)《家信》的“揭开真相”. 这两期虽是提到如何帮助耶和华见证会摩门教这两个异端的教徒, 但其中原则同样适用于帮助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教徒.

(全文完)


[1]               明白它们之间的区别是极其重要的; 请参 2002年7月份, 第32期《家信》的“揭开真相: 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二)”.

[2]               米勒原是浸信会的传道人, 他花了两年研究圣经, 采用“千禧年前派”及历史的预言解释法, 但作出错误的结论. 他在研究但以理书后, 宣告基督将于1843年3月21日至1844年3月21日之间再临, 但结果是“大失所望”; 米勒较后将基督再临的日子改正为1844年10月22日, 但同样是“大失所望”. 他公开承认自己的错误. 许多人因此而离开他所创立的(基督)复临会(Advent Church), 但还有一些人为他牵强地辩护.

[3]               这些教义都是违反圣经的; 请参 2002年10月份, 第35期《家信》的“揭开真相: 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四)”.

[4]               安息日会的总部是在(美国密歇根州)的巴特尔克里克(Battle Creek, Michigan).

[5]               “总会议”(the General Conference)乃由世界各地的联合会议所组成.

[6]               有关这些错误, 请参 D.M. Canright, “My Objections to the Seventh-Day Adventist System (Chapter 5)”, from Seventh-day Adventism Renounced (by D.M. Canright, 1914), inhttp://web2.airmail.net/billtod/ch05.txt .

[7]               另一方面, 神“容许”坎赖特(D.M. Canright )在安息日会长达28年之久, 乃为要让他对安息日会的内部问题和错误教义有更深切的认识和体验, 使他在离开此会后, 能更全面且深入地以文笔来揭露安息日会的错谬, 更有效地提醒人莫踏入这可怕的异端.

[8]               虽然我们承认有许多真诚爱主的牧师, 但“牧师制度”本身却是不合乎圣经的教导, 参2000年11月份, 第12期《家信》的“真理站场: 教派主义的罪恶— 牧养的任务”; 以及2002年9月份, 第34期《家信》的“真理站场: 归回最初原则之七大理由(二)”. 无论如何, 我们仍要为坎赖特(D.M. Canright )看清异端真相和离开安息日会而感谢神.

[9]               上文编译自 D.M. Canright, “An Experience of Twenty-Eight Years in Adventism (Chapter 2)”, from Seventh-day Adventism Renounced (by D.M. Canright, 1914), inhttp://web2.airmail.net/billtod/ch02.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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