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维亚弟兄会领袖 辛生道夫伯爵 (Count Zinzendorf)


(A)       满有恩赐的伯爵

在教会历史上, 不多人可被如此描述: “他是在18世纪, 最努力推动更正教宣道事工的人… 他与君王和诸侯通信和交谈, 为要把他们领到救主面前. 他跟随印第安的野蛮人(Indian savage)去到他的荒野, 为要告诉他有关耶稣的事. 对他而言, 与基督相比之下, 属地的财产、尊贵和名誉全都不屑一顾.” 上述这人就是德国的辛生道夫伯爵(Count Nicolas Ludwig von Zinzendorf). 他不仅是一位牧者、教师、神学家、宣道士, 也是一位杰出的圣诗作者和行政人员, 可谓聚集各种才华与恩赐于一身.

 

约翰·吉力斯(John Gillies)在《复兴的历史记载》(Historical Collections of Accounts of Revival)这样写道: “在德国, 主的灵浇灌着摩拉维亚弟兄们(Moravians), 给他们看到有关耶稣基督信息的亮光, 并激励他们要对外传扬福音. 在摩拉维亚教会领袖辛生道夫伯爵的带领下, 他们除了在德国本土传福音, 还在欧洲各地传福音, 甚至前往边远的地区向外邦人传福音  —  包括美洲的印第安人(Indians)和黑人(Negroes)、南美州的霍屯督人(另译“赫敦特兹人”, Hottentots)和格陵兰(Greenland)的爱斯基摩人(Eskimos).”

 

陈福中评述道: “辛生道夫更是以诗歌方式来赞美敬拜神的先驱者; 在他一生中, 因受圣灵感动, 写下了超过2千首很有属灵分量和经历的诗歌. 辛生道夫一有机会, 就把音乐和诗歌带入聚会中, 用于敬拜神、赞美神, 并让荣耀归给至高的神.”[1]

 

(B)       辛生道夫的出生                 

辛生道夫出生没多久, 他的母亲夏洛特(另译“卡洛蒂”, Baroness Charlotte Justine)在圣经内页这样记载: “1700年5月26日, 星期三黄昏6时, 全能的神在德累斯顿(另译“德勒斯登”, Dresden)赐福给我, 赐给我首生的儿子辛生道夫. 但愿满有怜悯的天父管治这孩子的心思意念, 使他无可指摘地走在正路上. 但愿邪恶的事无法操纵他, 使他的脚步因神的话语而坚定. 这样, 他将一直具有属天的美德, 从今生直到永远.”

 

辛生道夫的外祖母是位很有才德的女子. 她被公认为拉丁文和德文的女诗人, 同时她又擅长油画, 并且是当地闻名的音乐家. 她也很敬虔, 对主很有追求, 常读原文圣经, 即希伯来文的旧约圣经和希腊文的新约圣经. 此外, 她又大力支持当代的敬虔派(Pietists), 常在家中接待敬虔运动(Pietism)的领袖人物如法兰克(August Hermann Francke)和施本尔(Philip Jacob Spener). 值得一提的是, 两个世纪后奉主名聚会的慕勒(George Muller)阅读到法兰克的传记, 并从法兰克“全凭信心创办孤儿院, 并从不向外募捐一事”得到勉励. 慕勒最后也步上他的后尘, 全靠信心开办了孤儿院.[2]

 

(C)       辛生道夫的归信

辛生道夫在年小的时候, 就明白主为他舍命的大爱, 并接受主耶稣为他的救主, 不仅归信主, 并把自己完全奉献给主. 以下是他自己所作的见证:

 

“当我与敬爱的外祖母一起居住时, 两件事发生, 改变了我的一生. 一件事是: 六岁那年, 我的家庭教师埃德林(Herr Christian Ludwig Edeling)在我家执教三年之后, 就辞职离家. 他临走时, 对我说起救主为我所付上的代价, 并说, 无论如何, 我是属于祂的, 而且永远属于祂. 这些话是那样有能力, 刺入我的心, 使我流泪不止. 就在那一刹那间, 我就下定决心, 一生只为我的救主而活. 祂是爱我, 为我舍己(加2:20).

 

“另一件事是: 我的姨妈亨莉德(Aunt Henrietta)很关心我, 常对我传福音. 我很虚心地倾听她的话, 并和她一同来到主面前, 向主说出我实在的光景. 我在她面前毫不觉得畏惧, 我向她吐露一切的心事; 好事、坏事, 我都毫不隐瞒地告诉她. 我向她这样敞开地、坦率地交通, 使我得益不少, 令我永远无法忘怀. 这种在思想上和感受上的沟通, 推动我多年后, 建立一些聚会点, 去开导信徒, 启发信徒.”

 

辛生道夫9岁那年, 便盼望与主耶稣基督有活泼的联结. 据说他还时常写信给主耶稣呢! 他也爱与其他孩子分享福音; 当他找不到对象时, 他甚至对着椅子传讲主耶稣. 他喜欢谈到救主, 也喜欢听到关于主的事. 他这样说: “就我记忆所及, 我的心从未爱慕过在主以外的其他事物. 我何等喜乐地认识到这位救主, 并且真实地经历了祂. 当我年幼住在汉勒斯多(Hennersdorf)城堡时, 我一直学习以全心全意来爱祂、追随祂. 虽然时至今日, 我认识主已经有些年日了, 但我仍一直不断地以小孩子的样式, 来和祂交通. 有时我和主亲密地交通长达1小时之久, 就好像跟一个朋友那样亲密地、无间隔地交谈. 即使我从房间出来时, 我也经常迷失(沉迷)于主的爱和交通里.

 

“哦! 主的爱是这样地满溢我的心灵, 甚至我自己不知道身在何处. 我小孩子时对主的经历这种刻骨铭心的感受, 实在是一件喜乐的事, 自此以后, 我所有的希望和意愿, 都向着祂而去. 祂是我灵魂的爱人, 祂为我赎罪, 为要为祂而活. 虽然我当时只是小孩子, 但我已开始爱主, 主也满足了我的意愿. 我多次听见祂在我心中说话, 我信心的眼睛也多次看见祂.”

 

辛生道夫对主的爱是那么的真诚, 甚至在10岁那年, 他向主立下誓约, 并在其上亲笔签名. 他在誓约上写道: “亲爱的救主, 祢是属于我; 我也属于祢.” 辛生道夫日后回忆此事时, 这样说道: “当我10岁的时候, 我就迫切地追求主, 并立下誓约, 决定一生要作耶稣基督忠诚的奴仆.”

 

辛生道夫某次在瑞士的日内瓦(Geneva),论及他作孩童时的属灵经历时, 说: “小孩子们, 我要说一下我小时候的光景… 当年我一听见创造我的主竟然降世成为人, 就深受感动. 我这样想, 即或有一天, 无人再爱主、敬主, 我仍要紧紧地倚靠祂, 为祂活, 为祂死. 我多次在房间单独与主交谈、交通. 事实上, 感谢主, 当祂为人的时候, 就已经永远地顾念我了. 但是我小时候, 并不完全领会祂为人所经历的苦难是何等深重全备, 配得万众的颂扬; 而那时我的卑鄙和无能虽然已是至为明显, 但我对自己的败坏却认识不够. 我曾尝试靠自己的行为去得着救恩; 直至那大日子来到, 我终于蒙恩得救. 在那大日子, 创造的主竟为我受苦舍命这件事打动了我的心, 我因而流泪不已, 加倍地亲近祂, 与祂联结. 当我一人独处时, 我便不断与祂交通, 时至今日, 我和恩主的亲密交通已有50年之久, 这样的交通一天比一天更加宽广、更加深入, 充满了甘甜和喜乐.”

 

在了解辛生道夫的人中, 无人比得上他属灵事工的继承人史宾真堡(Augustus Gottlieb Spangenberg). 史宾真堡贴切表示, 辛生道夫在小孩时, 已经竖立了基督徒生活的三大准则. 这三项准则在他童年时植根在他里面, 并且不断增长, 一直支配着他的一生, 直到他离世为止. 这三大准则是:

 

1)        他对主耶稣的受苦和美德有至深的感受;

2)        他深明主为他舍命, 所以便坚定不移地把全人毫无保留地奉献给祂;

3)        既然他彻底地奉献了自己, 他视主为至亲的朋友. 他与恩主之间, 一直维持着坦率的、敞开的、不间断的交通.

 

史宾真堡又补充说, 辛生道夫虽身为伯爵, 但与人交谈时, 总是那么坦率、敞开、诚恳、真挚, 并因此赢得了不少的灵魂.[3]

 

(D)       辛生道夫的深造

1710年8月, 辛生道夫被送到哈勒(Halle)的预科学校(Padagogium)受教育. 敬虔派领袖法兰克正是这间预科学校的校长. 辛生道夫的母亲在告别校长时表示, 辛生道夫才华出众, 但必须被人严加管教, 否则他会骄傲, 自以为是. 这番话使法兰克对辛生道夫有些偏见, 对他的管教更是严厉苛刻. 校方为了使他谦卑下来, 一开始就把他安排在比他程度更低的班级, 并要他作卑贱的工作. 辛生道夫经常因着微不足道的过失受到惩罚. 除了体罚之外, 老师还当众羞辱他, 在他头上挂上假驴耳, 罚他这样站在全班同学面前.

 

尽管辛生道夫受到种种羞辱, 他在学业上仍有进步, 在许多门学科都取得优异成绩. 陈福中写道: “他的希腊文进步得最快; 他还能用希腊文, 读新约圣经和希腊古典文学; 同时他又能以流利的希腊语讲道. 他的拉丁文和法文也进步神速, 几乎要追上他所熟谙的母语德文. 这时候, 他已展现了他诗人的天赋和才华, 可说出口成诗. 他的灵感如泛滥的泉水, 一落笔就成为感人的诗歌.”

 

读完了预科学校的课程后, 辛生道夫本想修读神学, 但他在伯父(Otto Christian Zinzendorf)的坚持下, 最后到威腾堡大学(University of Wittenberg)攻读法律. 他的伯父是路德会(Lutheran Church)的信徒, 对敬虔派反感, 希望辛生道夫改换立场, 所以要他到路德会的大本营威腾堡大学就读. 他到大学注册后, 仍有意改读神学, 但他的伯父不同意. 他写下当时的感受: “我仍继续不断地思念基督的十字架. 我谈话的中心题目总是环绕着十字架; 既然十字架的信息是我所喜爱的, 我知道我若有一天能担任一位福音的使者, 我将是何等的喜乐. 所以一切与十字架无关的事物, 我总是淡然、冷漠. 我虽然在威腾堡大学读法律, 但是在假期中, 我仍花时间读属灵的书籍, 我总是抓住机会装备自己.”

 

在威腾堡大学期间, 辛生道夫尝试为哈勒大学(University of Halle)的敬虔派和威腾堡大学(University of Wittenberg)的路德宗的合一努力, 并开始推动超宗派的合一运动. 这令许多爱主的基督徒不知道把他归到哪一派才好. 辛生道夫回忆说: “其实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归入哪一个宗派, 我实在厌烦这么多的宗派区别. 在我里面, 除了基督之外, 没有别的事物,”[4]

 

(E)       辛生道夫与名画

1719年, 辛生道夫前往德国城市杜塞尔多夫(Düsseldorf)的美术展览馆(Art Gallery)参观. 画家法迪(Domenico Feti)的名画“看哪, 这人!”(Ecce Homo)  —  一幅描绘主耶稣受难的油画  —  深深地吸引了他. 画下面用拉丁文写着两个句子. 第一句是“我为你做了一切”, 下一句则是“你为我做了什么?” 这两句话深深地感动辛生道夫的心, 他觉得无法回答此问题. 他向主祷告, 求主让他更多地在主的苦难方面有交通. 从此, 基督舍命的大爱完全征服了他.

 

1721年10月, 辛生道夫回到故乡德累斯顿(Dresden), 在奥古斯丁法庭担任御用大律师(King’s Councillor). 他生活的真正目的是事奉神, 传福音给未信者, 并在基督里和所有蒙恩得救者  —  不分宗派  —  有交通. 每逢主日, 从下午3时至7时, 他打开门户, 让不同阶层的人  —  贵族或庶民  —  都来参加聚会. 会众一同唱诗、祷告、读圣经、分享从主所领受的. 辛生道夫叙述当时的情形: “我虽然在世界里有很高的职位, 但这些一点也没有摸着我的心. 我深知我在世上不过是客旅, 我要向着荣耀的标竿直奔.”[5]

 

(F)       “合一弟兄会”之源

在辛生道夫出生前三百年左右, 布拉格大学(University of Prague)的神学博士约翰·胡斯(John Huss)[6]将威克里夫(John Wycliffe)所译的圣经译成波希米亚文. 他与威克里夫一样, 坚信得救是本乎恩, 也因着信(参弗2:8). 1415年, 罗马天主教诬告胡斯为异端, 将他当众烧死. 但后来很多人受到胡斯的影响, 正式宣布脱离罗马天主教, 在波希米亚(Bohemia, 捷克斯洛伐克西部一地区)东北部的康瓦特(Kunwald)村庄, 成立了“合一弟兄会”(The United Brethren), 拉丁文是 Unitas Fratrum , 这就是摩拉维亚弟兄会的起源.

 

到了1517年, 马丁路德开始宗教改革时, 在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的合一弟兄会, 已有20万的信徒, 而在波兰则有1万人. 1522年, 合一弟兄会派出代表到德国, 与马丁路德有交通. 100年后, 1621年, 由于天主教在波希米亚得势, 大批合一弟兄会的信徒逃离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 到波兰栖身; 一部分逃到奥地利. 当德国的敬虔派兴起之后, 合一弟兄会的信徒纷纷从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移民到德国境内. 他们在德国享有自由敬拜神和传扬福音.[7]

 

(G)      守望村的设立

摩拉维亚有位合一弟兄会的信徒, 名叫大卫(Christian David). 他认识辛生道夫, 向他说出仍有许多摩拉维亚的弟兄想在德国找栖身之处, 以逃避天主教的迫害. 辛生道夫非常同情弟兄们的遭遇, 便借出庄园给他们使用. 1722年6月17日, 大卫在哈伯(Hutberg)小山砍下第一棵树, 建立了守望村(Herrnhut, 或称“守护所”). 1722年12月, 辛生道夫伉俪在守望村, 欢迎来自摩拉维亚的弟兄们, 与他们跪下来祷告, 一同赞美神, 并诚心为那地方求福. 辛生道夫过后述及此事, 说他之所以接待他们, 是因为他15岁时, 和几个小孩子创立了“芥菜种团契”(The Order of the Grain of the Mustard Seed); 他当时把自己一生奉献给神, 并与神立约, 要将福音传扬到世界各地. 德高望重的辛生道夫就这样成为摩拉维亚弟兄们的领袖.

 

1723年8月, 辛生道夫根据芥菜种团契的精神与信念, 在守望村与另外三位弟兄缔结了“四弟兄协约”(Covenant of the Four Brethren). 他们四人决意在主面前过圣洁的生活, 带领教会进入更深的灵命, 以使教会大复兴; 他们四人决意以简单、真挚和满有信心的态度向不信者传福音, 并渴望在传福音时显明圣灵的能力; 四人决心抓住每个机会为主作见证; 要到欧洲各国撒播生命的种子(福音), 并与所结交的各阶层人士建立通信关系, 与同心者铺设通信网络; 四人还决意在经济上支持来自摩拉维亚的弟兄们.[8]

 

(H)       守望村的合一

到了1727年初, 守望村迅速扩展, 人数达到300多人, 并开始出现许多困难. 他们当中大多数是合一弟兄会的信徒, 后来加入了德国的敬虔派信徒, 过后又有路德会(Lutherans)、加尔文派(Calvinists)、浸信会(Baptists)的信徒等. 他们之间因真理不同而不停争论, 互相攻击. 这令灵性较深的信徒对守望村的分门结党感到痛心, 向主大声哭泣, 求主解开这些来自恶者的捆绑.

 

陈福中写道: “在这绝望的时刻, 神大大地使用了辛生道夫. 1727年5月12日  —  这一天是摩拉维亚教会的里程碑  —  辛生道夫召集了300个守望村的弟兄姐妹, 向他们讲了足足3小时. 辛生道夫陈述了教会分裂的害处和邪恶; 并与众人缔结了两份神圣的协约. 一份协约要他们承担应有的责任, 在庄园里不得违法乱纪, 这协约名为《庄园约束令》(Manorial Injunctions and Prohibitions); 另一份协约是《以使徒准则来规范来自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等地弟兄们言行的协议》.”

 

守望村的弟兄们同心合意地接受了这两项协约. 弟兄们都为已往那种属血气的争论深感羞愧, 愿意凡事接受圣灵的引导. 每一个人亲手作工, 不使别人受累, 反倒供给那些缺乏的人. 辛生道夫这样描述道: “主不断在弟兄们心中作工, 祂所作的太多, 无法以言语来表达, 整个地方显出神的荣耀.”[9]

 

(I)        “每小时代祷”的发起

1727年8月13日(星期三)是摩拉维亚教会复兴的高潮. 当天守望村的弟兄姐妹步行一里路, 到伯色杜夫(Bertheldorf)教堂参加聚会. 聚会时, 圣灵大大感动守望村的弟兄姐妹. 辛生道夫带领跪下, 会众也随之跪下, 大家恳切祷告, 认罪求主洁净. 苏斯牧师(Pastor John Suss)站起来说: 要祈求主拯救我们脱离分裂、宗派思想和分门别类的罪; 要祈求主的大能保守我们, 叫我们专一地倚靠宝血和十字架, 千万不要倚靠我们个人的行为和功德. 那日, 大家恳切祷告, 深感圣灵的感动和主的同在. 当弟兄姐妹从教堂回到守望村过后, 弟兄姐妹分成七个小组, 仍继续分享那天上午所蒙的感动和祝福.

 

1727年8月27日, 24位弟兄和24位姐妹立下志愿, 要开始从午夜至午夜, 每小时不停的祷告, 称为“每小时代祷”(The Hourly Intercession). 他们为着教会的蒙神赐福和教会的见证祷告. 在辛生道夫的鼓励下, 志愿参加祷告的信徒不久增加到77位. 整整100年, 摩拉维亚弟兄们都保留着这个每小时都有人在祷告的祷告聚会. 祷告的弟兄姐妹一星期一次聚集在一起, 阅读来自世界各处(宣道)工场的弟兄姐妹的信件, 并为此代祷. 陈福中写道: “这项24小时的轮班祷告聚会后来打破了空间的限制, 不再局限于守望村. 在德国本土, 在世界其他地方; 在陆地上, 在海洋上, 都有弟兄们守望着, 借着祷告向主献上馨香的祭.”[10]

 

(J)        宣道事工的种子

1728年2月10日, 在聚会中, 辛生道夫讲到土耳其、西印度群岛、北欧各国、非洲的埃塞俄比亚(Ethiopia)、美洲的格陵兰等地方. 论到当时在丹麦属下的格陵兰, 辛生道夫说, 在人看来是不可能进入的; 但是他相信, 主会赐给弟兄们恩赐和能力, 使弟兄们得以在这些地方展开宣道工作. 那一天的聚会, 大家大受感动, 对宣道事工有很深切的看见和负担.

 

从8月13日圣灵大大感动那天起, 辛生道夫认识到, 住在守望村的信徒犹如“隐藏的种子”, 是满有生命的种子, 他们将会发芽成长. 这些“隐藏的种子”所发挥的生命力是跨越宗派的界限. 古代的合一弟兄会是跨越国界、跨越种族的; 如今更新的摩拉维亚弟兄会在辛生道夫的带领下, 有了差传宣道的异象, 决意到世界各处去传播福音.

 

历史学家格拉丁(Arvid Gradin)在《波希米亚-摩拉维亚合一教会简史》中撰述: “摩拉维亚传教士(宣道士)遭遇了千倍的困难, 但没有一样能叫他们退缩不前. 不论是坐监、迫害、沉船、瘟疫、生活必需品的匮乏, 都不能难倒他们, 反而激发他们更加热心、忠诚. 这些宣教士(宣道士)具有坚定不移的献身精神. 他们宁愿牺牲, 也不愿不结果子, 空手而归.”[11]

 

(K)      宣道事工的见证

在辛生道夫生前, 世界各地的摩拉维亚差会都接受辛生道夫的指挥. 他离世后, 他生前的指令成为摩拉维亚宣道工作的准则和规范. 它们被证实是很有果效的. 辛生道夫在宣道工作上有独特的体会. 他认为向异教徒传福音, 不需要向他们证明有神的存在, 因许多异教徒都相信宇宙间有一位神. 异教徒不知道的, 是救主耶稣基督为他们舍命.

 

1732年4月12日, 在摩拉维亚弟兄们前往西印度群岛之前, 辛生道夫已经为宣道事工设下三项必须遵守的条例:

 

1)      宣道士到异教徒中间, 不是高高在上, 高人一等, 而是卑微地生活在他们中间.

2)      宣道士要开门见山, 一传福音, 就说到主耶稣为罪人被钉在十字架; 说信祂的人可得永生. 至于创造的历史, 及人类堕落的经过, 稍后可以再补述.

3)      差传(宣道)的至终目的, 是要整个民族、整个国家的人蒙恩得救; 但是在这期间, 可以带领一些慕道的人归向基督.

 

在摩拉维亚弟兄会的宣道事工上, 西印度群岛的果效算是最特出的. 第一批到达的是宣道士杜巴(Leonard Dober)和聂克文(David Nitschmann), 而聂克文只住了3个星期, 就留下陶匠杜巴一人在西印度群岛. 4年后, 杜巴被派到别处宣道的时候, 已经带领了800个岛民信主. 1739年1月, 辛生道夫亲自到西印度群岛, 发现同工弗德立克·马丁(Frederick Martin)被地方当局下在监里, 便向总督交涉. 总督因辛生道夫的名声和地位而下令放人, 并亲自向他道歉. 辛生道夫在岛上天天讲道, 历时3个星期, 并按立马丁为监督. 1739年3月, 辛生道夫才启航回到欧洲. 临走之前, 辛生道夫宣称: “在西印度群岛所发生的神迹, 比在守望村所发生的更大.” 一直到后来, 有别的差会(宣道会)派遣宣道士到西印度群岛时, 摩拉维亚弟兄会已经带领了1万3千人信主.

 

摩拉维亚弟兄们在格陵兰的宣道工作也是令人感动.  1731年, 辛生道夫在哥本哈根(Copenhagen, 丹麦首都)遇到两位爱斯基摩人. 回到守望村后, 他便把这负担和挑战摆在弟兄面前. 1733年5月20日, 约翰·贝克(John Beck)和另外两位摩拉维亚弟兄乘船到达格陵兰. 他们三人在那里饥寒交迫, 又遇到热病和天花; 而当地的爱斯基摩人则抗拒福音、仇视福音. 长达5年之久, 没有一个爱斯基摩人信主得救.

 

1738年6月2日, 当贝克在帐棚里, 正在把圣经译成当地方言时, 一群爱斯基摩人好奇地围绕着他, 询问他所做的事; 以往, 当他和他们谈神学理论时, 他们便会起身离去. 但这次, 贝克受圣灵引导, 慢慢地读出他正在翻译的马太福音26章: “耶稣同门徒来到一个地方, 名叫客西马尼… 于是带着彼得和西庇太的两个儿子同去, 就忧愁起来, 极其难过, 便对他们说: ‘我心里甚是忧伤, 几乎要死; 你们在这里等候, 和我一同警醒.’ 祂就稍往前走, 俯伏在地, 祷告说: ‘我父啊, 倘若可行, 求祢叫这杯离开我. 然而, 不要照我的意思, 只要照祢的意思.’ ”(太26:36-39)

 

贝克读完这段经文之后, 一个年轻的爱斯基摩人凯耶拿克(Kayarnak)很惊讶地喊出: “这是怎么一回事, 再告诉我一次?” 整个晚上, 贝克向那批爱斯基摩人述说了主耶稣在地上所经历的苦难, 最后祂为了拯救罪人, 舍去自己的生命. 福音就这样在整个格陵兰传开了.[12]

 

(L)       辛生道夫的贡献

论到辛生道夫, 塔克(Ruth Tucker)写道: “他是历代以来最伟大的宣道政治家(missionary statesmen)之一 … 他创办了摩拉维亚教会, 但更重要的, 他发起了全球宣道运动, 为威廉·克理(William Carey, 近代宣道工作者之父)备好了舞台… 在接下去的20年, 摩拉维亚教会所差派出去的宣道士, 比一切更正教(包括圣公会)在先前两百年所派出的更多!”[13]

 

1755年至1760年, 辛生道夫在守望村度过他人生旅途的最后5年. 其实早在1739年, 当辛生道夫到西印度群岛时, 就染上了热病, 这种热病长期纠缠着他, 直到他离世为止. 虽然热病缠身, 辛生道夫所做的事工, 远远超过大多数健康的人. 每一年他要主领许多大型的聚会, 经常巡视瑞士、荷兰等欧洲国家; 他也一直打算再到世界的边远地区, 执行宣道事工的使命.

 

他的心灵固然愿意, 身体却逐渐衰弱. 1760年5月, 他发高烧, 病倒在床. 5月9日, 他以微弱声音向女婿说: “我儿啊! 我快要去见我的主. 我已经准备好了, 祂若不再使用我, 我要到祂那里去, 再没有什么妨碍我去寻找祂.” 就在那日, 在宁静的时刻, 辛生道夫的呼吸终止了. 是的, 再没有什么妨碍他去见他所爱的主, 并永远与祂同在.[14]

 


[1]               陈福中编译, 《辛生道夫小传》(香港九龙: 基督徒出版社, 2000年), 第1-2页.

[2]               同上引, 第3, 5-6页.

[3]               同上引, 第7-14页.

[4]               同上引, 第15, 17-18, 27-29页.

[5]               同上引, 第31, 37-38页.

[6]               胡斯(John Hus/Huss, 1372-1415)是捷克爱国者和宗教改革家, 布拉格伯利恒教堂教士, 反对天主教会的专制压迫, 评击教士的奢侈堕落及教皇售卖“赎罪券”, 主张宗教改革, 遭诱捕, 被判火刑处死.

[7]               陈福中编译, 《辛生道夫小传》, 第43-46页.

[8]               同上引, 第47-49页.

[9]               同上引, 第49-50页.

[10]             同上引, 第54-55, 57-58页.

[11]             同上引, 第58-61页.

[12]             同上引, 第61-66页.

[13]             Samuel Fisk, More Fascinating Conversion Stories (Grand Rapids: Kregel Publications, 1994), 第166页.

[14]             陈福中编译, 《辛生道夫小传》, 第103-104页. 此篇文章主要参考陈福中所编译的《辛生道夫小传》(香港九龙: 基督徒出版社, 2000年), 另参Samuel Fisk, More Fascinating Conversion Stories (Grand Rapids: Kregel Publications, 1994), 第165-1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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