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与福音

有者说, 所有宗教都以道德为教条, 以道德为中心, 只有“基督教”不讲道德, 只讲耶稣. 这话只说对了一部分, 但基督信仰并非不注重道德, 而是如刘翼凌所言: “光讲道德, 讲不到要处, 接触不到根本.”

道德是什么呢? 老子说: “失道而后德, 失德而后仁, 失仁而后义, 失义而后礼 …”, 这话说明“道”与“德”并非同义. 现今的人谈到道德, 指的是人的品格, 往往是指好的品格. 为了读者的方便, 本文将两字(“道”与“德”)合并使用, 有时只用一“德”字, 或一“义”字.

圣经说: “在这一切之外, 要存着爱心. 爱心就是联络全德的”(歌罗西书3:14). 我们可从这句话中看到三个重点: (1) 要有完全的道德; (2) 一切道德都要联贯起来; (3) 联贯全德的绳索是爱心. 首先, 让我们谈谈“全德”. 全德就是一切道德的总合. 人之所以要全德, 因为道德缺一不可. 主耶稣说: “你们要完全, 像你们的天父完全一样”(马太福音5:48). 刘翼凌表示, 这里所谓的“完全”指的是“全德”, 换言之, 若失掉一样, 其他的都变为无用. 这一点是道德与律法的共同点. 旧约圣经强调守律法, 若犯了一条诫命, 虽然守住其他各条, 也算犯了律法的人, 不能称义. 同理, 人也要守住全德才可称义.

庄子中有很好的一例. 春秋时, 盗跖横行天下, 收有门徒多人. 一个门徒问他: “作强盗的人有没有道德?” 盗跖说: “怎可以没有道德?” 他认为作强盗必须具备五样道德 — 圣、勇、义、知、仁. 他说: “妄意室中之藏, 圣也. 入先, 勇也. 出后, 义也. 知可否, 知也. 分均, 仁也. 他还说: “五者不备而能成大盗者, 天下无之.” 由此可见, 作强盗的也有道德, 而且有五样之多. 这样说来, 强盗岂不是好人? 谁也知道不是! 因为他们的道德不完全, 缺少了廉洁, 也缺少了爱心.

人努力追求道德仍是徒然, 因为人不能具备全德, 没有不断的一环, 没有不缺的完全. 圣经说: “没有义人, 连一个也没有”(罗马书3:10), 就是这个意思. 另一方面, 有些人有了道德, 反而更坏. 因为世上有许多人自以为有道德, 因而骄傲起来, 轻视他人. 神最不喜悦这种“伪善者”, 主耶稣在世时, 常严厉斥责这类“假冒为善”的人(马太福音23:13-29).

各样的道德需要有一样东西去贯串, 就是“爱”! 刚才我们已读到圣经所言: “爱心就是联络全德的.” 因为爱是一切道德的维系和贯串. 奥古斯丁(Augustine)说: “有爱就可无所不为.” 换句话说, 有爱才有力量去遵守一切律法, 连贯和结合一切道德. 但这里所谓的爱, 必须建立在正确的根基上, 圣经说: “使基督因你们的信住在你们心里, 叫你们的爱心, 有根有基”(以弗所书3:17). 主耶稣就是爱的根基, 有了这个根基, 爱才可以联络或连贯全德.

这就是我们论到救恩时, 只讲主耶稣而不谈道德的原因, 因为人“所有的义都像污秽的衣服”(以赛亚书64:6), 只有主耶稣是“神的义”, 是道德之本, 全德之源. 神知我们人的有限和道德上的不全, 犯了罪而该死(罗马书6:23), 所以遣派全德的主耶稣为我们的罪死在十架上(哥林多后书5:21), 偿还了我们的罪债, 只要我们肯相信和接受他作我们的救主, 就罪得赦免, 获得永生(约翰福音3:16). 让我们先信靠救主耶稣, 解决罪的问题, 然后再靠他的力量, 行出各样的美德(善事), 这才是明智之举啊(以弗所书2:8-10).[1]

[1] 上文主要改编自刘翼凌编著, 《福音集成》(香港九龙: 宣道出版社, 1996年四版), 第111-11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