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思“灵恩运动” (五): 说方言的恩赐 (下)

编者注: 在上一期的《家信》, 我们讨论到说方言的性质(它是人类听得懂的外语)和限制(不是所有信徒都有说方言的恩赐). 本期, 我们将以圣经的亮光来探讨说方言的持续时间, 以此回答一个重要问题 — “说方言的恩赐是否还延续至今, 或是已经停止了?”[1]

(文接上期)

(F) 说方言的持续时间(Duration of Tongues)^[2]

所有基督徒都赞同“说方言之能终必停止”(林前13:8), 问题是“何时停止”? 现代的说方言人士相信当主再来时, 说方言就会停止. 他们认为保罗所说“等那完全的来到”(林前13:10)是指“等基督再来接祂的召会”而言. 因此, 他们宣称说方言是会持续到整个召会时代结束为止.

命题(10): 当方言不再作为神审判和恩典的证据(sign)时, 这恩赐就会停止

解经释义时, 有个不可忽略的重要法则, 就是马有藻所谓的“文化法”(Cultural Method, 又名“历史法”, Historical Method), 是依照圣经的历史情况来解释当时的地理、风俗、人情、宗教信仰, 故有者称之为“文史法”. 此法则乃是: 注意文化环境与历史背景. 若要正确了解说方言是否延续至今, 还是已经停止, 就必须使用“文史法”.

回到历史背景, 让我们强调召会时代开始时, 犹太人面对一些重大改变的挑战, 正如我们在前两期所讨论和证实过的:

以色列整体国民(as a nation)因着不信已受神审判, 被神暂时搁置一旁(set aside).
神现今(召会时代)借着基督把救恩给所有民族中的个人(而非只给以色列民族).
所有接受此救恩的人成为召会(基督的身体, 指宇宙性或普世性召会)中的一分子.
所有在“基督身体”内的人都在基督里得着平等的地位, 成为一个新人.
召会, 而非以色列民, 因此成为神给人类计划的中心.
圣灵与之前不一样的降临 — 内住在基督的身体(宇宙性召会)和在基督里的每一个信徒里(指“圣灵的内住”, indwelling).

在这里有几个重要问题. 当时的犹太人(和其他人)如何知道:

上述这些改变是什么?
上述这些改变有何含意?
他们应该如何回应上述的改变(他们有何责任)?

他们可以参考旧约圣经吗? 参考了也无用, 因为那里没有提到“召会”, 召会在旧约圣经中是隐藏的奥秘. 他们也无法查考新约圣经, 因为还没有任何新约书卷被写成. 那么神要如何告诉犹太人关于上述这些改变的情况呢? 文字记载的新约书卷应该是适当的可靠方法. 但这必须包含初期召会的历史 — 她的开始、她的进程和她的构成, 这样才能获得既清晰又完整的图像. 然而, 这样的完整记载不能立刻赐下, 像神在西乃山“一次过地”赐下律法一样. 它必须等到时间过去, 新约圣经的出现, 逐步地揭开完整的启示. 因此, 神借着圣灵引进一个暂时或过渡期的计划, 告诉犹太人上述的改变, 并教导有关它们的含意. 这计划包括赐下特别的恩赐给一些信徒, 即属灵的恩赐如:

先知讲道的恩赐(the gift of prophecy): 预告和启明这些改变
知识言语的恩赐(the gift of knowledge): 解释这些改变的含意

这些恩赐使那些处在这段过渡期的人能够知道上述这些改变. 无论如何, 有个急需关注的迫切需要, 是有关神属地的选民犹太人. 他们面对一个超凡的挑战, 一个在他们宗教和世俗生活上的大改革, 就是要他们接受外邦人(先知所谓在属灵上不洁之人)与犹太人是平等的事实. 犹太人也需要清楚知道神已审判以色列国民, 而祂的灵已临到各种民族的人身上.

五旬节众使徒说方言,神用此证据性神迹向不信的犹太人宣告神的审判

在这方面, 犹太人需要一个特殊的恩赐, 一个可作为证据性的神迹(sign), 因为犹太人是要神迹, 而神历代以来常用神迹向他们说话, 显明神旨. 故此, 除了赐下先知讲道和知识言语的恩赐, 圣灵还赐给一些信徒说方言的恩赐, 为要给犹太人作证据, 证明: (a) 圣灵已经降在一切民族(外邦人)身上; (b) 神已经审判以色列整体国民; (c) 外邦人与犹太人在基督身体上(宇宙性的召会里)是平等的.

神并非任意(指随随便便、不加选择)地选择“说方言”作为证据性的神迹(sign), 因为祂在这之前(旧约时代)已经使用过外邦人的方言来审判不信的以色列人, 把他们放在外邦人的统治之下. 此外, 他们的先知以赛亚曾清楚地向犹太人祖宗讲解神在这方面的用意(即方言是审判的记号, 赛28:11). 加上神的使徒保罗在纠正哥林多信徒误用方言的恩赐时, 也引证先知以赛亚所言(参林前14:21: “律法上记着: 主说: 我要用外邦人的舌头和外邦人的嘴唇向这百姓说话; 虽然如此, 他们还是不听从我”; 请比较赛28:11: “先知说: 不然, 主要借异邦人的嘴唇和外邦人的舌头对这百姓说话”).

在研究说方言的持续时间, 以及另外两种恩赐(先知讲道和知识言语的恩赐)的持续时间, 都必须考虑这段暂时性的过渡期, 和它所需的情况(指过渡期所需要的暂时性恩赐, 如先知讲道之能、知识的言语和说方言的恩赐). 我们查考相关经文, 让圣经来为此说话:

林前13:8: 爱是永不止息. 先知讲道之能终必归于无有; 说方言之能终必停止; 知识也终必归于无有.
林前13:9: 我们现在所知道的有限, 先知所讲的也有限,
林前13:10: 等那完全的来到, 这有限的必归于无有了.
林前13:11: 我作孩子的时候, 话语像孩子, 心思像孩子, 意念像孩子, 既成了人, 就把孩子的事丢弃了.
林前13:12: 我们如今彷佛对着镜子观看, 模糊不清(原文作: 如同猜谜); 到那时就要面对面了. 我如今所知道的有限, 到那时就全知道, 如同主知道我一样.

保罗所关注的, 是要把方言、知识和先知讲道的恩赐都放在恰当的位置上. 正如我们在上一期所言, 哥林多的信徒把说方言的恩赐过度抬举, 高过其他恩赐. 保罗在林前13:8开始时, 拿这三种属灵恩赐来与“爱”作一比较. 保罗宣称“爱”在属灵方面更高一等, 因为它是永不止息的. 先知讲道、知识言语和方言不过是暂时的, 不会永不止息.

在第9和10节中, 保罗要读者特别留意先知讲道之能和知识, 加以强调它们的暂时性. 对于神的旨意, 它们只提供“有限”或“不完整”的了解 — “我们现在所知道的有限”(林前13:9). 他把这样的情况比喻为“我们如今彷佛对着镜子观看, 模糊不清”(林前13:12). 这些恩赐是为了提供和解释有关当时所需的真理知识 — 有关圣灵的降临、召会的成立和进展、在基督里的“一个新人”(弗2:15)、以色列被“暂时搁置一旁”(set aside)等等.

当时, 在基督徒当中, 上述的知识是隐晦不清, 因为他们只能够靠这些恩赐领受这些知识. 圣灵所启示的真理借着“先知讲道”的恩赐来宣告(forthtelling), 而非预告(foretelling). 这些真理较后被那些有“知识”恩赐的信徒所讲解(注: 但所能知道的很有限, 不能像有整本新约圣经那样, 可以比较相关经文, 以经解经, 清楚明白神整体的计划). 因此, 靠这两个恩赐所能知道的真理犹如逐步获取整幅大图画的零碎断片 — 这里一点, 那里一点. 在这样的情况下, 所能知道的真理是有限的, 如保罗所说的“模糊不清”(林前13:12).

无论如何, 第10节说“等那完全的(KJV: that which is perfect, 指完整的[complete] )来到”, 我们就完全知道了, 因有完整的知识了(这就如保罗在林前13:12所说: “到那时就全知道, 如同主知道我一样”). 到那时, 我们所能知道的, 不再是靠这些零碎的断片 — “那有限的”, 这里一点, 那里一点, 而是靠完整的启示 — “那完全的”, 或更正确指“那已发育完全的、那已成熟的”(that which is full-grown). 保罗在此是指神那完整的默示与记载之道(参附录二). 那已完整的圣经(注: 神在主后96年左右赐下启示录, 整本圣经正典就完整了)揭开了完整的启示, 而上述两个恩赐只能揭开有限的启示. 故此, 有了完整的启示, 就不再需要“先知讲道”和“知识”这两个有限的恩赐, 它们不再活动, 变成无效了(inoperative).[3]

保罗进一步论到“那完全的”, 以及与它相关的状况 — 成熟 (maturity). 保罗用它来比较另外两个恩赐(作先知讲道和知识的恩赐), 以及与它们相关的环境 — “作孩子的时候”(childhood, 即不成熟的情况). 当成熟的时候(长大成人之时)来到, 这些属于孩童时期的恩赐就必须“被丢弃了”(林前13:11),[4] 因为它们只适合孩童的需要 — 适用于不成熟的时期. 那么, 在明白神的旨意方面, 怎样才能满足“成人”的需要? 答案只有一个, 即圣经完整的启示. 论到属灵的生活和知识, 保罗给提摩太的劝勉是: “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 于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 都是有益的”(提后3:16). 为何有益呢? “叫属神的人得以完全(KJV: perfect, 可译“全备”, complete), 预备行各样的善事”(提后3:17).

再说, 因着完整圣经正典的临到, 所有的人, 无论是犹太人或外邦人, 就必须靠信心(信靠神的道)而非靠眼见(指凭眼见的证据性神迹, sign)来生活. 上述三种属灵恩赐(包括说方言这证据性神迹)是为了召会初期的那一段时间. 今日, 神给我们的清楚规则是“信道是从听道来的, 听道是从基督的话来的”(罗10:17). 假设这些证据性恩赐(sign gifts)与完整的圣经正典同时出现, 岂不产生混乱? 在关于我们属灵操练和成长方面, 我们可能会继续倚靠人或证据性的神迹, 而不倚靠神的记载之道(圣经). 这样, 我们又怎能相信圣经是神给人最后的启示? 如果还有启示, 我们又如何分辨真假先知(怎么知道他们所传的不是神进一步的启示)? 我们是否凭着他们所行的神迹奇事而接受他们所传的? 绝对不是! 只有把他们所传的与圣经所教导的参照比较, 才能知道是非对错.

我们在此看到撒但狡猾的破坏之手正在工作. 他要我们相信今日在基督徒当中, 仍有“知识”和“先知预言”的恩赐. 他要我们相信这些恩赐会继续存留, 直到基督的再来. 为何如此呢? 因为他总是要加添和减少神完整的圣言, 以此困扰和迷惑圣徒. 我们周围的基督教界(Christendom)就有人宣称他们有“附加的属神启示之真理” — 因为他们宣称拥有知识和先知预言的恩赐. 这一切其实是仇敌魔鬼的诡计, 为要破坏我们对圣经的信任. 属神的启示因着圣经的完整而停止了. 让我们谨记犹大的劝诫: “亲爱的弟兄啊, 我… 写信劝你们, 要为从前一次(once for all, 一劳永逸)交付圣徒的真道竭力的争辩”(犹3). 当圣经完整后, 上述两个恩赐就不再需要了.

那么, 说方言的恩赐又如何呢? 保罗在哥林多前书13章没有特别谈论它, 只告诉我们“说方言之能终必停止(希腊文: pausontai )” (林前13:8), 这希腊字按希腊文法意即它们自己停止、它们本身自动停止(make themselves cease, automatically cease of themselves).[5] 它的上下文要求我们将说方言的恩赐放在属于“暂时”和“有限”的恩赐种类, 如同知识和先知预言的恩赐一般.

说方言的恩赐在很大程度上属于“不完整的”启示中的一个独特部分, 因为它是以证据性神迹(sign)的形式出现. 它包含在过渡期的计划中, 为要直接对犹太人说话, 因为犹太人寻求神迹. 没有这“引人注目”的神迹, 犹太人是不会信服的, 不会相信“神也赐恩给外邦人, 叫他们悔改得生命了”(徒11:17-18).[6] 他们之所以信服, 是因为圣灵也降在外邦人身上, 像当初降在信主的犹太人身上(徒11:15,17; 而犹太信徒怎么知道圣灵也降在外邦人身上? 答案是因为听见他们“说方言”, 所以说方言是为犹太人作证据的神迹). 单靠知识和先知预言的恩赐是无法说服犹太人的, 他们已多次杀害先知和神所差遣的人.

作为这有限启示的一部分, 说方言的恩赐肯定因着完整圣经正典的来到而停止. 它们不再需要了. 为何如此呢? 因为方言恩赐所要证实的那些真理, 已在圣经中清楚的记载. 从新约圣经中, 我们清楚看见以色列国民已被暂时搁置一旁、犹太人和外邦人在神的恩典中成为一体、召会时期的开始和进程等等; 例如使徒行传记载圣灵的降临, 罗马书、以弗所书和加拉太书说明犹太人和外邦人同为后嗣. 我们清楚看见罗马书和加拉太书提升恩典的地位过于律法, 希伯来书也强调在基督里的丰富远比犹太教更佳更美. 完整的圣经更全面地展现基督完美的位格与工作, 一切都建基于此.

过后的书信不再提及方言的恩赐

按照过后“属灵恩赐的名单”, 知识和先知讲道(预言)的恩赐, 比说方言的恩赐持续的时间更长. 我们不该为此感到吃惊, 因为这两个恩赐是为要在初期使徒时代造就召会的信徒(直到完整的圣经正典临到), 所以它们比说方言更优越. 哥林多前书过后的书信论到恩赐时, 不再提到说方言; 例如以弗所书第4章论到复活之主赐给召会的恩赐, 却没提及方言. 在那比哥林多前书较迟一点, 但比以弗所书较早一点写成的罗马书, 第12章论到属灵恩赐的名单中, 也没提及说方言. 这与圣经所教导的相符一致 — 说方言之能终必停止, 就是新约圣经逐一完成时, 说方言的恩赐就变为无用. 因此, 我们看见即使在圣经正典尚未完整之前, 方言的恩赐已变得越来越不重要. 由于其目的已达到, 其功用已不再需要, 所以自动停止了.

为何说方言的恩赐在哥林多前书过后的书信不再被提到? 有几个意义深长的理由:

说方言本是为犹太人作证据, 证明所有民族都能领受神的恩典. 到了使徒行传第19章(约主后59年)的时候, 说方言已达此目的(故不再需要了), 因为它已向来自各地聚集在耶路撒冷的犹太人作此见证(参徒2:4-8), 也向在撒玛利亚的犹太人作这见证(参徒8:5,14-17), 又向在外邦人哥尼流家中的犹太人(参徒10:44-46)和那些遇见施洗约翰门徒的犹太人作这见证(参徒19:1,3,6), 还有向其他如在耶路撒冷(徒11:1-2,15-18)和出席耶路撒冷会议(徒15:7-8)的犹太人作了上述清楚明确的见证.
犹太人拒绝神恩典的福音, 此事由那些犹太教领袖和犹太人所代表(徒18:6; 28:28), “他们既抗拒、毁谤, 保罗就抖着衣裳, 说: ‘你们的罪归到你们自己头上, 与我无干. 从今以后, 我要往外邦人那里去”(徒18:6).
犹太人整体国民逐渐散居各地. 主后70年, 罗马将军提多率领大军攻占耶路撒冷, 摧毁圣城, 使以色列全面灭国. 自此, 以色列国民因着神的审判而被暂时搁置一旁, 国民被掳, 散居各地 (自此以后, “神把以色列国的计划置于一旁”的道理显然可见, 不再需要说方言的神迹来加以证实这真理).
按使徒行传的记载, 由于福音事工的扩展和使徒广泛的宣道, 许多在外邦国土的人信主得救. 这一切见证“基督身体”(宇宙性召会)的合一. 但我们看到主赐下证据性的神迹(signs)给犹太人, 因为他们是寻求神迹之民. 不过, 对于召会(由犹太人和外邦人所组成的一个新人), 神却不连续赐下这类证据, 因为对于外邦人, “可见信道是从听道来的, 听道是从基督的话来的”(罗10:17). 外邦人不需要说方言这证据性的神迹, 这也使说方言的恩赐终于停止, 不再被提及.
在罗马皇帝多米田(Domitian)统治时(约主后95年), 按历史学家的记载, 基督信仰被视为一种独特的宗教, 没有它以往那种看似与犹太国家和犹太民族有所关联. 基督徒的召会被挑选出来, 成为欺压和迫害的对象. 有人控诉它为无神论, 因为它拒绝拜偶像. 有者责怪它颠覆社会, 因为它与世俗分别出来. 神的召会如今成为与众不同的群体, 没有任何政治中心, 没有特选的祭司团, 没有特定的地区, 也无特定的民族或文化. 从耶路撒冷到罗马, 有无数的地方召会被成立(绝大部分是外邦人), 见证圣灵已临到犹太人与外邦人, 两者在基督里已经合一. 所以越来越不需要说方言的神迹来向犹太人证实这方面的合一了.

总括而言, 神的道(指圣经正典)完整后, 说方言与其他两个恩赐都会停止, 归于无有. 保罗所谓“那完全的”就是指神那完整的默示之道. 神把这完整的圣经一劳永逸地交付圣徒(参犹3), 内中就含有关乎神的审判和恩典的完整启示.

那么, 林前13:12所谓“到那时就要面对面了”是否指基督再来、召会时代结束的时候, 我们与主面对面呢? 西尔瓦(John W. de Silva)解释道: “这句话是一个说明(解说, illustration), 而非论到某一件事. 这是保罗使用的其中一个暗喻(metaphor), 把有限的启示与完整的启示做一对比, 互相对照. 先知讲道和知识的恩赐所能给的是有限的启示, 犹如看着古代的镜子 — 一片抛光的金属板. 哥林多城市以黄铜镜子著称. 无论你磨得多么光亮, 黄铜镜子所能显示的, 还是不完美的“模糊不清”. 信徒“观看”这些暂时性恩赐所显示的信息, 最多也只能看到一幅有关“新改变”的零碎图像. 保罗说, 相比之下, 我们从“完整的圣经”所得到的完整启示, 犹如面对面地看某人一般的清楚!

最后一点, 若神的旨意是要所有基督徒都说方言, 而神把说方言视为属灵的成长、蒙福的经历、信心的凭据、与神亲密的交通、与世界分别为圣, 那么, 若我们不会说方言, 肯定会令圣灵非常担忧. 然而, 保罗提到那些“叫神的圣灵担忧”的事情时, 完全没有提到“不会说方言”(弗4:30-31: “不要叫神的圣灵担忧… 一切苦毒、恼恨、忿怒、嚷闹、毁谤, 并一切的恶毒, 都当从你们中间除掉”), 保罗论到“消灭圣灵的感动”时, 也没提到它(帖前5:19-22).

命题(11): 说方言的恩赐在初期召会时期(第一世纪)之后便停止了, 召会历史支持这点

后使徒时期(post-Apostolic period, 即主后100-140年间)的初期也有方言出现, 但它不符合召会时期的圣经样式. 孟他努(Montanus)是一个“说方言者”(tongue-speaker). 初期召会历史学家优西比乌(Eusebius, 大约主后130-180年)提到孟他努的胡说狂言(ravings)和欣喜若狂的举止(ecstatic behavior).[7] 孟他努和他的跟随者因着他们的异端邪说而名誉扫地, 最主要的是他们相信孟他努是圣灵道成肉身.

亚历山大的俄利根(或译“奥利根”, Origen, 大约主后185-254年)在世之日没有提到任何符合圣经的方言出现. 屈棱多模(Chrysostom, 大约主后347-407年)[8]观察到哥林多前书12至14章所谓的圣灵彰显(即借着赐下说方言的恩赐来彰显自己)已不再发生.[9]

另一方面, 我们必须承认近几个世纪基督徒福音事工的复兴是集中在被圣灵大大感动的人, 这些人并没寻求或宣称拥有说方言的恩赐, 或领受“第二次福气”(second blessings), 反而教导说圣灵所赐下的方言和其他证据性恩赐早已停止, 归于无有了. 尽管上述以及其他历史记载支持那“反对现代方言”的论点, 我们更该关注的, 是以圣经的亮光来解释历史.[10]

命题(12): 福音书也见证“说方言”不过是一个神迹性的证据(sign, 属于过渡性或暂时性的恩赐)

马可福音是唯一有提到说方言的福音书. 主耶稣说: “信的人必有神迹随着他们, 就是奉我的名赶鬼; 说新方言”(可16:17). 主耶稣所指的是新方言, 而非某种“新的祷告言语”(new prayer language). 请注意, 主耶稣在此亲自宣告“方言”是一个神迹性的证据 或证据性的神迹(sign) — “必有神迹(signs, 希腊文: sêmeion )随着他们.”[11]

主耶稣在可16:17-18提到的这些证据性的神迹(sign), 是发生在祂升天以后的初期召会时期(可16:19, 而非整个召会时期). 在可16:19-20, 马可记载了主升天后, 在使徒行传和初期召会时期所发生的神迹, 例如: “说方言”发生在使徒行传2、10、19章; “手能拿蛇”发生在徒28:5; “手按病人就必好”发生于徒3:7; 28:8. 这些神迹都发生在使徒行传2至28章这段初期召会的时期(注: 新约书信显示这些神迹在初期召会末期就越来越少, 越来越不见闻).

主说: “信的人必有神迹随着他们”, 因为这些信的人(指使徒们)向那些“不信的人”(特指犹太人)作见证时, 神就用神迹(sign, 包括方言)来“证实(使徒们)所传的道”, 所以保罗在林前14:22宣告方言的目的 — “说方言不是为信的人作证据, 乃是为不信的人.” 这与我们在前两篇文章里多次强调的重点(即说方言是为不信的犹太人作证据)相符一致.

总括而言, 主在福音书论到方言时是属于“预告性的意义”(prospective sence), 而保罗在书信中论及方言时则属于“纠正性的意义” (corrective sence). 因此, 我们可说在“方言作为证据”方面: 福音书(马可福音)是记载这方面的应许(promise); 使徒行传是记载这方面的实践(practice); 新约书信(哥林多前书)则是记载这方面的滥用(perversion)和真正的目的(purpose).

命题(13): 今日虽有人说方言, 但这并不足以证明此方言现象是出于神

现在, 我们来探讨最多被用来支持或维护说方言的理由. 当你列举一切强有力的圣经凭据, 来证明说方言的恩赐已经停止了. 说方言人士经常反驳说: “如果你的论点是对的, 那你如何解释为何我和其他人能说方言?”

(a) 以真理的圣经而非人的经历来察验

约翰·西尔瓦(John W. de Silva)正确评论道: “我们不该用自己的经验(或自己的感受)来解释圣经; 反之, 我们必须用神无误的话语来审察我们的经历. 不管对个人或集体而言, 都是如此. 只有在圣经亮光的验证下, 经历才可被证实为正当有效. 基督耶稣被试探时, 三次答道: “经上记着说”(太4:4,7,10). 深愿主基督这样的心思也成为我们的心思.

“如果没有说方言的我和其他基督徒, 以经历为根据说今日所谓的方言是不合圣经的, 我们就是在神和人面前, 作了不诚实的见证. 同样的道理, 那些只因为自己会‘说方言’, 就摒弃圣经的察验, 这也同样作了不诚实的见证. 我相信许多说方言人士也不赞同以经历为基础的做法, 例如有者说曾看到马利亚的塑像流泪(以此证明马利亚升天成为圣母一事是真实的). 一般的说方言人士都正确地认为这个经历不被圣经所支持, 所以不能被接受.”

西尔瓦强调, “上述这类所谓的‘超自然’现象, 对那些经历到的人可能是非常真实的, 但它并不具有丝毫的真实可靠性. 异端(Cultism)普遍上是建基于个人的经历. 我恳求‘说方言’的读者以圣经的亮光来证实他们的经历.”

但你说: “且慢! 看看那些说方言的信徒! 他们富有生气勃勃、充满活力和‘成功’的力量, 甚至满有信心和爱心, 这一切岂是不合圣经的?” 我们要谨慎, 因为魔鬼撒但也准备采用各种“吸引信徒”的方式来达到他的目的 — 迷惑和误导信徒! 魔鬼的诡计之一, 就是把圣经给“说方言恩赐”的次要地位, 提升到主要地位. 他的另一个诡计, 就是把人引向属肉体的事, 来抵触神的旨意. 说方言的人士宣称说方言是一种特别的福气, 这点否定了神赐下方言的目的, 即作为神审判以色列(犹太人)的神迹性证据(sign, 也间接表示祂赐恩给外邦人)! 当神清楚宣告: “你吃的日子必定死!”(创2:17), 我们的仇敌撒但却说: “你们不一定死!”(创3:4). 结果, 撒但的迷惑成功了, 因为它把人引向那看似美好、可喜悦和可爱慕的事物. 下表举例说明撒但如何扭曲真理:

陈述	神的话 (真理)	撒但的话 (歪曲真理)
陈述一	“你吃的日子必定死”(创2:17) 真实情况: 属神的审判必定临到吃禁果的人	“你们*不一定死!”(创3:4) 魔鬼的诱惑*: 魔鬼应许得着个人方面的福气或好处: “你们便如神能知道善恶”(创3:5)
陈述二	“说方言不是为信的人作证据, 乃是*为不信的人”(林前14:21-22) 真实情况*: 说方言是一个神迹性的证据, 证明神的审判临到不信的以色列(犹太人), 同时也表明神的恩典临到外邦人(林前14:21-22; 赛28:11)	说方言是向神说话(祷告), 是*为信徒作证据, 证明那些说方言的信徒是得着了“第二个福气” (second blessing) 魔鬼歪曲事实的论点*: 魔鬼强调说方言与神的审判无关, 宣称它是圣灵赐下“第二次福气”的明证.
陈述三	“我们不拘是犹太人, 是希利尼人… 都(意即没有例外)从一位圣灵受洗, 成了一个身体”(林前12:13) 真实情况: 圣灵的洗是把信徒加入基督的身体(指宇宙性召会), 这不在乎那位信徒信心的大小(因为每个信徒都必得此福气). 这在“基督身体”(宇宙性召会)里的信徒当中产生了合一与和睦.	圣灵的洗是信徒领受圣灵进入他*个人的身体, 是神应许给那些有信心和祈求之人的第二次福气(或译: 第二个福气). 魔鬼歪曲事实的结果*: 有些信徒得着所谓的“第二次福气”, 有者却得不着; 这把召会信徒分裂为二(得福者与未得福者), 导致信徒当中没有合一, 甚至产生妒忌纷争.

说方言的人士常反驳说: “我们今日有许多可靠的证据, 证明有人见证或经历了神迹奇事, 会说方言, 并且借此多人信主得救, 你怎能说这一切不是出于神的作为呢?”

让我们谨慎, 先听听主耶稣自己的警告: “当那日, 必有许多人对我说: ‘主啊, 主啊, 我们不是奉你的名传道, 奉你的名赶鬼, 奉你的名行许多异能吗?’ 我就明明的告诉他们说: ‘我从来不认识你们, 你们这些作恶的人, 离开我去吧!’ ” (太7:22-23). 主还借着祂的使徒保罗警告我们: “这也不足为怪, 因为连撒但也装作光明的天使. 所以他的差役, 若装作仁义的差役, 也不算希奇”(林后11:14-15). 我们必须用圣经来察验我们的经历, 包括一切我们所见、所听、所感受到的. 我们万万不可用“但我所见的是…”或“我所经历的是…”, 来取代“经上记着说”.

西尔瓦说道: “我们要对那些说方言的读者说: ‘亲爱的弟兄啊, 一切的灵, 你们不可都信, 总要试验那些灵是出于神的不是, 因为世上有许多假先知已经出来了’(约壹4:1). 我们要如何试验这些灵是否出于神? (帖前5:21: “要凡事察验”) 答案是用神的话 — 圣经!” 圣经是神无误的指引, “是我脚前的灯, 是我路上的光”(诗篇119:105).

(b) 神在圣经中定下的察验方式

神早已知道在末后的日子, 有许多假先知和假师傅将被兴起, 靠着魔鬼撒但的力量, 去行神迹奇事(参帖后2:7,9), 包括“说假方言”, 来迷惑信徒. 因此, 神在第一世纪早已借着祂的使徒保罗在哥林多前书14章, 列下说方言的规矩, 以此鉴定真假,[12] “弟兄们, 这却怎么样呢? 你们聚会的时候, 各人或有诗歌, 或有教训, 或有启示, 或有方言, 或有翻出来的话, 凡事都当造就人. 若有说方言的, 只好两个人, 至多三个人, 且要轮流着说, 也要一个人翻出来. 若没有人翻, 就当在会中闭口, 只对自己和神说就是了”(林前14:26-28). 保罗在此清楚指出, 在召会中“说方言”必须:

有人数的限制: “只好两个人, 至多三个人”;
有次序的要求: “且要轮流着说”;
有理解的需要: “也要一个人翻出来”;
有安静的命令: “若没有人翻, 就当在会中闭口(注: “闭口”指安静不说话、不发出声音)

今天, 我们看到灵恩派人士在聚会中说方言时, 一般的情况是: (1) 多人说方言, 往往超过三个人, (2) 大家一起说方言, 没有轮流着说, (3) 没有人翻译所说的方言, 旁人听不懂; (4) 虽然没有人翻译, 还是开口大声说方言. 若按照神话语(圣经)的试验或察验, 上述的说方言经历完全抵触圣经的明确教导, 怎可能出于神呢? 试想想, 圣灵既然感动保罗在圣经中列出以上说方言的四大规矩, 并强调“凡事都要规规矩矩的按着次序行”(林前14:40), 祂又怎么会感动人不按上述规矩地说方言呢? 这样的经历既不获得圣经证实为“真实可信的”, 又与圣经教导有严重冲突, 那它肯定不是出于神的圣灵, 而是“别的灵”, 甚至邪灵.[13]

(G) 撒但选择“现代方言”的理由.

许多人问道: “为何撒但选择‘现代说方言运动’, 作为他欺骗和迷惑人的管道?”. 西尔瓦列出撒但如此行的八大理由:

圣经中提及“说方言”, 所以撒但伪造它, 容易被基督徒所接受.
说方言在初期召会中, 特别与神的灵(圣灵)有关. 把现代方言归因于圣灵的工作, 让人容易觉得方言是真实可信的, 乃从神而来.
说方言是听得见的(audible), 撒但伪造这可以观察得到的现象, 给人一种“真实的感觉”.
说方言是引人注目的(spectacular), 这加强人对它的羡慕, 提高“接受度”(acceptability).
“现代的说方言”是人听不懂的声音, 无法像外语一般可被察验, 容易瞒过人.
“现代的说方言”可立刻强化假教训(错误教义)和情绪感受, 使人易于受其影响或上当.
鬼魔容易透过“现代方言”来传达他们的教义, 就如在神秘仪式(occult communication)所见的, 故此方法有很强的“适应性”(adaptability).
由于说方言被视为超自然的宗教经历, 它促进宗教之间的“转移性”(transferability), 叫不同宗教能够彼此接纳.

(H) 总结: 现代方言运动所带来的破坏

撒但不在乎那些提倡或宣扬错误教义的群体, 如耶和华见证人、摩门教、安息日会等等. 魔鬼已胜了这些争战, 把他们牢牢握在手中. 给他最大威胁的, 是福音派的基督徒, 因为他们尊重和持守圣经教义, 例如三一神的真理(Trinity)、基督的神性、圣灵的位格与工作, 以及得救全在乎基督的宝血. 虽不否认有些自称“福音派”的信徒已受到错误道理的影响而偏离真道, 但还有许多“福音派”信徒仍然坚守上述基要真理. 他们就是撒但想要得着的群体.

撒但主要的目的, 是要叫人偏离那尊重和荣耀神子主耶稣的道路. 为达此目的, 他采纳各种不同方式: 罗马天主教的迷信和谬误、异端的亵渎, 而近代, 他以说方言和灵恩运动的其它错误, 来迷惑很多“福音派”的基督徒. 西尔瓦指出, 撒但借着“说方言运动”进行以下种种破坏:

否认基督宝血的能力和丰足性: 基督宝血已使所有信徒“进入至圣所”亲近神, 得着各样属灵的福气(来10:19-22). 以说方言来获得“第二次福气”意味着基督宝血不够丰足.
贬低基督的主权和属神的秩序: 圣经教导我们应当敬拜和赞美的是圣父和圣子, 而非圣灵(约16:13-15). 但灵恩运动和“说方言的经历”鼓励信徒敬拜和赞美圣灵, 向圣灵祷告.
否认圣灵的工作: 但人信主时, 神已借着“圣灵的洗”把他归入基督的身体(林前12:13), 但灵恩派宣称要能说方言, 才获得圣灵的洗.
否认神所设立的头权之教义: 女人在召会中开声说方言, 破坏头权的秩序(林前14:34).
攻击或抵触神的话语: 灵恩派的说方言运动违反许多圣经的教导(林前14:22, 27-28)
曲解多处的圣经预言: 说方言人士常把神给以色列的预言当作是给召会的(徒2:16-21).
多用方言而减低圣经的重要性: 灵恩派借着说方言来证实他们的教导, 不理圣经的教义.
在救恩方面给人虚假的保障: 让人误认为会“说方言”就是有了得救的凭据.
在成圣方面给人虚假的保障: 让人误认为会“说方言”是圣灵的充满, 是属灵成熟的表现.
捏造虚假的敬拜: 有灵恩派人士“说方言”时乱喊乱叫, 随地打滚, 让人误解这就是敬拜神.
妨碍灵命的成长: 追求“说方言”导致人重视个人的经历过于圣经的真理, 有碍灵命成长.
促进普世教会大联合运动(Ecumenicalism): 天主教和基督教界众多宗派(包括异端和其他宗教)都有“说方言”的经历, 让人以“说方言”为普世教会甚至不同宗教大联合的基础.

末了, 笔者相信说方言的人士当中, 有一些是已信主得救、真诚爱主的基督徒, 因有不少福音派里的基督徒受了误导或迷惑, 也追随说方言的恩赐. 我们恳求所有说方言或追求方言的人士, 在神面前谦卑祷告, 认真思考这几期《家信》有关方言课题的文章, 并求主透过真理的灵(圣灵), 借着真理的道(圣经)来指引我们走在合神心意的道路上. 谨记, 不是经历, 而是圣经, 是我们“脚前的灯, 路上的光”(诗119:105).

(文接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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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一: 说方言的恩赐和证据性的神迹停止了吗?

今日还有说方言的恩赐吗? 保罗在林前13:8-10说: “先知讲道之能(KJV: prophecies)终必归于无有; 说方言之能(KJV: tongues)终必停止; 知识(KJV: knowledge)也终必归于无有. 我们现在所知道的有限, 先知所讲的也有限; 等那完全的来到, 这有限的必归于无有了.” 保罗表明“说方言之能终必停止.” 问题是“何时停止呢?” 还未解答这问题以前, 让我们先正确地明白林前13:8-10与12:8-10的微妙关系.

林前12:8-10说: “这人蒙圣灵赐他智慧的言语, 那人也 (希腊文: allos )蒙这位圣灵赐他知识的言语; 又 (希腊文: heteros )有一人蒙这位圣灵赐他信心, 还 (希腊文: allos )有一人蒙这位圣灵赐他医病的恩赐, 又 (希腊文: allos )叫一人能行异能, 又 (希腊文: allos )叫一人能作先知, 又 (希腊文: allos )叫一人能辨别诸灵, 又 (希腊文: heteros )叫一人能说方言, 又 (希腊文: allos )叫一人能翻方言.”

以上共有9种恩赐. 圣灵妙用两个希腊字 — allos 和 heteros, 把以上这9种恩赐分成三大组. 这两个字在英文都译为“another”(中文译作“也、又、还”, 意谓“另一个”), 可是两字意义有别. 根据范氏(W. E. Vine)的著名辞典, allos {G:243}表明量的不同, 是同类中的另一个(another of the same sort), 而 heteros {G:2087}则表明质的不同, 是异类中的另一个(another of a different sort).[14] 在这9种恩赐中, heteros 被用于第2和第3种恩赐之间, 以及第7和第8种恩赐之间, 因而间接地把这9种恩赐分成三大组(三大类). 第一组: 智慧的言语和知识的言语(共两种恩赐); 第二组: 信心、医病、行异能、作先知、辨别诸灵(共5种恩赐); 第三组: 说方言和翻方言(共2种恩赐). 请参下表:

恩赐的分组和种类 (林前12:4-11)
第一组 Allos 同类	1.智慧的言语 (Wisdom,第8节) = R 2.知识的言语 (Knowledge,第8节) = R
第二组 *heteros* 不同类 allos 同类 allos 同类 allos 同类 allos 同类	3.信心(Faith,第9节) = S 4.医病的恩赐 (Healing,第9节) = S 5.行异能/神迹 (Miracles,第10节) = S 6.作先知 (Prophecy,第10节) = R[15] 7.辨别诸灵 (Discernment,第10节) = S
第三组 *heteros不同类 allos* 同类	8.说方言 (Tongues,第10节) = S 9.翻方言 (Interpretation of Tongues,第10节) = S
注(1): *heteros* =不同类的 allos = 同类的	注(2): R (Revelatory gifts, 启示性恩赐) = 3种 S (Sign gifts, 证据性恩赐) = 6种请参附录三: 属灵恩赐的种类

恩赐的分组和种类 (林前12:4-11)

第一组

Allos 同类

1.智慧的言语 (Wisdom,第8节) = R

2.知识的言语 (Knowledge,第8节) = R

第二组

heteros 不同类

allos 同类

3.信心(Faith,第9节) = S

4.医病的恩赐 (Healing,第9节) = S

5.行异能/神迹 (Miracles,第10节) = S

6.作先知 (Prophecy,第10节) = R[15]

7.辨别诸灵 (Discernment,第10节) = S

第三组

heteros不同类

allos 同类

8.说方言 (Tongues,第10节) = S

9.翻方言 (Interpretation of Tongues,第10节) = S

注(1):

heteros =不同类的

allos = 同类的

注(2):

R (Revelatory gifts, 启示性恩赐) = 3种

S (Sign gifts, 证据性恩赐) = 6种

请参附录三: 属灵恩赐的种类

我们发现上表这三组恩赐中, 都有一种恩赐被选为代表, 出现在林前13:8中: 第一组有“知识的言语”为代表; 第二组有“作先知”作代表; 而第三组则有“说方言”为代表. 圣经采用这代表性的目的, 为要教导我们一项重要的真理, 那就是当“那完全的”(指完美的圣经正典之完成)来到之时,[16] 作先知讲道和知识言语, 以及两者所属的组别内其他一切的恩赐, 都一概被废除、归于无有了. 换言之, 第一组和第二组内所有的恩赐(共7种恩赐)现今已被废除, 失去效用, 因为神完整永存的圣经正典(最迟于主后100年左右)来到, 取代了这些有限和暂时的启示性及证据性恩赐(注: 圣经就是神赐我们最完美的启示和证据). 有关“启示性”及“证据性”的恩赐, 请参附录三: 属灵恩赐的种类.

正如上文所提过, 林前13:8的“归于无有”在希腊文是 katargeô {G:2673}, 意即“废除、取消、失去效用”. 按照希腊文法, 林前13:8,10的“归于无有”一词(希腊文: katargêthêsontai )是“未来-被动-直说式”(future passive indicative). 这被动语态(passive voice)是指“被废除”的意思. 被什么东西废除呢? 林前13:10说: “等那完全的来到, 这有限的必被废除”(原文直译). 换言之, 先知讲道之能和知识的言语, 以及它们所代表的第一组和第二组内所有的恩赐, 是因“那完全的”来到 — 即完整圣经正典的完成 — 而被废除, 归于无有.

可是第三组的方言恩赐又如何呢? 保罗说: “说方言之能终必停止.” “终必停止”在希腊原文是 pauô {G:3973}, 意谓“终止、静止、解除”(to stop, pause, make an end). 值得留意的是, pauô 一词在希腊文圣经是 pausontai , 文法上是“未来-关身-直说式”(future middle indicative). 这点很有意义. 约翰·麦克阿瑟(John F. MacArthur, Jr.)正确评述说, “pauô 以关身语态(middle voice)出现在希腊文本中, 意味着反身的动词(reflexive action).[17] 这表明方言的恩赐会自己停止(stop itself). 它没规定何时停止, 不过那完全的来到时, 它已不在了(自己停止或自动停止). 历史暗示我们, 保罗写这封书信(哥林多前书)不久后, 方言的恩赐就停止了.”[18]

艾伦(James Allen)曾指出, 方言是自动停止的. 何时停止? 就是当方言恩赐已完成它的目的 — 为不信的犹太人作证据后, 就因逐渐失去它的功用而自动停止了(注: 不像“先知讲道”和“知识言语”在圣经正典完成后, 被动地被废除, 归于无有). 我们有理由相信, 在主后70年耶路撒冷被毁, 犹太人的国家正式灭亡时(或在此之前), 方言的恩赐就自动停止了. 在这方面, 来2:3-4是强有力的证据. 香港建道神学院的前院长张慕皑解释道: “ ‘证实’(来2:3)原文一字是用过去式 (aorist tense), 显示在希伯来书作者的时代(此书写于主后70年前数年), 已不必再证实了, 而‘作见证’乃一现在式的分词 (present participle), 与‘证实’连在一起, 显然神在那时代已不必为已证实的事再作见证.”[19]

约翰·麦克阿瑟(John F. MacArthur)写道: “根据历史、神学和圣经的证据, 我很肯定方言在使徒时代已经停止. 它一停止, 就永久的停止. 现今的灵恩运动并不代表圣经方言的复兴, 乃是犹如哥林多假冒的方言.”[20] 他接着举出许多例证, 证实方言的恩赐早在第一世纪时停止运作.

圣经的证据: 方言是一个属于神迹性和启示性的恩赐(miraculous, revelatory gifts), 神迹和启示的时代随着使徒的离世而结束. 新约所记载的最后一个神迹发生在主后58年左右, 就是在米利大岛上的医治(徒28:7-10). 使徒约翰于主后96年写完启示录. 从主后58到主后96年间, 没有记载任何神迹. 神迹性的恩赐, 如说方言和医病之能, 只被提于属早期书信的哥林多前书. 另外两封书信, 以弗所和罗马书, 虽多方论及属灵的恩赐, 却不论到神迹性的恩赐. 到了那时(接近主后70年左右), 行异能和神迹被视为已经过去的事(来2:3-4; 注: 这两节的希腊文法说明这类神迹[包括方言这证据性的神迹] 在写此书时, 已成过去的事). 使徒的权柄和使徒的信息不再需要加以证实. 第一世纪结束前, 所有新约书卷已经写完, 并在各地召会中流传. 故此, 启示性恩赐失去效用. 当使徒时代因使徒约翰的离世而结束, 那为使徒作证的证据(指医病或说方言的恩赐, 林后12:12)就已停止.
方言的目的: 方言的目的是给不信的以色列人作凭据(林前14:21-22). 它表明神开始了一项新的工作, 把外邦人也包括在福气里面. 这障碍透过方言的恩赐已经挪开(注: 说方言也证明圣灵的恩赐同样临到外邦人, 徒10:45-46). 说方言的恩赐不仅是象征神对悖逆国民的咒诅, 也是神给全世界之人的祝福(笔者注: 一旦这方面的凭据已显明, 已被公认后, 就不再需要说方言这凭据来证实所言出自于神).
历史的记载: 历史记载说方言确实停止了. 保罗写完哥林多前书后, 至少还写了12本书信, 一次都没提到方言. 彼得、雅各、约翰和犹大也从未论及方言. 事实上, 当福音信息传开后, 方言只在使徒行传和哥林多前书略略提到. 当召会建立已久后, 方言恩赐便自动消失. 新约圣经后期的书卷都没提到方言, 使徒时代过后(post-apostolic age)也是没有. 罗杰思(Cleon Rogers)写道: “众多教父(Apostolic Fathers)的著作中也没暗指或提到方言, 这点意味深长.”
教父的见证: 东方希腊教会的著名神学家兼希腊教父屈棱多模(Chrysostom, 主后347-407年)和西方罗马教会的拉丁教父兼神学家奥古斯丁(Augustine, 主后354-430年)都认为方言的恩赐早已废去(obsolete). 屈棱多模表明方言在他的时代早已停止. 奥古斯丁在他的作品中亦表示方言是专给使徒时代, 早已过去了.[21]

麦克阿瑟亦指出, 召会历史的前500年, 唯一宣称有说方言的, 是孟他努(Montanus)的跟随者, 但这些人被看为是异端教派. 接下来是17世纪末, 一个称为“塞文诺先知派”(Cevennol prophets)的组织据说有说预言和方言的经历, 但他们大部分的预言都没应验. 大概在同一个时期, 一个反对因信称义的罗马天主教组织展森派(the Jansenists)也宣称能够说方言. 另一个说方言的, 是美国震颤派(Shakers)的创办人安莉女士(Mother Ann Lee). 她自称是女性的耶稣基督, 能说72种语言. 过后在19世纪初, 苏格兰长老会牧师欧文(Edward Irving, 1792-1834)和其会众也说方言和预言, 但很多都不应验. 这派人士最后成为“使徒公教会信徒”(Catholic Apostolic Church), 接纳一些天主教的教义, 并教导许多错误的道理. “这一切所谓方言的彰显,” 麦克阿瑟总结道, “是与异端、狂热分子, 或非正统的教派组织有关. 与他们同时代、持守圣经的正统基督徒皆判断这些组织为偏离正道的教派. 诚然, 任何守真理的基督徒都会作出如此判断. 因此, 我们总结说, 从使徒时代的结束, 直到20世纪的开始, 并没有真正出现合乎新约教导的方言恩赐. 它已停止, 正如圣灵所说的(林前13:8).”[22]

方言恩赐何时停止呢? 笔者赞同麦克阿瑟的结论 — 方言在使徒时代已经停止! 实际上, 我们绝对有理由相信, 它在主后70年之前早已停止. 方言的目的是为要向不信的犹太人“作证据”(for a sign, 林前14:21-22; 比较赛28:11,13)[23] — 证明说方言者所言乃出自于神(所说的信息带有神的权威), 所以一旦这方面的知识已经确立后, 就不再需要方言的恩赐了. 到了主后60年左右, 神已给犹太人足够的证据, “用神迹、奇事和百般的异能, 并圣灵的恩赐”(包括说方言), 为他的众使徒作见证, 证明他们是神的仆人(来2:4). 可惜犹太国民整体而言, 仍然不信耶稣基督, 所以在主后70年, 神的审判终于临到, 耶路撒冷和圣殿被毁, 犹太人惨被屠杀, 分散各地, 不再需要以说方言来证明神的审判. 简之, 笔者认为早在主后70年以前, 方言已经失去效用, 自动消失了, 正如按新约原文的希腊文法, 来2:4所谓神用各样神迹、奇事、异能(包括方言)为使徒作见证一事, 是已经成为过去的事件.[24]

无论如何, 到了20世纪, 五旬节运动和灵恩运动兴起后, 灵恩派人士却极力提倡“说方言”. 首先是在 1901年1月1日, 强调神医的牧师柏涵(Charles Fox Parham, 1873-1929)宣称他为学生按手祷告后, 学生便开始“说方言”, 因此兴起说方言的热潮. 较后是西摩(William James Seymour, 1870-1923)接受了柏涵有关“圣灵的洗”的道理, 结果在1906年的第一篇讲道, 强调方言乃灵洗的明证, 就在亚苏撒街(Azusa Street) 312号租地方开始聚会, 使五旬节运动正式在这地点轰轰烈烈地展开. “说方言”从此被大力强调, 甚至被认为是得救的证据, 导致不合乎圣经的种种“假方言”现今遍布全地. 求主赐我们一颗谨慎的心, 用神所默示的圣经去识别诸灵和辨别是非, 免得我们堕入魔鬼的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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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二: “那完全的”(林前13:10)是指什么?

使徒保罗在林前13:8-10说: “爱是永不止息. 先知讲道之能(KJV: prophecies)终必归于无有; 说方言之能(KJV: tongues)终必停止; 知识(KJV: knowledge)也终必归于无有. 我们现在所知道的有限, 先知所讲的也有限; 等那完全的来到, 这有限的必归于无有了.” 第10节“那完全的”(KJV: that which is perfect)是指什么? 其希腊原文是 teleios {G:5046}, 有“完整、全备、完美、成熟”(complete, full, perfect, full-grown)的意思. 纵然解经家对“那完全的”有几个看法, 但最可能的解释有二:

圣经正典的完成或完整(the Perfection through the Completion of the Canon of Scripture).[25] 支持这看法的学者有: Jack Hunter、William Hoste、W. E. Vine、吴主光等等.[26]
基督再来时的完美状况(the Perfect State through Christ’s Second Coming); 支持这看法的圣经学者有: John Heading、H. A. Ironside、Warren W. Wiersbe、Spiros Zodhiates、David K. Lowery、Daniel B. Wallace、Gordon D. Fee等等.[27]

范氏(W. E. Vine)写道: “当使徒的见证和真理的圣经完整时(completion of Apostolic testimony and the Scriptures of truth), ‘那完全的’已经来到, 暂时性的恩赐便被废除. 因为神的灵所供应的圣经是‘完全的、完美的’(perfect);[28] 不需要在其上加添或删除什么. 这个解法与这节之前的上下文相称. 然而, 如果说‘那完全的’会因基督再临(希腊文: Parousia )而来到, 也是正确的. 那时召会便完整了(completed), 被提到空中与主同在. 那时, 那些‘有限的’将被废除, ‘完全的’将取代‘有限的’.”[29]

虽然以上两种看法都极有可能, 但笔者倾向第一种看法. 苏格兰的杰克·亨特(Jack Hunter)在其《哥林多前书注释》一书中, 提出合理的解释. 他认为“那完全的”是指完美的圣经正典之完成, 而非主的再来, 理由有三:

当新约最后一本书(即启示录)写完后, 神的启示就完整, 达到完美的境界了(启22:18-19), 所以保罗根本不需要引述天堂来论到完美. 我们不需要人告诉我们, 当我们到被提到天堂后, 这些恩赐都会消失. 侯司特(William Hoste)在他所著的《圣经问题与解答》(Bible Problems and Answers, 第332页)中评述道: “保罗不需要表明这些恩赐在天堂时是不必要的. 假如你在黑暗的郊区街道上, 遇到一个提着油灯的朋友, 你严肃地向他表明当太阳出来后, 他就不再需要油灯, 他会认为你的话是多余的. 不过, 你若表明当电讯员完成他们的地方规划, 装上电灯后, 他就不再需要油灯了. 这话便合乎常理, 值得留意了.” 所以“那完全的”按理不应该指主再来、召会被提、进入天堂的完美境界.
在众多的恩赐中, 为什么保罗提到这两种恩赐(即先知讲道之能和知识)将被废除、归于无有呢? 因为它们都属于启示性的恩赐(revelatory gifts), 神借着这类恩赐启示祂的意旨(表明祂的意念和旨意), 直到圣经正典的完成. 论到林前13:10的“这有限的”(希腊文: to ek merous , KJV: that which is in part)和“那完全的”(希腊文: to teleion, KJV: that which is perfect), 韦弗(G. B. Weaver)强调: “按照逻辑, to teleion (那完全的)所指的完全(或完整), 必须与 to ek merous (这有限的)所指的事物同属一类(既然后者与神圣言的启示有关, 前者也必然如此, 笔者按). 既然‘这有限的’指属神真理借着启示方式来传达(即借着先知讲道和知识的言语来传达), 那么‘那完全的’就必须是指属神真理 — 整本新约圣经[30] — 完全或完整的启示.
启22:18-19表明神的启示已经完整, 不再需要任何加添或删除. 假如“那完全的”是指主再来, 那么先知讲道(说预言)和知识言语这两种恩赐将继续存留, 直到主再来(请参脚注的解释).[31] 这意味着圣经还未完整, 神的启示将持续下去, 直到主再来. 换言之, 主还未来之前的今天, 还会有预言和知识的启示. 此乃灵恩派运动的错误立场与信念. 16世纪的宗教改革高喊“Sola Scriptura” (“唯独圣经”, Scripture Only)的口号, 拯救了基督信仰脱离加添圣经的错误(extra-biblical errors). 现今灵恩派人士高喊“圣经加上神的新启示”. 此举绝对违反圣经明确的教导.[32] (若启示还会持续, 如何验证其真假?)

吴主光评述道: “灵恩派的人士喜欢解为等到主耶稣基督再来之时, 就是完全的来到之时. 笔者认为这样的解释太不仔细, 一则‘完全的’这个词在字义上未必是指主再来; 二则主再来将是所有事物的完全了, 又何必谈及这些恩赐何时停止? 三则保罗何必将这三种恩赐的停止时间分开来讲解? 既然主再来就是所有恩赐的完全或停止时间, 何不干脆一次过说, 主再来之时所有恩赐都停止了?”[33]

吴主光继续写道: “如果我们肯正视‘那完全的来到’的本意在上下文一贯的思想是什么之时, 我们会发现更准确的答案. 首先我们要注意, 上文‘先知所讲的’(即林前13:8的“先知讲道”, KJV: prophecies)这句话, 在原文和英文圣经的原意是‘代替神所讲的话’(请参考The Zondervan Pictorial Encyclopedia of the Bible 里面的Prophet and Prophecy篇). 先知代替神讲的话又包括预言在内. 由此看来, ‘那完全的来到’应该是指‘神启示的话语和预言到了完全的时候’, 亦即是圣经写完, 启示录的预言写好, 最后由主耶稣宣告说: ‘我向一切听见这书上预言的作见证, 若有人在这预言上加添什么, 神必将写在这书上的灾祸加在他身上; 这书上的预言, 若有人删去什么, 神必从这书上所写的生命树和圣城删去他的分’(启22:18-19). 事实上, 自从使徒约翰去世以后, 我们在整个教会历史里, 也再看不见有任何先知出现, 也不再有由启示写成的经典出现, 因为那完全的已经来到了.”[34]

许多信仰纯正的圣经学者认为“那完全的”是指主再来, 因为他们觉得保罗接下去所说的话, 只能解作主再来时的完美境界, “我作孩子(希腊原文: nêpios {G:3516} )的时候, 话语像孩子, 心思像孩子, 意念像孩子, 既成了人, 就把孩子的事丢弃了. 我们如今彷佛对着镜子观看, 模糊不清(原文作: 如同猜谜); 到那时就要面对面了. 我如今所知道的有限, 到那时就全知道, 如同主知道我一样”(林前13:11-12). 尤其是“面对面”和“全知道, 如同主知道我一样”一语, 使不少圣经学者(包括一些奉主名聚会的圣经教师)认为只能指主再来的情景.

可是, 保罗引用的这两个隐喻(metaphors)也可解为“圣经正典完全”之后所将发生的情景. 首先, 保罗在林前13:11引用“孩子”(KJV: child)的隐喻. 这字在希腊原文是 nêpios {G:3516}, 意即“婴孩、孩童、像婴孩的人”. 圣经多处用这字来形容在神的道上不成熟的人(来5:13; 弗4:14); 换言之, “孩子”这隐喻与圣经(神启示的道)有关.

杰克·亨特(Jack Hunter)解释说, 第一个隐喻表明从孩童到成人, 从有限到完全的情形. 这需要时间, 是渐进性的, 正如圣经书卷逐步完成一样. 圣经多处采用 nêpios (中文圣经译作“婴孩、孩童、小孩子、孩子”)一词, 来指未成长的阶段和情况(特指在真道上不成熟, 笔者按). 来5:11-14论到希伯来信徒因墨守旧约律法而无法在真道上成长. 作者责备他们还作“婴孩”(原文 nêpios, 13节), 并期望他们长大成人, 不再吃奶而吃干粮(13-14节), 满有属灵的理解和辨别能力.[35] 此外, 保罗在林前3:1-3揭露哥林多信徒不成熟的状况. 他们还像婴孩(原文nêpios, 第1节), 没有成长, 属肉体而不属灵. 在弗4:13-15, 保罗也期望看到以弗所信徒不再作“小孩子”(原文nêpios, 14节), 而是长大成人, 如弗4:13所言: “在真道上同归于一, 认识神的儿子, 得以长大成人.”[36]

简言之, 林前13:11的“孩子”( nêpios )常与神启示的道有关. 保罗采纳“从孩童到成人”的隐喻, 暗喻神启示的道不断渐进, 直到圣经正典的完全. 所以“既成了人, 就把孩子的事丢弃了”, 有了完整启示的圣经正典, 就不需要先知预言和知识言语的部分启示之恩赐了. 这就是为什么林前13:10说“等那完全的来到, 这有限的必归于无有了”, 那时, 完全的便取代了有限的.

至于林前13:12, 杰克·亨特继续指出, 它与天堂无关, 虽说人可以如此用它. 这节所说的镜子代表神的道(the Word of God), 就是直到保罗写这封书信时神已启示的道. “镜子”一词的希腊原文是 esoptron {G:2072}, 在新约中只出现两次, 另一次是在雅1:23, 亦指神的道.[37] 这节的“模糊不清”(KJV: darkly)[38]字面意义是“如同猜谜”(in an enigma), 而“谜语”是令人困惑费解的言语, 需要进一步阐明, 加上某些东西以解其意. 这点非常符合我们先前的看法, 即在这些恩赐还运作的那个时期, 基督徒拥有的只是有限或部分性的启示(partial revelation), 所以看着这不完整的启示, 便模糊不清, 直等到圣经正典完成时, 才拥有全备的启示(full revelation).[39] 到那时, 我们对许多事情才看得清楚, 特别是末世的事因着启示录写完后, 我们才明白神永世的计划; 这如同“谜语”需等到全面阐明, 方能看得清除, 完全明白.

亨特接着写道: “这节的‘面对面’是圣经正典完成后所带来全面清楚的启示(full and clear revelation). 神的话证实此解法是合理的, 因在民数记12章, 神为摩西辩护时, 宣称神给别人的启示是用异象或异梦(民12:6; 这与林前13:9,10的“有限的”相符, 意即模糊不清); 但他给摩西的启示却是‘面对面说话’(民12:8; 这与林前13:12的“面对面”相符, 意即清楚明确). 民数记12章与林前13:12都采用相同的表达方式, 这点非常有趣.”[40]

由于圣经说摩西“面对面”见到神(出33:11; 申34:10), 有者便解释“那完全的”一定是指主再来, 因为那时我们才能“面对面”见到主. 但摩西实际上并没有真的“面对面”见到神, 他只见到神的背(出33:20-23).[41] 换言之, “面对面”不一定照字面解释, 它可以是一种修辞法, 表明亲密关系或清楚认识. 感谢神, 我们现今可借着查阅神全备的启示 — 圣经, 与神建立亲密关系, 清楚认识神的心意和计划. 保罗接着说: “我如今所知道的有限, 到那时就全知道, 如同主知道我一样.” 上文已经提到, 林前13:8,9中的“知识”和“知道”与神启示的道有关, 所以林前13:12的“全知道”是指全面知道神启示的话语, 例如我们读启示录, 便可知道末世和永世的光景. 值得注意的是, 虽然圣经说我们在这方面“全知道, 如同主知道我一样”, 但主是绝对性(absolute)的全知, 而我们则是相对性(relative)的全知. 无论是主再来之前或之后, 人永不能像神一样绝对性的“全知”.[42]

总括而言, 我们在上文看到, 第一个看法完全可以合理地解释林前13:8-12, 而笔者倾向此看法, 虽不全然弃绝第二个看法. 最后, 让我们以侯司特(William Hoste)的解释作为总结. 他写道: “在林前13章, 保罗是用爱与证据性恩赐(sign-gifts)作对比. 他说爱是永不止息, 但先知讲道之能必被废除; 说方言之能也必停止; 知识也必被废除. ‘我们现在所知道的有限, 先知所讲的也有限; 等那完全的来到’, 我确定地把‘那完全的’解释为圣经正典的完成(the completed canon of Scripture). 保罗写哥林多前书时, 最多只有3本新约圣经书卷存在, 即帖撒罗尼迦前后书, 以及雅各书. 因此, 这些证据性恩赐在当时是需要的, 作为神给人的启示. 作先知讲道(说预言)是给信的人作证据; 说方言是为不信的人作证据(林前14:22); 而知识是给信的人, 使他能在私下明白属神的事. ‘等那完全的来到’, 即是我们手中有完整的圣经, 神完美的启示, 我们就不再需要暂时性的恩赐, 它们将被废除和终止.”[43]

愿我们更加珍爱神赐给我们那完整启示和完美全备的圣经, 更多地阅读它、牢记它、活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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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三: 属灵恩赐的种类

我们可按时间和性质两方面将之分类:[44]

(a) 按时间而言

» 1 根基性	根基性的恩赐 (Foundational Gifts)
	使徒和先知 (Apostles and Prophets) – 包括预言(Prophecy). * 在时间上属暂时性(弗2:20; 林前12:29)
» 2 过渡性	过渡性的恩赐 (Transitional Gifts)
	启示性的恩赐: 知识和方言 (Knowledge and Tongues). * 在时间上, 知识将必归于无有, 方言也将必停止(林前13:8)
» 3 连续性	连续性的恩赐 (Continual Gifts)
	传福音者, 牧养者即/和教导者 (Evangelists, Pastors even/and Teachers). * 在时间上将继续显现在整个召会时代(弗4:11)

(b) 按性质而言

» 1 启示性	启示性的恩赐 (Gifts that Reveal)
	启示性的恩赐(revelatory gifts)如下: 1. 智慧的言语(Wisdom, 林前12:8) 2. 知识的言语(Knowledge, 林前2:8) 3. (作)先知(Prophecy, 林前12:10) 功用: 透过启示性的恩赐, 神启示祂的心意, 给予信徒指示, 直到圣经完整后才停止 (因为那时已能透过圣经来完全明白神的心意).
» 2 证据性	证据性的恩赐 (Gifts that are Signs)
	证据性的恩赐(sign gifts)如下: 1. 信心(Faith, 林前12:9) 2. 医病的恩赐(Healing, 林前2:9) 3. 行异能/神迹(Miracles, 林前12:10) 4. 辨别诸灵(Discernment, 林前12:10) 5. 说方言(Tongues, 林前2:10) 6. 翻方言(Interpretation of Tongues, 林前12:10) 功用: 透过证据性的恩赐, 神证实使徒们所获得的启示是从神而来, 具有神圣的权威和主权.
» 3 造就性	造就性的恩赐 (Gifts that Edify)
	造就性的恩赐(edifying gifts)如下: 1. 执事/服事的(Ministering / Serving, 罗12:7) 2. 教导的(Teaching, 罗12:7; 弗4:11) 3. 劝化/鼓励的(Exhorting, 罗12:8) 4. 施舍的(Giving, 罗12:8) 5. 治理/管理的(Ruling / Managing, 罗12:8) 6. 怜悯人的(Showing Mercy, 罗12:8) 7. 传福音的(Evangelists, 弗4:11) 8. 牧养的(Pastors / Shepherds, 弗4:11) 功用: 透过造就性的恩赐, 神造就或建造祂的召会,使圣徒得以完全. 这类的恩赐今日仍然需要, 所以会在整个召会时代中延续下去.

[1] 澳洲的约翰·西尔瓦(John W. de Silva)在他所写的《灵恩挑战》(The Charismatic Challenge)一书中提出了13个命题(proposition), 并以圣经的亮光来分析与解答有关说方言的问题. 他把这13个命题分为五大范围来察验, 即说方言的目的(Purpose)、说方言的理由(Reason)、方言的性质(Nature)、说方言的限制(Limited Bestowal)和说方言的持续时间(Duration). 本期将探讨上述最后一个范围.

[2] 除脚注所注明的书籍外, 下文主要是参考和改编自西尔瓦《灵恩挑战》一书中的架构和内容, J. W. de Silva, The Charismatic Challenge: A Biblical Investigation (Kilmarnock: John Ritchie Ltd., 1999, 第83-123页.

[3] 有关“先知讲道”和“知识言语”的停止, 请参本文附录一: 说方言的恩赐和证据性的神迹停止了吗?

[4] 林前13:11: “我作孩子的时候, 话语像孩子, 心思像孩子…, 既成了人, 就把孩子的事丢弃了.”

[5] 希腊字 pausontai 在文法上是V-FDI-3P, 即: Verb (动词), Tense: Future (时态: 未来式), Voice: middle Deponent (语态: 关身语态, 或被动形主动意), Mood: Indicative (语气: 直说), Person: third person (人称: 第三人称, 如they), Number: Plural (数式: 复数).

[6] 徒11:17-18: “神既然给他们恩赐, 像在我们信主耶稣基督的时候给了我们一样; 我是谁, 能拦阻神呢? 众人听见这话, 就不言语了, 只归荣耀与神, 说: ‘这样看来, 神也赐恩给外邦人, 叫他们悔改得生命了.’ ”

[7] Eusebius, “Ecclesiastical History V”.

[8] 屈棱多模(Chrysostom)讲道满有口才, 被人誉为“金口”. 他以“字义法”去解释圣经, 风靡一时.

[9] Chrysostom, “Homilies on First Corinthians”, XX1X, 引自 The Charismatic Challenge, 第99页.

[10] J. W. de Silva, The Charismatic Challenge, 第99页.

[11] 在圣经中, 英文“sign”一词和其希腊原文 sêmeion {G:4592}一字皆含有双重意义, 既属超自然的神迹, 又强调此神迹有作为证据的含意 — 不仅证明此神迹是从神而来, 也含有神所要传达的某种信息[编译者注: 如“标志”(sign)一样, 要传达某个讯息, 例如“交通标志”不仅是个牌子, 也各自传达某个讯息, 如“不可驶入”、“前面有危险”、“前方正在修路”等等]. 因此, 英文的sign或希腊文的 sêmeion 一字在中文圣经《和合本》里被译为“神迹”(太12:38,39; 林前1:22)和“奇事”(启13:13,14)之外, 也译作“证据”(林前14:22)和“凭据”(林后12:12). 故此, 本文有时将之译为“证据性的神迹”或“标志性的神迹”(尤其是要强调其超然特质 — 从神而来的神迹), 有时则译作“神迹性的证据”或“神迹性的标志”(尤其是要强调此神迹的功用 — 作为证据, 或传达某信息).

[12] 林前14:26-28是神赐给我们用来鉴定真正“从神而来、合神心意”的方言. 不符合此资格的, 很可能是出于自己或来自“假冒之灵”的“假方言”.

[13] 例如“多伦多福气”(Toronto Blessing)中的“狂笑、打滚、发出动物叫声”, 以及“被圣灵击倒”(Slaying in the Spirit)等等, 令人绝对有理由质疑这“感动人说方言”的灵并非圣灵, 而是邪灵, 参 Nader Mikhaiel, Slaying in the Spirit, The Telling Wonder (NSW, Australia: Nader Mikhaiel, 1992), 第158-177页; Robert Anderson, Spirit Manifestations and The Gift of Tongues (New Jersey: Loizeaux Brothers, 1935), 第20-30页; 简之, 以“感觉”来鉴定“某个灵是否出自于神”, 是危险的方法, 因为连异教的“昆达里尼觉醒”(Kundalini Awakening)过程中, 也有看似“良好的感觉”, 如对灵界敏锐, 灵里感到安息、舒服、充满爱等等. 故此, 单靠感觉是主观和危险的, 只有以圣经来验证, 才是最安全、最可靠的标准; 请上网参阅 “印度教的昆达里尼邪灵是如何进入灵恩教会的?”, www.taiwanbible.com/web/main/blogView.jsp?ID=57928 .

[14] William E. Vine, Vine’s Amplified Expository Dictionary of New Testament Words (Reference ed.) (Iowa: World Bible Publishers, Inc., 1991), 第36页.

[15] 虽说“作先知讲道”(说预言, prophecy)主要是属启示性的恩赐, 但它亦有作证据的功能(林前14:22).

[16] 请参本文附录二: “那完全的”是指什么?

[17] “关身语态”(middle voice)是指某个动词做在自己身上, 或自己执行某个动词, 如英文中的 itself.

[18] John F. MacArthur, Jr., Charismatic Chaos (Grand Rapids: Zondervan Publishing House, 1992), 第389页. 此书具体详尽地论述方言这一课题, 值得一读.

[19] 张慕皑著, 《近代灵恩运动》(香港: 建道神学院, 1999年增订版), 第42页.

[20] J. F. MacArthur, Charismatic Chaos, 第282页.

[21] 同上引, 第282-285页.

[22] 同上引, 第285-286页.

[23] 使徒行传共有三处记载方言的出现, 每处都有犹太人在场(参徒2:4-5, 22-36; 徒10:45; 徒19:2-6).

[24] 圣经学者一致同意希伯来书写于主后70年(圣殿被毁)以前(即主后64-68年间). 既然来2:4所谓“神用神迹、奇事、异能、圣灵的恩赐(包括方言的恩赐)为使徒作见证”一事, 在这节原文的希腊文法上是已经成为过去的事件, 那么我们可以合理总结: 主后70年以前, 说方言的恩赐已经停止.

[25] “圣经正典”(Canon of Scripture)是指所有新旧约圣经的66本书卷, 它们皆被基督徒公认为神所默示的话语. 须要注意的是, 基督徒的圣经正典不包括天主教旧约圣经中的11本“次经”(apocrypha, 或称“旁经”, deuterocanonical books), 如马加比书(上下卷)、所罗门智慧书、苏撒拿传、玛拿西的祷告、多比传等等.

[26] 前三者都是奉主名聚会的杰出圣经教师.

[27] 除了Gordon D. Fee倾向灵恩派, 上述其他圣经学者都属信仰纯正的福音派(注: John Heading是奉主名聚会的著名圣经教师). 此外, 威廉·马唐纳(William MacDonald)认为上述两种解释都有可取之处, 但倾于第二个看法, 他认为“那完全的”是指信徒所进入的完美永恒境界(eternal state).

[28] “那完全的”原文是 teleios {G:5046}, 这一词在新约中也用来形容圣经, 例如雅1:25称神的道(圣经的律法书)为“全备…之律法”(KJV: perfect law).

[29] William E. Vine, The Collected Writings of W. E. Vine (vol.2) (Glasgow: Gospel Tract Publications, 1985), 第150页.

[30] 这当然也包括它的基础书卷 — 旧约圣经.

[31] 林前13:8提到先知讲道之能和知识都必“归于无有”. “归于无有”一词的希腊文是 katargeô {G:2673}, 意谓“废除、取消、失去效用”. 林前13:8,10的“归于无有”在希腊文圣经是 katargêthêsetai , 文法上是“未来被动直说式”(future passive indicative), 是属被动语态(passive voice), 指“被废除”之意. 被什么东西废除呢? 答案是在林前13:10: “等那完全的来到, 这有限的必归於无有了(或作“必被废除了”). 换言之, 先知讲道之能和知识的言语是因“那完全的”到来而被废除.

[32] Jack Hunter, “1 Corinthians”, in What the Bible Teaches (vol.4), edited by Tom Wilson & Keith Stapley (Kilmarnock: John Ritchie Ltd., 1986), 第160-161页.

[33] 召会历史的记载和其他证据显示, 这些恩赐于主再来“之前”(而非“之时”)已终止或停止了, 且有不同的停止时间. 先知讲道和知识的恩赐在圣经正典完成时(主后100年左右)便被废除, 但说方言的恩赐比这更早自动停止(最迟应该是主后70年左右), 有关这方面的论证, 请参附录(2): 说方言的恩赐现今已经停止?

[34] 吴主光著, 《灵恩运动全面研究》(香港九龙: 角声出版社, 1992年增订版), 第498页.

[35] 作者表明作婴孩吃奶是“不熟练仁义的道理”(来5:13), 并劝读者若想长大成人, 就要“离开基督道理的开端, 竭力进到完全的地步”(来6:1). 由此可见, 长大成人与“道理”(神的道)有密切关系.

[36] Jack Hunter, “1 Corinthians”, in What the Bible Teaches (vol.4), 第162页.

[37] 保罗时代的镜子是铜制的, 所以反照出的人影便模糊不清. 当时信徒只领受神部分的启示(“有限的”), 所以对许多事仍然模糊不清, 须等“那完全的”来到.

[38] “模糊不清”的希腊原文是 en ainigmati ; 希腊文 ainigma {G:135}意即“谜、隐语、暗昧、含糊的话”.

[39] Jack Hunter, “1 Corinthians”, in What the Bible Teaches (vol.4), 第162页.

[40] 同上引, 第162页.

[41] 神对摩西说: “你不能看见我的面, 因为人见我的面不能存活. … 然後我要将我的手收回, 你就得见我的背, 却不得见我的面”(出33:20,23)

[42] 有者辩论说我们现今靠着完整的圣经, 仍然无法全知, 必须等到主来方能全知, 他们引证约壹3:2和约16:22-23. 可是我们若仔细查考上下文, 不难发现约16:23的“到那日”不是指主从天再来接召会, 而是主复活后向门徒显现的时候, 因上一节说: “你们现在也是忧愁, 但我要再见你们, 你们的心就喜乐了”(约16:22), 门徒见到复活的主就喜乐了, 不必等到主再来! 此外, 约壹3:2说: “主若显现, 我们必要像他, 因为必得见他的真体”. 这里的“像他”并非指像主的“全知”, 而是与可以亲眼“见”到的“身体”有关 — 像主一样有复活的荣耀身体(腓3:21). 事实上, 笔者赞同主再来时, 我们身体改变被提后, 肯定有更完全的知识. 即使这样, 那时我们的“完美知识”也肯定是相对性, 而非如主一样的绝对性(无所不知). 所以人不能用“全知道, 如同主知道我一样”这一句话, 来证明此事只能发生在主再来之时.

[43] W. Hoste & W. Rodgers, Bible Problems and Answers (Kilmarnock: John Ritchie Ltd., 1957), 第332页.

[44] 以下图表主要参考 Rightly Dividing the Word: Things that Differs (Amainthakarai, Madras: Amainthakarai Gospel Hall, 1995), 第25-2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