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召会的标记 (四)

作者注: 前几期我们提到, 一个按圣经聚集的地方召会有以下几个区别性标记:

(B.1) 成员只限基督徒(Restricted to Christian Membership)

(B.2) 聚集归入主的名(Gathered in the Name of the Lord Jesus Christ)

(B.3) 有主在他们中间(Presenced by the Lord in the Midst)

(B.4) 顺服基督的主权(Subject to the Lordship of Christ)

(B.5) 复数监督的带领(Guided by Overseers)

(B.6) 执事的服事教导(Instructed by Ministers)

(B.7) 所有信徒皆祭司(Exercising the Priesthood of Believers)

本期, 我们将继续探讨有关复数监督的带领:

(B.5) 复数监督的带领(Guided by Overseers)

(B.5.7) 监督的工作

利特普绕(J.R. Littleproud)指出监督的四大工作或职责是:[1]

(a) 牧养羊群: 保罗提醒以弗所的长老们说:“圣灵立你们作全群的监督, 你们就当…为全群谨慎, 牧养神的教会(召会)…”(徒20:28). 照样, 彼得也劝勉长老们“务要牧养在你们中间神的群羊”(彼前5:2). 对于年轻的信徒, 监督需要以“那纯净的灵奶(意即神的道, 专指基本的圣经真理)”来喂养他们, 叫他们因此逐渐长大(彼前2:2). 至于年长的信徒, 监督也需要以“干粮(意即神的道, 特指较深奥的圣经真理)”来喂养他们, 使他们不保留在婴孩的阶段, “不熟练仁义的道理”(来5:13,14). 喂养神的子民, 是监督的责任.

(b) 引导羊群: 在来13:7,17,24, 监督被喻为“引导的人”. 神的子民何等需要被“引导”, 走在“义路”上(诗23:3). 监督必须灵命成熟, 晓得圣经真理, 并且善于教导, 引导众圣徒走在敬虔的道路上, 此乃监督不可缺少的工作.

(c) 带领羊群: 彼得提醒监督们“不是管辖所托付你们的, 乃是作群羊的榜样”(彼前5:3). 监督不仅需要正确地教导神的子民, 使他们走在敬虔的道路上, 更需要本身先行在其上. 当监督走在其上时, 他便有属灵的能力与资格来“带领羊群”随之而行. 监督不可辖制或强迫神的百姓走神所喜悦的道路, 而是以其敬虔榜样来带领他们.

(d) 照管羊群: “人若不知道管理自己的家, 焉能照管神的教会呢?”(提前3:5). “照管”(希腊文: epimeleomai {G:1959})一词在新约中只出现3次, 另两次出现在路10:34,35(皆译作“照应”). 这词首次出现在新约时, 是述说到好心的撒玛利亚人. 当他遇见那位从耶路撒冷下耶利哥去, 在路途中被强盗打个半死的人, 便“上前用油和酒倒在他的伤处, 包裹好了, 扶他骑上自己的牲口, 带到酒店去照应他”(路10:34).

利特普绕(J.R. Littleproud)表示: “这位撒玛利亚人正是主耶稣基督的写照, 他向等候死亡的人施行拯救大恩. 当他拯救罪人之后 — 用油和酒倒在他的伤处, 包裹好了 — 他便把那人安置在召会中(酒店的写照), 就是他能照顾那人属灵需要和福利的地方. 然而, 除了本身照顾那受伤的人, 撒玛利亚人把那人托付给店主去照顾, ‘第二天拿出二钱银子来, 交给店主说: 你且照应他. 此外所费用的, 我回来必还你’(路10:35). 故此, 店主是神子民的牧者之写照, 受托照管神的群羊(参彼前5:2-3).” 主耶稣基督不但本身照顾他的羊群, 而且还把他们交托给召会中的监督去照顾 — “照管神的教会”(提前3:5). 监督必须先有能力管理自己的家, 才有能力照管神的召会. 由于监督受托照管神的家, 他被称为“神的管家”(多1:7). 愿所有受托此任的监督, 切切记得保罗的劝勉: “所求于管家的, 是要他有忠心”(林前4:2).[2]

(B.5.8) 监督的聚会

我们已经看到, 按圣经的样式, 地方召会应当由一群监督/长老所带领. 为了牧养、照顾和引领神的羊群, 这些监督们理当经常聚在一起, 商讨有关召会的事务和福利. 圣灵在圣经中记载了一些这类的聚会, 以作我们的引导. 让我们学习一些有关监督聚集的目的:

(a) 商讨有关召会的属灵事务

请读徒20:17-38. 使徒保罗要上耶路撒冷前, 曾聚集以弗所的长老们. 由于赶时间(他希望在五旬节时赶到耶路撒冷), 便请以弗所的长老们到米利都(离以弗所约36哩的港口)与他相会, 商讨有关以弗所召会的属灵事务, 包括:

(1) 传福音的工作(徒20:20-21)

(2) 把神的话语应用在日常生活中(徒20:26-27)

(3) 传讲神话语的事工(徒20:28)

(4) 未重生者(豺狼)企图潜入召会的危险(徒20:29)

(5) 在召会里的人企图设立党派,制造分裂(徒20:30)

(6) 一切召会问题或病症的解药 — 与神交通, 并以神话语为指导(guidance); “我把你们交托神, 和他恩惠的道”(徒20:32)

(7) 照顾软弱的人(信徒), “扶助软弱的人”(徒20:35)

假若监督们经常聚会, 同心商讨召会的属灵福利, 这聚会是何等有福! 有如此聚会的地方召会也必然蒙福.

(b) 商讨召会中所教导的教义

请读徒15:4-29. 在安提阿的外邦人悔改归主后, 一个棘手的问题发生了. 一些犹太人教导说这些外邦人一定要守摩西律法, 否则就不得救. 这争论从安提阿传到耶路撒冷, 结果“使徒和长老聚会商议这事”(徒15:6). 彼得述说神如何拣选他向外邦人传福音, 外邦人和犹太人一样, 都单靠恩典得救, 所以不必守律法(徒15:7-12). 巴拿巴和保罗也见证神如何施恩拯救外邦人(徒15:12). 最后雅各总结整个事件, 指出神也眷顾和拣选外邦人, 使他们蒙恩得救, 不必守律法的条规(徒15:13-21). 他的结论被全体使徒和长老一致接受(徒15:22). 若召会中有像彼得、雅各等如此敬虔和明白神心意的众长老, 这是何等大的福气. 他们将使神子民明白神的旨意, 平息许多的“分争辩论”.

(c) 给予个别信徒贴切的忠告

请读徒21:18-25. 耶路撒冷召会的长老们会见保罗和他的同工, 给予他们一些忠告或意见(徒21:20-25). 在错综复杂和危机四伏的现今世代, 我们何等需要敬虔的监督/长老们给予个别信徒正确的忠告, 使他们表现出合乎圣徒的品格, 走在合神心意的道路上.

(d) 商讨有关召会的物质需用

请读徒11:28-30. 由于当时耶路撒冷有大饥荒, 巴拿巴和保罗便把各地门徒所捐的钱, 送去供给住在犹大的弟兄们. 他们到了那里, 众长老便聚集会见他们(徒11:30). 除了有关召会的属灵事务, 尚有许多物质性的事务需要众监督/长老们的关注, 其中一样就是处理召会的资金, 包括支付召会本身种种的开销和款项、资助经济有困难的信徒、支持神在各地的工人等. 这一切都需要监督/长老们聚会商议, 使其“规规矩矩地按着次序行”(林前14:40).

(B.5.9) 监督的选立

监督是由谁选立的? 保罗提醒以弗所的长老们说: “圣灵立你们作全群的监督, 你们就当为自己谨慎, 也为全群谨慎, 牧养神的召会”(徒20:28). 监督先是受圣灵感动“羡慕善工”(提前3:1), 也从圣灵那里领受属灵能力来工作, 所以监督是圣灵所选立的. 人不能制造监督! 亦没有资格委任某人作监督!

当保罗和巴拿巴第二次来到路司得、以哥念和安提阿时, 便坚固门徒的心, 并“在各教会中选立了长老”(徒14:23). 这“选立”(《钦定本》译作“ordained”)一词, 希腊文是 cheirotoneô{G:5500}, 原义是“伸出手来”(to stretch out the hand).[3] 这字在新约中只出现2次(徒14:23; 林后8:19). 有学者认为这字指“举手选出”(to elect by vote), 即一般表决时所采用的“多数票胜出”的选举制度. 但试想, 若说保罗和巴拿巴二人在路司得、以哥念和安提阿开始“举手选出”长老, 这做法不是很奇怪吗? 选举一般都需要超过二人的数目, 保罗和巴拿巴二人怎样举手选出长老呢? 利特普绕(J.R. Littleproud)正确表示, 这字意味着“指出”(to point out), 而非“委任”(to appoint). 当使徒(保罗和巴拿巴)回到这些召会, 他们见到某些人有作监督之工的属灵资格, 即喂养、引导和牧养羊群. 他们看出这些人是圣灵所立的监督, 所以便把他们“指出”来, 好叫召会认出他们已被圣灵选立.[4]

圣灵在提多书为我们立下另一个选立长老的指南. 在革哩底的召会还没有监督/长老. 此乃保罗留提多在那里的主要目的, 要他将这件“没有办完的事都办整齐了”, 在各城“设立”长老(多1:5). “设立”(《钦定本》译为“ordain”)一词, 希腊文是 kathistêmi {G:2525}, 原义是“立下”(to place down), 意即“指定/选派”(to designate).[5] 这字在新约出现21次.[6] 我们记得先是圣灵选立人作监督, 提多的责任便是认出这些人来. 为此, 圣灵借着保罗列下这样的人所当有的资格(多1:6-9), 然后向召会信徒指出这样的人. 换言之, 今日虽然没有使徒亲自选立(指出)监督/长老, 但圣灵已给予我们两份监督资格表, 即提前3:1-7和多1:6-9. 提摩太前书这份表是给那些想作监督的人本身作参考, “人若想要得监督的职分…”(提前3:1), 若有人受圣灵感动想作监督, 他就必须参考这表, 看看本身是否符合条件; 提多书的表则是给其他信徒作指南, 以“指出”或“认出”那些符合监督资格的人.[7]

简而言之, 在选立监督/长老的事上, 按圣经的次序和原则: (1)圣灵显明: 圣灵必须先“设立”监督/长老 — 使那人羡慕和从事此善工; (2)长者鉴定: 然后灵命年长的信徒当“指出”这些有资格作监督/长老的人; (3)信徒印证: 最后召会的全体信徒当“认出”并“承认”他们作监督/长老. 从(2)至(3)的过程中, 通常是成熟信徒[特别是长老们]认出这样的人, 然后长老们与那位弟兄会谈, 若他已准备好正式负起监督的责任, 长老便在聚会公布此事, 向召会所有信徒“指出”那人, 并容许信徒把此事放在祷告中. 当所有信徒都“认出”和“承认”他们之后, 此人才正式被宣布为圣灵所立的监督/长老. 若按此次序和原则行事, 就不会发生“一厢情愿”的问题, 例如某人在没有圣灵感动或没预备好的情况下被推选为监督, 或者由某人或一小组人所选出来的监督因不合资格而不受众信徒承认等等的问题.[8]

鉴于上述的圣经原则和方式, 克拉科(Arthur G. Clarke)贴切指出: “宗派所奉行的主教授职法(appointment of “bishop” with a “see”)是违背新约的秩序. 目前的圣职授任式(ordination, 或称“按手礼”), 以及由政府、神学院或教会组织, 甚至未重生得救的地主来任命和提供生计的做法, 肯定不是属神, 而是属世界的做法.”[9]

(B.5.10) 监督受重视

监督/长老当受信徒承认与重视(recognized), 因为他们具备所需的属灵和道德资格, 并殷勤执行监督和牧养的工作. 克拉科(Arthur G. Clarke)指出, 圣经劝勉信徒要以7种方式承认与重视他们:[10]

(1) 知道他们(Know them): “弟兄们, 我们劝你们敬重那在你们中间劳苦的人, 就是在主里面治理你们, 劝戒你们的”(帖前5:12). “敬重”(希腊文: eidô {G:1492}, 意即“知道、看见”)[11]原义是“透过观察而知道”(know by observation). 这希腊文动词从不用来指“形式上的承认”(formal recognition, 例如以“按手礼”来承认一个众信徒所不熟悉的“新牧师”, 译者按). 林前16:18采用另一个字(“敬重”, 希腊文: epiginôskô {G:1921}, 意即“理解、察觉”),[12] 意味着“因知道而导致更公开承认”(knowledge leading to a more open acknowledgement). 倘若长老很好地事奉圣徒, 他们将获得如此的承认和重视. 当基督的羊群已经认识和学会信任他们之后, 即使不被要求或受强迫, 也会自然而然地跟随他们.

(2) 尊重他们(Esteem them): “又因他们所作的工, 用爱心格外尊重他们”(帖前5:13). 圣徒应当以爱心来尊重和赏识这些弟兄们, 不是因着私人关系, 乃因他们的劳苦和工作.

(3) 敬奉他们(Honour them): “那善于管理教会的长老, 当以为配受加倍的敬奉”(提前5:17). “加倍的敬奉”意谓不但要尊敬他们, 还要当他们在物质(经济)上有需要时资助他们, 尤其是那些全时间事奉主的长老(提前5:18; 比较林前9:7). 无论如何, 保罗亲手作工谋生的榜样不可被忽视(徒20:34-35; 参徒18:3; 帖后3:7-12).

(4) 信任他们(Trust them): “控告长老的呈子, 非有两三个见证就不要收”(提前5:19, 也参提前5:1). 除非有两三个人的见证, 否则我们不可接受控告长老的呈子, 这是根据摩西律法的要求(申19:15). 由于长老工作的性质, 例如在执行召会纪律或管教的事务上, 他们很容易被人误解. 如果有理由抗辩(remonstrance), 当以尊敬父亲一般的态度来对待他们; 然而, 若发现犯罪, 就必须公开责备他们(提前5:20). 其余的长老不该默许或为犯罪的长老掩盖错误.

(5) 想念他们(Remember them): “从前引导你们, 传神之道给你们的人, 你们要想念他们, 效法他们的信心, 留心看他们为人的结局”(来13:7). 圣徒当想念那些从前引导他们的人, 可能特指那些已为主殉道的人. 圣徒当留心看他们为人的结局(即他们凯旋地跑完今生的道路), 并效法他们对主忠心的榜样. 接下去的一节提醒我们, 那些引导我们的伟人会随时间而离去, 但基督永远长在(来13:8), 是我们信心和事奉的伟大对象. 坏牧人沉睡不理羊群, 但大牧人(主耶稣)继续兴起其他牧人, 而他亲自执行最高监督羊群的工作(来13:20; 比较彼前2:25).

(6) 顺服他们(Obey them): “你们要依从那些引导你们的, 且要顺服. 因他们为你们的灵魂时刻儆醒, 好像那将来交账的人”(来13:17). “依从”指依从长老们清楚表示的命令(express injunctions). “顺服”则指顺服那些我们心里知道, 但未被长老们清楚表示的愿望(known but unexpressed wishes)(比较彼前5:5; 林前16:15-16). 神命令我们忠于这些引导我们的人, 因为他们在主面前肩负重大责任.

(7) 问他们安(Salute them): “请你们问引导你们的诸位和众圣徒安”(来13:24). 以仁慈良善向他们问安, 使他们在事奉上得着鼓励. 别忘了他们得面对许多批评! 即使信徒不能赞同他们的某项决定, 也不该怨恨他们, 反倒该为他们祷告(参来13:18; 比较帖前5:25; 帖后3:1).

(B.5.11) 监督的奖赏

作长老的彼得劝勉那些与他同作长老的人, 要牧养神的群羊, 监督或照管召会, 且作群羊的榜样(彼前5:1-3). 接着, 他说: “到了牧长显现的时候, 你们必得那永不衰残的荣耀冠冕”(彼前5:4). 那些照管和牧养神召会的人, 现今可能感到极其失望与丧志. 他们可能要忍受诸般批评和误解. 可是牧长都看到并知道他们所承受的这一切. 他注意所有监督/长老为他子民所做的一切善工, 所付出的一切代价, 并会在基督的审判台前奖赏他们忠诚的事奉. 当听到主说: “好! 你这又良善又忠心的仆人…可以进来享受你主人的快乐”(太25:21), 这是何等大的福气啊! 那时, 他必因他们忠心的牧养而赐给他们一个特别的奖赏 — 那永不衰残的荣耀冠冕. 在那荣耀的时刻, 一切的失望、批评、误解, 都算不得什么了! 他们将进去享受他们所爱之主的喜乐, 直到永远.

(文接下期)

[1] 克拉科(Arthur G. Clarke)则以七个希腊文字描述监督/长老的工作(注: [ ]方括号内的字义取自王正中所著的《圣经原文字典》):

(1) 牧养(Shepherding) — 希腊文: poimainô {G:4165}[字义: 牧养、保护、养育](约21:16; 徒20:28; 彼前5:2): 基督是羊群的大牧人(彼前5:4), 众长老则是基督手下的众牧人(under-shepherds)(彼前5:2; 徒20:28). 牧人的工作是照管和喂养羊群. 圣徒(羊群)有许多需要, 无知的需要教导, 病痛的需要探访, 悲伤的需要安慰, 灰心的需要鼓励, 不按规矩的需要指责等.

(2) 儆醒(Watching) — 希腊文: agrupneô {G:69}[字义: 不睡觉、保持清醒、已预备好的、留心的](可13:33; 路21:36; 弗6:18; 来13:17): 为信徒的灵魂时刻儆醒(来13:17). 这动词常与祷告有关(弗6:18). 我们的仇敌是强大、活跃且坚持不懈地进行攻击(彼前5:8; 徒20:29-31). 牧人的工作是保护和带领羊群(撒上17:34-36). 羊群中落后的、离群的、患病的或软弱的, 都是常遭敌人攻击的对象(参申25:18).

(3) 引领(Leading) — 希腊文: proistêmi {G:4291}[字义: 管理、督导、立于前、帮助](罗12:8; 帖前5:12; 提前3:4,5,12): 这动词直译为“立于前方”(to stand before), 东方的牧人不是在羊群后面赶逐它们, 而是在前面引领它们. 此字在提前5:17译作“管理”. 长老要殷勤地治理(罗12:8).

(4) 领导(Governing) — 希腊文: hêgeomai {G:2233}[字义: 领路、考虑、以为](太2:6; 路22:26; 徒7:10; 15:22; 来13:7,17,24): 这动词可指“治理或主持”(to rule, to preside), 来13:7,17,24译作“引导”(英文圣经《钦定本》译为“rule”[治理]). 长老不该以“辖制”来治理(彼前5:3), 而该以榜样来领导.

(5) 舵手(Steering) — 希腊文: kubernêtês {G:2942}[字义:舵手、领航员](徒27:11; 启18:17): 林前12:28中的“治理事的”(希腊文: kubernêsis {G:2941})是这名词的“同词源之字”(cognate word). 在隐喻方面, 长老在召会中如同舵手, 掌舵“召会之船”避开那些会破坏召会见证的危险暗礁.

(6) 劳苦(Labouring) — 希腊文: kopiaô {G:2872}[字义: 辛勤工作、劳苦](太11:28; 林前4:12; 提后2:6): 这动词表明如“整夜劳力打鱼”一般的工作(路5:5). 长老的工作正是如此(帖前5:12; 提前5:17). 长老不单是出席会议讨论召会事务, 更要在圣徒当中劳苦, 叫圣徒获得属灵的益处(多1:9; 犹22-23).

(7) 管家(Stewarding) — 希腊文: oikonomos {G:3623}[字义: 管家、家宰、司财务者](路12:42; 罗16:24): 召会的长老犹如管家(多1:7), 因家主(耶稣基督)已把管理他家的责任托付于他们, 将有一日他们必须为此交账(来13:17). 参 Authur G. Clarke, New Testament Church Principles (Kilmarnock: John Ritchie Ltd., 1992), 第68-70页.

[2] J.R. Littleproud, The Christian Assembly (3rd. ed.) (California: The Ralph E. Welch Foundation, 1962), 第67-68页.

[3] 王正中在所著的《圣经原文字典》(第249页)指出此字的字义是“手伸出、伸手表决”.

[4] J.R. Littleproud, The Christian Assembly (3rd. ed.), 第72-73页.

[5] 王正中在所著的《圣经原文字典》(第119页)指出这字的字义是“设立、指派、带领”.

[6] 这21次是: 派(9次); 立(4次); 设立(2次); 成为(2次); 办理(1次); 送(1次); 是(1次); 使(1次).

[7] 有关“认出”一事, 请参下文“(B.5.10)监督受重视: (1)知道他们”. 帖前5:12的“敬重”一词原义可指“透过观察而知道”, 表明信徒要靠观察来知道哪些弟兄是有监督或牧养恩赐, 且已经学习执行这类的工作. 这样便能“认出”圣灵所选立的监督/长老来. 论及“认出”, 利特普绕(J.R. Littleproud)解释道: “我们如何知道或认出他们? 一个在街上玩耍的小孩, 如何认出某人是邮差? 他会告诉你: ‘因他把我们的信交给我们啊!’ 同样的道理, 我们认出那在神子民当中的真牧者, 因看见他们所做的牧养工作.” J.R. Littleproud, The Christian Assembly (3rd. ed.), 第74页.

[8] 提到选立监督/长老时, 我们也难免想起他们卸任的问题. 一般而言, 他们因两种情况而卸任:

(1) 犯罪失职之故: 被选立的监督/长老若工作失职, 行为失检(例如嗜酒滋事、离婚另娶等, 参提前3:1-7和多1:6-9的资格), 须有两三个人以上的控告(绝不可随便诬告, 参提前5:19). 一旦其他长老们查明真相, 证实控告正确, 罪名成立, 那位犯罪的长老便当在众人面前受到责备(提前5:20), 并因失去见证之故而卸下长老的职任.

(2) 健康不适之故: 监督/长老可能身体健康出现问题, 例如常年患病、年级老迈, 以致于体力脑力都不济, 因而自觉无法胜任监督的职任. 若他“无力也无心”继续负起这职任而要求卸任时, 信徒倒可不必强留他.

今日大多数教会的长老是有任期的. 任期到了, 自然卸任. 停一两任之后, 再被选上, 是常有的事. 在卸任方面, 圣经并未明确指示, 我们也不可过于武断. 虽然如此, 笔者觉得以上“任期的方式”有所不当. 既然监督/长老是圣灵所设立的, 我们便无权要求他们卸任, 除非以上两种因素(犯罪失职或健康不适). 按笔者目前所得的亮光, 长老任期应是终生的. 笔者认为, 就算某位长老因年迈或健康问题而无法胜任时, 他仍然可作长老. 虽然他不再像以前一般活跃地事奉, 但依然可在有关召会的事务上提供宝贵的意见和指引.

[9] Authur G. Clarke, New Testament Church Principles, 第67页.

[10] Authur G. Clarke, New Testament Church Principles, 第73-74页.

[11] eidô 这词在新约中出现653次, 最多译作“知道”(217次, 启2:2,9,19), 其次是“看见”(200次,太2:2), 只有1次译作“敬重”; 也译为: 认识(22次); 观看(10次); 看出(1次); 实在看见(1次)等等.

[12] epiginôskô 这词在新约中出现44次, 最多译作“知道”(19次, 太11:27), 其次是“认识”(7次, 太17:12), 仅有1次译作“敬重”; 也译为: 认出(5次); 认得(2次); 认明(1次); 觉得(1次); 全知道(1次)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