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思“男女平等平权论”与“男女平等互补论”

(A) 导论

“性别平等”(gender equality)的发展自20世纪中开始就越来越激烈, 以致有者称之为“性别革命”(gender revolution). 在过去60年的人类历史中, “性别革命”可说是其中一个最重大的改变. 历史学家威廉‧曼彻斯特(William Manchester)说: “对男女性别间差异的抹煞不仅是我们这个时代最让人震惊的事, 也可能是人类面对的最深奥的问题.”

如社会其它的层面一样, 基督信仰也因这个激烈性的变化受到了永久性的影响. 根据美国《时代周刊》一篇题为《第二次变革》的先驱文章说, 宗教女权运动者“相信他们赶上了基督教国家中一个最重要和最具历史性的变革”. 有者称之为“第二次的改革”(另译“第二次的变革”, Second Reformation)【注: “第一次的改革”指的是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在16世纪所发动和倡导的“归回圣经”(Back to the Bible)之改革】

我们必须强调, 圣经从未轻视或贬低女性的地位. 相反地, 在女性普遍受轻视的第一世纪, 圣经是第一本高举女性权利和地位的书. 诚如黎歌信(Boyd Nicholson)正确写道: “今天社会的妇解运动(妇女解放运动), 可算落伍. 因为早在福音开始的时代, 社会已有这种特征. 无论何处, 当主耶稣基督的福音一被传开, 妇女的地位相应提高. 她们从异教主义的卑微地位, 升至男人身旁的尊贵位置. 从古至今, 异教都是把妇女贬低, 但福音却时刻将她们释放,[1] 把神所赐的事奉委托她们. 这事奉也只有她能胜任, 只有她才配得.”[2]

然而, 我们所关心的是: 世界各地许多基督教会所发生的“性别革命”以及宗教女权主义者所提倡的“第二次改革”是否如“宗教改革”那样 — “归回圣经”, 还是如一些人所担心的 — “彻底地离开了圣经和使徒所传扬的基督信仰”?

无疑地, 在笃信圣经的基督徒当中, 上述所谓的“性别革命”及“第二次改革”已经卷起了各方激烈的、情绪化的争论, 特别是关于圣经对男女角色的论述. 在这场争论中, 有两种主要的观点. 一种是福音派女权主义的观点, 即所谓的“男女平等平权论”(egalitarianism)的观点; 另一种是非女权主义的观点, 即所谓的“男女平等互补论”(complementarianism)的观点.[3]

(B) “男女平等平权论”

“男女平等平权论”(egalitarianism)是“福音派的女权主义”或“男女同等同权论”(或简称“平权主义”), 它也被称为“符合圣经的女权主义”或“符合圣经的男女同等论”.

(B.1) “男女平等平权论”观点简介

“男女平等平权论”教导的是: 神按照祂的形像平等地创造了男人和女人. 同时, 他们认为真正的平等意味着男人和女人在事奉中拥有相同的机会与权利. 他们认为女人在婚姻中的顺服、以及女人在教会事奉中所受到的限制, 是与圣经中关于男女平等的教导不协调的.

根据“男女平等平权论”的观点, 真正符合圣经的平等意味着: 男人和女人在生命中都是既完整又平等的伴侣. 彼此间相互的顺服与相互承担责任的概念决定了男女在婚姻与教会中的关系. 女人和男人应该自由地在教会中行使他们所有的属灵恩赐. 男人不应该只因为他们的性别而拥有独特的、领导的权利. 在教会中领导和教导的权利应该由属灵的恩赐和能力来决定, 而不应该由性别来决定.

持“男女平等平权论”这种观点的人承认男人和女人并不完全相同, 但男女间在性别和其它方面的不同是应该被欣赏, 而不应被不成比例地夸大. 一个人的性别不应该决定他或她在生命中的地位和角色, 也不应该限制他或她的属灵恩赐和事奉机会. 一个女人如果被神赐予教导和领导教会的恩赐, 她就应该享有同样的机会来运用她的恩赐【换言之, 女性在教会中可以公开讲道和负起带领教会的责任, 所以“男女平等平权论”支持女牧师、女长老、女监督等, 编者按】.

此外, 持“男女平等平权论”这种观点的拥护者认为, 圣经关于“头与顺服”的论述被过去历代的基督徒错误地理解了. 他们认为对圣经直接、忠实和传统的解释错误地表达了圣经关于性别平等的教导. 女人们因此被歧视, 她们的属灵恩赐和事奉也被浪费. 另外, 他们相信, 根据创世记第3章的记载, 男人对女人的统治是因为罪进入了世界而产生的结果. 在他们的观念里, 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的工作重新恢复了创世记第2章所记载的男女性别原有的平等, 他们强调这是因为在基督里“并不分男人和女人”(加3:28).

(B.2) 代表“男女平等平权论”的主要机构

一个叫做“相信圣经同等论的基督徒”之组织(Christians for Biblical Equality)代表了“男女平等平权论”的观点. 阐述其立场的代表性文章为《男人、女人和圣经平等论》(Men, Women & Biblical Equality). 你可以写信给他们以寻索更多关于他们机构和期刊的资料, 他们的地址是: CBE, 122 West Franklin Avenue, Suite 218, Minneapolis, MN 55404;其网址是: https://www.cbeinternational.org/ .

另一种观点是“男女平等互补论”(或简称: 男女互补论, complementarianism), 也就是“非男女同权论”; 它又被称为“传统观”或“等级论”.

(C.1) “男女平等互补论”观点简介

“男女平等互补论”教导的是: 神所创造的男女是平等的, 但他们却具有不同的性别角色. 支持这观点的学者们选择“男女平等互补论”(complementarianism)这个词语, 是为了强调男人与女人这两种性别既是平等、却又存在着互补性的差异. 持这种观点的人认为, 神乃是照着祂的形像造男造女, 因此, 男人与女人在人性上、尊严上和价值上都是平等的(创1:26-28).

另外, “男女平等互补论”强调所有在耶稣基督里的信徒,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都同样地受圣灵的洗, 同样地有享有属灵的恩赐, 同样地因信而成为祭司, 同样地属于耶稣基督的身体. 所以, 他们(或她们)应该发挥他们(或她们)的潜力, 运用他们(或她们)的属灵恩赐来在他们(或她们)的信心上成长, 以达到灵里的完全成熟【这也包括女性在教会中应该按神安排给她们的角色, 使用其恩赐来事奉, 一同建立教会,[4] 编者按】.

持“男女平等互补论”这种观点的人还认为, 神造男造女有别, 以执行他们各自独特的性别角色. 神设计男人成为丈夫、父亲、供应者、保护者, 他是家庭的“头”和教会的领袖. 神设计女人成为妻子、母亲、养育者, 她积极地帮助男人并顺服于男人的领导. 神在创造之初就设计了男女有别. 圣经运用了像“头”、“帮助”、“顺服”等这样关键的词语来描述男女的不同, 而这些不同正是我们伟大的创造者根据祂的形像, 极具智慧地设计后的美好创造.

为了正确地表达圣经关于性别的教导, 这两大方面的真理, 即“男女既平等又有角色区别”, 都应该被肯定, 且该被平衡地持守. 当这些真理被正当地理解并实践时, 这些角色的区别会促进我们成为敬虔的男人和女人, 而且会奇迹般地丰富我们的家庭生活和教会生活. 神深切地关切着男女性别的差异不被缩小或抹煞. 这些差异是确定我们作为男人或女人的重要因素. 所以, 我们应该按照圣经认真地理解它、并予以发挥.

“男女平等互补论”的拥护者们相信, 这个观念或理论恰到好处地阐述了圣经关于性别那既清楚又确实与直接的教导. 此外, 耶稣基督和祂的使徒们也一再清楚地教导并实践了男女角色的差异. 同时, 这种理论也代表了历史上对圣经论性别的一贯性解释. 在过去的两千年中, 虽然在其理解和遵行当中曾被歪曲过, 这种解释却一直为教会和基督徒教师们所接纳.

尽管神设计了一个和谐的男女关系, 不过根据创世记第3章的记载, 自从人类堕落之后, 性别之间的争战就开始了. 有罪的男人和有罪的女人污染了神所设计的男女关系. 它的后果, 尤其对女人来说, 是极具伤害的. 尽管如此, 因着我们相信了主耶稣基督, 那些在基督里的男人和女人可以重新发现、了解和实践神对男女最初的美好设计.

(C.2) 代表“男女平等互补论”的主要机构

名为“符合圣经真理的男人和女人”的机构(Council for Biblical Manhood and Womanhood)代表了“男女平等互补论”的观点. 这个机构成立于1987年; 阐述其立场的代表性文章叫《丹佛斯宣言》(Danvers Statement). 他们还定期出版一份叫《符合圣经的男人和女人》(Journal for Biblical Manhood and Womanhood)的期刊. 你可以写信给他们以寻索更多关于他们机构和期刊的资料, 他们的地址是: CBBM, P.O.Box 7337, Libertyville, IL 60048; 网址是: https://cbmw.org/ .

(D) 我们该如何面对这个课题?

尽管关于性别的辩论在教义上并不像关于主耶稣基督的神性或灵魂的救恩那么关键, 可是它仍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它也迫使我们对我们的信仰进行认真的检查, 也考究圣经对此课题到底是怎么说的. 对这场性别的辩论, 笃信圣经的基督徒们一般会采纳上述两种观点中的其中一种.

我们相信有不少读者诚心想要明白和顺服主在此事上的旨意, 对此我们极力推荐读者阅读斯特劳奇(Alexander Strauch)所著的《平等里有差别》(Men and Women: Equal Yet Different)一书. 此书研究耶稣基督和使徒们对此课题的态度和教导, 并对“男女平等平权论”最常采用的种种经文和解释加以重审与评析, 还附上小组问题讨论. 基于《家信》季刊的篇幅有限, 我们请读者上网阅读此书文章(注: 此书《平等里有差别》也译为《平等中有差异》). 网址是: http://www.cclw.net/other/liuzhixiong/pdzycy/index.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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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多持“男女平等平权论”的人士或学者宣称“男女平等互补论”所推崇的“男女既平等又有别”的立场本身在定义上是彼此矛盾的, 但客观的读者必然发现, 正如此书所显示的, 圣经证明主耶稣和使徒们确实教导“男女受造平等, 却有差别”, 并在家庭及教会中承担不同的角色和责任.

Alexander Strauch

我们应该如何面对男女性别这一课题? 正确的答案是: “归回圣经”, 看看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如何面对这个课题, 以及祂透过使徒在信徒当中所教导的. 针对这点, 我们在以下摘录斯特劳奇(Alexander Strauch)所说的(注: 主要是他在此书前部分“争论的背景”中所写的话, 但有稍加改编以强调重点):

(a) 性别辩论的重要与好处 — 认真查经

这场性别的辩论并不是一个深奥的、抽象的、教条性的争论. 相反, 它直接触及到我们的人性、男女性别的特征、事奉的机会、婚姻的关系、家庭的生活、教会的生活等各个层面. 同时, 它也引起了大家对一些根本问题的争端; 这些问题包括对公平与正义的理解、世俗社会对基督徒思想的影响、解释圣经的正确方法、教会的领导架构, 和我们对神话语的信心等. 这场辩论是一场极其感情化的争论, 它也使各教会和宗派之间在全球范围内发生了分歧.

没有人可以躲避这个问题. 事实上, 也不该有人试图去躲避它, 因为它太重要了. 对性别的争论无论是对我们的思想、还是对我们的基本信念都发起了挑战. 但这是好事; 这样的争论会使思想认真的信徒更认真地查考圣经, 更严肃地思考(以正确地明白和遵行神的旨意).

举个例子来说: 在我18岁的时候, 有两个“耶和华见证会”的人使我的信仰产生了极大的动摇. 他们就耶稣基督的神性对我发出挑战. 他们问我一些我不能回答的问题; 而我所认识的人也不能回答这些问题. 于是, 通过祷告、也通过认真地阅读和查考相关的经文, 我终于能从圣经中找出答案. 他们的挑战反而使我的信心和查阅圣经的能力都得到增强.

(b) 寻求正确答案的途径 — 效法基督

没有一个真正爱人、对神的话语敏感的人, 在清楚知道女人们已经且仍在遭受不可言喻的、非人道待遇的情况下, 还会去歧视女人. 对女人犯罪就是对神犯罪, 因为女人是按照神的形像被造的.

那么, 为什么任何一个聪颖、善于思索、敏感而又笃信圣经的基督徒, 竟敢争辩说男女之间有角色的差异? 答案非常简单: 耶稣基督所教导的就是 — 男女既平等又有差别! 尽管耶稣基督教导并实践了以性别为基础的角色差异, 但祂却以尊严来对待所有的女人, 包括那些被社会所不齿的女人(路7:36-50). 祂以慈爱和怜悯来对女人们传扬佳音. 因此, 祂被女人们所爱戴与跟随; 她们觉得可以很自由地亲近祂.

作为笃信圣经的基督徒, 我们从来不会想到要攻击耶稣基督, 说祂犯了歧视男人或女人的罪; 因祂本身就是绝对完美的, 而我们才是不完美的. 祂是道成肉身的神, 祂是我们至高的参照点, 是我们最终的标准; 在十字架上, 耶稣基督担负了所有男人对女人所犯的罪, 以及所有女人对男人所犯的罪. 在十字架上, 祂用祂的身体担负了所有的罪; 所以, 福音为所有男人与女人间彼此残忍的不公正提供了饶恕和医治.

然而, 耶稣基督借着在祂的教会里确立男性的领导地位而实践了性别间角色的分工. 在我们热心地纠正我们对女人所犯的严重错误时, 我们必须细心地避免违背神话语所启示的真理, 或误解神对男女性别的设计. 我们不能忘记神创造男女性别的差异是为了男人和女人美妙地补足对方, 并在社会上履行不同的职分. 祂对男女角色的独特设计之出发点是美善与公正的.

(c) 基督决定什么是性别的歧视和正确次序

尽管神对性别差异的出发点是美善的, 但罪却污秽了这些差异, 并使这些差异成为性别歧视和虐待的借口. 世俗社会对性别歧视的唯一解决办法就是宣布性别的完全平等. 对我们社会中的许多人来说, 性别平等是一个不可质疑的假设, 就像万有引力定律一样. 对现代人来说, 任何与性别平等论不同的其它可能, 都是不能理解的(也不被接受的). 可是, 耶稣基督却提供了一个可能性: 神创造男女拥有同等的尊严, 却(以不同角色)完成不同的职分(以此互补相成). 对于笃信圣经的基督徒来说, 只有耶稣基督的教导才能决定是非. 祂决定了什么是性别的歧视、什么是性别的正确次序, 而世俗的社会无法为我们下任何定义.

耶稣基督为我们这个性别混乱的世界提供了解决的办法. 有关歧视女人的诸般罪恶, 其本身并不源自耶稣基督的教导或实践, 而源自人心里的罪恶; 它们也在整体上反映了人类的罪性对整个人类所造成的不人道. 引用主耶稣的话来说, 恶念、凶杀、奸淫和性别虐待等都是从人心里面出来的(可7:23).

(d) 男女平等互补论 — 归回圣经(神的话)

我想让那些对圣经关于性别的教导还不太清楚的人知道, 持“男女平等互补论”的人深切地期望所有的女人都得到公正与尊严的待遇. 我们憎恶“男人至上主义”和对女人的虐待. 我们意识到一些基督教神学家、丈夫和教会曾经错误地利用圣经来说贬低女人的话, 甚至对女人犯罪, 我们为此深感羞愧. 但是, 从这本书中你会发现, 像基督一样的爱却为笃信基督的男女们的角色差异增添了神圣与互益的特质.

我希望你会逐渐地认识到, 尽管有罪的男人和女人曾经误解并滥用有关“作头与顺服”的教导, 但是这个教导本身却是根植于神的智能与慈爱. 当我们以爱来运用这个原则的时候, 它就反映了神对性别的设计.[5] 我们这些相信“男女平等互补论”的人之所以持这种观点, 并不是为了墨守陈规, 或维护男性至上主义; 相反, 我们持这种观点是因为我们相信耶稣基督教导了“男女既平等, 又因性别而存有角色上的差异”.

人类的传统可以使最好的人也变得迷失盲目. 耶稣基督就是被那些将“纯属人为的、律法条文的传统”置于神话语之上的宗教信徒们置死的. 对于相信“男女平等互补论”的人来说, 性别乃是一个关乎“耶和华如此说”的问题. 我们相信性别间的角色差异是因为圣经这样说(即圣经如此教导), 而圣经就是神的话语.[6]

(E) 结语

亲爱的弟兄姐妹, 我们蒙主恩所呼召, 乃是要忠实于耶稣基督和祂的话语, 而不是跟随与盲从“时下流行的时尚”. 斯特劳奇提出六个重点, 鼓励我们在信仰上刚强壮胆, 并站立得稳.

1. 如果你相信神创造男人与女人“既同等又有别”, 那么, 你就稳固地站立在那既健全又诚实的圣经话语上. 你是忠诚于圣经所记载的. 你允许神直接说话, 允许圣经词汇达意、表里如一. 你维护了圣经直接叙述的可靠性. 你所相信的是自有人类历史以来, 神的众子民一直相信的. 你跟从了耶稣基督和众圣徒的脚踪. 所以, 你当刚强壮胆. 主耶稣说: “天地要废去, 我的话却不能废去”(太24:35).

2. 一些福音派、相信圣经的顶尖学者们正勇敢地站出来说话; 他们反对女权主义学者们不健全的释经方法和结论【注: 他们反对“福音派的混合主义”, 不向女权主义妥协, 请参本文附录】. 他们正在出版一些激动人心的新书和新文章, 以向女权主义者的漏洞挑战, 并确定圣经所教导的“作头与顺服”的真理. 如果你思想开明、寻求圣经中关于性别的真理, 那么, 许多新的、必要的研究资料就在你的手边, 可以帮助你的学习. 所以, “你当竭力在神面前得蒙喜悦, 作无愧的工人, 按着正意分解真理的道”(提后2:15).

3. 尽管那试图涂抹“神所创造、由性别决定的角色差异”之文化压力来势汹涌, 但是, 世上成千上万的教会和基督徒领袖坚决不向男女同等主义的错误倾向屈膝低头. 他们拒绝接受女权主义者所定义的“同等” — 不是因为这些拒绝者是头脑僵硬的文字学家、盲目的传统主义者、或是因为他们惧怕女人; 他们拒绝, 因为女权主义者所提倡的与神所说的不一样. 他们同样意识到这场争论的真正意义在于 — 它乃是针对创造者(真神上帝)对婚姻、家庭、“教会家庭”和合神心意之男女的主权性设计而发动的属灵争战(弗6:12). 让我们从那些遵从主话语的弟兄姐妹们身上所显出的力量、信实和不妥协的勇气获得激励, 真正地抵挡文化的冲击.

4. 那些遵从神对婚姻蓝图设计的人会建立更幸福、更稳固的婚姻, 他们的子孙也会因此受益. 那些知道神对婚姻和性别计划的人, 也可以帮助保护他们的家庭免受世俗文化的攻击. 这些世俗文化充满了对神律法的悖逆: 性别的混乱、离婚、撒谎等等. 不但如此, 遵从神对性别的设计还会帮助教会在真理上的持守, 帮助教会按照神的计划成长. 所以, 我要说的就是主对约书亚所说的: “这律法书不可离开你的口, 总要昼夜思想, 好使你谨守遵行这书上所写的一切话. 如此, 你的道路就可以亨通, 凡事顺利”(书1:8).

5. 持“男女平等互补论”者不会放弃向那些持“男女平等平权论”的弟兄姐妹们呼吁. 不少人已改变立场. “福音派女权主义者”与世俗化和自由派神学的女权主义者不同, 因为前者相信神是圣经的作者, 圣经是来自上帝的书. 这就为我们提供了相当大的共同点, 使我们在此基础上继续沟通和劝导. 所以, 我们要向那些持“男女平等平权论”的弟兄姐妹们呼吁, 并像朋友一样地提醒他们: 最聪明的头脑也可能被“平权主义”的哲学弄得愚盲; 这“平权主义”的哲学所寻求的, 只是公平和公正, 却违背了创造者对祂所造之人的旨意.

6. 那些遵从神对性别、婚姻和教会旨意的人荣耀了神. 当我们遵从祂旨意的时候, 我们就允许神成为受造物的主宰. 这不仅讨神喜悦; 而且, 对于神的儿女而言, 没有任何一件事比这更为重要![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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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福音派的混合主义: 向女权主义妥协

女权主义在20世纪方兴未艾, 同时女性圣职人员在西方教会里的增多也是史无前例的, 这绝对不是巧合. 随着文化的观念和优先顺序的转变, 男人作头带领和治理教会这些永不过时的圣经真理意外地遭到了攻击.

可悲的是, 许多教会和宗派都在想办法适应女权主义, 其中有些教会还迫不及待地搭上了“平权主义”(egalitarian)的潮流, 其他的教会慢慢地屈服文化的压力, 最终挥动着白旗投降. 今天大批的女牧师充斥着讲台, 是福音派混合主义者的产物(the legacy of the evangelical syncretists). 这些混合主义者主动地将“世俗的女权主义意识形态”嵌入到圣经中.

这样的投降与圣经明确的教导背道而驰, 圣经的教导是: 妻子应当顺服丈夫, 如同顺服基督; 她们的丈夫要爱她们, 如同基督爱教会(弗5:22-33); 此外, 在基督的教会里, 女人公开教导男人是被禁止的(提前2:12-14). 按照这两段经文的上下文, 它们都具有明显的普遍适用性, 提摩太前书的教导基于神起初创造时的设计(提前2:13: “先造的是亚当, 后造的是夏娃”), 而以弗所书的命令则根植于神救赎的设计(弗5:25: “基督爱教会, 为教会舍己…”). 换句话说, 圣经中的男性和女性反映了创造和救赎, 圣经里并没有任何推翻上帝设计的先例.

事实上, 在这事上, 没有任何诚实的圣经诠释者会得出其他结论; 很难想象会有人把自己和圣经锁在房间里, 就能对上帝命定的男女角色作出其他诠释. 就此意义而言, 平权主义是文化给教会带去败坏最明显的例子之一.

然而, 有些学者为了使圣经说出他们想要的东西, 他们似乎很乐意表演无上限的“诠释体操”. 下面有两个例子, 可作为鉴戒!

(一) 创造性的重新诠释

美国的基纳尔教授(另译“季纳”, Craig S. Keener)是一位受人尊敬的新约圣经学者, 也是阿斯伯里神学院(Asbury Theological Seminary)的新约教授. 以下的摘录显示他的基本进路, 他刻意忽略了提前2:9-15的明确含义:

Dr. Craig S. Keener

无论如何, 保罗在这里也禁止女性“教导”, 显然是他在其他地方允许的(罗16; 腓4:2-3). 因此, 这想必是他针对这个群体(指以弗所召会的信徒)的特殊处境说的话, 因为保罗和读者都知道他们的处境, 并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引发保罗响应的处境就隐含在他想要表达的意思里.”

只要对“释经学”有基本的理解, 就可以发现基纳尔论证的漏洞. 在上面的引文中, 基纳尔指出了两处保罗认同女性事奉的经文. 很明显地,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 基纳尔假定并宣称这类的事奉包含了教导, 他这样做其实是叫女性离开使徒鼓励她们追求的那种事奉.

此外, 为了重新定义保罗和他的读者预设的历史处境, 基纳尔做了好几次“逻辑上的跳跃”. 他在文章里进一步主张: 假教师误导女性走向偏差, 随后这些姐妹们在教会里推广这种教导. 基纳尔就认为保罗并不是在制定普遍的原则, 而是他“提出了短期的解决方案: ‘不可教导’(在当下的处境)和长期的解决方案: ‘让她们学习’(提前2:11)”.

这样的进路至少有两个问题: 第一, 历史处境是捏造出来的. 当保罗(在提摩太前书)谈到假教师的影响时, 他并没有特别提到它对女人(指对以弗所召会的女人)的影响. 第二, 保罗的教导在文法上并不允许有“短期”和“长期”的分别. 这两条命令和保罗在上下文里的其他命令是平行的, 都没有时间上的限制.

简单来说, 基纳尔只不过是根据自己的假设“捏造了历史”, 并且重新诠释了经文. 他这样做, 只是为了撇开经文清楚的意思(注: 他把自己的意思“读进去”经文中, 然后“重新诠释”那段经文).

(二) 公然拒绝经文

美国的戈登·费依教授(或译“费尔教授”, Gordon Fee)同样还是福音派里广受推崇的新约圣经学者(注: 他其实是五旬节派的神召会之牧师), 按人看来写了一些很有帮助的书籍和注释书, 但他却“决意把女性主义硬生生地塞进圣经清楚的教导中. 当费依得奖的《哥林多前书注释》谈到保罗要求妇女在会中(原文指“在教会中”)闭口不言时(林前14:34-35), 他尝试论证保罗从未写过这句话而不予理会:

Dr. Gordon D. Fee

虽然这两节经文在所有已知的抄本中都找得到(无论是在此处经文或哥林多前书第14章的整章结尾), 但从这两节关键的转录标准和固有的可能性来看, 它们的可信度是值得怀疑的.

费依无法想象保罗会作出这样的声明, 他坚决认为一定是另一位作者在晚期将它插进文本里的. 他的学术语言掩盖了他对文本的无知和不诚实的态度, 虽然学者的确对文本的真实性有所争论, 但绝大多数的共识都认为它们属于圣经, 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费依似乎为了自己的神学能自圆其说而利用了这个争论, 正如另一位学者认为, 在这段经文上“很少有学者像费依那样重视文本差异”. 坦白说, 对于处理圣经章节和大众舆论及文化规范之间的冲突来说, 这是很危险的先例.

结语: 顺从圣经

当身为信徒的我们遇到圣经和我们深信不移的信念相冲突时, 我们必须谦卑地认为自己的信念是错误的, 而不是圣经有错. 我们也需要认真思考: 如果一些牧师和教师所做的, 不过是在削弱神话语中让他们感到不方便的经文, 我们跟从他们又有什么益处呢? 对于那些向社会压力低头的领袖, 他们虽拥护圣经无误和圣经权威, 却同时把圣经的内容当成儿戏, 那是很虚伪的. 油和水不能相混, 上帝的道和邪恶的意识形态也不能相混. 真正的圣经学生必然乐意听从、顺服圣经, 而不是在圣经触犯我们现代文化的敏感神经时, 去纠正圣经的作者.[8]

[1] 古代印度有“寡妇殉葬”( Suttee )的陪葬仪式, 要妻妾为已死的丈夫陪葬的恶俗. 著名的印度拓荒宣道士威廉·克理(William Carey)因信圣经真理而极力反对这种风俗. 早期中国妇女还有缠足的恶俗. 最热心反对这种恶俗的是相信圣经教导的基督徒. 中国人三妻四妾的观念, 也饱受圣经一夫一妻的真理所反对(太19:4-6). 对中国妇女而言, 基督徒在圣经的影响下大力提倡女校、鼓励女性入学. 中国许多早期著名的大学也是教会创办的, 如燕京、齐鲁、协和、金陵、圣约翰、岭南、东吴等大学. 所以圣经直接影响教会和基督徒, 去间接影响印度和中国的妇解运动.

[2] 黎歌信(Boyd Nicholson)著, 姚光贤译, 《主的安排: 论蒙头》(香港九龙: 基督徒阅览室, 1995), 第3页.

[3] 以下资料主要改编自 Alexander Strauch著, 刘志雄编, 高雅君译,《平等里有差别》(香港: 天粮书室, 2003年), 第11-14页. 高雅君把《平等里有差别》一书中译得很好, 只是她将“egalitarianism”译为“男女同等论”, 并将“complementarianism”译作“男女互补论”. 但我们选择将“complementarianism”译作“男女平等互补论”, 免得有者误以为“男女互补论”不主张男女平等. 事实上, 以上两种观点皆承认男女平等, 只不过egalitarianism强调男女平等平权, 而complementarianism则强调男女平等但角色有别.

[4] 侯司特(W. H. Hoste)在解释提前5:5和多2:3时写道: “真为寡妇的特质清楚表明一些女人事奉的领域. 它们有七方面: (1) 她们必须是一位祷告的女人, 像哈拿一样(撒上1:9-18); (2) 又有行善的名声, 像非比或百基拉一样(罗16:1-4); (3) 养育儿女, 像罗以或友尼基一样(提后1:5; 3:15); (4) 接待远人, 像吕底亚一样(徒16:14-15); (5) 洗圣徒的脚, 像马利亚一样; (6) 救济遭难的人, 像多加一样(徒9:36); (7) 竭力行各样善事, 像彼息一样(罗16:12).[4] 此外, 保罗也劝老年妇人要指教(原文作“教导”)少年妇人, 爱丈夫, 爱儿女. … 家庭是神给女人的典型领域, 而她的事奉, 虽是多样化, 却应该以此为中心. 因着渴慕更显要的事奉而忽略家庭那更卑微和平凡的本分, 这绝对不是主的心意.”

[5] 神对男女性别的最初设计(也是神完美的计划)是男女平等但角色有别. 以下七点值得思考: (1) 虽然圣经记载了一些女人所说的话, 但神从未使用过任何女人写圣经中任何一本的书; (2) 神在旧约中从未立女人为祭司; (3) 神从未给予女人在会幕和圣殿中正式的职务; (4) 在十二位使徒当中, 主未拣选任何女性作使徒; (5) 新约从未提到公开事奉的女传道人, 女牧师(或称: 女长老), 或女教师; (6) 虽然第一位见到主复活的是女人, 但林前15:5-9的名单中未提到任何女人作为主复活的公开见证人; (7) 圣经没提到任何女人公开地行神迹.

[6] Alexander Strauch著, 刘志雄编, 高雅君译,《平等里有差别》(香港: 天粮书室, 2003年), 第10, 15-17 页.

[7] 同上引, 第148-149 页.

[8] 上文改编自卡麦伦·布特尔(Cameron Buettel)所写的文章“福音派的混合主义: 向女权主义妥协”(Evangelical Syncretism: Submitting to Feminism, 写于2019年11月4日), https://tc.tgcchinese.org/article/evangelical-syncretism .【原文刊载于“赐你恩典”(Grace To You)网站, 杨忠道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