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三)


(文接上期)

C.   安息日会的错误教义

     (C.1)   有关守安息日

(b)   真的是教皇把安息日改为主日吗?

安息日会常强调教皇或罗马天主教把守安息日改成守主日. 因此, 守主日是守教皇的安息日, 是领受兽的印记, 将受神严厉的刑罚. 但问题是: 安息日会可否拿出历史证据来证实这理论; 是哪一位教皇改的? 何时、何地并为何作此更改? 安息日会的教徒说: “我们有证据!”  好, 现在让我们查考他们所谓的“证据”是否可靠!

证据(1): 天主教的《教理问答》(Catholic Catechism)

安息日会常引用的证据, 是天主教的《教理问答》(Catechism).[1] 他们说《教理问答》中论到天主教把守安息日改为守主日. 但我们要问的是: 既然安息日会认为天主教的《教理问答》中有许多不合圣经的教导(例如教皇是绝对无误、罗马天主教是唯一真正的教会等), 为何安息日会仍然要引用这不可靠的《教理问答》, 作为他们信仰和教义的根据呢? 既然安息日会反对 《教理问答》的一般教导和记载, 为何又接受此《教理问答》中有关天主教改安息日一事的记载呢? 原因很简单, 因为这记载符合他们的理论. 他们宣称天主教的作者是欺骗者和说谎者, 可是一旦这些作者所言迎合他们的教义时, 他们便将之当作“不容质疑的真理”.

《教理问答》真的记载教皇把安息日改为主日吗? 其实不然! 细心的读者会发现, 实际上是安息日会曲解《教理问答》的原本意义. 他们所引述两处的《教理问答》如下:

(1)问: 有何命令准许你们守主日而不守古时的安息日, 即星期六?

答 :我们如此行是有天主教会的权柄(Catholic Church)和使徒的传统.

(2)问: 教会命令要守哪一日为圣日?

答 :星期日, 或我们的主日; 我们按使徒的传统守此日, 而非安息日.

(参 Catholic Christian Instructed, 第209页)

以上的《教理问答》声明信徒守主日而不守安息日, 因为此乃天主教会的命令和使徒传统的教导. 它也强调天主教会如此行乃是按照使徒所传下的样式. 由此可见, 安息日会犯了两项错误:

(1)      安息日会引述《教理问答》来指出守主日是天主教会的命令, 但忽略了一点: 此命令乃是根据使徒的传统(林前16:1-2; 徒20:7), 而非教皇的命令;

(2)   安息日会声称在主后数百年后, 教皇把守安息日改为守主日. 但《教理问答》明确指出守主日是使徒的传统. 换言之, 从使徒时代开始, 早期的基督徒一直以来都是守主日.

显然, 安息日会严重地曲解上述《教理问答》的本意. 一位天主教的祭司证实这点: “我多年处在安息日会教徒当中, 所以熟悉他们所声称的, 即教皇把安息日从七日的最后一日(星期六)改成七日的第一日(星期日). 这是完全没有根据的断言. 天主教从未如此声称; 而是深信众使徒本身设立了守主日的传统, 而我们只是领受众使徒所传的.

接着的会议和教皇只不过证实守主日乃是众使徒所传的教导.”(John Meiler, Rector of St. John’s Church, Headlsburg, Cal.). 此外, 艾迪斯和阿诺德(Addis and Arnold )所著的《天主教词典》(Catholic Dictionary)在引述启1:10; 徒20:7; 林前16:1-2后这么表示: 这些经文“似乎表明主日已是圣日, 在此日表现爱心(例如捐献帮助穷苦信徒)是恰当不过了. 来10:25更证实在些这书信时, 基督徒已有固定聚会的日子. 以上经文显示在使徒时代已守星期日(为主日)了.”[2] 由此可见, 天主教相信守主日乃使徒时代所教导和实践的传统, 而非如安息日会所声称 — 是在使徒时代数百年后由教皇所更改的新条例.

证据(2): 主后364年的老底嘉会议(the Council of Laodicea)

前安息日会长老坎赖特(D.M. Canright)曾挑战安息日会拿出证据, 来证实天主教教皇把守安息日改为守主日. 安息日会委派瓦戈纳长老(Elder Waggoner)担此“重任”. 瓦戈纳长老花了许多时间到各地图书馆, 大量阅读和细心研究后, 结果宣称他终于找到了证据. 他指出教皇于主后364年的“老底嘉会议”(the Council of Laodicea)中, 把守安息日改为守主日.

此会议第29条教规(canon)表明: “基督徒不该犹太教化(Judaize), 在安息日休息, 而该在那日工作; 身为基督徒该尽量在主日休息(即不工作, 笔者按). 因此, 若有基督徒被发现犹太教化, 他就当受基督的咒诅.”  瓦戈纳长老指出此乃“天主教的会议”, 也强调“早期和后期的历史学家多次提及”这会议. 事实果真如此吗? 事实正好相反! 让我们思考以下几点:

(1)      在上一期的《家信》中, 我们已经列出历史铁证, 证明在主后300年以前, 即在这主后364年的会议之前, 所有早期的基督徒都是守主日.[3] 所以“教皇在这主后364年的会议把守安息日改为守主日”的看法不能成立.

(2)      老底嘉不是罗马. 它位于小亚细亚(Asia Minor), 即罗马东面1,000哩的地方, 所以是亚洲的东方城市, 而非欧洲的拉丁城市. 换言之, 老底嘉是希腊(而非罗马)城市, 是属于希腊的东方教会, 不受罗马教会的控制或管理.

(3)      真正的“罗马教皇”是在主后第5世纪以后才出现,[4] 并控制其他希腊的东方教会. 在主后364年时, 安息日会所谓的“罗马教皇”其实只是“罗马监督”或称“罗马主教”(Bishop of Rome). 他还无权控制和管理东方的众教会并它们的事务.

(4)      《麦克林托克与司特隆百科全书》(McClintock and Strong’s Cyclopedia)指出, 来自亚洲不同省份的32位主教出席这项会议. 这些主教皆来自东方的教会, 没有一人来自罗马的教会. 罗马“教皇”(指罗马主教)根本没出席这老底嘉会议(别忘了此会议地点离罗马有1,000哩之遥, 连瓦戈纳长老也不敢声称“教皇”有出席), 也没有证据证实“教皇”有派代表出席. 罗马教会很可能根本不知道, 也不同意此会议. 因此, 罗马“教皇”不可能在此会议更改安息日.

(5)      在主后364年的老底嘉会议时, 当时的罗马主教是利贝里乌斯(Liberius, 主后352-366年). 他被贬职(降级), 被放逐和轻蔑. 鲍霍斯(Bowers)在《教皇的历史》 (History of the Popes)一书中指出, 为了结束他被放逐

的生活, 利贝里乌斯(Liberius)以“最谦逊降服和畏缩谄媚的文体, 写(信)给东方的众主教”(《教皇的历史》, 第1册, 第64页). 这样的“教皇”岂能在同样一群东方众主教出席的会议上, 更在他本身缺席的情况下, 把守安息日改为守主日?

(6)      在主后270年, 亚拿托利乌斯(Anatolius)是老底嘉教会的监督. 他说: “我们记念主的复活, 就是在主日所发生的事. 我们以这同样原则来欢庆这日”(Canon 16). 可见在这老底嘉会议之前, 老底嘉的教会是守主日, 所以根本不必也不能把守安息日改为守主日.

(7)      老底嘉会议只是个小型的“地方性会议”(local council), 而非举足轻重的重要“大公会议”(general council). 瓦戈纳长老把它夸大成“天主教大公会议”(Catholic [general] Council)是误导人的. 天主教的大公会议是: (1)尼西亚会议(Nicene Council, 主后325年); (2)君士坦丁堡会议(Council of Constantinople, 主后381年); (3)以弗所会议(Council of Ephesus, 主后431每)等等. 鲍霍斯(Bowers)在《教皇的历史》 (History of the Popes)记载所有大公会议、重要的地方性会议, 和一切与罗马或教皇有关的会议, 却没有提到这老底嘉的会议. 事实上,  许多标准的百科全书和教会历史记录都没提及这会议, 有提及者也只是几行带过. 可见此会议在教会历史上是微不足道的. 影响力如此微小的会议, 怎能叫所有信徒把守安息日的惯例改为守主日呢?[5]

总结

总括而言, 在教皇更改安息日的事上, 安息日会不该引述天主教的《教理问答》为证据, 因为《教理问答》本身充满错误的教导. 此外, 就算是引述《教理问答》的话语, 安息日会也严重地曲解其本意. 至于第二个证据更加荒唐. 如果主后364年的老底嘉会议如安息日会所言, 把受安息日改为守主日, 那么这项更改就是出自希腊教会(而非罗马教会); 出自罗马无权管理的东方教会; 发生在教皇制度(papacy)还未正式设立以前, 即“教皇”(罗马主教)还未控制东方以前; 且是由一个没有教皇或其代表出席的地方性会议(指老底嘉会议)所执行. 聪明的读者必能看出这个证据是何等矛盾、荒谬、不能成立!

桑德斯(J. Oswald Sanders)和赖特(J. Stafford Wright)在《一些现代的宗教》中表示: “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教徒(Adventists)很难指明哪一个教皇更改安息日, 因为在他们所猜想的更改时代中, 根本没有所谓的罗马教皇存在. 但是, 我们却有很多早期教父(Church Fathers, 指早期基督徒的领袖)的见证, 证实早期的基督徒是守七日的第一日(即主日而非安息日).[6] …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不能从教会历史来证实他们的论点. 不是天主教的教皇或会议更改安息日. … 主后321年的(罗马皇帝)君士坦丁法令(the edict of Constantine)也没有更改安息日. 它只是正式承认基督徒在两个世纪以来所做的(即守主日), 并宣布主日为敬拜之日.”[7]

简而言之, 我们有排山倒海的铁据, 证实守主日在第一世纪时已是早期基督徒的惯例, 不必等到第三世纪后, 才由教皇来把守安息日改为守主日; 况且,  安息日会教徒仍然无法从圣经或历史上拿出明确的证据,[8] 来证实教皇或天主教把守安息日改为守主日, 所以这看法完全不能成立!
(文接下期)


[1] 天主教的《教理问答》(catechism)是指以问答方式来教授基本教义或原理的书.

[2] D.M. Canright, “Did the Pope Change the Sabbath? (Chapter 11)”, from Seventh-day Adventism Renounced (by D.M. Canright, 1914), in http://web2.airmail.net/billtod/ch11.txt .

[3] 参 2002年7月份, 第32期《家信》的“揭开真相: 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二)”, 第36-40页.

[4] 主后440-461年间, 利欧一世(Leo I)曾被一些历史家称为第一任教皇. 他声称是奉神委派为众监督的大主教, 并于主后445年获得西罗马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Valentinian III, 主后419-455年)的承认. 他自居为“全教会的主宰”, 掌有全球教皇的专权. 主后590-604年, 格列高利一世(Gregory I, 主后540-604年)被正式认为是第一任教皇. 虽然他拒绝“万国主教”这称号, 但在实际上却已执行这称号所拥有的权柄, 手操宗教和政治大权; 参 余俊铨著, 《实用个人布道手册》(香港九龙: 宣道出版社, 1996年), 第132页.

[5] D.M. Canright, “Sabbatarian Positions on the History of Sunday Refuted (Chapter 12)”, from Seventh-day Adventism Renounced (by D.M. Canright, 1914), inhttp://web2.airmail.net/billtod/ch12.txt .

[6] 安息日会认为引证早期教父的资料是不可靠和欺诈的, 因为一些教父所写的书并没有教父本身的签名或留名. 我们承认确实有些早期作者没在所写的书信上留名, 现代学者也可能弄错某书信的作者, 但这不表示那本书信的内容就不可靠. 例如希伯来书的作者并没在书信上留名, 我们也不能断定作者是谁, 但我们仍全面接受此书的内容是可靠的. 因此, “就算”这些早期作者不是“教早期父”, 但书上的内容仍可成为历史的参考和证据.

[7] J. Oswald Sanders & J. Stafford Wright, Some Modern Religions (London: The Tyndale Press, 1956), 第20-22页. 君士坦丁法令(the edict of Constantine)宣布: “让所有官长和城市居民, 以及一切作买卖的商人, 在神圣庄严的太阳之日(day of the Sun, 即星期日)休息.” 请留意, 此法令不是要所有基督徒在主日(星期日)休息(因为基督徒早已在此日休息不做工), 而是要异教徒在此日休息. 正因此故, 这法令不是采用基督徒的用词“主日”, 而是异教徒的“太阳之日”. D.M. Canright, “Sabbatarian Positions on the History of Sunday Refuted (Chapter 12)”. 注: 异教徒以他们所拜的天体偶像来命名一个星期的每一日, 例如: 星期一是Monday(月亮之日, day of the Moon); 星期六是Saturday(土星之日, day of Saturn); 星期日是Sunday(太阳之日, day of the  Sun)等等.  安息日会指控守主日(即星期日)的基督徒是守“太阳之日”, 即守异教徒的偶像之日. 若以此推论, 他们守安息日(星期六)也是守异教徒的偶像之日, 因那日是“土星之日”.

[8] 最后一点, 安息日会常引述他们所谓的“权威历史学家”来证实早期的基督徒是守安息日. 但坎赖特(D.M. Canright)指出, 安息日会引述这些人为“可靠的历史学家”, “权威人士”, “重要神学家”, “星期日之友”(friends of Sunday, 指他们是支持守主日的人)等等, 可是这些人是谁? 查考安息日会的标准著作 — 安得烈所著的《安息日的历史》 (Andrew’s History of the Sabbath). 一切有关安息日的历史都是由这本书的资料改作而成. 安息日会的作者和传教士们, 经常重复引述这些资料. 然而 , 安得烈(Andrew)在此书中大部分的引述是取自海霖 (Heylyn, 36次), 多威勒(Domville, 13次), 莫雷尔(Morer, 至少47次), 考克斯(Cox, 22次), 布雷勒伍德(Brerewood), 和怀特(White11次). 坎赖特(D.M. Canright)继续表示: (1)这些所谓的“著名权威学者”, 他们的名根本在重要的百科全书上找不到; (2)他们都是反对守主日的人(而不是“星期日之友”), 因此他们所写的就不够客观和可靠. 例如1618年, 查理一世(Charles I of England)为星期日出版一本名为 《运动之书》(Book of Sports), 容许在星期日进行舞会, 摔跤运动和各种游戏等. 此书受到人民反对. 结果查理一世便聘请海霖(Heylyn)和怀特博士(Dr. White)写书反对星期日(主日)的神圣. 由此可见, 这些人肯定很主观地写下不守主日的理由. 参 D.M. Canright, “Sabbatarian Positions on the History of Sunday Refuted (Chapter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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