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梭陶 (Henry William Soltau, 1805-1875)


Henry William Soltau(A)    虔诚爱主的父母

亨利·威廉·梭陶(Henry William Soltau, 1805-1875), 简称亨利·梭陶,[1] 于1805年7月11日, 在英格兰的普里茅斯(Plymouth, England)出生. 他乃是普里茅斯的一名商人乔治·梭陶(George Soltao)的次子. 乔治·梭陶是一位满有能力和属灵远见的虔诚信徒, 同时也是普里茅斯私立学校(Plymouth Free School)的创办人之一. 这间学校成功发展为英格兰最大型的学校之一. 它的特色是每日教导圣经, 但所有孩童都在父母同意下上圣经课程. 当乔治·梭陶作市议会(Town Council)会员时, 他极力反对建造戏院, 但未成功. 他于44岁时离世, 临死前似乎看见他所有6个孩子都安然抵达天家. 除了有位虔诚的父亲, 亨利·梭陶还有位很敬畏神的母亲, 亨利日后的灵命深受母亲美好灵性所影响.

 

(B)     心灵空虚的律师

在预备前往剑桥大学(Cambridge University)时, 他和撒母耳·威尔伯福斯(Samuel Wilberforce)及他的兄弟同在一位私人教师的指导下学习. 1825年, 他进入剑桥大学的三一神学院(Trinity College, Cambridge), 并于1827年考获(法律)学士学位. 他继续深造, 最终取得大法官法庭的律师资格(Chancery Bar). 在学术方面, 他对自然历史和普通科学有浓厚兴趣, 并博览群书. 为了明白旧约圣经, 他甚至苦学希伯来文. 曾有一段时间, 他恳切寻求真理, 为要得着心灵的平安. 在剑桥大学时, 他经常上教堂, 也听过著名传道人查尔斯·西米恩(Charles Simeon)和其他杰出布道家传道, 可惜他表示不记得曾听过任何人清楚传扬“因信称义”的福音. 对他而言, “信靠基督的功德, 以及本身尽责行善”是不可分开的. 换言之, 他误以为得救必须靠基督的工作加上本身的善行. 因此, 他努力行善, 遵守宗教礼仪, 投入慈善工作, 勤读圣经和力尽其他本分, 但他心中仍然没有平安.

大学毕业后, 梭陶来到伦敦, 进入律师行业, 成为大法官法庭律师(Chancery barrister).[2] 伦敦大都市的生活乐趣很快地把他的宗教热诚给消磨掉. 不久, 他就被世俗社会的诱惑力给吸引过去, 沉溺在世俗的娱乐之中. 他深爱音乐, 成为歌剧院的常客. 由于梭陶具有杰出的才智, 博学的知识, 深厚的文学造诣, 他很快成为广受社会欢迎的人物. 摆在他眼前的, 是光明的前程; 等候他的, 是世界的财富和尊荣. 不过, 神在他身上有美好的旨意, 要把更好的赐给他.

 

(C)    悔改重生的新人

1837年1月, 他对世俗娱乐深感厌倦. 他收到家中的信, 提到他母亲生病的消息. 当他收到第二封信时, 他决定立刻起程回家, 虽信中没提到母亲病危. 在收拾旅行皮箱之际, 他有预感再也见不到他的母亲. 经过遥远疲乏的旅程, 他抵达普里茅斯最后一站, 前来迎接他的叔叔带来一个消息  —  他亲爱的母亲已经离世! 当晚, 跪在他母亲的棺木前, 他第一次发出真诚的祷告: “主啊, 如果你不救我, 我就永远失丧了!” 这是他受伤心灵的哭号, 疲乏生命的呐喊. 丧失爱母的痛苦使梭陶醒悟过来, 心灵空虚的他, 开始认真面对生命的问题.

不久, 在神恩典的安排下, 他听到霍尔上校(Captain Hall)[3]从列王纪下第7章所传的福音而受圣灵光照, 决志悔改, 接受耶稣基督为他的救主. 从那时起, 梭陶是个“新造的人. 旧事已过, 都变成新的了”(林后5:17). 他立志为主而活, 愿意为主放弃世俗的娱乐、财富和荣华, 效法保罗所说“因我活着就是基督”(腓1:21). 他因获得白白的救恩而喜乐不已, 甚至他的一名亲属告诉他: “你好像那位在使徒行传第3章的人, 走着、跳着、赞美神.”(参徒3:8). 因着主, 他的乐杯满溢.

 

(D)    坚守召会的真理

回伦敦后, 他很想知道他的许多朋友如何看待他的新经历. 他发现在很短的时间内, 他们逐一地疏远他, 不喜欢他的信仰和立场. 他悔改得救不久, 便坦然放弃他那前途光明的律师职业, 回到普里茅斯与他的姐妹们同住. 那里有一群主的子民, 他们按圣经奉主名聚集(参太18:20), 擘饼记念主, 分享甜美的交通(参徒2:42), 并查考圣经学习召会的真理, 归回新约圣经所教导的简纯性, 实行新约地方召会的样式. 这群奉主名聚会的基督徒, 被人称为“普里茅斯弟兄会”(Plymouth Brethren). 梭陶深被他们的真理立场所吸引. 为了遵守新约的教导, 他决定离开英国国教会(即圣公会), 加入奉主名的聚会(或被称为“弟兄会”). 为此, 梭陶被他大部分的家人断绝交往. 他为了真理立场付上极大的代价, 但“他看为基督受的凌辱, 比埃及的财物更宝贵”(来11:26), 并“出到营外就了他去, 忍受他所受的凌辱”(来13:13).

坚定立场之后, 梭陶继续专心考究圣经, 以传道和教导殷勤事奉主. 不久, 他全面投入传福音的事工, 积极地把福音带到英格兰西部的许多村庄, 这些村庄往往被无知和罪恶的黑暗笼罩. 在那些日子, 神透过这些热诚的男女信徒带来极大的福气, 很多人悔改得救, 聚集在主的话语之下. 不少学校被开办, “主的道理快快行开, 得着荣耀”(帖后3:1). 梭陶和克鲁罗(Mr. Clulow)在普里茅斯开了一间出版传单或小册子的书社, 借此把大量的基督徒书籍传遍各处.

 

(E)     探索会幕的真理

truth当可悲的分裂发生后, 梭陶夫妇迁至埃克茅斯(Exmouth), 在那里住了3年. 1851年, 他们搬到诺思泰晤(Northam), 在那里度过了愉快的10年, 在这美丽地方的简朴和有益环境下, 他的3个儿子和6个女儿长大成人.  1861年, 他们再迁到埃克塞特(Exeter). 梭陶是个满有教导恩赐的圣经教师. 有者评述道: “他的教导非常特出, 不仅因为它的清楚和深度, 也因为它紧密地依附着圣经, 这证明梭陶是住在与神何等亲密的交通里. 救恩的伟大中心真理, 即靠着基督在十架所完成的救赎, 以及主第二次再来的荣耀盼望, 经常浮现在他脑海中, 并展现在他所有的作品上. 他无惧地斥责他认为是错误的事; 严历警戒有关罪恶的势力和后果; 毫不畏缩地宣告神恩惠福音的标准; 但对于那些心灵受伤的人, 他温柔地以神的真理医治他们. 他坚固了许多软弱者的手, 保守许多神的子民免入仇敌的网罗.”[4]

在解释旧约的预表, 尤其是会幕方面, 主赐给梭陶独特的亮光. 柯尔(W. H. Cole)于1902年4月见证道: “我认为梭陶是第一位讲解旧约预表和祭物的人. 当他讲解这些标记(symbols)的教训, 显明神儿子百般完美的位格和工作时, 一种罕见的敬畏气氛笼罩整个聚会, 促使会众静默地敬拜他所讲述的那一位. 他的语气严肃、平静和清晰; 他的声调虽然深沉, 却是悦耳, 仿佛一首高唱救主的救恩和荣耀之歌. 此外, 他还是个伟大的传义道者.”[5]

the tabernacle the priesthood and the offerings透过各样的著作, 梭陶的名声广为人知. 他的作品《会幕、祭司职分和祭物》(The Tabernacle, the Priesthood and the Offerings)受到极高的评价; 事实上, 绝大部分其他讨论会幕结构的书籍或讲座, 都以此书为基础. 《浸信会见证》(The Baptist Testimony)如此评述此书: “它对会幕, 并其祭司职分和祭物的每个部分都彻底解释. 没有梭陶这本书在身旁, 你很难完整地查考会幕和其相关的教导.” 连被人称为“布道家之王子”(Prince of Preachers)的司布真(Charles H. Spurgeon)也赞赏道: “…非常好地处理细节, 却不过分细微而导致读者难以明白.”[6] 此书充满有关基督徒每日生活的实际性教导. 书中穿插21个按旧约的记载和考古学的发现所绘的图表, 使读者一目了然, 对会幕和相关事物有更深刻的印象和认识.

梭陶于1851年出版另一本有关会幕的书, 名为《会幕的圣器和圣物》(The Holy Vessels and Furniture of the Tabernacle). 此书详细讨论会幕里的主要圣器如约柜与施恩座、陈设饼桌子、灯台、香坛、洗濯盆和燔祭坛, 表明这些圣器如何预表基督. 内中所谈并非凭空想象, 而是引经为证. 司布真(Charles H. Spurgeon)认为此书有“一系列的精彩图片, 以最佳文风展现, 比任何字体更能生动地铭刻于心.” 巴伯博士(Dr. Cyril J. Barber)也评述道: “…(此书)提供有关会幕和其圣物的经文之正确解说(exposition), 展示关于基督和其工作的预表性教导”. 布鲁克曼(David W. Brookman)甚至赞赏此书为“非常有益的解说; 在所有解说会幕器具的书中, 它是按圣经给予最正确描写的书. 为了指导信徒, 此书解释会幕中所用的圣器之预表性意义, 使旧约时代的丰富为新约时代的圣徒而阐明.”[7]

The Soul and Its Difficulties除此之外, 梭陶所写的另一本书《灵魂与它的难题: 给忧虑者的话》(The Soul and Its Difficulties: a Word to the Anxious)也非常畅销, 蒙神大大使用. 这叫梭陶心感无比快慰, 尤其是当他再也无法讲道时, 他还能透过所写的书继续叫人得益, 叫神得荣. 他还写了一本书, 名为《他们发现圣经记载》(They Found it Written)[注: 此书别名是《谁是弟兄们?》(Who are the Brethren?)]. 这本书也获得广泛的销路. 上述这些著作仍在世界各处被人广传和阅读.

 

(F)     失明瘫痪的考验

正如主耶稣对门徒所说的话: “在我里面有平安. 在世上你们有苦难”(约16:33), 苦难的考验临到梭陶, 他的视力很快衰退. 1860年, 他看似就要完全失明, 但神施恩, 使他部分地恢复视力, 得以阅读大字体的圣经, 并独自到外行走. 梭陶抓紧这个宝贵机会, 周游英国各地, 探访信徒, 用神的话语坚固他们的信心. 他所去的地方, 包括伦敦(London)、格拉斯哥(Glasgow)、伯明翰(Birmingham)、赫里福德(Hereford)和英国西部许多地方; 他也到了都柏林(Dublin), 在那里传讲神的话语造就信徒.

1867年, 他的健康明显地恶化. 但他在秋季时探访伦敦, 并在最后一个主日讲了6堂的道. 其中的一堂讲道, 是在舒何广场(Soho Square)露天布道. 他见证自己在年轻时代曾在这里附近居住, 跟随世界潮流追求名誉地位, 心中充满空虚; 他也述说自己如何悔改信主, 寻获生命的意义, 充满喜乐地事奉那位爱他的救主. 他的真实见证触动许多心灵. 那时已超过晚上10时, 他仍火热地为主证道, 情词迫切地邀请所有围绕他的青年人离开罪恶, 归向基督. 这是他最后一次的公开传道, 虽然有病在身, 但为着主, 他抱病上场, 毫不怠惰, 完全为主摆上.

这事以后, 他因着瘫痪而无法再度公开讲道. 他的精力日渐衰退, 但他从未埋怨. 在长达8年左右的漫长岁月里, 虽然苦难洪涛漫过他, 但他以信心支取主耶稣的应许: “在我里面有平安”. 凡见到他的人, 都深感主的平安与他同在, 从未间断. 虽然身体仍然, 但他心灵仍然健壮. 他喜悦听到主在各地的圣工如何进展, 尤其是他儿子们所参与的事工. 每当听到有人得救, 或得到造就, 他就喜乐满溢.

 

(G)    进入天上的圣所

梭陶蒙主特别恩待, 得以看见他9个孩子在早年时就信主得救, 并在灵里健壮成长, 至终都把自己奉献在事奉的祭坛上. 其中一位孩子是法国“麦科尔宣道会”(M’Call  Mission)的领导人, 其余的也各处于尊贵的事奉领域. 他是位满有智慧和仁慈的父亲, 而家庭是爱的中心. 他在私下的家中努力实践他在公开的场合所教导的. 对于他, 有关责任的属神顺序(divine order)是: “(向着神)先对自己负责; 然后家庭; 然后召会; 然后世界.” 因此, 他先善用神赐予的恩赐, 忠心地把神交托他个人的职事给做好(彼前4:10-11); 然后“照着主的教训和警戒, 养育儿女”(弗6:4); 接着, 与召会弟兄姐妹维持美好交通, 彼此关怀相爱, 发挥“爱弟兄的心”(彼后1:7); 最后, 帮助周围的世人, 发挥“爱众人的心”(彼后1:7).

1870年, 梭陶搬到班斯泰甫(Barnstaple), 居住在他所亲爱的密友, 罗伯特·卓曼(Robert C. Chapman, 1803-1902)[8]的家附近, 度过在世余下的光阴. 这日终于来到, 在1875年7月1日, 已数星期不省人事的梭陶, 在最后一刻突然抬起头来, 张开眼睛, 脸上展露属天的笑容, 然后呼出他在世上的最后一口气, 归回他所渴慕的天家. 他一生尽心探索会幕的圣所, 在那一刻, 他荣耀地进入天上的圣所; 那曾用在基督身上的话, 也适于引用在他身上 — “不是进了人手所造的圣所, 这不过是真圣所的影像, 乃是进了天堂”(来9:24).[9]

 


 

 

[1]              亨利·威廉·梭陶(Henry William Soltau)有一位儿子名叫亨利·梭陶(Henry Soltau). 后者是戴德生(James Hudson Taylor)所创办的“中国内地会”(China Inland Mission)在伦敦的义务秘书. 本文中所说的“亨利·梭陶”其实是指“亨利·威廉·梭陶”而非后者.

[2]              “barrister”不是指被告所聘的一般辩护律师, 而是指在英国有资格出席高等法庭的律师.

[3]              有关霍尔上校(Captain Hall)的事迹, 请参Hy. Pickering (comp.), Chief Men Among the Brethren (New Jersey: Loizeaux Brothers, 1986),第19-21页.

[4]              Henry W. Soltau, The Tabernacle, the Priesthood and the Offerings (Grand Rapids: Kregel Publications, 1972), 第xi页.

[5]              G. H. Lang, Anthony Norris Groves: A Combined Study of a Man of God and of the Original Principles and Practices of the Brethren (2nd. Ed.) (London: The Paternoster Press, 1949), 第327页

[6]               摘自Henry W. Soltau, The Tabernacle, the Priesthood and the Offerings的封底书评.

[7]              摘自Henry W. Soltau, The Holy Vessels and Furniture of the Tabernacle (Grand Rapids: Kregel Publications, 1971)的封底书评.  

[8]               卓曼(Robert Chapman)在英格兰的班斯泰甫(Barnstaple)开始了奉主名的聚会. 有关他的生平事迹, 请参 2000年 12月份, 第13期《家信》的“属灵伟人: 罗伯特·卓曼(Robert Chapman)”.

[9]               上文主要参考 Hy. Pickering (comp.), Chief Men Among the Brethren (New Jersey: Loizeaux Brothers, 1986), 第84-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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