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乎圣经的长老职分 (九): 保罗给提多的教训

Alexander Strauch

编译者注: 新约圣经多方教导有关“长老的职分” (eldership), 因为按照神的心意, 召会(教会)需要有长老这一职分. 美国的斯特劳奇(Alexander Strauch)^[1]所著的《按照圣经作长老》(Biblical Eldership)是有关长老职分的佳作.^[2] 斯特劳奇正确指出, 在召会历史上, 所谓的“弟兄运动”(Brethren Movement, 指奉主名聚会的运动)成功归回圣经的教导, 恢复了合乎圣经的长老职分.^[3] 在《按照圣经作长老》一书中, 斯特劳奇论述保罗写给提摩太和提多的书信, 内中提到不少关乎长老的事. 我们将之编辑在《家信》中, 以帮助读者更认识与实践那合乎圣经的长老职分. 上两期已谈到保罗写给提摩太有关长老的各方面指示(注: “监督”即是“长老”, 请比较徒20:17,28). 本期, 我们将进一步探讨保罗写给提多关于长老的职分.

(A) 背景简介

“监督既是神的管家, 必须无可指责”(多1:7)

提多是保罗最有恩赐的同工之一. 像提摩太一样, 提多全人投身在帮助保罗作为使徒的使命上, 宣扬福音并且坚固召会(教会).^[4] 当保罗从罗马监狱中释放后不久(约主后62年), 保罗与提多(可能还有其它人)到访革哩底岛(Crete Island). 保罗离开革哩底时, 就将提多留在那里, 以完成建立召会及教导的工作. 提多是保罗特别的助理去完成暂时性的工作, 他曾多次扮演这一个角色. 提多不久就被亚提马或推基古所取代(多3:12).[5]

在革哩底岛上的召会虽有可能是保罗新近所建立的, 正如有些学者如此宣称, 但这个看法没有令人信服的证据所支持. 事实上, 有一些假教师渗透进入当地基督徒的家中(多1:10-16; 3:9-11), 以及保罗对他自己的使徒职分作出相当长的引言(多1:1-3, 这点似乎暗示说, 当地基督徒不太认识保罗, 所以这召会并非保罗建立的), 似乎就指出在革哩底的众召会是在保罗抵达以前就建立好的. 这些召会中确实没有正式的众长老, 但这并不表示保罗是这些召会的建立者. 相反的, 缺少长老们意味着召会是软弱的, 并且紧急需要使徒保罗给他们指引和照顾. 也许保罗对于革哩底人存有他写信给罗马基督徒的同样感觉: “因为我切切的想见你们, 要把些属灵的恩赐分给你们, 使你们可以坚固”(罗1:11).

在保罗离开革哩底一段短时间之后, 他写信给提多正式重申他之前在口头上的教导. 这一封给提多的书信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说是纯属私人的通信(多3:15). 保罗这一封信, 像他别的书信一样, 是在宣道工作与策略上很重要的一部分. 这一封书信乃是授权给提多, 叫他本身虽不是使徒, 却能够执行使徒的权柄: “这些事你要讲明, 劝戒人, 用各种权柄责备人. 不可叫人轻看你”(多2:15). 这一封信也提供了召会在提多离开后所应该有的连续性和永久性方向. 保罗完全期待召会愿意顺服他的信, 并接待他的特使提多.

(B) 立好召会的规矩并且设立长老们

在保罗正式说出自己作为使徒的职分和写信的目的之后(多1:1-4), 保罗提醒提多有尚未办完的事需要他去完成. 革哩底召会缺少适当的群体结构和规则, 所以提多一定要在这些召会中一切的缺陷上辨整齐了: “我从前留你在革哩底, 是要你将没有辨完的事都辨整齐了, 又照我所吩咐你的, 在各城设立长老”(多1:5).

对于提多, 第一优先要作的事就是为每一个召会设立合格的长老们来进行治理: “照我所吩咐你的, 在各城设立长老.” 对保罗而言, 要让召会上轨道, 就先要按照规矩设立一些合格的长老们来治理. 虽然召会没有长老们也能存在(徒 14:23), 但是想要召会获得保护, 并有适当的规矩, 合格及有效用的长老们是必需的.

“设立”(多1:5)一词在希腊文是 kathistêmi {G:2525}. 这一个动词常被用来说明设立一个正式的职任之行动, 就好像设立一位法官或州长(参徒7:10). 这同样的动词被用在使徒行传6:3, 即论到十二位使徒设立了七个人, 来照顾在耶路撒冷召会的贫穷信徒. 那时, 百姓拣选了七个人, 并且使徒们正式设立这些人来管理召会贫穷信徒的事务. 这个动词也可以表明非正式的设立之意义. 无论如何, 正如圣经注释家诺陵(Richard J. Knowling, 1851-1919)所说: “这个动词暗示在所有的事件中行使权柄的意思.”

然而, 这一个动词 kathistêmi 并没表达任何特别在宗教方面或圣职人员的意味. 这是一个普通的字词, 用来设立法官们、州长们, 或任何人去出任某个正式的职务. 因此, 有些学者把这动词翻译成“按立”(ordain), 那就传达了错误的观点了.

保罗指示提多, 要在地方召会中设立合格的弟兄们作长老, 不是按立圣职的祭司或圣职人员. 长老们不是祭司们. 他们不像旧约的祭司要借着“按立”成为圣品的阶级. 进一步的说, kathistêmi 这个字一点也没暗示设立长老的明确步骤. 提多在这方面的设立是这个过程中最后一个行动, 所以就把整个过程总结起来了.

“在每一个城里”(多1:5原文直译)就是另一个方式说到“在每一个召会里”(因这些地方召会是在每一个城里). 正如新约圣经的作者们一致性的记录, 地方召会包括了所有在那个城市里的信徒(徒 20:17). 新约圣经从来没有说过在一个城里有许多召会(churches, 意指复数的召会), 只有那召会(the church, 单数的召会). 因此, 在每一个城里, 也就是在每一个召会里, 提多要设立一群长老. 霍特(F. J. A. Hort)写道: “因此, 提多是在这一个认知上(即每个召会都需要复数的长老), 来作保罗与巴拿巴从第一次旅行宣道回程上已在亚细亚(亚西亚)南部的各城所作的工作.”

这里主要强调的重点是, 提多要按照保罗的指示来设立: “照我所吩咐你的”(多1:5), 这节的“我”一字在原文中是加强的语气, 所以这是一个从使徒自己而来、带着权柄的命令. “吩咐”(希腊文: diatassô {G:1299} )这个动词的意思是“命令、下令或嘱咐”. 在这件重要的事情上, 保罗所给的是使徒特别的指令, 所以无论是提多或是当地的基督徒, 都不能随己意而行. 这些使徒的指示也是现今的地方召会所要顺服的.

(C) 长老们的资格

保罗对设立长老们所给的指令到底是什么呢? 一般的翻译是这样: “若有无可指责的人”(多1:6). 但为了更清楚掌握保罗这句话的意思, 我们需将他的话延伸一点: “照我所吩咐你的设立长老们, 那就是, 只考虑一种人, 就是在道德品格上无可指责的人, 才可以设立他们作长老.” 布鲁斯(F. F. Bruce)贴切地将保罗的意思以意译法表达出来:

我留你在革哩底的原因是: 我要你在那里, 按照我给你的指令, 将未完成的事都办理妥当, 特别是要在每一个城市(的召会)中设立众长老.

你要记得我指示你什么样的人才适合被设立为长老 — 乃是在凡事上都无可指责的人… 这一个作牧养和领导的人, 一定要无可指责, 因为那才符合在神的家里作管家.

正如提前3:1-7, 使徒保罗在多1:6-9所给予的资格是设立长老职分的根基. 这些的资格代表神的标准, 那是没有人或任何组织有权利改变的. 基督徒的长老们一定要按照神的标准资格:

多1:5b 又照我所吩咐你的, 在各城设立长老(elders, 原文是复数, 译作: 众长老、长老们)
多1:6 若有无可指责的人, 只作一个妇人的丈夫, 儿女也是信主的, 没有人告诉他们是放荡不服约束的, 就可以设立.
多1:7 监督既是神的管家, 必须无可指责, 不任性, 不暴躁, 不因酒滋事, 不打人, 不贪无义之财.
多1:8 (但是)乐意接待远人, 好善, 庄重, 公平, 圣洁, 自持.
多1:9 坚守所教真实的道理, 就能将纯正的教训劝化人, 又能把争辩的人驳倒了.
多1:10 因为有许多人不服约束, 说虚空话, 欺哄人. 那奉割礼的, 更是这样.
都1:11 这些人的口总要堵住. 他们因贪不义之财, 将不该教导的教导人, 败坏人的全家.

请注意, 虽然保罗从复数的“长老们”(多1:5)改变成单数的“若有人”(if any, 若有任何人, 多1:6), 但保罗没有改变在第6节里的主词(subject, 即长老们), 所以在第6节中, 保罗仍然是论到长老们(复数的众长老)的事, 虽然他使用了一个单数的“任何人”. 保罗在提前3:1使用同样单数的结构, “任何人若想(if a man…)羡慕监督的职分…”(但这不表示一个召会只由一个长老治理, 因为合乎圣经教导的长老职分必须是复数的).

(一) 无可指责 (Above Reproach, 多1:6)

“无可指责”这一词(希腊文: anegklêtos {G:410}, 与提前3:2的 anepilêptos {G:423}是同义字)的意思是“不能控告的”(或作: 控告不能得逞的), 那就是说, 一个人的品格或行为, 是没有道德或属灵方面的指控. 这第一项资格, 正好像在提摩太前书所写的, 就是其它一切资格的基础. 约翰加尔文(John Calvin)对此所下的结论值得重复和注意: “借着 anegklêtos , 即无可指责, 保罗不是说那人一点错误都没有, 因为世上找不到这样的人(除了主耶稣). 不过人若要没有任何能减少他权柄的污点 — 他就应该是一个无可指责的人.”

接着, 保罗立刻列出两大重要方面, 是那将要作长老之人在生活上特别需要“无可指责的”, 那就是长老的婚姻生活和对自己儿女的管理.

(二) 只作一个妇人的丈夫 (The Husband of One Wife, 多1:6)

这句话“一个妇人的丈夫”是由三个希腊文字组成的 — mias gunaikos anêr , 其字面的意思是: 一个 ( mias ) 妻子或妇人 ( gunaikos ) 丈夫或男人 ( anêr ). 在这一句话中, “一个妇人”是放在前面, 作为一种特别的地位, 以强调这“一个妇人”的观念乃是用来形容“丈夫”这一名词的. 因此, 我们能把这一句话翻译成: “一妻的丈夫 / 一妇人的男人”, 或“一个妻子的丈夫”. 然而, 这样的翻译有不同的理解, 对于怎样才是正确的翻译, 也有不同意见. 我们在此只考虑四个可能性:

长老们必须结婚;
长老们一定不可以多妻;
长老们只能结婚一次;
长老们一定是在婚姻和性生活上无可指责

上述哪一个是经文所指的原意? 关于这一点, 请参我们之前在提前 3:2的注解. 参第135期《家信》的文章, “合乎圣经的长老职分(七): 保罗给提摩太的教训(上)”, 网址是: https://malaccagospelhall.org.my/2023/01/合乎圣经的长老职分七/ 【参C项, 第(一)条】

(三) 儿女也是信主的 (Having Children Who Believe, 多1:6)

作长老的不仅仅要在婚姻上忠诚, “只作一个妇人的丈夫”, 他必须也对自己儿女们有正当的管理. “儿女也是信主的”这个翻译可以更好的译成“儿女是忠心的”(KJV: faithful), 这乃是英文圣经《钦定本》(KJV)的翻译. 这节的“信”在希腊文是 pistos {G:4103}, 可以译成积极方面的“相信”(提前6:2), 或消极方面可指“忠心的、可信靠的, 或负责任的”(提后2:2).[6]

这个对比不在于信主或不信的儿女, 而是在顺服、尊敬父母的儿女与不法、不受约束的儿女. “放荡不服约束”是一个很强烈的词, 着重于儿女们的行为, 而不是他们永远的归宿. 忠心的孩子会顺服并且听从父亲的话. 这个观念是与“忠心的仆人”相似, 这个仆人能算为忠心, 是因为他听主人的话, 并做主人所吩咐的(太24:45-51).

在提摩太前书3:4这个平行(parallel, 指类似或相同)的经文里, 指出长老候选人一定要能“使儿女凡事端庄顺服”, 因为提前3:4是比较清楚的经文, 应该被用来帮助理解提多书1:6这比较不清楚的经文.[7] “凡事端庄”是更与“忠心的子女”平行相似的; 在提多书的经文里, 所提到的资格是正面的形式 — 长老一定要有儿女是忠心的, 是负责任的.

那些将这项资格的意思翻译成“一名长老一定要有信主的基督徒儿女”, 就将一个不可能的担子放在父亲身上, 就是最好的基督徒父亲都不能保证他们的儿女肯定信主, 救恩完全是神超然的行动, 最后能够把救恩带给孩子们的是神, 而不是好的父母(虽说他们当然能被神使用来成就此事)(参约 1:13).[8]

与“有忠心的孩子”形成强烈对比的, 乃是那些发野或不服的孩子们: “告他们放荡不服约束的”(多1:6), 这些也是非常强烈的字眼. “放荡”意思是“行为不检、不受约束、发野失控、没有秩序的生活”(参彼前4:3-4; 路15:13). “不服约束”意思就是“反叛、不顺服、不服从管理”. 发野、不服约束的孩子们反映家庭中可怕的光景, 特别是反映父亲在领导能力、照顾他人的事上有所欠缺. 若有人羡慕长老的职分, 但他若有行为不检的儿女, 他就不是恰当的召会领袖候选人.

多1:7的上半句再一次强调长老候选人在作丈夫和父亲的事上, 必须无可指责: “监督既是神的管家, 必须无可指责”(KJV: For a bishop must be blameless, as the steward of God). 保罗重复长老一定要“无可指责”, 这个观点就显示了他深感此事的重要性. 在第7节开头, 这里的英文连接词 — For (意即“因为”, 但中文圣经没有把这字翻译出来)显示它与第6节在逻辑和思路上是紧密相联的. 对于第6节所提到的资格之必要性, 第7节说明更深切的理由 — 因为长老是神的管家! 由于长老需要管理神的家, 在逻辑上随之而来的, 就是他一定要能管理他自己的家. 这是保罗在提前3:5所使用的同样理由: “人若不知道管理自己的家, 焉能照管神的召会呢?”

在第7节上半句, 保罗把“长老”的称呼转换成“监督”(希腊文: episkopos {G:1985} ): “监督… 必须无可指责.” 有些学者企图说明这个在名称上的改变, 就指出主词(subject)方面的改变. 他们宣称保罗不再是继续论到长老们, 而是说到召会的监督. 他们说召会的监督是从众长老当中选出来的, 长老们是从资深的召会肢体当中组成的. 那么监督就是召会的正式领袖 . 因此, 他们就作了结论说: 保罗吩咐提多要在每一个城里的长老当中设立一位监督.

然而, 这个翻译违反了这一段经文自然的读法. 这一段经文并没有说“从长老团中间选出一位监督.” 此外, 如果在第5和第6节开始论长老们的一切资格, 却在第7节开始论某个在长老之上的人一连串的新资格, 这样的主题改变是最令人困惑又奇怪的. 这样的改变就导致第6节与第7节中的连接词变得完全毫无意义了【注: 但这两节中的连接词在英文是For, 希腊原文是 gar , 皆意谓“因为”, 表明这两节经文是紧密相关的; 换言之, 第6节的“长老”与第7节的“监督”是指同一个人, 只不过以不同角度来描述长老的工作; 至于这两个不同名词所要强调的重点, 请参本文附录】.

总括而言, 第5节的清楚信息是: 保罗留提多在革哩底设立“众长老”(长老们), 而不是设立“长老们和一位监督”, 或“从长老们当中设立一位监督”. 简之, 我们最好还是根据标准的解读, 那就是“监督”是与“长老”交替使用的同义词, 那么在第6节与第7节的主词就没有改变了(都是指同样的人)【注: 按圣经的教导, “监督”即是“长老”, 最强的证据就是当保罗请以弗所的“众长老”前来见他时(徒20:17), 他对这群长老们说: “圣灵立你们作全群的监督”(徒20:28) 】.

在提多书1:7, “监督”(bishop)这一词更多地着重“功用”过于“尊荣”, 并且在这里的情况是有关家庭管理的形象, 所以用“监督”比用“长老”一词更为合适. 至于为何这节的“监督”是单数形式, 合理的解释是: 它不过是一个通用的单数名词, 就好像在提前3:2所用的单数名词(a bishop). 保罗在第5节中已从复数的“长老们”(elders)转变为第6节里单数的“若有人”(if any, 原意指任何一位长老), 所以我们不该希奇保罗在第7节使用单数的“监督”, 那与第6节单数的“若有(任何)人”(即任何一位监督/长老)是一致的形式, 重点是注意监督个人的品格.

* 监督是神的管家(The Steward of God, 多1:7)

“监督”一定要无可指责, 因为他是“神的管家”(希腊文: oikonomos {G:3623} ). Oikonomos 这希腊字的意思是家庭的管家(注: oikos 在希腊文意即“家”或“家庭”). 因此, 一名管家就是一个经理、执行者, 或某个家庭的产业或事业的保管人(路12:42;[9] 16:1-8; 加 4:2). 一个管家是代表另一人的利益或产业. 他要对另一人负责, 因他是受托来管理和照顾他人的产业.

用“管家”一词来描述长老职分是很贴切的; 地方召会被称为“神的家”(提前3:15), 长老是管理神的家, 所以称他为“管家”是很正确的. 保罗在这里使用“家庭管家”的形象, 所要表达的是既简单又深刻的意义: 因为长老是神家庭的管家, 他就一定要在道德与属灵上无可指责. 斯科特(Ernest F. Scott, 1868-1954)说明保罗的逻辑: “在一个普通的家庭中, 最可信任的仆人才被选为管家, 同样的道理也应用在神的家庭中.”

我们要注意保罗所强调的是, 神是管家的主人与拥有者. 管家是神家庭中的管理者, 不是召会的元首(head). 因此, 这家庭是属于神, 不属于长老们的. 当神把祂宝贵的儿女托付给一些人时, 神要求那些人一定要在道德与属灵上都合适. 神不会要那些不合适又不值得信赖的管家, 来照顾祂的儿女与福音的真理.

第7节清楚说明为何长老一定要无可指责之后, 保罗继续在第7节下半句说作长老的资格条例, 他论到五方面的罪恶. 当任何这样的恶行控制了某个人的生命时, 这人就有可责之处, 也就不合格作神家庭的管家:

任性 (KJV: not selfwilled);
暴躁 (KJV: not soon angry);
因酒滋事 (KJV: not given to wine);
打人 (KJV: no striker);
贪无义之财 (KJV: not given to filthy lucre).

我们不愿意有任何一个被这些罪恶所控制的人来管理我们的家或我们的产业; 当然, 神也不愿意.

(四) 不任性 (Self-Willed, 多1:7)

“任性”或傲慢的意义是与“温和”(容忍)相反的, 而温和是列于提摩太前书3:3作监督(长老)的资格之一. 任性的人总是要按他的方式来行事. 他是一个固执, 傲慢的人, 不考虑别人的意见、感受和意愿. 任性的人是顽固、独断、专制、不以恩惠待人, 特别是对待那些持不同意见的人. 任性的人不重视团队精神, 但在团队中的配搭却是长老职任不可或缺的.

我们一定要记得: 地方召会的会众是属于神, 而不是属于监督(长老). 监督是神的仆人, 不是主人. 因此 ,当他照顾神所宝贵的百姓时, 他没有权利任性. 任性的人会把神的羊群分散, 因为他是一个不愿意让步、专横与无视他人感受和意见之人(彼后2:10).

(五) 暴躁 (Quick-Tempered, 多1:7)

神的属性之一就是祂是不轻易发怒的神, 所以祂的管家也一定要“慢慢地发怒”. 人的怒气会拦阻神的工作, “因为人的怒气不能成就神的义”(雅1:20). 由于长老就是要处理人和他们之间的问题, 一个“热昏的头脑”会很快的发现有更多令他生气的事物. 箴言警告一个发怒的人将面临的危险: “好气的人, 挑启争端; 暴怒的人, 多多犯罪”(箴言29:22). 暴躁的人用他丑陋、愤怒的字眼, 会破坏神家庭中的和睦与合一. 凶暴的眼神和严厉的字眼, 从一个暴躁之人的口而发, 会撕裂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严重地创伤人的心灵. 所以若有人羡慕善工, 想要成为召会的牧者, 他一定要能够忍耐和自我节制(控制情绪).

Hudson Taylor

当然, 每个人都有生气的经验, 而领袖们因为需要处理那些争吵的情况, 所以可能会有许多生气的经验. 举例来说, 戴德生(Hudson Taylor)承认有对自己生气的挣扎: “我最大的试探是当一些我所信靠的人作出马虎又没效率之事, 在我极度失望之时却不要发脾气. 生气是没有用的 — 所需要的是恩慈. 但是, 啊! 这是一个何等大的试炼啊!” 我们的问题就是一个羡慕长老职分的人, 是否察觉他的怒气, 并能加以控制. 如果不控制, 他就是一个炸药桶, 准备好在下一次问题来时爆发.

(六) 不因酒滋事与打人 (Addicted to Wine and Pugnacious, 多1:7)

监督/长老一定要在喝酒的事上无可指责. 保罗在此使用非常强烈的字眼, 意思是不要被酒精控制, 不要在喝酒的事上放荡. 醉酒是犯罪, 而持续醉酒的百姓要受召会的管教(林前5:11; 6:9-10; 加 5:21; 弗5:18; 彼前4:3). 所以长老既在百姓之上, 被信托又有权柄地位, 决不能因酒滋事.

圣经包含了许多关于喝酒、醉酒的危险和警告(赛5:11,22; 箴20:1; 23:30-35; 何4:11), 特别对于领袖喝浓酒, 警告更甚: “利慕伊勒啊, 君王喝酒, 君王喝酒不相宜. 王子说浓酒在哪里也不相宜. 恐怕他喝了就忘记律例, 颠倒一切困苦人的是非”(箴31:4-5). (也参利10:8-9; 赛28:1,7-8; 56:9)

长老的工作往往需要面对那一些有困难的人. 如果长老有喝酒的恶习, 他会把人带偏, 也给召会带来责难. 他过度饮酒会影响到属灵的成长和他的事工, 也很可能会把人带到更败坏的罪恶里去.[10]

简之, 作长老之人绝不能因酒滋事与打人. 对于这两个资格, 我们已在提前3:3中提过. 参第135期《家信》的文章, “合乎圣经的长老职分(七): 保罗给提摩太的教训(上)”, 网址是: https://malaccagospelhall.org.my/2023/01/合乎圣经的长老职分七/ 【参C项, 第(七)和(八)条】

(七) 不贪不义之财 (Fond of Sordid Gain, 多1:7)

“贪不义之财”在希腊文是一个字, 即 aischrokerdês {G:146}, 在这节所使用的是与提前3:3所用的“不贪财”之希腊文 aphilarguros {G:866}有非常相近的意思. 请参考提前3:3的解释.

在列出这五个罪恶以后, 保罗就列出下面七项德行. 第8节原文的开头是“但是”(But)一词, 第8节与第9节有七件德行是神要求祂的管家们(指长老们)必须具备的品格, 这是与第7节的五个恶行相对应.

(八) 乐意接待远人 (Hospitable, 多1:8)

“乐意接待远人”(KJV: a lover of hospitality)是另一个作监督/长老的资格. 长老必须能够乐意接待人. 接待人乃是基督徒爱心与家庭生活具体的表现, 也是圣经上一项重要的美德:

约伯是旧约时代的“长老”, 也是一个乐意接待人的模范: “从来我没有容客旅在街上住宿, 却开门迎接行路的人.”(伯31:32)
保罗劝勉在罗马的基督徒要乐意接待人(罗12:13: “客要一味的款待”)
彼得劝勉信徒时写道: “你们要互相款待, 不发怨言”(彼前4:9)
希伯来书的作者也勉励他的读者: “不可忘记用爱心接待客旅, 因为曾有接待客旅的, 不知不觉就接待了天使”(来13:2)

长老若不乐意接待人, 就在基督徒爱心与照顾别人方面作了不好的榜样. 牧者长老乃是为了照顾羊群, 需要在爱和牺牲中献上自己. 这就不能仅仅在保持距离之下给人微笑、在星期天早晨与人握手, 或在一些仅仅表面的探访中表现出来. 若要关心神的百姓, 把自己献给他们, 这方面就要分享他的生命, 并把他的家门打开, 与人分享. 一个敞开的家是叫人看见他敞开的心, 以及他的爱心、牺牲和服事的灵. 缺少接待人是自私、无生命、缺乏爱心的基督信仰之明确记号.

在我做牧者长老的工作中, 我发现我的家是我用来接触与关怀神的百姓最重要的工具. 虽然牧者接待人的事奉看起来是一件很小的事, 在别人身上却会产生巨大和长远的影响. 如果你怀疑这一点, 可以问一问那些接待人的牧者的经验. 他们都会一致的说, 在牧养事奉上, 此事是最重要、最愉快, 也是令人享有美好回忆的事.

对于多1:8的“乐意接待远人”, 请参提前3:2的解释, 参第135期《家信》的文章, “合乎圣经的长老职分(七): 保罗给提摩太的教训(上)”, 网址是: https://malaccagospelhall.org.my/2023/01/合乎圣经的长老职分七/ 【参C项, 第(五)条】

(九) 好善 (Loving What is Good, 多1:8)

“好善”与接待远人相连接, “好善”是一个正面积极的德行, 即要求长老去寻求帮助人, 及活出基督的样式来. 在这节所用的希腊文字是 philagathos {G:5358}. 这字在希腊文字典上的定义是: “一个人愿意行善, 且带着舍己之心来行善, 或是有恩慈的.” 亨德里克森(William Hendriksen)解释这字为“准备好来做那些对别人有益之事.” 《新约神学字典》这样说: “按照早期召会的解释, 就是永不疲倦的爱心之行动.”

大卫善待米非波设

大卫王是一个喜爱良善之人. 他保留了他敌人扫罗的性命, 以致扫罗很不情愿地承认: “你今日显明是以善待我. 因为耶和华将我交在你手里, 你却没有杀我. 人若遇见仇敌, 岂肯放他平安无事地去呢? 愿耶和华因你今日向我所行的, 以善报你”(撒上24:18-19). 此外, 大卫也借着把约拿单瘸腿的儿子米非波设接到他自己家中款待, 来向他死去的好友约拿单显出恩慈(注: 约拿单是扫罗的儿子, 撒下 9:1-13).

约伯的朋友承认他是一位喜爱良善的人, “你素来教导许多的人, 又坚固软弱的手. 你的言语曾扶助那将要跌倒的人. 你又使软弱的膝稳固”(伯4:3-4). 但在喜爱良善之人当中, 最伟大的例子莫过于我们的主耶稣基督, 因祂“周流四方行善事”(徒10:38).

喜爱良善的长老会找机会去帮助人, 并且对人做好事. 他会是一个有爱心、慷慨之人, 并向所有人显出仁慈, 且决不陷入邪恶、复仇的行为中(徒11:24; 罗12:21; 15:2; 加6:10; 帖前5:15; 彼前3:13). 相反的, 保罗预言在末后的日子, 更多的人将会“爱自己, 爱钱财… 不受约束… 不爱良善”(提后3:3). 像召会这样的群体是借着喜爱良善之人来引导, 而不是由恨恶良善之人来带领, 这样才是真正蒙福.

(十) 庄重 (Sensible, 多1:8)

不知出于什么理由, 《新美国标准版圣经》(NASB) 将同一个希腊字 sôphrôn {G:4998}在提前3:2里翻译成“自守”, 却在多1:8中被译成“庄重”. “庄重”是两个英文翻译中比较好的选择.

我们在之前的文章中论到提前3:2时, 已讨论过有关“自守”这一词. 作监督或长老的人要“自守”(KJV: sober; 希腊文: sôphrôn {G:4998}), 而这词与“节制”相似, 也是强调自我的控制, 特要产生正确的判断、合理的分辩或评析. 能够自守就是头脑清析、分辩敏锐, 能客观地面对问题及不同的意见. 自守是一个在心思上的重要资格, 特别是在处理人与他们之间的问题时. 自守能减低骄傲、权威主义和自以为义.

(十一) 公平 (Just, 多1:8)

“公平”(希腊文: dikaios {G:1342} )的意思是“公义”或“正直”. 人若要行事公义, 就要在生活中按照神公义的标准来活, 要遵守律法. 约翰写着“行义的才是义人, 正如主是义的一样”(约壹3:7). 一位公义的长老会是一个有原则之人, 并且能为召会作出正确、公正并公义的决定(箴29:7), 约伯是一个公正之人的好榜样:

伯1:1 “乌斯地有一个人名叫约伯. 那人完全正直, 敬畏神, 远离恶事.”
伯29:14-17 “我以公义为衣服, 以公平为外袍和冠冕. 我为瞎子的眼, 瘸子的脚. 我为穷乏人的父, 素不认识的人, 我查明他的案件. 我打破不义之人的牙床, 从他牙齿中夺了所抢的.”

神的管家(指长老们)一定要像约伯一样. 他一定要有一个正直的道德生活, 并且穿上实行公义的外袍.

(十二) 圣洁 (Devout, 多1:8)

作长老的人要能“圣洁”(希腊文: hosios {G:3741} ), 即坚决委身于神和祂的话语. 那是被分别出来向着神, 并讨神喜悦的生活. 不顾文化或环境的风如何改变, 圣洁之人是紧紧抓住神和祂的话语.

在以色列百姓的历史中, 一个可怕事实就是许多作领袖的不再“公平”和“圣洁”, 所以百姓就被带领偏离了正路. 长老绝不该带领神的百姓偏离正道! 他必需是敬虔的奉献、品格与行为上的榜样, 才能带领百姓在公义的路上向神忠心.

(十三) 自持 (Self-Controlled, 多1:8)

神的管家(指长老们)一定要在生活的各方面, 特别是在身体的欲望上(徒24:25; 林前7:9; 9:25)控制好自己, 且能自律. 一个不能自律的人很少能抵挡情欲、性欲、愤怒、懒惰、批评的灵或其它基本的欲望. 这样的人很容易被恶者俘虏过去.

所罗门警告那些不控制自己的人容易受到敌人致命的攻击: “人不制服自己的心, 好像毁坏的城邑, 没有墙垣”(箴25:28). 在所罗门时代, 城墙是一个城市防御系统的关键部分. 一个强大安全的城市一定要有坚固的城墙. 所罗门形容一个人自我约束的能力像城墙一样. 没有自我约束, 那人就暴露弱点让仇敌有机可乘地攻击, 容易成为仇敌的俘虏.

自我约束(即节制)也是那被圣灵管理的生命的重要部分之一(加5:23). 领袖们缺少纪律, 就会叫他的同工感到沮丧, 也叫被带领的人垂头丧气. 不仅仅作了坏榜样, 而且不能完成他们需要完成的工作. 结果, 他们的羊群没有获得好的管理, 并且缺乏适当的属灵照顾.

(十四) 坚守真道, 善于劝化 (多1:9)

“坚守所教真实的道理, 就能将纯正的教训劝化人, 又能把争辩的人驳倒”(多1:9; Holding fast the faithful Word,… able both to exhort in sound doctrine and to refute those who contradict). 第9节提出最后也是在保罗所列出长老资格中最重要的一点. 这是保罗关注的中心. 这一条资格之后, 所有的经文就说出为什么这一个资格对长老们而言, 是如此的不可缺少; 对革哩底召会来说也是不可或缺的(多1:10-16). 最后的这个条件, 就不仅仅是个人的品格, 而是长老一定要作的特定差事: 教导正确的教义, 并且改正假教师的错误.

长老若要能以纯正的道理劝化人, 并改正假教师的错误, 他必须首先全心的委身于纯正的教义上. 所以保罗开始时就论到长老一定要“坚守所教真实的道理(the faithful word, 另译: 真理的道)”(多1:9). 借着“道”(希腊文: logos ), 保罗所指的是最初纯正的教导, 或他们所听过、所领受的口传福音信息. 这就是神在基督里救恩和生命的信息. 圣经描述这“道”是: (1) “真实的”(可信的); (2) “所教”(所教导的).

这个“道”是“真实的”, 因为它是与所“教导的”完全一致. “所教导的”是指使徒们的信息, 就是基督的教导, 借着祂的圣使徒们传递那纯正、满有权威、永不改变的教训本身. 只有一个使徒的教训(徒2:42; 弗4:5)、一个标准、一个教导, 并且是完美纯全“真实的(可信的)”教导. “任何的教导若抵触那些记载在新约圣经里的使徒教训, 那就是假冒的、不可信的, 且是从魔鬼来的”(多1:10; 加1:8-9).

神对长老的要求是要他们“坚守”(KJV: holding fast)神的道, “坚守”(希腊文: antechô / antechomai {G:472} )的意思是“紧紧的握着、献身于, 或全心的依附在”(注: 按《希腊文中文辞典》, 这字意指“对…忠实、对…有兴趣, 注意…”). 乔治·奈特(George Knight III)写道: “保罗呼吁监督们(长老们), 坚定的接受真实的道理.” 这个词暗示着一种坚定不移、热心的信服与委身. 怀特(Newport White)说这个对长老们的要求暗示了“能够抵挡反对者的观念”. 人若不能坚定地紧握或依靠正统及合乎圣经的教训, 就不符资格带领神的家, 因为他自己也在错误与不信当中, 所以将会误导神的百姓. 这样的人无法对抗“鬼魔欺骗的灵与他们的教训”(提前4:1). 旧约圣经的祭司、君王与领袖们若不坚守神的律法, 就被偶像的力量所卷走, 偏离真道. 因此, 长老如果对圣经的教训心生拒绝或存不坚定的心, 就会与羊群一同被豺狼所吞噬.

长老需要紧紧的依靠神的话, 因为这样做, 他就“能够被装备”, 来作两件特别重要的工作: (1) 劝化信徒; (2) 驳倒争辩的人. 加尔文(John Calvin)写道: “牧者需要两种声音, 一种是聚集羊群, 而另一种是赶走豺狼与小偷. 圣经就提供了他发出这两种声音的凭据.”

毫无疑问的, 保罗要求所有的长老们, 而不仅是一些长老们, 能够以纯正的道理来劝化, 并斥责假教师一切的道理. 在提前3:2, 保罗要求所有的长老们要“善于教导”, 多1:9把提前3:2的话延伸, 加上了长老必须“能够将纯正道理劝化人, 并且驳斥虚假的教师们”. 我们一定要对所有作长老的人都有这样的要求.

“劝化”是与“教导”紧密相关的(提前4:13; 6:2), 但是教导主要是在心思上, 而劝化主要是影响听者的心、良心、意志和行动. “劝化”是鼓励神的百姓接受和应用所听见的真理.

长老们要特别地在纯正道理上劝化信徒, “纯正”(希腊文: hugiainô {G:5198} )一字的意思是: 健康的、健全的(路5:31 [译作: 无病的人]; 约叁2 [译作: 身体健壮] ). 保罗在此使用比喻的方式来说明教导, 所以他的意思是指“那能改正、完全或纯正”的教导. “纯正的道理”是直接与错误的教训对立; 错误的教训是会致病的, 败坏人和污染人. 这种病态的教训会毁坏那些接受此教训者的生命(提前6:3-5), 而纯正的道理却能产生敬虔、清洁、完全、健康的生活(多1:13; 2:1). 会众的健康与健全是在于领袖们不断的“将纯正的道理劝化人”. 除非他能以这样的方式来应用神的话语, 否则便没资格作长老.

正如在使徒行传20:28-31, 长老的责任是保护召会不受错误教师们所影响, 那些人说话抵挡“纯正的道理”. 因此, 长老一定要能“驳倒”那些传讲与纯正信仰互相冲突的人. 在这段经文中, “驳倒”(希腊文: elegchô {G:1651} )这一词若要更仔细的翻译, 可意谓“责备”或“斥责”, 那是被用在第13节的意思(多1:13: “你要严严的责备[希腊文: elegchô ]他们, 使他们在真道上纯全无疵”). 第13节正确的将第9节应用出来, 所以斥责一名假教师的目的就是“使他们在真道上纯全无疵”. 若要合格地尽长老之职, 那人一定要能注意到错误的教导, 并用纯正的道理加以对抗.

对于这最后一项资格, 其最高意义显明在多1:10-16: “因为有许多人不服约束, 说虚空话, 欺哄人. 那奉割礼的, 更是这样. 这些人的口总要堵住. 他们因贪不义之财, 将不该教导的教导人, 败坏人的全家”(多1:10-11). 革哩底的情况很值得警惕, 因在那里有“许多不服约束的人, 说虚空的话, 欺哄人”. 在这样一个充满危险的环境中, 召会最大的需要就是要有牧者长老们坚定不移地对神的话忠诚, 并且满有能力地劝化、教导与纠正那些错误之人. 若没有设立合格的长老, 革哩底召会将注定停留在软弱与没有秩序的景况中. 然而, 借着提多的努力来设立合格的长老们, 虽然周围环境险恶, 我们仍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召会将会兴旺.[11]

(文接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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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有关“牧师”、长老、监督和牧者

“Pastor”(牧师, 弗4:11)一词在希腊原文是 poimên . 这希腊字在新约圣经中出现至少17次, 只有在弗4:11译作“牧师”(pastors), 其他地方都译为“牧人”(约10:11)、“牧养的”(太25:32; 路2:8)或“牧羊之人”(路2:18). 换言之, “牧师”即是“牧者、牧人”(shepherds), 亦是“监督”(overseers / bishops)或“长老”(elders), 因为徒20:28和彼前5:2表明监督/长老的职务是“牧养”(希腊文: poimainô {G:4165}, 即名词 poimên [牧者]的动词).

由此可见, 圣经用这三个名称以三个不同角度来描述同一个作长老的人:

长老(elder, 希腊文: presbuteros{G:4245}): 强调他属灵的成熟(spiritual maturity);
监督(bishop, 希腊文: episkopos {G:1985}): 强调他属灵的权柄(spiritual authority);
牧者(pastor / shepherd, 希腊文: poimên {G:4166}):强调他属灵的能力/事工(spiritual capacity/ ministry).

虽然我们承认有许多真诚爱主的好“牧师”(我们也为着他们而感谢主), 但几乎所有宗派/公会中所奉行的“牧师制度”(特指“单一牧师制度”)违反了圣经的教导, 所以我们一般上更喜欢将 poimên 译作“牧者”, 来辨别新约所教导的牧者与“牧师制度”中的牧师.^[12] 无论如何, 在上文中, 英文版的“pastor”一词通常是指宗派牧师制度下的“牧师”, 为了避免混淆, 我们将它译作“牧师”一词, 以方便辨别.

[1] 斯特劳奇(Alexander Strauch)和他的妻子住在美国卡州(Colorado)小镇, 育有四个女儿. 斯特劳奇是一个满有恩赐的圣经教师, 在该镇上一个教会(Littleton Bible Chapel)中作长老服事主超过40年, 著有《培训长老十二课》、《培训长老手册》、《新约中的执事》、《接待人的命令》、《爱的领导: 戚伯门一生属灵教导的功课》、《平等里有差别》(Men and Women: Equal Yet Different)等.

[2] 此书英文原版 Biblical Eldership 已被刘志雄于2001年译完, 书名为《按照圣经作长老》. 读者可上网下载: http://www.cclw.net/other/liuzhixiong/azsjzzl/index.html .

[3] 斯特劳奇评论道: “我们必须回到神所赐给我们唯一的权威根基 — 就是圣经! 召会(教会)的历史提供足够的例子, 让我们看到人离开圣经之后所带来的大灾难. 奥比涅(J. H. Merle d’Aubigne, 1794-1872)是一位著名的改革宗历史学家, 他极为准确地说: ‘当我们回顾召会的历史, 随着世纪的前进, 光和生命就日渐在召会中消逝. 为什么呢? 因为圣经的火炬日渐昏暗, 而人类权威那种自欺的光辉却日益增强.’ 正是因为人的自欺, 取代了圣经对长老职分的教导, 以致于这项真理就消逝了14个世纪. 直到宗教改革的约翰·加尔文(John Calvin, 1509-1564), 这个颇具影响力的法国改革宗领袖, 才出来呼吁这方面的恢复. 然而, 在16世纪的努力, 仅达到微小的成就. 因为宗教改革者还未能将人从神职人员的传统下释放出来. 到了19世纪, 乔治·慕勒(George Muller, 1805-1898)这位以信心著称的孤儿院院长, 以及其它在英国参与弟兄会(Brethren, 指奉主名聚会)运动的人们, 才把长老恢复到神在召会中的心意. 同时, 在美国的宗教改革也尝试恢复这项真理, 但因缺乏系统的解经和教导, 这项努力成效有限. 因此, 论到新约圣经所教导有关长老职分的模式, 对大部份基督徒而言, 包括在美国的基督徒, 都是非常陌生的.” 摘自 Alexander Strauch所著、刘志雄所译的《按照圣经作长老》一书的“著者序”.

[4] “教会”(church)一词在新约圣经的希腊原文中是 ekklêsia {G:1577}, 含有召出(out-calling)之意, 所以把“教会”译作“召会”更为贴切, 更合乎原意, 指被神呼召出来的一群人(a called-out company). 英文“church”一词常用来指教堂, 但新约圣经从不用ekklêsia 来指建筑物, 也没用她来形容由一群会众组成的宗派组织. “召会”(church)在新约圣经中主要是用来指“宇宙(普世)性召会”或“地方性召会”(除了徒7:38; 19:32,39,41). 因此, 本文将斯特劳奇(Alexander Strauch)所著的英文版 — Biblical Eldership中的church一词译作“召会”; 除了一些特殊情况, 例如为了辨别某些宗派常用的词语时, 本文才将之译作“教会”.

[5] 多3:12: “我打发亚提马(Artemas)或是推基古(Tychicus)到你那里去的时候, 你要赶紧往尼哥波立去见我, 因为我已经定意在那里过冬.”

[6] 提后2:2: “你在许多见证人面前听见我所教训的, 也要交托那忠心(希腊文: pistos)能教导别人的人.”

[7] 要用清楚的经文来解释较不清楚的经文, 这是安全的解经原则之一.

[8] 论到信主得救的人(成为神儿女之人), 约1:13说: “这等人不是从血气生的, 不是从情欲生的, 也不是从人意生的, 乃是从神生的.”

[9] 路12:42: “主说: 谁是那忠心有见识的管家, 主人派他管理家里的人, 按时分粮给他们呢?”

[10] 值得注意的是, 保罗虽说“不因酒滋事”, 但他在此并非完全禁止人喝酒(参提前5:23: “因你胃口不清, 屡次患病, 再不要照常喝水, 可以稍微用点酒”), 乃是禁止人因滥用酒而导致人的见证及神的工作遭受破坏.

[11] 上文主要改编自 Alexander Strauch著、刘志雄译的《按照圣经作长老》“第十章: 保罗给提多的教训”中的资料, 但也有不少处的译文按此书英文版稍作修饰简化使之易懂, 另加添注解和补充, 以富化资料.

[12] 有关“牧师制度”的错误, 请参“ ‘单一牧师制度’是否合乎圣经?”, http://malaccagospelhall.org.my/2014/04/单一牧师制度是否合乎圣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