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人必因信得生” — 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

(A) 分别为圣归神的婴孩

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 1483-1546)是神所兴起的宗教改革家. 他于1483年11月10日晚上11时, 出生于德国的爱斯里本(Eisleben). 他的父母都是敬畏神的人, 生下马丁路德时, 他们的第一个思想, 就是要把这孩子献给神. 论到他们, 马丁路德说: “我的双亲十分贫寒. 我的父亲是个穷苦的伐木者. 我的母亲时常在肩上背着木头, 希望能增加收入, 供养孩子们. 他们为了我们, 忍受了极重的劳苦.” 但在神的恩典下, 他的父亲(约翰路德, John Luther)较后被选为当地的参议员, 生活逐渐改善.

马丁路德的父母自小便训练他敬畏神. 父亲常跪在孩子床边, 大声恳切祷告, 求主保守这个孩子, 使他终生不忘主恩, 且能传扬真理. 父亲的祷告蒙神应允. 重视教育的父亲, 在马丁路德很小时便送他入学. 虽然在学校里学习了教会问答题目、使徒信经、主祷文等, 这孩子的心却从未倾向神. 当时听到耶稣基督的名, 便吓得脸色转白, 因为救主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位严厉的法官.

(B) 初次阅读圣经的喜悦

马丁路德的父亲期望孩子学识饱满, 日后成为律师. 因此马丁路德才满14岁时, 就得离开父母, 被送入一间法兰西斯(Francis)派的学习去念书. 他在那里过得很苦, 甚至常与一些清寒学生在街上行乞.

1501年, 18岁的马丁路德按父亲之意, 进入额富德大学(University of Erfurt)攻读律法. 他熟读各卷名著, 钻研其中原理, 以致他成绩卓越, 全大学都羡慕他的天才. 某日, 他在图书馆里翻阅群书, 其中一卷特别引起他的注意, 就是圣经. 当时, 圣经是一本少人知道的书. 他惊奇其中除了天主教会从福音书和书信所摘用的断简零篇外, 还有其他丰富的记载. 从前他满以为天主教会在每主日所念诵的经文, 已是神话语的全部. 现在他才发现书中许多章页, 是他从未梦想到的. 回到家后, 他思忖着: “巴不得神能给我这样的一本书!” 从此以后, 他不断来图书馆继续阅读这本宝贵奇书, 真理的光芒开始照亮他的心思.

(C) 撇下世界踏入修道院

1505年, 马丁路德取得文学硕士和哲学博士学位. 当时, 马丁路德有位知己同学, 名叫爱兰西(Alexis). 某日, 爱兰西被人暗杀. 好友突然离去, 使他万分悲伤, 不禁战兢自问: “假若我也如此突然逝世, 全无警告, 我将如何?” 此事促使他对永生和救恩问题深一层思索.

该年夏季返乡探亲, 过后在回大学途中, 突然遇上一阵暴风雨. 电光闪烁, 火球落在他的脚前. 他仆倒在地, 跪在地上, 自念死期临到. 等候他的, 就是死亡、审判、永远的惩罚. 在死亡和恐怖围绕之际, 他立誓说, 神若拯救他脱离这个危险, 他就撇下世界, 专心事奉神. 在神的保守下, 他终于平安无事. 但他慎重自省, 深知他若要在神的审判前站立得住, 就必须成为圣洁. 他现在渴慕圣洁, 犹如昔日渴慕知识一样. 大学只能满足他第一个欲望, 但第二个呢? 过去他常听人说修道院的生活有能力改变人心, 使人成圣, 所以他决定投入修道院, 期望修道士的刻苦生活可以拯救他. 进入额富德城不久后, 他告别大学内的朋友. 在1505年8月17日, 马丁路德进入奥古斯丁派修道院.

(D) 体验修道的苛刻生活

马丁路德所读的修道院

进入修道院后, 修道士们待他苛刻, 命令他作最卑贱的工作, 为了降卑这位哲学博士, 使他知道学问并不使他高过其他弟兄们. 他们不让他专心用功, 反而叫他作杂役, 开关大门, 敲钟扫地, 清理房间. 杂役作完后, 修道士们就喊着说: “拿着口袋去讨饭!” 于是他提着饭袋, 在额富德城街上逐门逐户乞食, 有时必须在昔日朋友或下属门前求食. 在工余时间, 马丁路德设法读书. 但修道士们总是找到他, 抢去书本, 喊道: “来, 来, 一个修道士要使修道院得益, 不在乎用功, 在乎乞食化缘.” 马丁路德存心顺服, 放下书本, 提起饭袋再去求乞. 他并不后悔自讨之轭, 反倒甘心忍受一切.

其实, 神在那里装备他. 要拯救当时的世代脱离迷信, 他自己就得先感觉那迷信的重压. 无论如何, 这种严厉苛刻的学徒生活并不长久. 由于大学当局的请求, 修道院的主持释放他脱离这些杂役, 使马丁路德重新得以用功读书. 某日, 他在修道院内找到了一本用铁链锁着的圣经. 过后他不断查考这本圣经. 他喜欢读经, 有时整天默想一节圣经, 有时他把先知的话切记在心. 他渴望从圣经中明白神那全备的旨意. 他开始读原文圣经, 奠定他日后翻阅圣经的基础.

(E) 认清苦修无法换救恩

神让马丁路德在修道院努力度严厉的苦修生活, 来看清自己的软弱和苦行的无助. 他较后说: “我的确是个虔诚的修道士, 严格地遵守院中的规则, 超过我所能形容的. 假如一个修道士, 可以修行获取天堂, 我必定有这资格. 这种苦行就是长夜不眠、祷告、阅读等, 如果再延长下去, 我必定苦修至死.” 然而, 修道院的苦修生活无法给他内心的平安和救恩的保证. 他发现人的努力是枉然的. 他说: “当我作修道士时, 每感试探来袭, 就喊叫‘我灭亡了’. 我立刻采取千百种方法, 来抑止良心的呼喊. 我每天去认罪, 但是这个做法全无功效. 于是我充满忧郁, 万念俱灰, 十分痛苦. 我喊着, 看哪, 你仍旧嫉妒, 没有忍耐, 满了血气. 可怜的人哪, 你进修道院实是徒然!”[1]

John Staupitz

当时有位主教名叫史道毕斯(John Staupitz), 是全德国奥古斯丁派的主持. 此人与许多其他天主教的神职人员不同, 因他借着读经晓得基督救赎的道理. 当他巡行到额富德修道院的日子, 马丁路德常向他告解, 倾吐内心的悲哀. 他向马丁路德说: “看耶稣基督的伤痕, 看他为你所流的宝血; 神的恩典在那里要向你显现. 何必因着罪孽苛责自己? 投在救赎主的膀臂里面吧! 倚靠他, 倚靠他的义, 倚靠他的死所带来的救赎.” 虽然马丁路德从这些话中得到安慰, 但仍然常受良心的责备, 忧伤失望. 史道毕斯送马丁路德一本圣经, 从此他专心读经, 圣灵也帮助他逐渐领会神的话语.

马丁路德在修道院已经两年, 并于1507年5月2日受封作祭司. 隔年年底, 他被史道毕斯调到威腾堡大学(University of Wittenberg)任物理学和辩证学教授. 他在课余努力研究希伯来文和希腊文, 兼读神学, 并于1509年3月底, 获得神学士学位, 受命专授圣经神学. 一日, 他在默想罗马书之际, 真理的亮光射入他的心灵深处. 他读到罗1:17, 保罗引用先知哈巴谷的话: “义人必因信得生.”这句话非常打动他; 原来义人的生命与其他人不同; 这个生命乃是信心的礼物. 这个应许把救恩的秘诀启示给他, 并在不久后, 为他带来重生得救的功效, 也掀起了宗教改革的浪潮!

(F) 义人单靠信心得永生

1510年, 马丁路德被推派为7间修道院的代表, 奉派前往罗马, 觐见教皇. 这是出于神的安排, 使他可以熟悉罗马的情况. 他满以为罗马是圣洁的中心, 其实不然. 他从威腾堡(另译“威登堡”, Wittenberg)出发, 南行越过亚尔帕斯山, 刚下到意大利的富庶平原, 就发现惊人丑事. 在波河(Po River)边, 本笃会(Benedictines,另译“彭尼狄克派”)[2]的富贵修道院招待了这位穷修道士. 此修道院的富贵堂皇、修道士衣著的华贵, 和饮食的精致, 哪像是脱俗简朴的修道院呢? 起初, 他闭口不言, 等到那周五看见满桌肉食, 就不禁说道: “教会和教皇岂不禁食这些吗?” 本笃会的修道士大为不满, 何来一个未开化的德国人, 胆敢责备他们. 马丁路德准备公布这种不轨行为, 使他们觉得要把他灭口为妙. 幸得看门的人暗中通报, 马丁路德迅速离去, 得以免死.

马丁路德抵达帕罗拿(Bologna)时, 生了一场大病,几乎死去. 当他万念俱灰之际, “义人必因信得生”这句话照亮了他, 使他重新得力, 不久, 他又继续前行. 在意大利的炎炎烈日之下, 经过长途跋涉, 马丁路德终于到达闻名遐尔的“七山城”— 罗马. 当时, 他的心何其兴奋, 双膝跪下说: “圣罗马, 我向你致敬!” 他践足古罗马帝国的废墟, 遍访各礼拜堂, 他虔诚地奉行各种圣规, 自忖: “何等可惜, 父母尚在世间! 不然, 我可用弥撒、祷告和各种善行, 超渡他们脱离炼狱之火!”[3]

马丁路德 (Martin Luther)

马丁路德虽然已蒙光照, 他的悟性尚未完全脱离黑暗, 心思还未更新. 他有信和爱, 但缺少救恩的知识. 要脱离数世纪的黑暗并不容易! 然而, 他在罗马看见祭司们的不敬不虔, 修道士不分高低都犯上这种毛病. 他理想的是圣洁, 所见到的却是亵渎. 他后来说: “我们越近罗马, 所遇到失败的基督徒(指天主教徒)也越多. 有句俗语这样说: ‘首次赴罗马寻找恶汉, 二次遇到恶汉, 三次与恶汉结伴.’ 可是现在人太聪明了, 三次合并作一次了.”[4]

马丁路德最初竭力遵守罗马教会(天主教)所命令的赎罪规条. 有一日, 他盼望获得教皇所应许的免罪, 便卑怯地用双膝爬上著名的“彼拉多梯子”.[5] 该梯子被如此命名, 因为据说它是神奇地由耶路撒冷迁来罗马, 安放此处. 当他一步一步地爬在梯级上时, 他仿佛听到一个雷声, 从他心灵深处发出来说: “义人必因信得生.” 这句话已经两次临到他, 如同神那里的天使所发的声音一般, 现在重新满有能力地向他发出.

他在惊奇中站起, 全身不寒而栗, 自愧迷信之深, 火速起来走避. 这节经文在马丁路德身上极有能力, 可见真理常需反复申述, 才能发生正确效果. 马丁路德虽对罗马书研究格深, 但“因信称义”的真理从未如此清楚. 现在, 他终于领悟只有借着这个“单靠信心所成就的义”, 方能在神面前站立得住. 现在, 他举目仰望被钉的人子, 他从基督的手中, 接受神赐给罪人的恩典. 在马丁路德的身上, 此乃他生命的一个转捩点. 因信称义的真理使他获得真正的信心 — 那脱离死亡和恐怖的信心, 成了马丁路德今后的中心神学. 当他在彼拉多梯子上, 听见保罗在15世纪前向罗马居民所传“因信称义”的真理, 而站起身来之时, 这个长期被罗马教会所拘禁的真理, 亦同时站了起来, 不再仆倒了.

让我们听马丁路德自己怎么说: “我虽是一个圣洁无疵的修道士, 我的良心却充满搅扰苦恼. 我担当不起‘神的公义’这句话. 我无法爱这位圣洁、公义、刑罚罪人的神. 我暗中向他生气, 怀恨他, 因他以律法和人生艰困, 打扰我们这些被原罪所毁的可怜罪人, 并且更以福音(需靠艰苦善行)来增加我们的苦恼. 但当我借着神的灵明白福音话语之时, 我知悉罪人称义是本乎我主的白白恩怜, 也因着相信得以称义, 于是我觉得已经重生, 犹如新人一般. 我经过一扇敞开的大门, 走进神的乐园. 从此, 我别具眼光, 来查考心爱的圣经. 我阅读圣经, 撷集许多教导我关于神工作的经句. 过去我怎样厌恶‘神的公义’, 此时我开始宝贵并珍爱这些话, 认为是圣经中最甘甜安慰的话.”[6]

(G) 誓全力保卫福音真理

马丁路德离开罗马, 返回威腾堡, 心中满了忧愁. 他厌恶这座教皇大城; 如今他存着新希望, 转眼仰望圣经, 并活出神所赐的新生命. 他从罗马教会所失去的, 圣经都替他补足. 他依附圣经, 整个宗教改革运动系于此举, 是神而不是人作了中心. 一日, 十分重视马丁路德的史道毕斯(John Staupitz)来到修道院, 把他带到花园里, 告诉他说: “我的朋友, 你现在必须作圣经博士.” 马丁路德受惊之余, 再三推辞道: “只有圣灵才能使人成为神学博士啊!” 可是, 经受各方压力之后, 马丁路德终于屈服. 1512年10月18日, 他宣誓说: “我誓必全力保卫福音真理.” 翌日马丁路德被颁授神学博士衔.

他确认身为圣经博士, 他的使命是专心研究圣经, 而非跟从人间遗传. 他在神面前慎重立誓, 要忠勇传扬生命之道. 这个誓成了马丁路德进行宗教改革的呼召. 当罗马控诉, 名人指责, 良心控告, 群起攻击他, 使他似乎摇动不支之际, 他记起曾经立下的誓言, 得以站离得稳. 在危急中, 他说: “我奉主名前进, 我已将自己交托主手, 愿他旨意成全! 谁求他叫我作博士呢? … 所以这些逼迫并不吓倒我. 我只求一件事, 即在神呼召我作的一切事上, 得蒙他的喜悦.” 另有一次, 他表示: “凡是没有神的呼召而擅自作事的, 就是寻求自己的荣耀. 但是我马丁路德是被逼作博士的. 罗马教想阻止我履行职务, 可是实际上已经看见结果如何, 将来(罗马教徒的)结局更惨. 他们无法保卫自己, 奉神的名, 我决践踏猛狮, 敌挡龙蛇. 这个工作, 在我生时发起, 在我死后完成.”[7]

马丁路德在教室里, 在讲台上, 放胆传扬基督的道. 他的一位名叫麦来赏的知己表示: “他那种解释圣经的方式, 简直如用新鲜的晨光, 照在黑暗中久眠的真理上. 他指出律法和福音的不同. 他驳斥当时盛行的教会和学派的错误, 他们说人是凭着自己的功德赚得赦罪的, 人是借着外面的修行获得称义的. 因此, 马丁路德决心引领人心归向神的儿子, 犹如施洗约翰所解释的, 罪是怎样因着神的儿子白白得赦.” 他并未修改仪式, 仍然忠心地护卫教门内的成规, 可是他竭力使人明白悔改赦罪, 相信“因信称义”的基本真理.

(H) 违反圣经的赎罪谬论

1517年, 德国民间发生一件骇人的事. 教皇利奥十世(Leo X)急需大笔金钱来修建圣彼得大教堂, 以及满足他个人挥霍无度的奢华生活, 便以出售“赎罪券”(或称“赎罪票”)来增添财源. 他委派一位名叫台彻尔(Johann Tetzel, 1465?-1519)的僧人负责售卖此券. 这位教皇特使坐了漂亮的马车, 带了三个骑士游历各地. 走近城镇, 先遣派代表通知官长说: “神与圣父的恩已抵门前了.” 全城各阶层人士、男女老幼都出来隆重迎接. 台彻尔(Johann Tetzel)手执大型的红色木质十字架, 在唱歌、祷告、手持蜡烛的群众行伍中, 浩浩荡荡地向礼拜堂前进. 入殿后, 他把红十字架置在祭坛前, 挂上教会的纹章, 然后走上讲台, 用坚强的语气, 向群众述说赎罪票的价值: “赎罪票是神最尊重的礼物. 这个十字架(指着红十字架)与钉死耶稣基督的十字架, 有同等赎罪的功效. 来吧, 我要给你们盖印的证书, 甚至你想要犯的罪, 也能得赦. 没有什么罪能大过赎罪票所能赎的, 连得罪圣母马利亚的罪, 也可得赦. 只要你们肯出钱, 出相当数目的钱, 一切都能赦免. 想一想你们每个致命的罪(mortal sin), 即使认罪悔改后, 你还得在今生或在炼狱苦行(do penance)七年; 你在一日之内犯了多少致命的罪, 一周多少, 一月多少, 一年多少, 一生又多少! 唉, 这些罪简直无数, 引起无限炼狱之火. 现在靠着这些赎罪票, 你可以今生一劳永逸地获得全部赦免, 免去所有的刑罚.

“只有四种罪需交教皇裁决, 其余一概可以宽免. 赎罪票不只在活人身上有效, 在死人身上也有效. 因此, 不需忏悔. 祭司! 贵族商人! 妻子! 少年! 处女! 难道你们听不到已离世的父母朋友在深渊里喊叫说: ‘我们受到可怖的刑罚! 只要少许的捐输, 就能拯救我们; 你们有这力量, 却不肯给: 钱在箱底嘎嘎作声之时, 灵魂逃出炼狱, 进入天堂. … 现在天堂到处开门! 为何拒绝不入呢? 目前你可以救赎许多灵魂! 硬颈无知的人啊, 只要出12枚佛罗棱(Florin — 金币名), 就可以救他们脱离炼狱, 而你竟然如此忘恩不救!… 主, 我们的神, 不再统治, 他将一切权柄都卸交教皇. 你们可以知道为何圣主如此赐恩? 这是为要重修圣彼得堂和圣保罗堂, 使之举世无双. 这个教会拥有圣使徒彼得的遗体和圣保罗的遗体, 外加许多殉道者的尸体. 这些圣体现在, 唉, 因着教堂目前建筑的残破情景, 被雨淋、雹打、水浸、腐朽、受辱. 唉! 这些圣体岂容长久陷在泥泞污淖中?” 演说结束时, 竭力叫三声: “带来, 带来, 带来啊!” 然后走到钱箱旁, 在众百姓面前, 投下一块银钱务使其嘎嘎作响.

赎罪券的售卖

接着, 赎罪票“买卖”正式开始. 群众围聚告解神父的身边, 每人手执一块银钱, 开始认罪, 然后涌至“贩卖摊”. 售卖人观察来者的衣饰形态, 决定各人改付的数目. 君王、主教须付25枚德克(Ducat — 金币), 侯爵、主持付10枚德克, 贵族、高僧和年俸达500佛罗棱(Florin)之人则付6枚等等. 台彻尔(Tetzel)另有规定: 多妻罪, 6枚德克; 渎圣罪或伪证罪, 9枚; 谋杀罪, 8枚等. 下面乃是一张赎罪票的内容: “某某, 愿我们的主耶稣基督怜悯你, 因着他至圣的热情宽免你. 我根据教廷所授的权力, 解除你受到的一切宗教上谴责、审判和刑罚; 并且宽宥你所犯任何越分的罪恶和过犯, 不论大到何种程度, 不管因何而生, 即便留待我们至圣之父教皇和教廷裁决之罪, 也一概赦免. 我涂抹你在此时可能招致的所有软弱、丑行. 我宽免因此时机可能遭逢的一切惩罚. 我重新恢复你, 使你有分于教会的圣礼. 我重新撮合你与诸圣徒有交通, 而且重新建立你在你当初受洗时所有的纯洁中. 因此, 死期临到时, 罪人所进入痛苦、刑罚之门将向你关闭, 而引入乐园之门将要向你开启. 你纵然多年不死, 这恩惠继存不变, 直到死期来临. 奉父子圣灵的名. 阿们. 特使僧人约翰.台彻尔(Johann Tetzel) 亲署.” 这是何等放肆的一派胡言, 狡猾地将谎言混杂在圣洁属灵的词句里![8]

(I) 独自果敢反对赎罪券

当马丁路德听到有人报告关于台彻尔售卖赎罪券一事, 和台彻尔所用的几句放肆的话, 忿然感叹. 可是, 马丁路德当时还尊敬罗马教会和教皇. 他说: “我在那时是个僧人, 一个顶疯狂的教皇派, 醉于罗马道理, 甘愿杀害任何胆敢抗拒教皇最小命令的人. 我是个扫罗, 如今尚有许多这样的人.” 不过, 不同的是, 他的心已经改变, 敢于接受一切真理, 反对一切错误.

某日, 马丁路德坐在威腾堡的忏悔室内, 许多市民相继前来认罪, 例如奸淫放荡、高利放债、营私舞弊等罪. 他就指责他们. 不料他们答说不愿离弃罪恶. 马丁路德宣称, 他们既不肯诚心悔过, 他就不能赦免他们的罪. 这些不满意的市民就拿出赎罪券来, 争说他们是洁净的. 马丁路德坦然答道, 他与这些纸张无关, 而且提醒说: “你们若不悔改, 都要如此灭亡.” 他们忿然抗议, 马丁路德坚持他们必须停止恶行, 学习作好, 否则不得赦免. 这些人大起惶恐, 投诉台彻尔(Tetzel). 台彻尔闻讯大怒, 在讲台上竭力侮辱和咒诅马丁路德. 台彻尔又在市场上屡次举火恫吓人民说, 他获教皇指令, 有权火焚一切异端派, 就是那些胆敢反抗至圣赎罪券的人.

起初, 马丁路德尚无改教之意. 虽然他见到罗马教廷的腐败, 但他并没计划矫正罗马教廷. 然而, 掌管万有的主要进行革新, 并拣选马丁路德为器皿. 马丁路德安静地执行他的职务, 教导他在圣经中学到的真理,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获得启发. 可是, 这位虔诚的修道士心中极其难过, 犹如牧人见到群羊一只只地走入灭亡的路. 他的良心受到神话语的催促, 发声反抗. 他知道神在呼召他, 挺身出来为福音真理争辩.

(J) 九十五条论纲震欧洲

诸圣节在威腾堡是个非常重大的日子. 每年这个节日, 朝圣者从各地会聚. 1517年10月31日, 节期的前一日, 马丁路德勇敢地走向威腾堡教堂, 在其大门上张贴了震撼世界的“九十五条论纲”(the Ninety-Five Theses) — 95条反对赎罪券道理的声明! 事前他并未通知提拔他的史道毕斯, 或任何亲信的朋友. 在序言上, 他强调发表这些声明的用意, 是要将真理置于光天化日之下. 他清楚表示愿意在大学里答辩任何挑战.

马丁路德于1517年把《95条论纲》（反对赎罪券的95条论点）钉在当地教堂的门上

这“九十五条论纲”轰动全城. 以下摘录一些声明的内容:[9]

(第1条): 当我们的主耶稣基督说必须悔改之时, 他的意思乃是信徒在地上整个生活应当不时继续地悔改.
(第2条): 这话决不能领会作祭司所施用之苦行圣礼, 如同认罪和忏悔.
(第4条): 真正的苦行, 乃是悔改和忧伤, 出于一种自厌, 直到他进入永生.
(第6条): 教皇绝不能赦罪, 他只是宣布并印证神的赦免, 凡超过这个的, 定罪依旧不变.
(第21条): 卖赎罪券的钦差犯了错误, 因他们说教皇的赎罪券可以使人脱离一切刑罚, 而且得救.
(第27条): 凡主张钱在钱箱嘎嘎作声时, 灵魂就飞逸炼狱的, 乃传说人间荒谬.
(第32条): 凡幻想因赎罪券稳上天堂的, 必与传这种道理的人同归灭亡.
(第36条): 凡真实悔改的基督徒, 无须赎罪券, 即能享受罪刑的全部赦免.
(第45条): 我们应该指示基督徒, 凡不顾邻舍缺乏, 而购买赎罪券的, 并未获得教皇的赎罪, 反而招致神的忿怒.
(第62条): 教会真实的财宝, 乃是神的恩典和荣耀的福音.
(第79条): 凡说挂上教皇纹章的十字架, 与基督的十字架具有同样果效的, 简直是亵渎.
(第86条): 有人说, 教皇即富有天下, 何不用自己的财富重修圣彼得堂, 反要穷苦的基督徒出钱呢?
(第94条): 我们勉励基督徒, 殷勤跟从基督他们的元首. 即赴汤蹈火亦所不惜.
(第95条): 因着经历许多艰难进入天国, 比借着虚假的平安, 得着肉体的安舒, 更是美好.

马丁路德在教堂大门上, 张贴他的声明后, 退入他的静室, 无疑他心中充满平安喜乐, 因为他如此行乃是出自圣灵的催促, 亦主福音真理之故. 翌日, 无人前来反驳. 声明中的信息如闪电一般, 迅速传到各地. 不到一个月, 已经传到罗马. 许多朝圣的香客不携赎罪券, 反携“九十五条论纲”回去. 在大学内, 在修道院里, 议论纷纷. 大家都在阅读、默想和讨论这声明. 许多人良知获得启发, 但也有不少人指责马丁路德, 群起攻击他. 马丁路德希望看见

教会的领袖, 国内著名的学者, 能看清真理, 公开支持他, 可是结果不然. 很多对他怀好感的人, 只在起初惊奇之际吐露一二句嘉许. 很多他所十分敬佩的人, 竟是苛责他最严厉的人.

马丁路德感到孤立彷徨. 他过后述说他当时的心情: “我开始这项工作之时, 充满恐惧战兢. 当时我是谁呀? 我是一个可怜可鄙的修道士, 宛如死人一般. 我岂敢反抗教皇的尊严? … 无人能知, 在这两年, 我内心所受的痛苦. 我能说, 我沉入何等的灰心失意中. 当他们袖手旁观, 留我一人在凶险中的时候, 我并不快乐宁静, 也无把握, 因为那时我尚未懂得 — 感谢神 — 我现在所明白的事. 果真也有许多虔诚的基督徒满意我的声明, 而且非常重视这些声明, 但是我并不以这些虔诚的基督徒作为圣灵的工具. 我仰望教皇, 仰望红衣主教、神学家、律法师、僧侣和祭司们; 我盼望在他们身上看见圣灵的印证. 可是, 在我凭着圣经胜过他们所有的理由后, 我最后借着基督的恩典, 在大苦闷中, 超越了唯一控制我的理由 — 就是‘要听教会’. 因为从我的心底里, 我尊敬教皇的教会, 认为是真教会. ……”[10] 由此可见, 马丁路德当时自觉何等软弱, 足显“宗教改革”绝不是出于人的血气之勇, 乃是神的能力, 那“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的能力(林后12:9).

(K) 改教运动如烈火燎原

马丁路德最初只是要揭开赎罪券的错谬, 不愿与教皇和罗马教廷对抗, 但神大能的手在他身上, 使他最终勇敢的站起来, 与这些违背神话语的组织对抗.

他说: “我不管教皇喜悦不喜悦, 他是人如同别人一样. 过去有许多教皇, 不止喜欢错误罪恶, 甚至向往更特殊的事物. … 若教皇凭着自己的私欲说话, 我就不听他. 不然, 我岂不像那些不认识基督的人, 竟默许教皇尤利乌斯二世(Julius II, 另译“犹流二世”)[11]屠杀基督徒, 难道这也是温柔牧人对待基督羊群的善举吗?” 最后他也表示: “教会需要一个革新, 这不是教皇一个人, 或大主教, 和教廷会议里许多人的工作; 这个工作必须全世界起来作, 更正确地说, 这工作只有神才能作.”[12]

由于篇幅有限, 我们无法一一叙述整个“宗教改革运动”的过程, 但博饶本(E. H. Broadbent)的话可总结这点: “这位卑微的教士路德, 从此要面对庞大的教廷势力, 并与之抗衡. 他所写的《写给日耳曼贵族论基督徒的自由》和《教会被掳去巴比伦》这两篇文章, 使全欧洲大为震动. 教会下令把他驱逐出教, 他却把教令在威腾堡当众焚烧(1520年). 后来, 他被召往沃尔姆斯(Worms, 另译“沃木斯”)受教廷审讯, 他毫无畏惧应召前往, 也没有人敢伤害他. 但在他离开以后, 因为受到生命威胁, 朋友们便把他偷偷地带走, 在瓦特堡(Wartburg)藏起来, 让人(特别是他的敌人)以为他已经去世. 在瓦特堡, 他把新约圣经译成德文, 接着又翻译旧约圣经. … 更多的人有机会读圣经, 结果整个基督教大为改观, 因天主教会日益腐化贪婪, 人心本来已深感灰暗绝望, 现在人心又再一次重燃希望, 都感到复兴终于来临了, … 人们重新领会基督, 就如圣经所启示的, 他(基督)是罪人的救主, 引领受苦的人到神那里.”[13]

(L) 临终前对主坚信不移

1546年1月26日, 马丁路德来到爱斯里本(Eisleben), 就是他出生的地方. 虽然63岁的马丁路德有时病重, 他仍旧出席会议. 直到2月17日, 他讲了4次道, 修改了一些规则. 晚餐时, 他提及许多关于快要离世的事. 有人问他, 在另一个世界里, 信徒是否彼此相识. 他回答说, 据他看来, 信徒应该是相识的. 饭后他退入寝室休息, 房屋的主人和他的儿子们陪着他. 他走进窗边, 留在那里好久, 默默祷告. 另有两位朋友进来, 劝他在床上休息. 马丁路德小睡一时半, 醒来发现他的朋友们仍然陪在他的身旁.

于是他开始祷告道: “我将我的灵魂交在你手里: 哦, 主, 真理的神啊, 你已经救赎了我.” 他请求他们为着福音的广传祷告, 过后, 他又睡了大约一小时. 约拿医生想给他一些救助, 但他表示情形转剧, 乃祷告说: “哦, 我的父, 你是我们主耶稣基督的神, 你是一切安慰的源头, 我感谢你, 因为你已经将你的爱子启示了我; 我相信他, 我传扬他, 承认而且宣扬他; 我爱他, 也称扬他. 哦, 我主耶稣基督, 我将我的灵魂交托给你! 我快要脱离这个属地的身体, 我就要离别今生, 然而我知道我要永远与你同在.” 较后, 他三次申述: “我将我灵魂交在你手里: 哦, 主, 真理的神啊, 你已经救赎了我.” 他闭起眼, 倒在枕上. 有人问他: “你是否至死坚信你所传的?” 马丁路德睁开眼睛, 看着约拿医生, 坚决且清楚地答道: “是的!” 他重新倒下睡去, 呼吸越来越弱, 最终离世, 归回他所爱之主的怀中.

1546年2月22日, 马丁路德的遗体被安葬在威腾堡礼拜堂的讲台下面. 虽然他已不在人间, 但宗教改革的运动 — “因信称义”的福音真理之恢复 — 却如火如荼地蔓延到世界各地. 正如马丁路德生前所言: “罗马教想阻止我履行职务, 可是实际上已经看见结果如何, … 奉神的名, 我决践踏猛狮, 敌挡龙蛇. 这个工作, 在我生时发起, 在我死后完成.”[14]

编后语:

结束前, 我们虽然感谢神使用马丁路德,

透过他兴起宗教改革, 恢复了因信称义的福音真理,

但我们必须诚实地承认这两者的不足:

(一) 马丁路德的不足:

博饶本(E. H. Broadbent)的话贴切地总结马丁路德的不足, 他说: “(马丁路德)在认识了史道毕斯(John Staupitz, 另译“施道比次”)以后, 专心研究圣经, 使他开始倾向弟兄们和神秘派的作风, 但后来因与罗马教士们的冲突, 使他和日耳曼(German, 德国)君侯们拉上了关系. 因着这个关系, 加上他本人早期所受的训练, 使他慢慢生发了要组织路德会(Lutheran Church)的心意; 这个心意发展过程的特征, 就是… 一面图谋恢复圣经真理, 一面又取法罗马教会体系的特色, 吸收溶入新成立的路德会内.

“他(马丁路德)相信救恩纯粹出于神的恩典, 人没有意志或拣选的自由. …. 至于他在罗马教会所取法的习俗, 包括洗礼使人重生的说法,[15] 因此, 路德会也给婴孩施洗. 路德一面在圣经教导上, 恢复因信耶稣基督所是和所作而得救的真理, 但另一面却拒绝接受新约圣经内有关教会的真理. 教会原是从世界分别出来的… 路德又采法罗马天主教的教区制度, 由圣品人(神职人员)负责所谓基督化世界的事务. 当时欧洲好几位统治者支持他, 所以路德也主张政教合一, 以政治力量去对付异己. 1529年, 在斯拜尔(Speyer)举行的国会会议中, 宗教改革者向罗马天主教所委派的代表提出抗议, ‘抗罗宗’因而得名. 后来在1531年, 有5位拥护路德的国君和11个自由城市联盟起来, 成立‘施马加登同盟’(League of Smalcald), 成为‘抗罗宗的势力’.[16]

事实上, 马丁路德不像其他后续者那般认定路德会是人所设计出来, 最理想的宗派; 他形容路德会不过是属“过渡的性质”, 只是圣殿的“外院”, 不是“至圣所”. 他甚至曾有个理想, 要回到圣经所教导的简纯聚会样式; 他在1526年写道: “惟有那些认真决心作基督徒, … 他们就该按名登记起来, 分别在其他的房子里聚会, 祷告读经, 施洗, 主持圣礼(指圣餐)及其他基督教的事务. … 这些聚会无须有太多或高深的歌诵, 可以举行精简的洗礼和圣餐, 但总要凭爱心, 依照神的话去行. 可是, 我至今还未能成立这种聚会, 因为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但假如有一天有这个需要, 而我也必须如此作的话, 我会很乐意作我的本分.”[17] 但很可惜, 由于上述种种因素, 马丁路德的理想终未实现.

(二) 宗教改革的不足:

启示录2至3章的七个召会代表教会历史上的七个时期,[18] 而马丁路德所兴起的宗教改革是撒狄所代表的“改革时期”(1517-1730年). “撒狄”这名意谓“遗留之物”, 这段时期的两个特征是:

“有名无实(按名是活,实际是死)”(启3:1): 在改革时期, 有很多不同名字的宗派或公会兴起,[19] 但它们保留了许多天主教的“遗留之物”, 例如主教制, 圣品人与平信徒之分的制度和传统, 所以在作为神的召会(真理的柱石和根基方面, 提前3:15), 这些宗派是有名无实.
“所行所为没有完全”(启3:2): “完全”(希腊文: pl êroô {G:4137})一词在原文可指“完成一件工作”; 例如: 讲完一切的话(路7:1), 行完整个路程(徒13:25)等. 改革运动的目的, 本是离弃人的制度, 归回圣经的教导, 但改革运动后所兴起的宗派, 在这方面并没行完它的路程, 没有讲完圣经的教导(徒20:27; 提后3:15-17), 特别是召会真理.

简而言之, 宗教改革是不足的, 因为它保留了很多天主教中不合圣经的“遗物”; 同时在归回圣经真理的路程上半途而废, 因为在这方面, 许多宗派有好的开始(明白和传扬因信称义的福音), 但没有好的结束(只守一部分的圣经或召会真理), 所以基督指出所行的“没有一样是完全的”, 无法忠心地完成主所托付的大使命, 包括遵守主透过使徒所教导的一切召会真理(太28:19-20).

[1] 江守道编译, 陈福中校订, 《马丁路德小传》(香港九龙: 基督徒出版社, 1998年更新版), 第22页.

[2] 本笃会(Benedictines,另译“彭尼狄克派”)是由圣本尼迪克特(Saint Benedict)创建于公元529年左右的天主教教派. 本尼迪克特(Saint Benedict, 480?-547?, 另译“本笃”)乃是意大利人, 天主教隐修制度和“本笃会”的创始人, 创办意大利“卡西诺山隐修院”(monastery of Monte Cassino), 制定隐修院规章, 1964年被教皇保罗六世宣布为全欧洲的主保圣人.

[3] 江守道编译, 陈福中校订, 《马丁路德小传》, 第33页.

[4] 江守道编译, 陈福中校订, 《马丁路德小传》, 第33页.

[5] 尼科尔斯(J. W. H. Nichols)指出, 这梯子是大理石的梯级, 共28级. 根据传统, 此梯子是从耶路撒冷彼拉多(Pilate, 即把主耶稣交给人钉死的罗马巡抚)的家迁移到罗马. 此梯子被称为“圣梯”(holy stairs, 拉丁文: Sancta Scala); 爬上圣梯的人必须跪下一步步地爬上去, 每一步都要祷告. 许多男女老少愿意如此跪爬圣梯, 因为罗马天主教宣称如此爬完全梯的人, 最终将获得赦罪, 但何时何地却不晓得; 参 Samuel Fisk (comp.), 40 Fascinating Conversion Stories (Grand Rapids: Kregel Publications, 1993), 第86页. 虽然如此, 我们知道这“宣称”实属迷信, 毫无圣经根据.

[6] 江守道编译, 陈福中校订, 《马丁路德小传》, 第35-36页. 上文有关马丁路德信主之前与悔改得救的经历, 主要是参考江守道编译, 陈福中校订, 《马丁路德小传》(香港九龙: 基督徒出版社, 1998年更新版), 第3-36页; 也参 Samuel Fisk (comp.), 40 Fascinating Conversion Stories (Grand Rapids: Kregel Publications, 1993), 第85-87页.

[7] 江守道编译, 陈福中校订, 《马丁路德小传》, 第36-38页.

[8] 上文有关售卖赎罪券一事, 请参江守道编译, 陈福中校订, 《马丁路德小传》, 第39-44页.

[9] 有关这“九十五条论纲”, 请参江守道编译, 陈福中校订, 《马丁路德小传》, 第48-50页.

[10] 江守道编译, 陈福中校订, 《马丁路德小传》, 第52-53页.

[11] 尤利乌斯二世(Julius II, 1443-1513)乃罗马天主教教皇(1503-1513), 用武力恢复全部教皇国, 致力于“政教合一”, 鼓励艺术创作.

[12] 江守道编译, 陈福中校订, 《马丁路德小传》, 第56-57页.

[13] 博饶本著, 梁素雅, 王国显合译, 《走天路的教会》(香港尖沙咀: 晨星出版社, 1986年), 第128-129页.

[14] 有关马丁路德离世前的情景, 请参江守道编译, 陈福中校订, 《马丁路德小传》, 第106-107页.

[15] 有关洗礼能否使人重生得救的问题, 请参本期(2003年5月份, 第42期)《家信》的“圣经问答: 受洗可以得救?”.

[16] 博饶本著, 梁素雅, 王国显合译, 《走天路的教会》, 第130-131页.

[17] 博饶本著, 梁素雅, 王国显合译, 《走天路的教会》, 第133页.

[18] 有关这七个召会所代表的教会历史上七个时期, 请参2002年5月份, 第30期《家信》的“真理战场: 教派主义的罪恶 — 敞开的门”后的附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