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审耶稣基督的案件(七): 审查记录 — 旁证的证据

史特博 (Lee Strobel)

编者注: 许多曾深切怀疑或极力反对基督信仰的人, 在竭力查考、客观分析与诚实面对圣经和历史证据后, 竟然360度地改变原先的立场, 从反对者转为护道者 — 为圣经和基督信仰极力辩护; 李·史特博(Lee Strobel)便是其中一个例子.

史特博是耶鲁大学法学硕士, 美国著名日报《芝加哥论坛报》屡获新闻奖的法庭与法事资深记者和编辑, 并在罗斯福大学任教. 他曾是个不信神的怀疑者, 极其藐视和反对基督信仰. 可是, 他的妻子1979年信主后人品和性格大大改变, 令他开始对基督信仰改观. 他要找出有没有可靠的证据, 证明耶稣是上帝的儿子. 为了证实圣经的可靠性, 并主耶稣受死和复活的真实性, 他以两年时间访查13位美国著名圣经学者, 向他们提出怀疑派常问的尖锐难题. 结果是: 在证据确凿, 无懈可击的情况下, 他于1981年11月8日, 真诚地认罪悔改, 接受主耶稣基督为他的救主. 他把访查这13位圣经学者的实录写于《重审耶稣》(The Case for Christ)一书中.

史特博在此书的前言中写道: “我这大半生是个怀疑派, 事实上我认为自己是个无神论者. 在我看来, 太多的证据证明上帝只是人类异想天开的产物, 属于古代神话和原始迷信. … 至于耶稣, … 他是个革命家, 是个圣人, 一个打倒偶像的犹太人, 但他是神吗? 不是, … 我可以给你列举许许多多的大学教授, 他们都是这样说的.” 然而, 史特博的妻子在1979年秋天成为基督徒. 此事改变了一切. 史特博写道: “我反而对她在性格、人品和自信上的大改变感到一种愉快的惊讶, 甚至着迷. 最后, 我要刨根问底去研究, 是什么事使我的爱妻在生活态度上有了这种细微但极重要的变化, 于是我对环绕基督教(基督信仰)这个案子的所有事实展开了全面调查. 我尽可能抛开自身利益和偏见, 开始读书, 访问专家学者, 提出问题, 分析历史, 钻研考古学, 研究古代文学, 并且在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一句一句地精读圣经.”

结果, 史特博用了两年时间, 走遍全国访问13位著名学者, 向这些公认权威提出反对圣经和耶稣基督之人所常提出的棘手问题, 并从他们那里获得令人信服的答案. 这些访谈实录都写在《重审耶稣》一书, 经过改编后, 刊登在《家信》的“护道战场”专栏, 信徒与非信徒都不容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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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 “除了耶稣的传记(四福音书), 还有其他可信的证据吗?”

受访者: 爱德温·M·山内(Edwin M. Yamauchi)[1]

Edwin M. Yamauchi

根据著名《韦氏大字典》(Webster’s Dictionary)的解释, “旁证”(或称 “确证、佐证”(corroborate)是“进一步确认、确证.” 旁证(corroborative evidence)提出的证据支持了证词, 确认或支持目击者陈词中的重要部分. 旁证可以是一份公共记录、一张照片, 或第二、第三人的供词, 能证实一个人的整个供词, 或供词的主要部分. 旁证越多, 胜诉的机会越大. 有关主耶稣的生平、教训、死与复活, 皆有可靠的目击者写下的证据(即四福音). 然而, 除了四福音书之外, 还有别的旁证文件可以确证或支持关于主耶稣或初期基督徒的一些重要事迹吗? 为了寻找答案,《芝加哥论坛报》资深记者兼耶鲁大学法学硕士史特博(Lee Strobel, 下文简称“史”)访问了全美古代史出色的专家爱德温·M·山内(Edwin M. Yamauchi, 下文简称“山”).

(A) 确认四福音书

史特博到了俄亥俄州牛津镇(Oxford, Ohio)的迈阿密大学(Miami University). 此大学有一道石头拱门, 上面刻着: “你们必晓得真理, 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约8:32). 进到山内四壁图书的办公室, 他开始访问这位杰出的古代史专家. 他形容山内道: “他谈吐温和, 聚精会神讨论问题时非常热切. 他回答问题彻底详尽, 往往停下来用学术文章的影印本来补充口头回答的不足. 优秀学者都知道, 数据越多越好.”

史: “你能以史学家的身份告诉我, 你对福音书本身历史上的可靠性有什么评价吗?”

山: “整体来说, 福音书是最好不过的资料来源. 事实上, 关于耶稣方面, 它们是值得信赖、完整而可靠的资料来源. 次要的来源实际上增加不了多少详细资料; 可是作为旁证, 它们仍是有价值的.”

史: “好极了, 这正是我要讨论的事情 — 旁证. 我们不如开门见山地谈一谈. 有些人不大理会实际上有多少旁证, 例如查尔斯·坦布尔顿(或译“坦普尔顿”, Charles Templeton)在1979年写了一部小说, 名叫《神的行动》(Act of God), 书里有个虚构的考古学家, 他的话反映了许许多多人的信念.”

史特博抽出那本书, 读了有关的一段: “(基督)教会的主张大半建基于一些默默无闻、但具有救世野心的年轻犹太人的教导上. 老实说, 这个人(指耶稣基督)在世时并未出人头地, 罗马人没有提过他, 约瑟夫也没有说过他什么.”

史: “这样说来, 除了圣经, 耶稣的生平好像没有多少旁证.”

山: “坦布尔顿书中的考古学家完全错了, 因为在约瑟夫(Josephus, 主后37-95年, 著名犹太史学家)和塔西佗(另译“塔西图”, Tacitus, 约主后55-120年, 著名的古罗马历史学家)的著作里, 有不少关于耶稣非常、非常重要的参考资料. 福音书本身说过, 许多听见过耶稣的人 — 甚至耶稣自己的家庭成员, 在他有生之年都不相信他. 然而, 他留给人的印象非常深刻, 以致今日各地都有人提到他; 而大希律、彼拉多和其他古代统治者反而不大为人所知. 这是因为他(主耶稣)确实给信他的人留下了印象. 当然, 对不信的人, 这印象不深.”

(B) 背叛者的见证

反对基督信仰的坦布尔顿和为基督信仰辩护的山内都提到约瑟夫. 史特博想更进一步地认识这位第1世纪的犹太史学家.

史: “请把有关约瑟夫的一些背景讲给我听, 还请告诉我他的见证如何提供了关于耶稣的旁证.”

山: “好的. 当然可以. 约瑟夫是一个举足轻重的犹太史家. 他生于主后37年, 其四部著作大多数写于第1世纪即将结束之时. 他在自传中, 为自己在主后46到74年发生的犹太人与罗马人战争中的所作所为辩护. 你知道, 他在约塔帕塔(Jotapata)围攻战中, 向罗马将军韦斯巴芗(或译“维斯帕先”, Vespasian, 主后9-79年, 此人过后成为罗马皇帝[主后60-79年])投降, 而他的许多同事宁可自杀也不投降. 约瑟夫认为要他自杀并不是神的旨意, 后来他成为罗马的辩护人.”

史: “请给我讲一下他的生平.”

山: “他是一名圣职人员、一个法利赛人, 为人有点自负. 他最具雄心的一部著作叫《古代记录》(The Antiquities
), 是一本从创世一直写到他那个时代的犹太民族史. 这部书大概在主后93年完成. 由于约瑟夫与那些被犹太人深恶痛绝的罗马人合作, 你可以想像得到, 他的同胞不喜欢他; 但他在基督徒当中却很受欢迎, 因为他在著作中提及耶稣的弟弟雅各和耶稣本人.”

史: “请告诉我他是怎么说的.”

山: “他在《古代记录》里, 记载有一个名叫亚拿尼亚(另译“安纳尼阿斯”, Ananias)的犹太大祭司,[2] 利用罗马总督非斯都(Festus)之死,[3] 好把耶稣的弟弟雅各杀死.”

山内博士从书架拉出一本厚厚的书, 翻到所要找的那一页, 说道: “啊, 就在这里, 我读给你听: ‘他召集犹太公会开会, 把一个叫作雅各的人, 就是耶稣的弟弟, 而这耶稣就是被称为基督的, 还有一些其他的人带到公会. 他控告他们违反了律法, 把他们交出来用石头打死.’”

山: “我不知道有哪位学者成功地反驳过这段记载. 费尔德曼(L. H. Feldman)说, 如果这是后来由基督徒加上去的, 可能会对雅各有更多的赞誉. 所以你在这里看到的是一则有关有耶稣弟弟的参考资料. 雅各显然是在基督复活向他显现后归主的, 你可以比照约翰福音7:5和哥林多前书15:7, 这则资料是旁证, 证实了当代有些人认为耶稣是基督这一事实. ‘基督’的意思是‘受膏者’或‘救世主’.”

(C) 夫拉维的见证?

史: “我知道约瑟夫还写过关于耶稣更长的一段文字, 叫作《夫拉维的见证》(Testimonium Flavianum), 而且晓得这段文字在古代文学中属于争论得最厉害的一类, 因为从表面上看来, 它为耶稣的生平、神迹、死和复活提供了最广阔的旁证, 但是它可信吗? 是否经过这么多年, 它曾给对耶稣有善意的人窜改过?”

山: “这是一段引人入胜的文字. 没错, 它的确引起过争论.”

接着, 山内把那段文字念出来: “大约在这个时候, 出现了一位耶稣, 一个明智的人, 如果你真能说他是人的话. 因为他行了许多叫人惊讶的事, 并教导欣然接受真理的人. 他嬴得许多犹太人和希腊人的心. 他是基督. 他被我们中间最有地位的人控告, 彼拉多听审过后, 判他钉十字架; 但一开始就爱他的人并未放弃他们对他的爱. 第三天, 他出现(显现)在他们面前, 复活了, 因为上帝的先知曾预言过这件事, 以及无数其他关于他的奇妙事迹. 因他的名而称为基督徒的人群直到今天还没有绝迹.”

史: “有关耶稣的旁证之多是显而易见的, 但你同意这曾引起争论的记载吗? 学者们对这段文字有什么结论?”

山: “关于此事, 学术界经历过三个浪潮. 理由很明显, 初期基督徒认为这段记载应该是对耶稣和他复活方面一个奇妙且完全可靠的证明. 随后在18世纪, 欧洲启蒙运动的时代, 整段文字至少被某些学者所怀疑. 然而今天, 在犹太和基督徒学者之间, 有个了不起的共识: 那段文字整体而言是可靠的, 虽然可能有些后来插入的文字(指后来的人加上去的字句, 编者按).”

史: “插入的文字? 请你说明这是什么意思?”

山: “意思是初期基督徒抄写人员插入了一些像约瑟夫那样的犹太作家绝对不会写的文字. 例如, 文章的第一句写道‘大约在这个时候, 出现了一位耶稣, 一个明智的人’. 基督徒一般不会用这样的句子说耶稣, 看来确实出于约瑟夫的笔下. 但下一句话是‘如果你真能说他是人的话’, 这暗含耶稣不只是人的意思, 好像是插入的文字. 文章继续写道‘因为他行了许多叫人惊讶的事, 并教导欣然接受真理的人. 他嬴得许多犹太人和希腊人的心’. 这似乎与约瑟夫在别的地方用的词汇十分符合, 一般认为可靠. 随后是这句毫不含糊的话: ‘他是基督’. 这好像是插入的文字.”

史: “是否因为约瑟夫在他提到雅各时, 说的是耶稣被称为基督?”

山: “正是这样! 约瑟夫不可能在这里坦白地说耶稣是救世主, 而他在别的地方只是说他被弟子们(门徒们)称作救世主. 这段文字的下半部分谈到耶稣的受审和被钉, 以后他的门徒仍然爱他, 并非例外, 被认为是可靠的. 跟着是这句话, ‘第三天, 他出现(显现)在他们面前, 复活了’. 这又是对相信复活一个清楚明白的宣告, 因之不可能是约瑟夫写的. 所以这句话似乎是插入的文字.”

史: “基本情况是什么?”

山: “约瑟夫这段话大概原本写的是耶稣, 除了我前面提到的三点. 尽管如此, 约瑟夫证实了关于耶稣的重要资料: 他(主耶稣)是耶路撒冷教会殉道的领袖, 他是一位有智慧的教师, 建立了一个广大而永久追随他的群体, 尽管他被彼拉多在某些犹太教领袖的怂恿下钉在十字架上.”

(D) 约瑟夫的重要

史特博接着想知道为何像约瑟夫这样的史学家不对主耶稣这位第一世纪这样重要的人物叙述得更多一点. 怀疑派学者如波士顿大学(Boston University)的哲学家迈克尔·马丁博士(Michael Martin)就以此论点来否定历史上曾有耶稣这个人.

史: “如果耶稣确实存在过, … 关于耶稣的事, 约瑟夫会说得多一些. 出乎我们意外的是约瑟夫提到他, 是顺便地, 且是在他比较详尽地讨论其他救世主型的人物和施洗约翰的时候.”

山: “不时有些人想否认耶稣的存在, 然而这是徒劳无功的. 有排山倒海的证据证明耶稣确实存在过, 这些假设性的问题(即假设耶稣不存在的论点)实在是既空洞又谬误. 但是我可以用这句话回答: 约瑟夫对政治事务和反对罗马的斗争有兴趣, 对他而言, 施洗约翰很重要, 约翰对罗马的威胁大过耶稣.”

史: “且慢, 不是有些学者把耶稣说成是奋锐党,[4] 或者至少是同情奋锐党徒的吗?”

山: “这是福音书本身都不赞成的一种立场. 因为, 你要记住, 耶稣甚至没有反对向罗马人交税(可12:13-17). 正由于耶稣与他的追随者并没有构成直接的政治威胁, 约瑟夫对他这个‘教派’没有太大兴趣, 这是可以理解的 — 纵使在事后看他的记述, 这个‘教派’重要得不得了.”

史: “如果要你作出评估, 约瑟夫这两段旁证有多重要?”

山: “重要得很, 特别是研究证明了他对犹太战争的记载非常正确; 例如通过这玛撒大(或译“马萨达”, Masada)的考古学的发掘, 以及像塔西佗(另译“塔西图”, Tacitus, 约主后100年)那样的史学家, 约瑟夫记述的正确性得到证实. 约瑟夫被认为是个相当可靠的史学家, 大家认为他提到耶稣一事极为重要.”

(E) 可怕的迷信?

山内博士刚刚提到第一世纪最重要的罗马史学家塔西佗. 史特博想讨论塔西佗对关于耶稣基督和基督信仰的事所说过的话.

史: “你能详细点说明塔西佗证实过什么吗?”

山: “塔西佗的记录大概

是新约以外对记述耶稣方面最重要的参考资料. 他在主后115年清清楚楚地写明, 罗马皇帝尼禄(Nero, 主后37-68年)把基督徒当作代罪羔羊加以迫害, 脱却自己在主后64年罗马大火中所受的嫌疑.”

山内博士站起来, 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厚书, 翻到所要找的那段话. “啊, 是的, 在这里, 我念给你听: ‘为了消灭谣言, 尼禄将一些他所憎恨、行为不良的人定罪, 用狠毒的方法处死. 这一教派的建立者基督, 在提庇留作皇帝的时候, 已被犹太总督彼拉多处死. 这种可怕的迷信虽被压制于一时, 后来又死灰复燃, 不仅在罪恶之源的犹大, 连罗马也不例外 … 起初被捕的是那些自认为基督徒的人. 后来根据这些人的口供, 数以百计的人被定罪, 不是因为纵火, 而是因为他们的反社会信仰.”(译者注: “反社会信仰”在此书英文版中是: hatred against mankind, 可能指他们反对人类当代社会的文化).

史: “我想知道你如何回应一个名叫安德森(另译“安德生”, J. N. D. Anderson)的著名学者的观察. 他猜想塔西佗说‘这种可怕的迷信’被‘压制于一时’, 可是‘后来又死灰复燃’, 无意中证实了初期基督徒的信仰; 也就是耶稣被钉十字架, 后来又从坟墓中复活了. 你同意他这个说法吗?”

山: “这是某些学者的解释. 不管这段文章是否心存此意, 确实为我们提供了一些了不起的事实. 这个事实是: 钉十字架是加在人身上最狠毒的命运; 另一个事实是, 以被钉十字架的人为根据的运动必须有一个解释. 你怎样解释一个以崇拜个人为基础的宗教何以能传扬开, 而这个人死得最不名誉? 当然, 基督徒的解答是他已经复活. 别的人假如不相信复活的话, 必须提出另外的学说. 但是,以我看来, 没有一个学说具说服性.”

史: “请你把塔西佗论耶稣的重要性说明一下.”

山: “这是一个重要的见证, 作见证的人对以一个历史人物耶稣为本的基督信仰的成功与传布并不同情, 而且耶稣是给彼拉多钉十字架处死的. 同样重要的是, 塔西佗报导了数以百计的人坚持他们的信仰, 宁死不悔.”

(F) 不能动摇的执着

史: “我知道另外有一个名叫小普林尼(Pliny the Younger)[5]的罗马人也在他的著作里提到基督信仰. 他也证实了一些重要事项, 是不是?”

山: “是的, 他是老普林尼(Pliny the Elder)[6]的侄子. 老普林尼以他的百科全书或著作知名, 死于主后79年维苏威火山(Vesuvius, 意大利西南部)爆发中. 小普林尼当过土耳其(Turkey)西北部比希尼亚(Bithynia)总督. 他写给朋友图拉真皇帝(Trajan, 主后53-117年)的信件大部分保存到现在.”

山内博士拉出一张书页的复印本, 说道: “他在这些书信的卷10(第10卷)里特别提到他逮捕的基督徒, 我读给你听: ‘我问他们是不是基督徒, 是否承认他们是基督徒. 我重复了问题两、三次, 警告他们等待他们的处罚. 如果他们坚持, 我就下令把他们带出去处死; 因为不管他们认罪的性质如何, 我坚信他们的倔强和不能动摇的执着不应该不被处罚 … 他们还声言, 他们的罪过或错误充其量也不过是在一个固定的日子(可能指主日, 编者按), 经常在破晓前聚集. 在他们之间, 轮流向基督唱赞美诗, 就像向上帝颂赞一样; 他们聚集的发誓不是为了什么罪恶的目的, 而是约束自己不去偷盗、抢劫与奸淫 … 这使我认为更加有必要向两个被称为女执事的女奴, 加以拷问, 逼她们供出实情. 我发现他们不过是一个做得过分的败坏之教派.’”

史: “这个参考资料有多重要?”

山: “非常重要. 这大概写于主后111年, 它证实了基督信仰发展迅速, 在城市、在乡村、在社会各阶层、在女奴以及罗马公民中, 因为他也说过送罗马公民基督徒去罗马受审. 他也谈及基督徒敬拜耶稣像敬拜上帝那样, (在生活上)保持了崇高的伦理标准(例如“不去偷盗、抢劫与奸淫”), 不容易离开他们的信仰(例如在信仰上他们表现了“倔强和不能动摇的执着”).

(G) 地球黑暗的那日

按照史特博的观点, 新约中一个最具争论性的陈述是福音书的作者曾说, 主耶稣被钉十字架的某个时辰, 地球忽然变暗. 这是否仅是一个加强十架苦刑之重要性的文学描述手法, 而非一个实在发生的历史故事? 如果黑暗真的笼罩了大地, 除了圣经有记载之外, 难道没有其他作者提到这个不同凡响的事迹吗? 加里·哈伯马斯(Gary Habermas)[7]说过, 有个名叫撒拉斯(Thallus)的史学家于主后52年写过一部在特洛伊战争(Trojan War)后东地中海世界的历史. 虽然撒拉斯的著作现已散佚, 犹非利加纳斯(另译“朱利叶斯·阿弗里卡纳斯”, Julius Africanus)约在主后221年引用过他的文章, 提到福音书中所写的黑暗. 史特博要弄清楚这件事.

史: “这可能是圣经说的中午黑暗的独立旁证吗?”

山: “犹非利加纳斯(Julius Africanus)在这段文字里说, ‘撒拉斯(Thallus)在他的历史卷3(第3卷)中解释黑暗是日蚀的结果, 我看来不大合理. 但撒拉斯显然是那样地认为, 他说钉十字架的时候有黑暗出现, 他猜想那是日蚀造成的. 犹非利加纳斯随后主张, 钉十字架时不可能有日蚀出现.

山内伸手到办公桌上去拿一张纸, 说道: “让我来引证学者梅耶(Paul Maier)在他1968年的著作《彼拉多》(Pontius Pilate)中的一则脚注, 里头论到有关黑暗的话: ‘这个现象显然在罗马、雅典和其他地中海城市可以见到. 根据特土良(或译“德尔图良”, Tertullian, 主后160-220年)所说 … 那是一个“宇宙性”或“世界性”的事迹(cosmic or world event). 加里亚(Caria)出生的希腊著作家弗莱冈(Phlegon)于主后137年不久写过一篇大事记, 他说在202届奥林匹克运动会第4年(即主后33年)有过一次最大的“日蚀”, 在那天的第6小时(即正午)“白天变黑夜”, 星星在天空出现. 比希尼亚(Bithynia)发生大地震, 尼西亚(Nicaea)的许多东西都翻倒了.’”

山: “正如梅耶(Paul Maier)指出的, 这就是非圣经历史的资料来源, 证实耶稣在死难时曾有黑暗出现. 显然, 有人觉得必须找个自然界的解释, 于是说是日蚀.”

(H) 彼拉多的画像

山内也提到彼拉多, 这令史特博想起有些学者质疑福音书的正确性, 因为描述这位罗马总督的手法各有不同. 新约描述他为优柔寡断的人, 愿意屈服在犹太人的压迫下, 而世俗历史记载则说他是个顽固而又坚定不移的人.

史: “这不是说圣经记载与世俗历史记载之间有矛盾吗?”

山: “不, 其实不是. 梅耶(Paul Maier)对彼拉多的研究说明, 彼拉多的保护人或恩公(protector or patron)是塞扬努斯(另译“西嘉诺斯”, Sejanus).[8] 由于阴谋反对皇帝, 塞扬努斯在主后31年已经失势.”

史: “这有什么关系?”

山: “彼拉多的地位在主后33年(耶稣很可能在这一年被钉十字架)变得非常脆弱. 那时, 他不愿意得罪犹太人, 免得进一步与皇帝发生磨擦, 这就很容易理解了. 那就是说, 圣经对彼拉多的描写是正确的.”

(I) 其他犹太记载

谈了许多有关罗马方面对耶稣基督的旁证, 史特博觉得有必要谈谈除了约瑟夫以外, 其他犹太方面对于耶稣的记载. 他问山内关于《他勒目法典》(Talmud, 或译“塔木德经”)[9]中与主耶稣相关的参考资料. 《他勒目法典》是重要的犹太教古代律法法典, 成书于约公元500年左右, 包括成书于公元200年的《密西拿》(另译“米示拿”, Mishnah, 犹太人律法遗传集).

史: “《他勒目法典》中是否有记载一些与耶稣相关的资料?”

山: “整体看来, 犹太人对异端(heretics)不大过问(编者注: 一般犹太人认为不符合犹太教的基督信仰是个异端). 《他勒目法典》有几段文字提到过耶稣, 把他叫作假救世主, 施行魔术, 罪有应得地被判处死刑. 他们还重复了谣传, 说耶稣是一个罗马士乒和马利亚生的儿子, 暗示他的出生情况颇不寻常.”

史: “于是, 消极地说, 这些犹太方面的参考资料确实证明了耶稣的一些神迹.”

山: “是的, 就是这样. 威尔科克斯教授(Prof. M. Wilcox)在其学术性参考资料里发表的一篇文章, 是这样说的: ‘犹太传统文献虽然很少谈及到耶稣(所以用这些文献的时候必须小心), 但却支持了福音书的说法: 耶稣是个治病者(healer)和施行神迹者(miracle-worker), 纵使他们把这些活动归之于巫术. 此外, 犹太文献也保留了一些对当年的追忆, 说他是一位教师, 有弟子或门徒(5人), 至少在犹太拉比时代早期, 并不是所有贤士都肯说耶稣是个“异教徒”或“骗子”.’”

(J) 圣经以外的证据

虽然已在福音书之外找到不少关于耶稣基督的资料, 史特博在想何以没有更多的参考资料. 他知道从第一世纪没有多少历史文件流传至今, 但他依然想知道山内对此事的看法.

史: “整体看来, 除了圣经以外, 难道古代著作中, 没有更多关于耶稣的资料吗?”

山: “人们发起宗教运动, 往往要等待许多世代以后, 才有关于他们活动的记录. 然而事实是, 关于耶稣这个人, 我们有比其他任何古代宗教创建者更好的史实考证.”

史: “真的吗? 愿闻其详.”

山: “例如, 大约公元前(主前)1000年有古波斯的琐罗亚斯德(Zoroaster)[10]所著的《伽泰波斯古经》(Gathas of Zoroaster), 被认为信实可靠, 但琐罗亚斯德的大部分古经迟至公元(主后)第3世纪才笔之于书; 最受欢迎的帕西人《琐罗亚斯德传》(Parsi Biography of Zoroaster)写于公元1278年. 此外, 佛陀(Buddha)生于公元前第6世纪, 佛经在基督世纪(指公元)开始后才写成文字. 第一本释迦牟尼传(biography of Buddha)写于公元1世纪(编者注: 时差700年左右). 再者, 穆罕默德(Muhammad, 伊斯兰教教主)生于公元570年, 死于632年, 虽然他的语录收集在《古兰经》(Quran/Koran)内, 他的传记迟至公元767年才写成 — 这是他死后超过整整1个世纪(整整100年后)的事了. 所以说, 耶稣的情况确是独一无二的(因四福音书在主耶稣升天后不超过70年就都成书了, 有者甚至少过30年, 编者按). 特别是在新约圣经之外关于他的资料如此之多, 真是了不起.”

史: “让我们假设我们没有新约(新约圣经), 也没有其他基督徒著作, 即使没有它们, 我们能从非基督徒资料来源, 如约瑟夫、《他勒目法典》、塔西佗、小普林尼等, 得到什么有关耶稣的结论?”

山: “我们仍然能够得到大量重要史料. 事实上, 我们能写出一个耶稣生平的史纲. 我们会知道, 第一, 耶稣是犹太教师; 第二, 许多人相信他会治病、施行巫术; 第三, 有些人相信他是救世主; 第四, 犹太人领袖拒绝接纳他; 第五, 罗马皇帝提比略(和合本译作“提庇留”, Tiberius, 主前42年-主后37年)在位期间, 他被彼拉多判处钉十字架; 第六, 尽管他死得羞辱, 追随者相信他仍然活着, 基督信仰甚至扩展到巴勒斯坦以外, 以致到了主后64年, 罗马出现无数信徒; 第七, 各种各样的人, 男人和女人, 奴隶和自由人, 都尊他为神.”

史特博较后写道: “这确乎是数量可观的独立旁证. 不仅有关耶稣生平的轮廓不靠圣经也年重建, 而且所倚靠的材料, 实际上早得比福音书本身还早.” 这证实四福音书有关主耶稣的记载是可靠的.

(K) 证实早期细节

使徒保罗在主耶稣生时未见过他, 不过他说他确实见过复活后的主耶稣, 后来还请教一些见过耶稣的人, 证实所传的福音信息跟他们的相同. 保罗所写的一些新约书信, 比四福音书写成书的日期要早好多年, 书信中记载了有关主耶稣的特早报导 — 早得无人可说信中所记载的事已给传说严重地歪曲了.

史: “埃默里大学(Emory University)学者约翰逊(另译“詹森”, Luke Timothy Johnson)主张, 保罗的书信是有关耶稣的传统方面‘古老且无处不在’的‘宝贵的外在确证’. 你同意他的意见吗?”

山: “保罗的书信是新约中最早的, 这毫无疑问, 它们确实给耶稣的生平提供了一些非常重要的参考.”

史: “你能详细说明一下吗?”

山: “啊, 保罗提到这些事实: 耶稣是大卫的后裔(提后2:8), 是救世主(多2:13), 被出卖(林前11:23)、受审, 为我们的罪被钉十字架(罗6:6;加2:20)、被埋葬, 第三天复活(林前15:3-4), 被许多人看见(林前15:5-8). 这些人里面有耶稣的弟弟雅各(林前15:7), 雅各在他(主耶稣)钉十字架以前就没相信过他(约7:5). 同样有趣的是, 保罗没有提到福音书中一些非常重要的事, 例如耶稣的比喻和奇事(神迹奇事); 但他集中叙述耶稣的救赎、死亡与复活. 依保罗看来, 这是关于耶稣最重要的项目 — 事实上, 是这些事把保罗从基督徒的迫害者变成历史上最杰出的基督徒宣道士(Christian missionary), 他甘愿经受各种各样的艰难困苦, 就只因为他(对基督)的信心. 保罗还证实了耶稣品格的一些重要方面 — 他的谦卑、顺从(腓2:6-8), 他对罪人的爱等等(加2:20; 提前1:15). 他在腓立比书第2章里号召基督徒以基督的心为心(腓2:5). 这里有一段著名的文字, 大概是保罗引证(引述)了早期基督徒关于基督虚己的一首赞美诗, 说他和神有同等的地位, 但他取了人和奴仆的形象, 经历了极刑, 被钉十字架. 因之保罗的书信是耶稣神性重要的见证. 他称耶稣作‘神的儿子’(加2:20), 带有‘神的形象’(西1:15“不能看见之神的像”).”

史: “保罗以他‘一神教’的犹太教背景敬拜耶稣为神, 这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 是不是?”

山: “是的, 保罗写的书信还推翻了一个受人欢迎的学说 — 耶稣的神性是由外邦人的信仰移植进基督信仰的. 事实并非如此(因保罗本是犹太人), 甚至保罗在那么早的时候已经尊耶稣为神了. 简之,我必须说所有保罗的确证都非常重要, 我们还有别的目击者诸如雅各和彼得的书信. 雅各的书信便载有耶稣登山宝训的回味.”

(L) 确实从死里复活

我们还有卷秩浩繁的“使徒教父”的著作 — 新约圣经之后的初期基督徒领袖的著作. 他们撰写了《罗马革利免书信》(the Epistle of Clement of Rome)、《伊格那丢书信》(另译“伊格那修书信”, the Epistles of Ignatius)、《波利卡普书信》(the Epistle of Polycarp)与《巴拿巴书信》(the Epistle of Barnabas)等. 这些著作在许多方面证实了耶稣基督的重要言行, 特别是他的教导、他被钉十字架、他的复活和他的神性等.

史: “在这些著作里, 你认为哪个最重要?”(山内沉思着这个问题. 虽然他没指明哪一个最重要, 但他列举伊格那丢[或译“伊格那修”, Ignatius]的7封信为使徒教父著作中最重要的. 伊格那丢是叙利亚[Syria]的安提阿主教[bishop of Antioch], 于主后117年在罗马皇帝图拉真[Trajan]在位期间殉道)

山: “伊格那丢的重要, 在于他同样重视耶稣的神性和耶稣的人性, 反对幻影派异端(docetic heresy)[11]否认耶稣的人性之说法. 他还强调基督信仰的历史基础, 他在从容就义赴刑途中写的一封信里,说耶稣确实被彼拉多迫害, 确实被钉十字架, 确实从死里复活, 凡信他的也都会复活.”

面对上述排山倒海的旁证, 史特博写道: “把所有这些加在一起 — 约瑟夫、罗马历史学家和官员、犹太人的著作、保罗书信和使徒教父的著作 — 你得到的是叫人不得不信服的证据, 从侧面证实了耶稣传记中所有的主要事项. 即使你把四福音全册抛掉, 你仍然有一幅极其吸引人的耶稣的画像; 事实上, 那是一幅独一无二的圣子之画像.”

史: “我知道我们还有许多事情可谈, 因为许多人为这个题目已经写了大批书籍, 但是在我们结束以前, 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是个人问题, 希望你不介意.”

山: “你尽管问吧.”

史: “你已经花了40年研究古代史和考古学, 这对于你个人的精神生活有什么影响? 你的研究加强了还是削弱了你对耶稣基督的信仰?”

山: “没有问题. 我的研究大大地巩固、丰富了我的精神生活, 它们使我能更好地了解事件的文化背景和历史的来龙去脉. 这并不是说我认识不到还有一些尚待解决的问题; 在我们有生之年, 不可能得到全部认识. 但是我想都未曾想过此事会损坏我对福音书和新约其余部分基本可信的信心. 我认为其他的解释想把基督信仰的传布归功于社会或心理原因, 这是非常脆弱无力的, 非常无力的. 对我来讲, 历史证据加强了我对耶稣基督的信靠, 信他为圣子, 信他爱我们和为我们而死, 后来又从死里复活, 就是这么简单.”

(M) 叫我们得以自由的真理

总结时, 史特博写道: “我知道我们简短的谈话只能触及表面. 我腋下挟着为了预备这次访问而曾读过几遍的《历史的判决》(The Verdict of History). 史学家加里·哈伯马斯(Gary Habermas)在这本书里详细开列了39处古代资料来源, 以证明耶稣的生平. 从这些来源, 他列举了100多件关于耶稣生平、他的教导、被钉十字架和复活的记载. 更有甚者, 哈伯马斯列举的24项来源之中, 包括7项属世俗来源和几项教会最早的信条(creeds), 都特别与耶稣的神性有关. ‘这些信条显示教会不仅在1个世代以后教导耶稣的神性, 就像现代神学常常重复讲授的, 而且这个教义在最早的教会中也确实存在过,’ 哈伯马斯写道. 他的结论是: ‘这些信条的存在充分说明它们准确地代表了耶稣自己的教导.’ 这是具震撼性的旁证, 证明这位有史以来最具影响力的人(指主耶稣)所说的最重要的话, 是真实的.” 访问结束后, 史特博向汽车走去 , 把上衣的拉链拉了上来. 再次转身张望, 见到10月的太阳照亮了这间大学石头拱门上的铭刻: “你们必晓得真理, 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约8:32). 是的, 正如主耶稣所言: “我就是 … 真理”(约14:6). 主耶稣基督就是真理, 是每个人都当晓得的真理, 也是那叫信他之人得以自由的真理 …[12]

[1] 编者本人坚信学位和神学院绝非真理的保证和权威, 因世上有许多由著名神学院毕业的闻名神学博士, 竟是不信圣经的“现代主义者”(或称“自由主义者”). 然而, 为了让读者(特别是非信徒)对受访者有些认识, 以下列出他的学历和专长: 爱德温·M·山内(Edwin M. Yamauchi)于1937年在夏威夷出生在一个有佛教背景的家庭. 他获得希伯来文与古希腊文学士学位之后, 又在布兰代斯大学(Brandeis University)获得地中海研究的硕士与博士. 他得过拉特格斯研究会(Rutgers Research Council)、美国哲学学会(American Philosophical Society)等机构颁发的8项奖学金, 研究过22种语言, 包括阿拉伯文、中文、埃及文、俄文、叙利亚文、乌加里特文(Ugaritic, 即古叙利亚文), 甚至科曼切文(Comanche, 另译“科曼奇文”, 是美国印第安人的语文). 他向学术团体宣读过71篇论文, 参加过100多个研讨会和大学(包括耶鲁[Yale]大学、普林斯顿[Princeton]大学、康奈尔[Cornell]大学等), 当过圣经研究中心(Institute for Biblical Research)的主席, 后来又作了所长, 以及“信仰与历史会议”(Conference on Faith and History)的会长. 他在37种学术杂志里发表过80篇文章. 1968年, 山内参加了希律所建的圣殿之首次发掘工作, 找到此殿于主后70年被毁的证据. 考古学也是他几部著作的主题, 包括《石刻与圣经》、《圣经与考古》和《初期基督徒的世界》等.

[2] 新约也提到这人(徒23:2; 24:1). 他是犹太人的大祭司(主后47-58年), 当保罗被带到他面前受审时, 他是犹太公会的主席. 据说他因着亲罗马人而于主后66年被奋锐党徒所杀.

[3] 新约使徒行传第25章里也数次提到非斯都的名字.

[4] 奋锐党(zealot)是一个在政治上反对罗马的革命团体.

[5] 小普林尼(Pliny the Younger, 约主后61-112年)是老普林尼的养子和罗马作家. 他曾任执政官(主后100年), 是比希尼亚总督(主后111-112年), 以其9卷描述罗马帝国社会生活和私人生活的信札著称.

[6] 老普林尼(Pliny the Elder, 主后23-79年)是古罗马作家, 共写作品7部, 现存仅百科全书式著作《博物志》37卷.

[7] 加里·哈伯马斯博士(Dr. Gary Habermas)在密歇根(Michigan)州立大学取得哲学博士后, 又在英国牛津大学(Oxford University)得到神学博士学位. 他写过7部有关主耶稣复活的书, 包括《耶稣复活之理性探索》、《为耶稣复活辩护》、《历史上的耶稣》、《耶稣从死里复活了吗?》和《耶稣复活大辩论》等等. 哈伯马斯的其他著作有《应付怀疑》和他与J. P. 莫尔兰德(J. P. Moreland)合著的《超越死亡: 不朽证据研究》. 此外, 他也和别人合编《为神迹辩护》, 给《受到攻击的耶稣》和《实现你的信仰: 弥补心脑之间的罅隙》写稿. 他的百篇论文分别刊登在通俗刊物如《星期六晚邮报》、学术杂志如《信仰与哲学》与《宗教研究》、以及参考书如《贝克神学辞典》(Baker’s Dictionary of Theology). 他也是福音哲学学社的前任会长. 史特博曾访问他关于主耶稣复活和显现的证据, 内容刊登在2006年3/4月份, 第63期《家信》的“护道战场: 重审耶稣基督的案件(三): 研究复活 — 耶稣显现的证据”.

[8] 塞扬努斯(Lucius Aelius Sejanus)是罗马帝国近卫军司令(主后14年)和执政官(主后31年), 原为皇帝Tiberius的亲信, 因篡位阴谋败露被处死.

[9] “塔木德经”是关于犹太人生活, 宗教, 道德的口传律法集, 全书分“密西拿”(Mishnah)及其注解篇“革马拉”(Gemara)两部分, 为犹太教仅次于旧约圣经的主要经典.

[10] 琐罗亚斯德(Zoroaster, 约主前628-551年)是古代波斯“琐罗亚斯德教”(Zoroastrianism, 另称“拜火教”或“波斯教”, 亦作Zoroastrism)的创始人, 据说20岁上弃家隐修, 后对波斯的多神教进行改革, 创立了琐罗亚斯德教.

[11] 幻影说(docetism)认为耶稣基督是神不是人, 其人形只是一种幻影.

[12] 上文改编自史特博著, 李伯明译, 《重审耶稣》(香港荃湾: 海天书楼, 2000年), 第62-78页. 也参其英文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