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37: 四福音书的作者们对耶稣基督复活的记载有不少矛盾之处, 例如妇女们到坟墓的时间(有者说天还黑; 有者说太阳开始升起); 坟墓那里的天使之数目(有者说一位天使; 有者说两位). 这是否证明主耶稣的复活是虚构的故事?

解答: 基督信仰的根基是建立在主耶稣基督复活的真理上. 使徒保罗说: “若基督没有复活, 我们所传的便是枉然, 你们所信的也是枉然. 并且明显我们是为神妄作见证的, 因我们见证神是叫基督复活了. …基督若没有复活, 你们的信便是徒然, 你们仍在罪里. …我们若靠基督, 只在今生有指望, 就算比众人更可怜”(林前15:14,15,17,19).

一般而言, 许多人认为主耶稣复活的事实并不可靠, 理由是因为四福音的记载有矛盾之处. 他们说如果把四本福音的记载摆在一起, 对照之下, 就会发现很多明显的差异. 可是.这些显著的差异, 绝对是确定了这些记载的可靠性, 而非驳斥它们, 因为以下三大理由:

(1) 差异证明作者们并未串通

不会有4个见证人, 或4个新闻记者, 在看到一连串的事件后, 能以完全相同的方式或词句, 一字不差地把它们写下. 若是如此, 他们显然事先串通. 假如所有四本福音书所记载的事迹与其次序都完全一样, 细节也完全相同, 我们反倒应该怀疑: 是否四位福音书的作者们共同创作? 或说他们写作前串通好, 先编造一个故事, 然后一字不差地抄录下来? 然而, 四福音书的差异显然否定这点, 证实他们并未串通.

事实上, 四本福音书中, 没有一本书的作者将所发生的事的所有细节都记载下来; 例如只有马太记载主耶稣第一次向妇女们显现(太28:8-10), 也只有路加记述前往以马忤斯的两个门徒(路24:13-35), 也只有约翰记载主在加利利海边的显现(约21:1-23). 此外, 马可和约翰都记载主耶稣向抹大拉的马利亚显现(可16:9; 约20:1-18), 但马太和路加都把这一幕省略了.显然, 四本福音书的作者乃是从不同角度描写主耶稣复活的事, 这也正是我们期盼的.

耶鲁大学法学院毕业, 屡获新闻奖的资深记者 — 史特博(Lee Strobel)曾表示: “我在报导刑事案审判时, 偶尔看见两个见证人作完全相同的供证, 连基本事实的细节都一样, 却给辩护律师把供证全部推翻, 说他们在开审前私下沟通.” 因此, 他说: “如果四福音在细节上全都类似, 那就会令人不禁怀疑, 四本书是否在互相抄袭了.” 针对这点, 克雷格博士(另译“克莱格”, William Lane Craig)指出, 空坟的记载采用不同的文字, 这点说明有关空坟一事, 我们有各种独立的记载之证据. 他继续说: “有时人们会说: ‘马太和路加只懂抄袭马可的福音书.’ 不过你要是仔细地读过那些叙述, 你会看到不同的地方. 那说明即使马太和路加读过马可的记载, 他们仍旧有另外独立的来源, 来叙述空坟事件.”[1] 简而言之, 四福音书的差异证实这些书的作者并未串通或互相抄袭.

(2) 差异事实上有合理的解释

有两项差异似乎困扰许多人. 首先是关于妇女们到坟墓那里的时间. 约翰与马可的记载显然不同. 约翰记载“天还黑的时候”(约20:1), 抹大拉的马利亚来到坟墓那里, 而马可记载“出太阳的时候”(可16:2), 妇女们来到坟墓那里. 可是, 若我们了解这些妇女是住在耶路撒冷或伯大尼, 所以必须走相当远的一段路程, 才能到达坟墓, 这个难题便迎刃而解. 当她们离开住处的时候, 天还是黑的. 当她们到达坟墓时, 太阳开始升起. 因此, 约翰提到她们出发的时间, 而马可则讲到她们到达的时间.

克雷格博士(William Lane Craig)提出另一个可能: “一个作家可能描写天还未亮, 另一个说天就要亮了, 这就有点像乐观主义和悲观主义者辩论水杯是半满还是半空的一样. 时间在黎明前后, 她们在用不同的字句描写同一件事.”[2] 换言之, 约翰与马可分别采用两种不同的表达方式来指同一件事, 实质上并无冲突.

其次, 在坟墓那里出现的天使, 也引起很多争论. 马太和马可均记载有一个天使向妇女说话(太28:2-7; 可16:5-7), 路加和约翰则说有两个天使在坟墓里(路24:4-7; 约20:12-13). 但是值得注意的是, 马太和马可并没有说“只有一个天使在坟墓里”, 而是说有一个天使向妇女说话. 事实上有两个天使在那里, 正如路加和约翰所记载的; 很可能两个天使之中, 有一个主要的发言者, 所以马太和马可特别强调这一位, 我们没有理由将之视为矛盾.[3]

还有一件引发议论的事, 马可说那些妇女“从坟墓那里逃跑. 又发抖、又惊奇, 什么也不告诉人, 因为她们害怕”(可16:8), 但其他福音书却说她们告诉过别人. 到底妇女有没有告诉过别人呢? 对于这个所谓的“矛盾”, 克雷格博士(William Lane Craig)解释道: “你看马可的神学(观), 他喜欢强调人在神面前的敬畏、害怕、恐惧和崇拜. 所以妇女在这里的反应 — 在恐惧和发抖中逃跑, 因为她们害怕, 对任何人都没有说什么 — 正是十足马可的文学和神学风格. 此外, 这里很可能有一段短暂的沉寂, 然后妇女才跑回去, 向别人报告所见到的事.”[4]所以妇女们先是因为害怕而不告诉人, 过了一段时间, 她们才把所遇到的事告诉别人.

(3) 细节差异但重要情节一致

当然, 如果有关主耶稣复活的记载之主要部分或重要情节上有差异, 便值得我们去怀疑. 可是所有福音书都在所有重要情节上一致相符. 一致的记载有: (1)主耶稣的被钉死和埋葬; (2)门徒对他的死都没有心理准备, 因而感到极其困惑; (3)在复活的清晨, 主耶稣的坟墓空了; (4)空坟墓并没叫门徒相信主耶稣复活了; (5)抹大拉的马利亚起初认为主耶稣的身体是被人偷了等等. 上述这些一致的主要情节, 是记载于四本独立的福音书中.

主要情节的一致和多种独立的记载, 大大地提升了复活事件的真实性. 克雷格博士(William Lane Craig)解释道: “有了这些多种独立的记载, 没有历史家因记载中有那些次要的不同地方, 而不重视这证据. 举一个世俗的例子. 我们有两种关于汉尼拔越过阿尔卑斯山, 去攻打罗马的记载, 它们既不一致, 又互相对立. 但没有一个古典史学家怀疑汉尼拔发动过这场战争. 这是个非圣经例子, 说明次要细节上的差异, 并不能推翻一件历史事实的史实核心.”[5] 因此, 有关基督复活的记载, 细节上的差异不能推翻史实核心 — 基督复活这个事实!

麦道卫(另译“麦克道尔”, Josh McDowell)和史都华(另译“斯图尔特”, Don Stewart)贴切指出, 当每个见证人, 在重要的情节上都一致时, 那些不重要的差异, 会增加而不是减低其真实性. 值得注意的是, 在有关主耶稣复活的细节上, 没有一本福音书与其他福音书的记载是完全矛盾的, 反而在顾及全局上, 它们彼此配合, 相补相成, 形成一幅更完整的图画. 不同作者选择不同细节, 来纳入基督复活的叙述中, 却不致危害到故事的整个情节.[6]

总结

总括而言, 有关基督复活记载的差异之处, 都有合理的解释. 它们非但不能用来证明基督复活是虚构的, 反倒证实四福音的作者并没串通, 这点提高福音书的可信度. 再者, 差异的只是细节, 其中重要情节都一致相符, 这说明基督复活乃铁一般的真实事迹. 难怪论到有关基督复活的记载之差异, 以及福音书都共同一致记载的部分时, 史密斯(Wilbur Smith)在《基督的超越性》第205页里说: “在这些基要的真理上, 绝对没有矛盾. 报导中所谓的差异, 仅仅是对主(耶稣)复活见证的一些细节, 那些是属于深印在一个或另一个见证人心中, 或在四本福音书作者心中的一些事. 历代以来, 这些记载经过最严密、最苛刻的考验仍屹立不动. 基督第三天从死里复活, 并且被许多人看见, 无人能摧毁他们为真理所作强而有力的见证.”[7]

[1] 史特博著, 李伯明译, 《重审耶稣》(香港荃湾: 海天书楼, 2000年), 第189页.

[2] 同上引, 第189页.

[3] 麦道卫(Josh McDowell)、史都华(Don Stewart)合著, 成辉营译, 《拨云见日》(新加坡: 新加坡学园传道会, 1996年), 第45页.

[4] 史特博著, 李伯明译, 《重审耶稣》, 第190页.

[5] 同上引, 第189页.

[6] 麦道卫、史都华合著, 成辉营译, 《拨云见日》, 第44-45页.

[7] 同上引, 第4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