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徒生活美德: 守住舌头!

(A) 序言

任何人都不会觉得奇怪: 基督徒的言语是他品格的晴雨表, 如经上所说: “心里所充满的, 口里就说出来”(太12:34). 你只需听一个人的谈话, 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属灵的人.

雅各提醒我们(我们从自己的经历中也已经学到): 舌头虽小, 却能做大善事, 也能行大恶事. 虽然人能制伏一切的野兽, 却没有人能驯服自己的舌头. 舌头“是不止息的恶物, 满了害死人的毒气”(雅3:8). 舌头与自然中的其他东西都不一样, 它能做出互相对立的事情来, 既可以说甜蜜的话, 也可以说苦毒的话; 既可以祝福人, 也可以咒诅人(雅3:1-12). 虽然我们不能驯服自己的舌头, 但是我们能一直感恩的是神能驯服它. 靠着圣灵的能力, 神能叫刻薄的舌头变得温柔有恩的舌头, 也能叫传闲话的舌头变成造就人的舌头.

(B) 说话的品德

对于基督徒, 我们的话语应当有以下的一些特质:

(一) 说真实的话

我们的话语应当是真实的. 我们的主耶稣基督是完全诚实的人. 祂从未撒过谎, 也没有掩饰过真相. 祂从来没有用过夸张, 也没用过谄媚. “所以你们要弃绝谎言, 各人与邻舍说实话, 因为我们是互相为肢体”(弗 4:26). 因为神是不撒谎的, 所以祂肯定不会允许任何人撒谎. 因此我们不可撒谎, 不可说小小的谎言, 不可说善意的谎言, 不可说夸张的话语, 不可说谄媚的话语, 不可违背诺言.

在作基督徒事工的结果报告时, 绝不可夸大事实. 秘书也不可在老板在的情况下说老板不在. 父母也不可暗示孩子们向他们不喜欢的客人撒谎. 如果我们是诚实的, 我们就不用好的记性. 斯坦利·琼斯(另译“钟斯”, E. Stanley Jones)说: “如果你撒一个谎, 你就必须有好的记性去掩盖那个谎话; 但是如果每次都说实话, 你就不需要有好的记性. 你只说实话, 事情就很简单.”

(二) 说有价值的话

我们的话语应当是有价值的. “污秽的言语, 一句不可出口”(弗4:29). 此处污秽的意思是劣质的、无用的、无价值的话语. 当录音机刚问世时, 有一个好玩的游戏就是将录音机藏起来、录下餐桌上的谈话. 当你重放磁带时, 谈话的人会因为自己虚空的言语而羞愧. 主耶稣说: “凡人所说的闲话, 当审判的日子, 必要句句供出来”(太12:36).

因此, 我们应当将虚聊看做一种罪, 向神承认, 然后从我们的生活中除掉. 美国海军上将里科弗(或译“海曼·力科弗”, Hyman Rickover)[1]说过: “伟大的头脑讨论思想. 普通的头脑讨论事情. 微小的头脑讨论人.” 他可以加上一句话“最伟大的思想讨论永恒的真理”.

(三) 说造就人的话

我们的话语应当是造就人的. 只要随事说造就人的好话(弗四:29b). 换言之, 我们应当努力用我们的话语去建立別人. 艾朗赛(H. A. Ironside)总是把话语转移到造就人的话题上, 他常常会这样说“你觉得这句经文是什么意思?”, 然后说出那节经文. 如果別人不知道经文是什么意思, 艾朗赛就会温和地提议说“你觉得是这个意思吗?”… 他的解释是听者难以忘怀的.

我的一个朋友开始谈论另一个人的不好的话, 我们听起来觉得后面会出现有趣的故事. 但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然后说: “不, 这不是造就人的话.” 听不到后半截的话, 我的一颗猎奇的心抓挠的难受死了. 但是那天, 我学到了一个宝贵的功课, 就是如何约束自己的舌头.

(四) 说合宜的话

我们的话语应当是合宜的. 任何坏话都不可出口, 而是按着需要说造就人的好话, 使听的人得到益处(弗4:29, 中文标準译本). 我们的主在旷野回应撒但的试探时, 使用了申命记中三处经文(申8:3; 6:16,13), 皆契合当时的需要. 在正确的时间能说出正确的话是一种伟大的恩赐.

有一位敬虔的长老斜倚在一个垂死圣徒的床榻上, 引用雅歌8:5的话说: “那靠着良人、从旷野上来的是谁呢?” 还有一个基督徒姊妹在写给一位感到受挫的牧师的书信之结尾如此说: “我说: ‘我劳碌是徒然, 我尽力是虚无虚空; 然而, 我当得的理必在耶和华那里, 我的赏赐必在我神那里’(赛49:4).”

当韦特博士(Dr. Alexander Whyte)走进一个律师的办公室后, 一个问题把他搞蒙了: “你有没有给一个老罪人的信息呢?” 他把他一直在默想的经文又说了一遍: “祂喜爱施恩”(弥7:18). 这话给了那个律师唯一的安慰之言, 律师听到之后很感谢韦特.

这些话都是在別人需要的时刻说出来的, 所以就非常合宜. 箴25:11说: “一句话说的合宜, 就如金苹果在银网子里.” 箴15:23又说: “话合其时, 何等美好.”

(五) 说恩典的话

我们的话语应当带着恩典. 我们的话不但应当合宜, 也应当带着恩典. “你们的话语总要带着恩典”(西4:6, 另译). 我们的主是满有恩典的主, 所以別人都“希奇祂口中所出的恩言”(路4:22). 主耶稣作为一个犹太人, 竟向一个受人鄙视的撒玛利亚妇人要水喝(约4:7), 这不是恩典吗?

当主耶稣告诉那个在行淫时被抓住的、正胆战心惊等候发落的妇人说“我也不定你的罪”(约8:11), 祂在给什么? 不是恩典吗? 如果我们的说话要有恩典, 我们就需要禁止自己不说尖刻、伤人的话语, 不旁敲侧击地说风凉话, 不说刺人的嘲讽话, 不挖苦人. 阿斯特子爵夫人曾说过: “维斯顿爵士, 如果我是你的妻子, 我会在你的咖啡里放毒.” 邱吉尔回答说: “阿斯特子爵夫人, 如果我是你的丈夫, 我会把咖啡喝下.” 非常好笑, 但没有什么恩典.

(六) 说用盐调和的话

我们的话语也必须用盐调和. “你们的话语总要带着恩典, 好像用盐调和”(西 4:6). 那位说“给我水喝”的主也说了“去叫你丈夫来”的话(约4:16). 说了“我也不定你的罪”之后, 主也说“不要再犯罪了”. 这些话有道义, 有力度, 带着辛辣味. 盐也是防腐剂, 能留存住好的东西, 能阻止东西变腐. 同时盐也会让人感到渴. 因此, 借着我们的话, 我们应当留存正直的标準; 也应当刺激人去渴慕那惟有基督才能供应的活水来.

(七) 说纯洁的话

我们的话语也应当是纯洁的. 至于淫乱并一切污秽, 或是贪婪, 在你们中间连提都不可, 方合圣徒的体统. 淫词、妄语和戏笑的话都不相宜, 总要说感谢的话”(弗5:3-4).

我们越是随意地谈论罪恶和败坏, 罪恶就在我们和听我们说话的人看来越不严肃. 我们太熟悉罪而变得麻木, 没有感觉, 不再觉得害怕. 圣经的确也谈论极恶的罪, 但是圣经总是在我们心中创造一种对罪的憎恶感, 而没有使我们轻视罪, 觉得无所谓, 甚至在我们里面创造出犯罪的欲望来. 谁也不反对某些清洁的笑话, 但真相是过分的轻浮会引发属灵能力的洩漏. 在聚会中, 接二连三的笑话常常会消灭圣灵的感动. 娱乐会众的奇闻异事往往破坏掉福音呼吁的严肃性和庄严性. 我们没有受呼召去当喜剧演员.

(八) 说庄重的话

我们的话语应当体现出庄重来. 我们不应当轻佻地、不庄重地谈论神圣的事情. 我们不应当拿圣经的话开玩笑, 比如说抽出某节经文、脱离语境、以戏谑的方式引用之. 我们应当在谈论神的事情时保持严肃的态度. 基督的仆人们应当避免说出轻浮的笑话、俏皮话. 如果一个人总想要在谈话中加些俏皮话、总是开玩笑, 那他肯定会赢得在属灵方面轻浮的名声.

(九) 说简洁的话

我们的话语应当简洁、一语中的. 箴10:19说: “多言多语难免有过, 禁止嘴唇是有智慧.” 换言之, 我们说的越多, 我们就越容易犯罪. 我们应当抵制纵想说话的欲望, 便能避免此种危险. 传5:2说: “你在神面前不可冒失开口, 也不可心急发言. 因为神在天上, 你在地下, 所以你的言语要寡少.” 虽然此节经文特別是指向神许愿的事, 但是我们也可以将它应用在一般的日常生活中. 实际上, 管不住自己的嘴、总要说话的人是招人厌的人. 她一直说个不停, 没有住口的时候, 別人都没有机会说话. 她垄断了每一次的谈话、浪费每一个倒楣的聆听者的时间和精力. 我们的舌头应当顺从思想, 而不是带领思想. 沉默是金; 说的越多, 需要悔改的就越多. 说话的人撒种, 而那聆听的人收割.

(十) 不说起誓的话

我们的话语应当不用发誓去保证其真实性. 太5:34-37说: “只是我告诉你们, 什么誓都不可起, 不可指着天起誓, 因为天是神的座位. 不可指着地起誓, 因为地是祂的脚凳. 也不可指着耶路撒冷起誓, 因为耶路撒冷是大君的京城. 又不可指着你的头起誓, 因为你不能使一根头发变黑变白了. 你们的话, 是, 就说是; 不是, 就说不是. 若再多说, 就是出于那恶者.” 雅5:12又说: “我的弟兄们, 最要紧的是不可起誓. 不可指着天起誓, 也不可指着地起誓, 无论何誓都不可起. 你们说话, 是就说是, 不是就说不是, 免得你们落在审判之下.”

基督徒的话语应当总是一致的, 总是真实的, 所以他绝不需要发誓去证明其真实性. 正如某个人说的话: “誓言是没有用的. 好人不需要它, 坏人不在乎它.”

那在法庭上发誓可不可以? 当我们的主受审时, 大祭司问祂说: “我指着永生神叫你起誓告诉我们, 你是神的儿子基督不是?” 作为一个在律法之下的犹太人, 主耶稣被大祭司要求宣誓作证(利5:1), 而且祂如此做了. 所以对于很多基督徒来说, 我们的问题就解决了. 但如果你的良心仍然反对在法庭上发誓, 那么美国法律允许你不经宣誓而做证. 换言之, 你在回答问题或作证人时, 不需要向神发誓.

我们都知道妄称神的名、妄称耶和华, 是错误的. 但是委婉的说法可不可以? 比如在汉语中说“我的天哪”(代替“我的神”), 在英语中说 “gosh”和“golly”(代替God), 说“gee”或“geez”(代替Jesus), 说“jeepers creepers”(代替Jesus Christ), 说“darn”(代替damn), 说“heck”(代替hell — 地狱). 这些替代的说法也是不对的, 跟直接的说法一样都违背了圣经的教导.

(十一) 不说抱怨的话

我们的话语应当没有抱怨. 抱怨是侮辱神的眷顾. 抱怨是在说神不知道祂在做什么. 我们抱怨, 就是在控告神犯了错误或判断失误; 也在说神不管我们. 我们应当记住, 当我们受试探要去抱怨时, 我们应当打消此念头, 吞下那话语, 然后说: “至于神, 祂的道是完全的”(诗18:30).

(十二) 不说闲话

我们不应当传闲话. 多年前, 《亚特兰大日报》上刊登了如下的一段话: “我比大炮的炮弹更有杀伤力. 我刀不血刃就赢了战争. 我拆毁家庭、刺伤人心、毁坏生命. 我御风而行. 再无辜也不足以让我害怕, 再纯洁也不足以让我休罢. 我不在乎真理, 不尊敬正义, 不怜悯弱孤. 受我伤害的人多得如同海边的沙, 其中的无辜者也多如海沙. 我绝不忘却, 我很少饶恕. 我的名字就是闲话!”(摘自《精选拾穗》).

当雅各写雅3:2的时候, 也许他正在思想有关传闲话的罪: “我们在许多事上都有过失; 若有人在话语上没有过失, 他就是完全人, 也能勒住自己的全身.” 传闲话是如此的容易, 如此的自然, 却是如此的难以克服. 闲话是什么? 威廉·马歇尔(Wm. R. Marshall)说传闲话是一种好像什么都没说、结果却是什么都说了的艺术. 哥达特(另译“比尔·葛赐德”, Bill Gothard)说, 传闲话是在和某个既与所谈问题无关、也与其解决方案无涉的人分享内部的资讯. 我们可以将闲话的定义扩展如下: 传闲话是在某个人不在场的情况下透露他的不好的事情. 闲话将受害人放在危及他名誉的光下, 说出一些不友善、不益人、不必要的话来. 传闲话是在人的背后说人坏话, 而不是到他面前陈述. 传闲话是对人品格的暗杀.

箴言说得很好: “生死在舌头的权下, 喜爱它的必吃它所结的果子”(箴18:21). 圣经严厉挞伐传闲话的行为, 利19:16说: “不可在民中往来搬弄是非.” 箴11:13也说: “往来传舌的, 洩露密事; 心中诚实的, 遮隐事情”(另见箴20:19). 箴16:28又说: “怪僻人散播纷争; 传舌的离间密友.” 箴18:8还说: “传舌人的言语如同美食深入人的心腹.” 此外, 箴26:20说: “火缺了柴就熄灭, 无人传舌, 争竞便止息.”

在罗1:29-30, 保罗将传舌者(背后说人的)与杀人者和各种不道德之人放在一起. 有时候, 我们假装将別人的事作为祷告的事项分享出来, 借此把闲话伪装成正当之事. “我提此事只是为了让你为他祷告, 你知道那个…” 或者我们认为我们只是秘密地告诉了最信任的人, 所以我们就不会冒犯別人. 但是结果往往如下:

在布鲁克林(Brooklyn, 纽约市西南部的一区), 有两个女人正在聊天. “缇丽告诉我, 你告诉了她我告诉你的不要告诉她的秘密.” “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我告诉缇丽不要告诉你我告诉了她.” “我告诉缇丽我不会告诉你她告诉了我. 所以不要告诉她我告诉了你.”

史运涛(另译“查理斯·斯温多尔”, Charles Swindoll)在他的书《人生的季节》里谈到了搬弄是非的人, 喜欢八卦的人, 也就是传闲话的人. 他如此说道:

那些靠闲话为生的人是渺小、多疑的人. 他们悄悄地行走在灯火暗淡的小巷里, 时不时地丟下一些设计精巧的炸弹, 点燃提示的导火索, 让炸弹在別人的思想中炸开; 借此方式他们找到满足感. 他们觉得他们只是“纯真无邪”的管道, 把不确定的资讯传递了出去… 但绝不是源头, 所以他们心里就得了安慰. 传闲话的人惯用的说辞是“他们说”、“有人说”、“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从其他人那里得知”, 这些说辞给了他们一种安全感.

“你有没有听说过‘上癫下狂纪念馆教会’就要分裂了?”

“我听说费迪南和芙洛要离婚… 他们说她不忠贞.”

“他们说他的父母有很多的钱.”

“你是否听说过艾芬斯基牧师是被会众要求离开他原来的教会的?”

“有人告诉我他们的儿子正在吸毒… 曾经因在商店里盗窃而被逮捕.”

“有人说他们不得不结婚.”

“有人说他喝酒很厉害.”

“我听说她有些放荡… 要小心她.”

“据说… 他爬上最高的领导位置是用诡诈的手段.”

“有几个人担心, 觉得他不可靠.”

我们都知道闲话和谣言在传播的过程中会越传越糟糕、越传越离谱. 每一个人都会在传播的过程中添油加料, 所以到最后故事就完全变了样. 但有些人就提出异议, 他们说保罗批评许米乃和亚历山大(提前1:19-20), 还责备腓吉路和黑摩其尼(提后1:15), 另外还指责有铜匠亚历山大(提后4:14). 使徒约翰也不宽恕丟特腓(约叁9-10). 那他们是不是在传闲话呢? 不! 他们是在以公义正直的心态责备犯错的人, 他们的目的是警告信徒防备这些人, 而不是讲他们的闲话, 恶毒地攻击他们.

在需要管教或纠正某个人的时候, 带领人(特指召会领袖或长老们)就常常需要一起讨论某某人. 但如此做是为了帮助人, 而不是破坏那人, 也不是传闲话. 我们可以采取一些积极的措施, 来处理传闲话的问题. 第一, 我们可以叫人说出源头. 保罗在林前1:11为我们树立了一个榜样: “革来氏家里的人曾对我提起弟兄们来, 说你们中间有纷争.”

第二, 我们可以问人是否允许我们将他们说的关乎某君的话告诉某君. “如果我将你说的关于他的事情告诉他, 你介意吗?” “千万別这样做! 不要告诉他. 否则, 我们的友谊就完了.”

第三，我们可以拒绝听別人的闲话. 我们可以礼貌地说我们不要听这样的话题, 或者我们可以改变我们的话题, 说一些更加造就人的话. “如果没有人听闲话, 就没有人说闲话了. 如果听者作聋子, 传闲话的人就会成为哑巴”(威廉·马歇尔, Wm. R. Marshall). 土耳其有一个格言: “传闲话给你的人, 也会传你的闲话.”

(C) 总结

最后, 让我引用一段精炼的摘要作为本章的总结. 我不晓得是谁写的这段话, 但我希望我是这样的基督徒. 此人写道: “基督徒该如何对待自己的舌头呢? 他应该控制舌头, 绝不让自己的舌头主导与人的谈话. 他应当训练自己的舌头, 使之说的话少一些. 他不应该用自己的舌头弄诡诈、说瞎话、说半真半假的话、说恶毒的话、说擦边的挖苦话、说讽刺別人的话、说不洁净的话、说虚空的话. 如果当时的场合需要, 他应该用自己的舌头说见证、认错、认罪、说鼓励的话. 如果他属于那种奇怪的人, 很难说‘谢谢’, 他应该训练舌头说出‘谢谢’, 并且对付那拦阻他说感谢话的邪恶之骄傲.”[2]

[1] 里科弗(Hyman George Rickover, 1900-1986)是美国海军上将, 主持实施海军核推进计划, 曾参与建造世界第一艘原子潜艇“鹦鹉螺”号[1954下水], 并负责原子能委员会海军核反应堆发展工作.

[2] 上文改编自马唐纳(William MacDonald)所著的《门徒的训练》(Disciple Training), 由香港的姚光贤弟兄所译. 上文尽量保留译者的译文, 仅另作分段、加入标题和一些经文出处, 以方便读者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