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歌简介(16): 圣哉! 圣哉! 圣哉! (Holy, Holy, Holy)

启示录4:8: “四活物各有六个翅膀, 遍体内外都满了眼睛. 他们昼夜不住的说: 圣哉! 圣哉! 圣哉! 主神是昔在、今在、以后永在的全能者.”

魏斯比(Warren W. Wiersbe)提醒我们: “真正属灵的敬拜或许是我们个人生活和召会生活最重大的需要之一. 今日常强调的是为基督作见证, 为基督工作, 但在敬拜祂方面, 我们做得不够. 敬拜(worship)的意思是‘把神所配得的归于祂’(to ascribe worth, 参启4:11; 5:12), 意即使用我们一切所是和我们一切所有的, 来赞美神一切所是(例如祂是自有永有的神, 是生命的源头等等)和祂一切所行(例如祂创造和救赎我们). 天堂是敬拜的地方, 神的子民要敬拜祂, 直到永永远远. 因此, 我们现在就该好好练习敬拜.”[1]

诚然, 敬拜是基督徒在天上永远的职责, 也是我们在地上就该经常操练的重要事务. 有不少诗歌能帮助我们敬拜神, 其中一首就是《圣哉! 圣哉! 圣哉!》(Holy, Holy, Holy). 这首诗歌的作者是个英国人, 名叫雷金纳德·希伯(Reginald Heber, 1783-1826).

希伯 (Reginald Heber)

论到这位牛津大学的学者与诗人, 现任台湾辅仁大学医学院教授的施以诺博士写道: “优秀的他生长在19世纪末英国的一个书香世家, 那是一个充满文艺气息的成长环境, 他的兄长甚至还拥有一座藏书15万册的私人图书馆. 在家庭环境的耳濡目染之下, 他从小就非常喜欢写文章, 而所写的文章也曾多次在学校里获奖.” 他在牛津大学读书时, 也曾得过诗奖.

除了才学出众, 希伯似乎天生就有一个好心肠, 自幼就无私助人. 施以诺指出, 希伯从小看到有需要的人, 就会掏钱出来帮助他们. 据说, 在他小时候上学途中, 家人必须把他的口袋先缝起来, 等到了学校才由老师打开, 否则这个孩子会在一路上, 把钱全分给他所看到、认为有需要的人, 结果把身上的钱全数分光.

施以诺评述道: “希伯是个乐于助人的人, 这让我想起心理学大师雅罗姆(或译“雅洛姆”, Irvin D. Yalom)曾提出一种疗效因子 — ‘利他主义’(altruism), 意即‘帮助他人, 能使自己快乐’, 这是改善情绪很有效的方式.”

希伯大学毕业后, 在他的故乡什罗普郡(Shropshire)的霍德尼特(Hodnet)担任圣公会的教区牧师(Rector)长达16年. 他密切联系信徒群众, 广交社会人士, 名声甚好. 他还惦念着福音门户尚未开放的印度, 甚至夜间常梦见自己去印度传道. 1823年, 他多年的宿愿达到了, 他被任命为印度加尔各答主教(Bishop of Calcutta), 管理全印度教会事务, 并在印度建立第一座神学院, 培训当地教牧人员.

那时环境非常艰难, 酷热的气候很令人难堪, 加上当时是从未听过福音的地方. 希伯每天辛苦地, 不厌其烦地对人宣传福音, 经3年时间, 引领多人悔改信主. 1826年4月3日, 他在一处领礼拜, 因人数众多, 只能站在院内炎热的阳光下讲道, 礼拜完毕返舍洗澡, 很久未出来, 待人破门而入时, 他已离世归回天家, 享年仅42岁. 他的英年早逝, 令许多人深感惋惜.

因着他从小喜欢写诗, 所以离世后留下不少诗句, 并被人改编成圣诗. 1827年, 希伯的妻子和朋友收集了他的诗歌共57首, 在伦敦出版. 这是英国教会(圣公会)所出版的第一本赞美诗集, 得到了广泛的赞扬, 其中最有名的一首, 便是大家所熟悉的经典名曲 — 《圣哉! 圣哉! 圣哉!》(Holy, Holy, Holy). 约翰·戴克斯(John Bacchus Dykes)[2]于1861年依词作曲后, 这首诗歌显得极为庄严, 却让人听了格外平静安稳:

1. 圣哉! 圣哉! 圣哉! 全能大主宰!

清晨我众歌颂, 欢声直达天庭;

圣哉! 圣哉! 圣哉! 全能、洪恩无改,

伟大三一神, 父、子与圣灵!

2. 圣哉! 圣哉! 圣哉! 圣徒皆敬拜,

共免金冠, 簇拥在座前玻璃海;

千万天军俯伏, 同声颂扬上主,

昔在而今在, 永在万万代!

3. 圣哉! 圣哉! 圣哉! 主隐密云里,

罪人不能仰视庄严赫赫荣光;

唯主至圣无极! 谁堪与主相比?

威、仁、圣完备, 宇宙大君王!

4. 圣哉! 圣哉! 圣哉! 全能大主宰!

天、地、沧海、万有同颂扬主圣名;

圣哉! 圣哉! 圣哉! 全能、洪恩无改,

伟大三一神, 父、子与圣灵! [3]

这首《圣哉! 圣哉! 圣哉!》取材于启4:8: “四活物各有六个翅膀, 遍体内外都满了眼睛. 他们昼夜不住的说: 圣哉! 圣哉! 圣哉! 主神是昔在、今在、以后永在的全能者.” (也参赛6:3)[4] 有学者认为这里的三个“圣哉”, 可暗喻三一神 — 圣父、圣子、圣灵! 华克亚(Norman Walker)则提出, 三重之圣哉意即“超越圣经的圣洁”(holy exceeding holy). “圣哉”基本的意思是“分别”, 表示神是与一切被造之物迥然不同的一位, 皆因祂是完全圣洁, 且是“昔在、今在、以后永在”, 更是“全能者”.[5]

启示录4:8-11和 5:8-14都在描述天上敬拜的情景; 前者强调神是创造主, 后者则着重神是救赎主, 焦点都在神身上. 这与今天所谓的“敬拜聚会”(或称“崇拜”)有何等大的差别! 难怪威瑟林顿(Ben Witherington III)要如此写道:

敬拜是由神主导的. 敬拜聚会不应过分由人所主导的事件占据, 以致变成不是以神为中心. 假如认真研究启示录的敬拜模式, 就会发现当今的敬拜所面对的问题可获矫正. 例如约翰向负责解释的天使下拜, 就受到谴责; 然而, 今天我们容许在敬拜时为台上的人鼓掌, 仿佛这些音乐事奉者的弹奏是为了娱乐会众, 而不是为神. 这是受到误导的赞美, 因为我们是敬拜神, 不是敬拜自己或自己的才能.[6]

这首《圣哉! 圣哉! 圣哉!》显然是一首伟大、庄严、雄壮、优美的颂歌, 蕴藏着极神圣而宏伟的气势, 曾被英国著名诗人丁尼生(Alfred Tennyson, 1809-1892)[7]喻为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诗歌”! 施以诺博士写道: “一个人的作品, 竟能被后人喻为‘世界上最伟大的诗歌’! 无疑地, 这位希伯是一位非常成功的人物, 但他并不是好竞争、算计的人; 他只是用一颗很单纯的心, 及善用上帝赋予他的恩赐, 来完成上帝托付他的使命.”[8] 深愿我们也能如此.

台湾辅仁大学医学教授施以诺

[1] W. W. Wiersbe, The Bible Exposition Commentary (vol. 2): Eph – Rev (Illinois : Victor Books, 1989), 第581页.

[2] 戴克斯(John B. Dykes)在大学毕业后(1847年)任圣公会牧师, 兼任唱诗班指挥, 后于英国达累姆大学获音乐博士学位. 他听说编辑《古今圣诗》的消息后, 即投搞七首, 全被采用. 《古今圣诗》1875年再版时, 他的曲谱被选用的多达60首. 他的圣诗乐谱被各教派人士争相采用, 有的成为很流行的曲调; www.sohu.com/a/166577744_674619 .

[3] 摘自诗歌集《万民颂扬》第10首.

[4] 赛6:1-3: “… 其上有撒拉弗侍立, … 彼此呼喊说: 圣哉! 圣哉! 圣哉! 万军之耶和华; 祂的荣光充满全地.”

[5] 张永信著, 《启示录注释》(香港九龙: 宣道出版社, 2008年增订版), 第108页.

[6] 威瑟林顿著, 陈又华译,《还看启示录》(香港九龙: 明道社有限公司, 2007年), 第145页.

[7] 诗人丁尼生(Alfred Tennyson, 1809-1892)也称“第一代丁尼生男爵”(1st Baron Tennyson)或“丁尼生勋爵”(the Lord Tennyson), 是英国著名的诗人之一.

[8] 上文主要改编自施以诺著, 《诗歌, 是一种抗忧郁剂》(台北: 主流出版有限公司, 2018年), 第136-138页. 也参 www.sohu.com/a/166577744_674619 (圣诗史话: 圣哉! 圣哉! 圣哉!); https://allpoetry.com/Reginald-Heber (注: 此网页有更多关于希伯年轻时在作诗方面的杰出表现及他事奉的资料); https://victorianweb.org/religion/hymns/heber.html ; https://songsandhymns.org/people/detail/reginald-heber ; 以及本文脚注中所引用的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