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79：保罗说人得救是靠信心而不靠行为(弗2:8-9), 但他为什么在腓2:12劝信徒“当恐惧战兢做成你们得救的工夫”呢?

问题: 保罗说人得救是靠信心而不靠行为(弗2:8-9), 但他为什么在 腓2:12劝信徒“当恐惧战兢做成你们得救的工夫”呢?

(A) 引言

让我们再仔细地阅读和察看这两处看似矛盾的经文:

弗 2:8-9: “你们得救是本乎恩, 也因着信; 这并不是出于自己, 乃是神所赐的; 也不是出于行为, 免得有人自夸.”
腓 2:12: “这样看来, 我亲爱的弟兄, 你们既是常顺服的, 不但我在你们那里, 就是我如今不在你们那里, 更是顺服的, 就当恐惧战兢做成你们得救的工夫.”

保罗常教导“因信称义”的真理, 表明人得救“是本乎恩, 也因着信; 这并不是出于自己… 也不是出于行为.” 既然不靠行为得救, 为何在腓2:12又劝信徒应当以恐惧战兢的心态, “做成得救的工夫”? 这“做成”岂不是表明要靠“行为”吗?

(B) “得救”的意思需按上下文而定

马唐纳 (William MacDonald)

威廉·马唐纳(William MacDonald)道出问题的关键, 他说: “得救初时, 大多数人只能想到一种救恩(salvation), 就是我们灵魂的救恩(指神拯救我们的灵魂脱离永远的灭亡). 研经时, 每次我们读到‘得救’一词, 也自动把这个意义套进去. 可是, 早晚会发现这做法并不一定正确.”

马唐纳正确指出, 其实“救恩”(salvation)或“得救”(save)一词是一个十分普遍的词语, 意思是获得“拯救”(deliverance)、“安全”(safety)或“稳妥”(soundness). 例如: 保罗用“得救”一词来指从监狱得释放(获得拯救脱离监狱之苦): “因为我知道, 这事借着你们的祈祷和耶稣基督之灵的帮助, 终必叫我得救”(腓1:19).

此外, 在以下三处经文, “得救”一词的意思是从遇溺中获救(获得拯救脱离溺死之灾):

徒27:30-31: “水手想要逃出船去, 把小船放在海里, 假作要从船头抛锚的样子. 保罗对百夫长和兵丁说: ‘这些人若不等在船上, 你们必不能得救.’ ”
来11:7: “挪亚因着信, 既蒙神指示他未见的事, 动了敬畏的心, 预备了一只方舟, 使他全家得救. 因此就定了那世代的罪, 自己也承受了那从信而来的义.”
彼前3:20: “就是那从前在挪亚预备方舟、神容忍等待的时候, 不信从的人. 当时进入方舟, 借着水得救的不多(或译: 从洪水中得救的人是少的), 只有八个人.”

因此, “得救”一词是什么意思, 必须根据上下文来决定, 此乃最重要的解经原则之一, 所以我们需要仔细察看腓立比书第2章到底是在讨论什么. 我们可用四个“P”来解释腓立比书第2章:

Problem, 问题 (腓2:1-4): 虽然腓立比的召会整体而言在福音工作上劳苦努力, 但他们内部意见不和, 以致发生纠纷甚至结党的情况(这就是为何保罗教导他们要同心而不可结党, 要谦卑地接纳彼此, 腓2:2-3).[1]
Principle, 原理 (腓2:5-11): 保罗接着提出一个解决方案, 就是根据一个重要原理 — “基督耶稣的心思”(the Mind of Christ Jesus).[2] 按此心思或心态, 基督谦卑自己, 甚至倒空自己, 来完成父神的旨意, 以此荣神益人.
Practice, 实践 (腓2:12-18): 保罗在腓2:12以“这样看来…”作为开始, 表明接下来所要说的, 是与之前所谓“基督耶稣的心思”之原理为根据. 换言之, 若要解决问题, 就要效法基督耶稣的心思, 谦卑地放下自己, “不要发怨言, 起争论”(腓2:14), 好叫他们在人眼前, 能摆出美好的召会见证, “你们显在这世代中, 好像明光照耀”(腓2:15).
Pattern, 模范 (腓2:19-30): 或许有腓立比的信徒认为, 要效法基督太难了, 所以保罗最后举出他们所认识的两个弟兄 — 提摩太和以巴弗提. 这两人“谦卑地放下自己”, 挂念基督和别人的事, 以基督的荣耀和他人的利益为重(腓2:21-22, 30). 故此, 保罗提到这两人, 暗示腓立比信徒要学习这两人的美好模范.

由此可见, 保罗实际上是在对腓立比的信徒说, 我已指出你们的问题(Problem, 内部有纷争结党, 破坏了召会的见证), 我也给了你们解决问题的原理(Principle, 以基督耶稣的心思或心态作为原理), 现在你们需要做的, 就是“实践”(Practice, 按照上述原理去行) — 不要只在理论上理解, 而是要在实际上行动, 或在行为上“做出来”(work it out), 使你们获得拯救脱离你们的问题(指内部的纷争结党, 导致召会见证的破坏). 简之, 腓2:12的“做成你们得救的工夫”是指“得救脱离他们的召会见证问题”, 与灵魂得救脱离罪的永远刑罚完全无关.

在加拿大事奉的主仆麦克斯韦(Sydney Maxwell)也赞成这个解法. 他指出腓2:12的‘做成’(work out)在希腊文是 katergazomai {G:2716}, 并评注道: “这节的 katergazomai是关身语态(middle voice)和命令语气(imperative), 表明他们要为自己做这事, 并且立即去做. … 这字在此的意思必须按上下文来决定. 在腓2:5-11, 我们看到保罗展示主耶稣基督的降卑(第6-7节)、受苦(第8节)并随之而来的高升(第9-11节). 接着, 使徒保罗就在腓2:12应用这恩典的实际结果.

“大部分圣经注释家将这节解释为腓立比的信徒必须把内在的行出来(work out that which is within), 即活出内在的救恩. 我认为这是腓1:6的主题. 但在腓2:12, 我认为保罗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们内部的问题(problems, 即有纷争结党), 而我已给你们一个跟从的榜样(example, 主耶稣谦卑的榜样, 腓2:5-7), 现在你们作为一个召会, 要做成自己得救的工夫.’ 这清楚表示他们需要被拯救脱离那至终会破坏他们见证的事(即脱离分门结党的事); 他们必须有所行动去终止他们的纷争(腓2:3,14). 如此行时, 还必须心存恐惧战兢的态度(腓2:12), 这与“结党和贪图虚浮的荣耀”(腓2:3)成为何等鲜明的对比啊!”[3]

马唐纳也同意此看法, 他指出腓2:12的“得救”并非指灵魂得救方面, 而是指在腓立比召会中出现的问题得到解决. 他解释道: “当时在召会中发生严重的不和(腓2:14; 4:2). 保罗提供他们解决问题的答案, 即各人要以主耶稣的心为心 — 要谦卑虚己和自我牺牲. 然后, 保罗在腓2:12说: ‘这样看来, 我亲爱的弟兄, 你们既是常顺服的, 不但我在你们那里, 就是我如今不在你们那里, 更是顺服的, 就当恐惧战兢做成你们得救的工夫.’ 换言之, 保罗是在说: ‘我已把方法告诉你们, 使你们获得拯救脱离那困扰你们的问题. 现在你要恐惧战兢地(意味着要以小心翼翼、认真谨慎的态度)实践或实行这解决方案(solution).’ ”[4]

(C) “得救”的意思需参考“救恩三部曲”

马有藻 (Dr. Denny Ma)

另一方面, 也有圣经学者以救恩三部曲中的“成圣”来解释腓2:12. 马有藻在其所著的《分解真理的道 — 新约困语诠释》一书中指出, 原来“救赎”(或指“救恩”)是有以下三部曲的: 称义、成圣、得荣.

称义(Justification): “称义”是“因信之故, 便得与神和好”(罗5:1),[5] 是指地位上的转移, 身份的改变, 本来与神为敌, 今不再是仇敌的关系, 这是救恩的第一步. 【编者注: “称义”也可指在法律上被判无罪而获得释放】
得荣(Glorification): “得荣”是得救生命的终点, 是关乎救恩的终局, 是信徒见主面时才达到的(参罗8:30; 13:11; 约壹3:2).[6]
成圣(Sanctification): “成圣”是信徒现今的生命与生活, 是一生之久的过程(参帖前4:3).[7] 【编者注: 这是信徒需要努力, 为主付出代价来达到的】[8]

对于以上三点, 马唐纳称之为“得救的三种时态(tenses) — 过去、现在和将来”.

过去 — 得救脱离罪的刑罚(penalty): 称义
现在 — 得救脱离罪的权势(power): 成圣
将来 — 得救脱离罪的界域(presence): 得荣

腓2:12所指的“得救”, 就是“现在式的得救 — 从罪的权势得救”, 与灵魂得救脱离罪的刑罚无关.【参本文附录一: 救恩的三种时态】

马有藻也贴切指出, 过“成圣”的生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若单靠己力难如登天, 所以保罗说“因为你们立志行事(指做成得救的工夫)都是神在你们心里运行, 为要成就祂的美意”(腓2:13). 这点意味着成圣的生活需要有神参与在其中, 全靠神在信徒心里“运作(energize), 使有力量”, 方能做成. 换言之, 是神在信徒“心中做成祂的工夫”(God at work in you).[9] 由此可见, 信徒在“成圣”方面, 无法单凭己力, 而是需要与神同工.【参本文附录二: 与神同工的成长与成圣】

(D) 总结

总括而言, 保罗就像一位数学老师, 先提出问题(problem), 然后教导有关解决问题的原理(principle), 过后要求学生自己去做练习(practice), 并附上模范(pattern)为辅助. 简之, 腓2:12的“得救”显然不是指拯救信徒脱离他们灵魂的灭亡(destruction of souls), 而是脱离基督徒/召会见证的破坏(destruction of testimony); 这是有关基督徒现今生活一生之久的“成圣”过程(要脱离罪的权势), 与“因信称义”(脱离罪的永刑)完全无关.

人很容易进入极端; 一是认为既然信徒的灵魂已经得救脱离永刑, 就不需努力在个人与召会生活中摆出美好见证. 另一极端则是想完全单凭己力地活出基督徒的美好见证. 故此, 我们在成圣的道路上必须保持平衡, 不要跌入以上两个极端; 我们要与神同工地活出成圣的生活, 脱离罪的权势, “做成我们得救的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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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一: 救恩的三种时态

对于新约中“得救”或“救恩”一词的用法, 普遍上是与“从罪得救”有关, 常指人获得拯救, 脱离罪恶. 在这方面, 马唐纳正确指出, 我们必须学习分辨得救的三种时态(tense) — 过去、现在和将来.

过去: 从罪的刑罚(penalty)得救 : 称义
现在: 从罪的权势(power)得救 : 成圣
将来: 从罪的界域(presence)得救: 得荣耀

(一) 过去 (Past)

以下的经文主要是论到从罪的刑罚得救(即人得救, 脱离罪的刑罚).

弗2:8: “你们得救是本乎恩, 也因着信; 这并不是出于自己, 乃是神所赐的.”
提后1:9: “神救了我们, 以圣召召我们, 不是按我们的行为, 乃是按祂的旨意和恩典; 这恩典是万古之先, 在基督耶稣里赐给我们的.”
多3:5: “祂便救了我们, 并不是因我们自己所行的义, 乃是照祂的怜悯, 借着重生的洗和圣灵的更新.”

必须注意的是, 在这三个例子中, “得救”一词按它们在希腊原文的文法上都是属于“过去式”(即已在过去就发生了),[10] 还有别的经文是与从罪的刑罚得救有关, 动词却不属于过去式, 例如:

徒4:12: “除祂以外, 别无拯救; 因为在天下人间, 没有赐下别的名, 我们可以靠着得救.”
罗10:9: “你若口里认耶稣为主, 心里信神叫祂从死里复活, 就必得救.”

因此, 你必须以经文的内容来决定它的意思, 而不是以动词的时态去决定是否指“过去的得救”. 如果主题是指一次永远的拯救, 脱离罪的定罪, 你就知道它是指得救的“过去时态”, 即得救脱离罪的刑罚.

(二) 现在 (Present)

虽然得救已成事实, 但明天得救也是同样的真实. 我已得救不再被神定罪, 但我每天更需要从败坏毁损中获救. 我已从罪的刑罚获救, 我每天也要从罪的权势获救. 我已借着基督在十字架所完成的工作得救, 但我也需要每天借着祂的生命并祂在神右边为我们代求的工作而得救(来7:25).[11] 我们在罗马书5:10可以找到这方面得救的意义: “因为我们作仇敌的时候, 且借着神儿子的死, 得与神和好; 既已和好, 就更要因祂的生得救了”(罗5:10).

得救的“现在式”(present tense)类似所谓的“成圣”(sanctification), 就是(特指在基督徒的生活上)从罪和污秽中分别出来、归神为圣的过程【注: 请读者参阅本期《家信》的“本期主题”专栏中的文章, 内中谈论“拿细耳人的条例”, 就是强调“分别为圣归给神”的成圣生活】.[12] 在希伯来书7:25, 我们可读到这救恩的延续过程: “凡靠着祂进到神面前的人, 祂都能拯救到底; 因为祂是长远活着, 替他们祈求.” 另一段有现在时态的经文, 可在哥林多前书1:18读到: “因为十字架的道理, 在那灭亡的人为愚拙; 在我们得救的人, 却为神的大能.”

(三) 将来 (Future)

现在让我们思想未来的救恩. 当与救主面对面相见, 我们将蒙拯救, 离开罪的界域(英文原指“罪的同在”, presence of sin, 指罪已不存在我们所处的境界或领域了, 故译作“界域”). 我们的身体将要得赎, 并得荣耀. 以下经文形容救恩的将来荣耀局面或荣耀光景.

罗13:11: “再者, 你们晓得现今就是该趁早睡醒的时候; 因为我们得救, 现今比初信的时候更近了.”
帖前5:8-9: “但我们既然属乎白昼, 就应当谨守, 把信和爱当作护心镜遮胸, 把得救的盼望当作头盔戴上. 因为神不是预定我们受刑, 乃是预定我们借着我们主耶稣基督得救.”
来9:28: “像这样, 基督既然一次被献, 担当了多人的罪, 将来要向那等候他的人第二次显现, 并与罪无关, 乃是为拯救他们.”
彼前1:5: “你们这因信蒙神能力保守的人, 必能得着所预备, 到末世要显现的救恩.”

(四) 全部三个时态

若你难以把某节经文配入以上其中一类, 请记住, 它可能是适用于全部三个时态. 这里有几个例子:

太1:21: “… 你要给祂起名叫耶稣, 因祂要将自己的百姓从罪恶里救出来.”
弗1:13: “你们既听见真理的道, 就是那叫你们得救的福音, 也信了基督, 既然信祂, 就受了所应许的圣灵为印记.”

马唐纳提醒我们, 像以上这种情形, 我们不必选择要把它归入哪一类(过去、现在或将来), 因为它们带着同等的力量适用于救恩的全部三个阶段 — 拯救我们脱离罪的刑罚(过去式)、拯救我们脱离罪的权势(现在式), 同时也拯救我们脱离罪的界域(将来式).[13] 感谢神, 使我们在基督里获得完美的救恩, 得着全面的拯救![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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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二: 成圣 — 与神同工的成长过程

华理克(Rick Warren)

“成圣”是基督徒的成长过程, 且是一个与神同工的成长过程. 华理克(Rick Warren)在《标杆人生》一书论到“人生目的三: 你被造是为了像基督”的时候, 就以腓2:12的经文来解释“如何成长”(指如何成长和蜕变得更像基督). 其文如下(注: 下文有稍加修饰华理克的文章).

若我们学习像基督那般地作决定, 并倚靠他的灵来帮助你成就那些决定, 其结果就是“像基督”了. 你一旦认真地学习像基督, 就必须开始以崭新的方式来行事为人. 你必须放弃一些旧的习惯, 培养一些新的习惯, 并且要刻意和努力去改变你的思想. 在这事上, 你并非孤军作战. 你可以肯定圣灵必会在这些改变中帮助你. 圣经说: “我亲爱的弟兄, 你们既是常顺服的, … 就当恐惧战兢, 作成(按原文直译为“做出”, work out)你们得救的工夫; 因为你们立志行事, 都是神在你们心里运行(work in), 为要成就祂的美意”(腓2:12-13).

这段经文说明灵性成长的两方面: “做出”与“运行”. “做出”(work out)是人的责任, 是你该负的责任, “运行”(work in)则是神的角色. 灵命成长是你和圣灵之间的合作, 缺一不可; 神的灵不仅与我们同在, 更愿意与我们同工.

这段写给信徒的经文不是关于如何得救(如何使灵魂得救), 而是如何成长. 这段经文没有说你要靠自己的努力“赚取”救恩, 因为主耶稣已经成就了这一切, 你无法再做什么了. 当你“锻练”身体(physical workout)时, 你是以运动来培养你的体魄, 而不是去得到一个身体. 当你要“做出”一幅拼图时, 你已经拥有所有小拼块, 你只需把它们拼凑起来. 农夫“做出或耕作”土地, 不是要得到土地, 而是在已有的土地上开垦而已. 神已经给你新的生命(林后5:17), 你的责任是“战战兢兢”(意即极度谨慎、毫不马虎)地努力操练, 也就是认真看待你灵命的成长! 人若轻看自己灵命的成长, 即表示他们不了解灵命成长的永恒含意.[15]

[1] 腓2:2-3: “你们就要意念相同, 爱心相同, 有一样的心思, 有一样的意念, 使我的喜乐可以满足. 凡事不可结党, 不可贪图虚浮的荣耀; 只要存心谦卑, 各人看别人比自己强.”

[2] 腓2:5: “你们当以基督耶稣的心为心”. 此节的“以…为心”在希腊文是 phroneô {G:5426}, 意即“将心思置于、专注于”; 这词在腓立比书共出现7次, 译作“有…意念”(腓1:7); “以…为念”(腓3:19); “存…心”(腓3:15); “意念”(腓2:2); “心思”(腓2:2); “思念”(2次, 腓4:10)等. 由于 phroneô 一词是指思想意念的积极专注, 可谓成为一种心态或态度, 所以腓2:5按原文可译为: “要在你们里面积极存有这个心思、意念或态度, 就是也在基督耶稣里的心思、意念或态度.”

[3] Sydney Maxwell, “Philippians”, in What the Bible Teaches (vol. 1), edited by Tom Wilson (Kilmarnock: John Ritchie Ltd., 1983), 第210页.

[4] William MacDonald, Here’s the Difference! (Kansas: Walterick Publishers, 1975), 第29页.

[5] 罗5:1: “我们既因信称义, 就借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得与神相和.”

[6] 罗8:30: “预先所定下的人又召他们来; 所召来的人又称他们为义; 所称为义的人又叫他们得荣耀”; 罗13:11: “再者, 你们晓得现今就是该趁早睡醒的时候; 因为我们得救, 现今比初信的时候更近了”; 约壹3:2: “亲爱的弟兄啊, 我们现在是神的儿女, 将来如何, 还未显明; 但我们知道, 主若显现, 我们必要像他, 因为必得见祂的真体.”

[7] 帖前4:3: “神的旨意就是要你们成为圣洁, 远避淫行.”

[8] 我们必须请读者加倍留意和细心分辨的是, 诚如马唐纳(William MacDonald)所正确指出的, 新约圣经其实论到四种重要的“成圣”(sanctification): (1) 得救前的成圣(Pre-Conversion Sanctification); (2) 地位性的成圣(Positional Sanctification); (3) 渐进性的成圣(Progressive Sanctification); (4) 完全性的成圣(Perfect Sanctification). 有关这四种“成圣”, 请参: http://malaccagospelhall.org.my/2014/04/基督徒是信主时就成圣还是要努力才成圣/ . 值得注意的是, “地位性的成圣”是当人因信称义, 在基督里和在神面前享有“成圣的地位”(position)或立场(standing), 所以他们被成为“圣徒”(林前1:2, 30; 6:11). 这种“地位性的成圣”唯独属于神(圣灵和基督)的工作, 人没有任何参与的能力和责任. “渐进性的成圣”则不然. 这类成圣需要人(信徒)与神合作, 方能作成, 就如提後2:21所说: “人若自洁, 脱离卑贱的事, 就必作贵重的器皿, 成为圣洁, 合乎主用, 预备行各样的善事.” 马有藻在上文所论到“救恩三部曲”的成圣, 其实是指第三种成圣, 即“渐进性的成圣”, 而“地位性的成圣”在某方面可说是“救恩三部曲”的称义.

[9] 马有藻著, 《分解真理的道 — 新约困语诠释》(台北: 天恩出版社, 2002年), 第239-240页.

[10] 按照这三节的希腊原文, “得救”一词在弗2:8是属于“现在完成式”的分词(perfect participle); 在提后1:9是“过去不定式”的分词(aorist participle); 在多3:5是“过去不定式”的直说(aorist indicative). 值得留意的是, 弗2:8的“现在完成式”(perfect tense)所强调的, 是这动词(“得救”)在过去已经完成, 而其果效延续至今. 换言之, 弗2:8的“得救”一词可说是属于已发生在过去的“过去式”(past tense).

[11] 来7:25: “凡靠着祂进到神面前的人, 祂都能拯救到底; 因为祂是长远活着, 替他们祈求.”

[12] 这篇“本期主题”的文章题为“旧约所预示的基督: 拿细耳人和银号筒”; 文中的附录一正是谈论基督徒作为“属灵的拿细耳人”应当如何分别为圣归给神, 即在信主得救后, 如何在世上过“成圣”的生活.

[13] 上文参考马唐纳著, 姚光贤译, 《分别在此》(香港九龙: 基督福音书局, 2011年二版), 第9-13页.

[14] 以上附录一摘自《家信文库》的文章, 网址是: http://malaccagospelhall.org.my/2014/06/圣经中的得救到底是什么意思/ .

[15] 改编自华理克著, 杨高俐理译, 《标竿人生》(美国: 基督使者协会, 2004年二版), 第199-20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