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约所预示的基督: 旷野路途中的红母牛、灵磐石与铜蛇 (民数记 19章、20章和21章)

(A) 序言

在旷野路途中, 神的选民以色列人常会沾染不洁与玷污. 如何应对这些污染呢? 约翰·达秘(John N. Darby)在评注民数记第19章时写道: “为了不让百姓与神的交通因不洁而受到阻碍, 就必须有所供应, 来除去旷野路途上的玷污. 正因此故, 红母牛的献祭与其他相关事物都记载于此段经文中, 因为这里是论到如何应对旷野路途中的玷污.”^[1] 现在我们就从预表(type)^[2]的观点, 来思考红母牛、灵磐石和铜蛇所预表的主耶稣基督, 并祂为我们所成就的大事.

(B) 红母牛所预表的基督 (民19:1-22; 来9:13-14)

这方面有关基督的预表(指红母牛预表基督一事), 不列于耶和华从会幕里吩咐摩西的祭物当中(特指利未记1至6章). 神在祂子民走在旷野路上时, 才赐下红母牛的条例, 这点意义深远. 这一章(指民数记第19章)是给在世上作客旅和寄居的人(民19:10,[3] 参来11:13). 红母牛这祭牲所带来的洁净和恢复是有莫大的价值, 特别是当以色列百姓明白他们的路程充满着玷污(污染, defilement)的特性. 照样, 只有当人明白他们所经过的世途是荒芜险恶时, 才能真正赏识红母牛所预表的真理.

红母牛是基督美丽的预表, 这是无可置疑的. 它是完全红色(“纯红”, 民19:2), 没有瑕疵的. 这肯定不是常见的牛, 有趣的是, 人没有见过其他像这样的红母牛. 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就是如此完美独特的人. 此外, 红母牛只被献上一次, 但它灰烬(另译“骨灰”, ashes)的价值却存留下来, 被保存在干净之处, 可供多次使用, 来洁净那被污染之人(民19:9-10).[4] 这红母牛是无瑕无疵, “没有残疾, 未曾负轭”(民19:2), 这点指向神那无瑕无疵的羔羊(主耶稣基督, 彼前1:19: “无瑕疵、无玷污的羔羊”), 如彼得所见证的, “祂并没有犯罪, 口里也没有诡诈”(彼前2:22, 注: 祂未曾负“罪的轭”).

红母牛被带到会幕门(gate)外宰杀, 这点预表主耶稣受难之处, “所以, 耶稣要用自己的血叫百姓成圣, 也就在城门(gate)外受苦”(来13:12; 注: 各各他[或称“髑髅地”]是在耶路撒冷城门外).

值得一提的是, 红母牛的灰烬被收集起来, “存在营外洁净的地方”(民19:9), 用来除去污秽.[5] 作为一个客旅, 走在旷野路途中, 他可能触碰到死尸或骨头, 因此遭受玷污, 成为不洁. 他将失去特权, 直到这污秽被除去. 要除去这污秽, 只有一个可行的途径 — 把红母牛的灰“放在器皿里, 倒上活水”(民19:17),[6] 然后洒在那人身上.

这一切给我们基督徒带来何等有益的教训, 因我们经常接触污秽的事, 需要每日的洁净. 红母牛的灰与活水要一同使用. 这“灰”(灰烬)指向那一个祭物(意即主耶稣在十架上的代死牺牲), 而“水”则代表神的话语 — 即圣灵用基督十架代死的能力来苏醒及恢复我们的心灵, 洁净我们的罪孽. “若… 母牛犊(或译“红母牛”, heifer)的灰, 洒在不洁的人身上, 尚且叫人成圣, 身体洁净, 何况基督借着永远的灵, 将自己无瑕无疵献给神, 祂的血岂不更能洗净你们的心, 除去你们的死行, 使你们事奉那永生神吗?”(来9:13-14).

(C) 灵磐石所预表的基督 (出17:5-6; 民20:7-13)

出埃及记第17章和民数记第20章分别预表主耶稣基督在十架上的救赎工作, 以及祂被高升. 圣灵曾在几处经文中, 把这两块磐石联合起来讨论. 例如诗篇78:15-16是值得留意的: “祂在旷野分裂磐石, 多多的给他们水喝, 如从深渊而出(指出埃及记第17章). 祂使水从磐石涌出, 叫水如江河下流(指民数记第20章).” 上述第一个磐石是在出埃及记第17章, 第二个磐石则在民数记第20章. 我们在林前10:4读到: “也都喝了一样的灵水. 所喝的是出于随着他们的灵磐石; 那磐石就是基督.”

在出埃及记第17章的“磐石”一词在希伯来原文是 Tsur {H:6697}, 或作“基岩”(bedrock). 但在民数记第20章, “磐石”一词在希伯来原文则是 Sela {H:5553}, 或作“高耸的磐石”(high rock). 这两个预表(基岩和磐石)指明一切属灵的福气都源于这两个磐石(指基督).

首个磐石被摩西用杖击打, 这预表基督被耶和华击打. 在以赛亚书第53章, “被神击打”(赛53:4)提醒我们关于在何烈山(被击打)的磐石, 指向在十架上的基督. 摩西所用的杖是审判之杖, 而大量的水流了出来, 白白地、完全地满足了口渴之人的需要. 这是将来启22:17中所赐的救恩之写照, “愿意的, 都可以白白取生命的水喝!” 这生命的水代表神的救恩, 即借着击打基督 — 救赎的基岩 — 而获得的救恩!

民数记第20章的击打磐石是发生在40年后, 在加底斯(Kadesh)的地方. 这里的磐石在希伯来原文是Sela , 指高耸的磐石. 这点预表被神高升的基督. 那时的以色列人因为无水而口渴. 耶和华大发怜悯, 吩咐摩西向磐石说话(吩咐磐石流出水来), 且要手拿着杖, 而此杖有可能是亚伦发芽的杖, 象征荣美的复活(指基督的复活).

磐石被击打一次, 预示基督的死(在十架上代死), 而这死不再重复了(注: 这是来10:12所教导的真理: “基督献了一次永远的赎罪祭, 就在神的右边坐下了”).[7] 可是, 摩西失败了, 他没有向磐石说话(吩咐磐石), 而是击打磐石. 他因此破坏了神高举之子所预表的真理. 从这被高举(得荣耀)的基督流出圣灵的活水, 这正是主在约7:37-39所说的: “人若渴了, 可以到我这里来喝.”

虽然摩西失败了, 耶和华却赐下丰盛的恩典, 使磐石仍然流出许多的水来(民20:11: “有许多水流出来, 会众和他们的牲畜都喝了”). 尽管如此, 审判依然临到摩西身上. 他因此被禁止带领百姓进入迦南美地(注: 神兴起约书亚代替摩西领以色列百姓进入迦南这应许之地, 而摩西也死在迦南外的摩押地[申34:1,5] ).

(D) 铜蛇所预表的基督 (民21:5-10; 约3:14-15)

耶和华从那被击打的磐石赐下许多的水, 为以色列民解渴. 不久之后, 以色列人再次因面临困难而沮丧, 又开始埋怨神和摩西. 他们发出的问题证明他们不信神的应许, 即不信神会按应许赐给他们迦南地: “你们为什么把我们从埃及领出来, 使我们死在旷野呢? 这里没有粮, 没有水, 我们的心厌恶这淡薄的食物”(民21:5). 结果, 神差遣火蛇进到百姓当中, 导致大量的死亡.

当以色列百姓首次真正承认自己的罪时, 他们请求摩西向耶和华祷告, 求祂拿掉火蛇. 他们现在领悟到他们所埋怨的神和摩西, 正是他们唯一可以投靠的对象. 只有当人审判自己的肉体私欲, 承认自己的罪恶, 人才可以倚靠神的拯救. 因着摩西的代求, 神吩咐摩西造一条铜蛇, “挂在杆子上; 凡被咬的, 一望这蛇, 就必得活”(民21:8). 摩西按照神的方法去行, 凡仰望铜蛇的人都得了医治.

这铜蛇并非圣经中最简单的预表, 而是最深奥的预表之一. 它说明获得救恩的方法是简单的(即“望”则“生”), 但其意义唯有神知道. 多少世纪以来, 没有旧约圣徒可以完全明白它的价值, 或看出它是在说明获得生命(指永生)的方法, 也无人看出铜蛇与基督的关联.

当主耶稣说: “摩西在旷野怎样举蛇, 人子也必照样被举起来”(约3:14). 尼哥底母听了这话, 究竟有何感想? 这是首次铜蛇所预表的教训被揭开 — 被主耶稣这位“拉比”(参约3:2)揭开. 主耶稣指明自己(如铜蛇一般)会被高举在十架上, 来解决罪孽和悖逆的恶果, 成为属神生命的来源. 神不仅把这预表(指高举铜蛇一事)赐给旧约圣经中最谦卑的人(指摩西), 也通过世上最谦卑的人(指救主耶稣), 来向新约圣经中最谦卑的人之一(指尼哥底母)解明它的意义.

福音信息所呈现的真理就是: 靠信心仰望主耶稣, 那位为我们被钉十架的主耶稣, 这样就能拯救我们脱离永远的死亡, 使我们获得永远的生命.^[8] 感谢神所预备的救恩 — “望-则-生”！

(D) 结语

结束前, 让我们引述英国的斯塔布斯(John J. Stubbs)对民数记21:4-9的评注: “凡用信心仰望的, 就是以神话语为根据的人, 就得以存活. 这方面的医治是即刻与全面的. 它是神的大能所施的神迹. 神并没有用一般的治疗法来除去蛇毒. 一个中毒垂死的以色列人可以这样推论: ‘一块没有生命的铜怎能给我带来医治呢?’ 若是这样想, 就必死无疑! 神的救治法虽然简单, 却很有效. 同样的, 现今的人可能质问在十架上受难的救主怎能满足我的需要, 洁净我的罪, 使我可以上天堂呢? 人因着灵性眼瞎而不愿顺从神那简单的救恩之道…

“当主耶稣基督对尼哥底母谈到人需要新生命(new birth)时, 便向他指明人可以借着信靠祂而获得重生. 主耶稣引用摩西在旷野举铜蛇来贴切说明此事. 在所有旧约圣经的故事中, 主特选这一个论到以色列失败和犯罪的故事, 显示律法或任何事物都无法帮助他们. 他们只有靠着神恩典的行动, 方能获得拯救. 这铜蛇和它被高举的背景显然是预表主耶稣. … 正如铜蛇必须被举起, 才能为那些垂死的以色列人提供即刻与有效的救治, 照样地, 世人也因着自己的罪而面临灵性的危险 — 永远的死亡. 罪人靠信心仰望那被高举在十架上的基督, 才能获得立刻的救治.”^[9]

Amelia M. Hull

英国的阿米莉亚·赫尔(Amelia M. Hull, 约1825-1884年)以这作背景所写的诗歌, 适切地阐明上述真理:

抬头望! 主耶稣被钉在十架上;

仰望主, 立刻能得永生;

尔罪人来仰望! 仰望主, 即安康!

主原来为罪人甘舍命.

望! 望! 望则生!

抬头望! 主耶稣被钉死十架上;

仰望主, 立刻能得安康.[10]

*****************************************

附录一 : 叫人洁净的红母牛

(麦敬道, C. H. Mackintosh)

麦敬道 (C. H. Mackintosh)

“红母牛”这个预表为何记在民数记, 而不是利未记? 利未记头七章讲论献祭及其道理, 但并没有提及红母牛. 为何如此? 这是民数记特色的另一描述. 红母牛主要是旷野的预表. 神为途中遭受染污而提供方法, 预示基督的死能洁净罪, 使我们行经邪恶的世界, 得着洁净, 直到天家永远的安息. 红母牛的象征, 意义深广.

民19:1-2: “耶和华晓谕摩西、亚伦说：耶和华命定律法中的一条律例, 乃是这样说: 你要吩咐以色列人, 把一只没有残疾, 未曾负轭, 纯红的母牛, 牵到你这里来.” 当我们带着信心的目光仰视主耶稣的时候, 祂不但是那位无瑕疵的, 有圣洁位格的主, 而且是从未曾负罪轭的. 所有的预表、影象, 都是要把祂展示出来, 由同一位守护者小心地陈列. 因此, 红母牛的条例教训我们, 我们的救主不但在祂的人性上、内在和与生俱来的本质上, 是纯洁无瑕的, 而且在出生及友谊上, 也是完全白璧无瑕, 从未沾染过罪污. 祂圣洁的颈项上没有罪轭的痕迹. 当祂说“我的轭”(太11:29)时, 是那在凡事上从心里顺服父神旨意的轭. 这是祂唯一曾带上的轭, 在祂完美无瑕的一生中, 这轭从未离开过祂, 从作无助婴孩的日子, 直至在十字架上作牺牲完结生命为止.

但祂从未负过罪轭. 祂上十字架赎我们的罪, 为完全洁净罪立好根基; 然而祂完成赎罪的工夫, 证明祂是那位在一生可称颂的日子中从没有负罪轭的. 祂是“无罪”的, 故此配完成那伟大、荣美的赎罪工作. 看祂在一生中负上罪的, 就是看祂不配以祂的死赎罪的. “没有残疾, 未曾负轭” 要谨记“没有”和“未曾”两个词, 二者都是圣灵用作描述我们主、救主耶稣基督的完美无瑕的. 不但是内里无瑕疵, 而且行为也不沾罪污. 祂的位格、祂的社交, 从没有留下把柄, 给罪或死的权势有控诉的机会. 愿祂的名得着永远的尊崇! 祂来到人中间, 接触一切人的境遇和状况, 但祂里头没有罪, 行为上也从没有负罪的轭.

民19:3: “交给祭司以利亚撒, 他必牵到营外, 人就把牛宰在他面前.” 祭司和祭牲同是基督本身(位格)的预表. 祂同时作祭司和祭牲, 在完成作祭牲工作之前, 祂不会进入祂祭司的职事. 这就解释了第3节末尾子句“人就把牛宰在他面前”之意. 基督的死在地上成就了, 所以不可当作祭司的职事看. 祂作祭司是在天上, 并不是在地上. 使徒在希伯来书中清楚详尽地宣明说: “我们所讲的事, 其中第一要紧的, 就是我们有这样的大祭司, 已经坐在天上至大者宝座的右边, 在圣所, 就是真帐幕里作执事. 这帐幕是主所支的, 不是人所支的. 凡大祭司都是为献礼物和祭物设立的, 所以这位大祭司也必须有所献的. 祂若在地上, 必不得为祭司, 因为已经有照律法献礼物的祭司”(来8:1-4). 又说道: “但现在基督已经来到, 作了将来美事的大祭司, 经过那更大更全备的帐幕, 不是人手所造也不是属乎这世界的; 并且不用山羊和牛犊的血, 乃用自己的血, 只一次进入圣所, 成了永远赎罪的事. …因为基督并不是进了人手所造的圣所(这不过是真圣所的影象), 乃是进了天堂, 如今为我们显在神面前”(来9:11-12, 24). 又有话说: “但基督献了一次永远的赎罪祭, 就在神的右边坐下了”(来10:12).

然而, 我们不可忽略祭牲死的地方. “他(祭司以利亚撒)必牵到营外.” 正如前述, 祭司与祭牲一起作基督的预表. 还有, “人(而不是祭司本身)就把牛宰在他面前”. 因为基督的死并不是祭司的工作. 何等奇伟精确! 可是, 圣经既是神亲自默示写下的, 这又有何惊奇呢? 若是记着说, “他(祭司)就把牛宰了”, 那么, 民数记第19章就与希伯来书的记载相违. 不! 圣经的和谐, 照耀出无限光华. 但愿我们能辨别、细察!

耶稣(基督)在城门外受苦. “所以耶稣要用自己的血叫百姓成圣, 也就在城门外受苦”(来13:12). 祂取了城外的位置, 从那里发出声音, 我们有否听见呢? 我们明白了吗? 我们岂不该慎思耶稣受死的地方? 是否我们只收取基督的死所成就的美福, 而不寻求与祂同受凌辱呢? 断乎不可. “这样, 我们也当出到营外就了祂去, 忍受祂所受的凌辱”(来13:13). 这句话蕴含深厚实意, 要鼓舞我们生命一切所有, 寻求与被拒绝的救主站在同一位置. 我们岂可眼见祂在营外受死, 而自己却在营内收取祂受死所成就的美福? 我们岂可在那弃绝我们的主兼师傅(master)之世界, 寻求属世的家园、地位、名誉、产业? 我们应否与这世界为友, 而这世界又容不下那可称颂的主, 就是那给我们今生及永远福乐的主? 我们的夫子(主耶稣)生于马槽, 死于十字架, 葬于别人的墓里. 我们应否相反追求世界的尊荣、品位、财富呢? 愿我们的心都说: “没此虚想.” 愿我们的生活都表明 — “不以地上的事为念.” 但愿我们靠着神的恩典, 向圣灵的呼召 — “出到营外”, 献上顺服的回应.

基督徒读者啊, 当我们看基督的死的时候, 要看得见两点. 第一, 为罪的祭牲; 第二, 为义的牺牲. 祭牲在神手下, 牺牲在人手下. 祂为罪受苦, 免了我们承受罪的苦刑. 愿颂赞永远归给祂的名! 但是, 仍要有一牺牲受苦, 就是祂在人手下, 为义受苦. 也许, 我们都晓得这些吧. “因为你们蒙恩, 不但得以信服基督, 并要为祂受苦”(腓1:29). 为基督受苦, 是积极的恩赐. 我们都能领受吗?

民19:4: “祭司以利亚撒要用指头蘸这牛的血, 向会幕前面弹七次.” 这是实际洁净的稳固基础. 至于这方面的预表, 我们晓得, 那蒙默示的使徒告诉我们, 这只是“叫人成圣, 身体洁净”(来9:13)的问题. 但我们要从预表看见真体, 从影象看见本体. 在会幕前弹红母牛血七次, 预示基督的血向神完全地献上, 叫这里成为神与人良心的唯一相聚之处. 这常看见的“七”字, 表示完全之意. 这个影象给我们看见基督完备的受死, 是为罪代赎, 献在神面前, 并蒙神悦纳. 一切都根据这神圣的根基. 宝血已经流了, 并且献在圣洁的神面前, 为罪作完备的代赎. 人只要凭简单的信心接受这代赎的工, 他的良心必蒙救拔, 脱离一切罪咎, 和定罪的恐惧. 在神面前, 除了基督完备的代赎工作, 其他一无所有. 罪已经获得审判了, 我们的罪已经除去了. 基督的宝血已经把罪完全涂抹了. 凡相信这工的, 良心必得享完全的平安.

有一点读者要认真注意. 在民数记19章的下文, 洒血没有再提及了. 这恰好与希伯来书第9及第10章的教训吻合, 再次证明圣经的和谐完备. 基督的牺牲既是神圣完全, 就不须有第二次(的牺牲献祭)了. 牺牲的功效是神圣、永存的. “但现在基督已经来到, 作了将来美事的大祭司, 经过那更大更全备的帐幕, 不是人手所造也不是属手这世界的; 并且不用山羊和牛犊的血, 乃用自己的血, 只一次进入圣所, 成了永远赎罪的事. 若山羊和公牛的血, 并母牛犊的灰, 洒在不洁的人身上, 尚且叫人成圣, 身体洁净; 何况基督藉着永远的灵, 将自己无瑕无疵献给神, 祂的血岂不更能洗净你们的心, 除去你们的死行, 使你们事奉那永生　神吗?”(来9:11-14). 请细察那两个有力的词: “一次”和“永远”. 它们是何等的美妙, 展示基督牺牲的神圣、完备功效. 宝血一次且永远有效的流了. 人若想重复这伟大的工作, 就是否认赎罪的永远、全足之价值, 并且把赎罪的宝血低贬, 看之为牛羊的血.

民19:5-9: “人要在他眼前把这母牛焚烧, … 祭司要把香柏木、牛膝草、朱红色线, 都丢在烧牛的火中. … 必有一个洁净的人收起母牛的灰, 存在营外洁净的地方, 为以色列会众调作除污秽的水, 这本是除罪的.” 神的旨意是要百姓从一切罪污得着洁净, 并且在这现今邪恶, 充满死亡和污秽的世代过分别为圣的生活. 这种分别的生活, 是靠人心遵从神的话, 并圣灵的能力方能成就的. “基督照我们父神的旨意为我们的罪舍己, 要救我们脱离这罪恶的世代.”(加1:3-4). 再看: “…等候所盼望的福, 并等候至大的神和我们救主耶稣基督的荣耀显现. 祂为我们舍了自己, 要赎我们脱离一切罪恶, 又洁净我们, 特作自己的子民, 热心为善”(多2:13-14).

我们既站着、凝视民数记第19章焚烧的红母牛, 察看那堆奇异的灰, 从中可寻见什么? 有人会答道: “我们寻见自己的罪.” 是的, 我们感谢神, 并祂的爱子. 我们实在寻见自己的罪、罪孽、过犯、丹红的罪咎, 一切都成了灰烬. 但是否没别的呢? 能否细心分析一番, 再寻见多一些呢? 诚然可以. 我们寻见本性, 每一阶段, 从高至低的都出现. 此外, 还有世界的虚荣. 香柏木和牛膝草代表(人类)本性的两端; 两端既指明出来, 就必包括二者之间的了. 所罗门“讲论草木, 自利巴嫩的香柏树, 直到墙上长的牛膝草”(王上4:33).

凡细心查考圣经的人, 都看出“朱红色”表示人的英伟、属世的威尊、今世的荣华、人的荣耀. 故此, 我们看焚烧红母牛为一切属世威尊、人的荣耀之结束, 并肉体和一切属肉体的都完全弃绝. 这就是焚烧红母牛的深切意义. 它显示一个人鲜少注意的真理, 就是注意了, 也会随时忘记 — 这真理藏在使徒永志的记载里: “但我断不以别的夸口, 只夸我们主耶稣基督的十字架: 因这十字架, 就我而论, 世界已经钉在十字架上, 就世界而论, 我已经钉在十字架上”(加6:14).

我们太容易接受十字架为逃避一切罪果和神全面悦纳的凭据, 同时又拒绝它是从世界完全分别出来的准则. 十字架已把我们, 与我们途经的世上和一切属这世界的, 永远地分别出来了. 我的众罪是否除去了? 是的. 根据什么? 根据在神眼中基督完备的赎罪牺牲. 这正是那救我们脱离现今邪恶的世代之依据 — 从一切的潮流、言论、习惯、原则中救了出来. 信徒若认识主耶稣基督十字架的能力和精义, 就必晓得他(信徒)不属这世界. 十字架把他移离地上的一切事物, 使他在世上作客旅、寄居的. 那真诚献主的心看见十字架的黑暗印在今世的虚荣、光辉、华美、潮流上. 保罗看见这点, 他所看见的使他看这世上的一切如同渣滓, 无论它们是怎么高尚、具吸引、瑰丽的. 那位在迦玛列门下受教的保罗对这世界评价, 说: “就我而论, 世界已经钉在十字架上, 就世界而论, 我已经钉在十字架上.” 保罗是这样的看, 每位基督徒 — 地上的客旅、天上的国民 — 也当如此; 不但在情感上和理论上, 而且在生活实况上也是如此.^[11]

*****************************************

附录二 : 流水解渴的灵磐石

(麦敬道, C. H. Mackintosh)

荒野里有多幕悲伤和试炼的景象, 我们必须都经过和体验它们. 在民数记第20章, 以色列人正经过这段路程. 民20:2-5说: “会众没有水喝, 就聚集攻击摩西、亚伦. 百姓向摩西争闹说: 我们的弟兄曾死在耶和华面前, 我们恨不得与他们同死. 你们为何把耶和华的会众领到这旷野, 使我们和牲畜都死在这里呢? 你们为何逼着我们出埃及, 领我们到这坏地方呢? 这地方不好撒种, 也没有无花果树、葡萄树、石榴树, 又没有水喝.”

这正是深切试炼摩西的时刻. 那时的情景很难想象, 面对60万埋怨的百姓, 要听他们猛烈的抨击, 又要听取他们因不信而发、对一切不幸遭遇的指责. 这一切并非平常的忍耐和试炼. 肯定地说, 这位亲爱、可敬的仆人感到事情何其难当, 我们对此不感到惊奇. 民20:6: “摩西、亚伦离开会众到会幕门口, 俯伏在地. 耶和华的荣光向他们显现.”

摩西一再俯伏在神面前. 情景实在感人. 离开这群喧嚣的百姓, 亲自来到这位独一、赐足够能力面对这光景的主面前, 这是美善的, 也是最美好的解救. “俯伏在地. 耶和华的荣光向他们显现.” 他们没有前来回答百姓, 只“离开会众”, 投靠永生神. 他们所做的, 没有比这个更好. 除了那赐一切恩典的神之外, 谁能满足旷野生活的万千要求? 摩西起初上路时, 说了很有意思的话 — “你若不亲自和我同去, 就不要把我们从这里领上去”(出33:15). 肯定地, 他这样讲是合宜、有见识的. 属神的同在是回答百姓要求的唯一答案. 神的同在是全足全丰的, 神的库藏永无穷尽. 祂永不叫投靠的心失望. 我们要常谨记这点.

神喜悦人使用祂的供应, 祂对百姓的要求, 从不感疲倦. 我们的心若常谨记这点, 我们就必少听到不耐烦、不满意的声音, 反而多有感谢、赞美的话. 但正如我们常指出的, 荒漠生活试炼每一个人. 这种生活验证我们里头的一切. 感谢神, 祂给我们预备所需, 在祂里头藏着的一切丰富, 都显露出来了.

民20:7-11: “耶和华晓谕摩西说: 你拿着杖去, 和你的哥哥亚伦招聚会众, 在他们眼前吩咐磐石发出水来, 水就从磐石流出给会众, 和他们的牲畜喝. 于是摩西照耶和华所吩咐的, 从耶和华面前取了杖去. 摩西、亚伦就招聚会众到磐石前, 摩西说: 你们这些背叛的人听我说: 我为你们使水从这磐石中流出来吗? 摩西举手, 用杖击打磐石两下, 就有许多水流出来, 会众和他们的牲畜都喝了.”

读者要注意上述经文的两件物, 就是“磐石”和“杖”. 二者均代表基督, 都给人莫大的恩福; 但二者说明两面. 林前10:4说: “所喝的是出于随着他们的灵磐石, 那磐石就是基督.” 十分清楚了然, 不必另作猜测了. “那磐石就是基督” — 基督为我们被击打.

至于“杖”, 要谨记, 那不是摩西的杖 — 摩西的那根权杖 — 那能力的杖. 若是, 就跟实况不符. 权杖完成了工作, 曾击打磐石一次, 这已经足够. 出17:5-6说: “耶和华对摩西说: 你手里拿着你先前击打河水(参看出7:20)的杖, 带领以色列的几个长老, 从百姓面前走过去. 我必在何烈的磐石那里站在你面前, 你要击打磐石, 从磐石里必有水流出来, 使百姓可以喝. 摩西就在以色列的长老眼前这样行了.”

这里预表基督为我们被击打, 在神的手下, 承受审判. 读者会注意一个子句: “你先前击打河水的杖.” 为什么是河呢? 为什么特别指着那次杖击的事呢? 出7:20就是答案: “亚伦在法老和臣仆眼前举杖击打河里的水, 河里的水都变作血了.” 这变水为血的杖再用来击打那预表基督的磐石(“那磐石就是基督”), 使生命和清新的泉水涌流.

这击打只能有一次, 不可重复! “因为知道基督既从死里复活, 就不再死, 死也不再作他的主了. 他死是向罪死了, 只有一次; 祂活是向神活着”(罗6:9-10). “但如今在这末世显现一次, 把自己献为祭, 好除掉罪. …这样, 基督既然一次被献, 担当了多人的罪”(来9:26, 28). “因基督也曾一次为罪受苦, 就是义的代替不义的, 为要引我们到神面前”(彼前3:18).

基督不能再次受死, 故此, 摩西击打磐石两下是错的 — 而这样击打磐石也是错的. 摩西蒙晓谕, 要拿着“杖” — 亚伦的杖 — 祭司的杖, 然后吩咐磐石. 赎罪工作已成就了, 我们的大祭司已进入天堂, 如今为我们显在神面前. 那属灵的泉水, 根据已成就的救赎, 要流到我们这里, 并有基督的祭司职任作伺候, 就是亚伦发芽之杖所预表的.

但摩西犯了大错, 第二次击打磐石 — 甚至这次用杖击打也是错的. 显而易见, 用亚伦的杖击打磐石, 会破坏了它可爱的芽. 简单的说, 祭司的杖就是恩典的杖. 摩西看不见这点, 就不能叫神得着荣耀. 他轻率地说了话, 结果, 他不得过约但河. 他的杖不能带领百姓过去 — 只有权威怎能应付那一大群埋怨的百姓呢? 神不准他过去(指进迦南地), 因为他在会众眼前没有尊耶和华为圣.

然而, 耶和华顾存自己的荣耀. 祂在百姓面前尊自己为圣. 虽然百姓背叛、埋怨, 摩西犯错、失败, 但耶和华的会众仍可以从那击打的磐石取饮涌流的泉水. 不单是这样, 恩典得胜了以色列人的怨言, 给了他们水喝, 至于摩西, 当我们翻开申命记第34章时, 恩典也向他照出奇异金光. 恩典带摩西登上毗斯迦山顶, 从那里把迦南地指示他看. 有神同伴, 观看迦南地, 比同以色列人一起进去更美. 但不要忘记, 摩西因说了轻率的话, 所以不能进入那地. 神在恩典中带他上毗斯迦山, 神的管治(管教)不准摩西入迦南地. 这两点发生在摩西生平的事迹, 有力地申明恩典和管治的区别. 十分有意思, 且有重要、实际的价值! 神赦宥并赐福, 但管教治理仍要执行. 我们要常谨记这点, “人种的是什么, 收的也是什么””(加6:7). 这是神管治方法的原则, 是极其严肃的; 然而, “恩典也借着义作王, 叫人因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得永生”(罗5:21). 愿一切颂赞都归给祂, 因祂是这恩的原头, 且使恩典涌流不息!^[12]

*****************************************

附录三 : 叫人望则生的铜蛇

(麦敬道, C. H. Mackintosh)

同一个可悲的故事周而复始 — “旷野的怨渎”. 当神可怕的审判一个接一个地临到埃及, 百姓看逃离埃及是十分美好的. 那时, 埃及地的肉锅、韭菜、葱、蒜并不太吸引; 他们正身处那受顶撞之神对埃及施行的沉重灾祸中. 但现今忘记了灾祸, 肉锅却历历在目. “巴不得我们早死在埃及地耶和华的手下. 那时我们坐在肉锅旁边, 吃得饱足”(出16:3).

这是什么话! 人竟愿在黑暗死地, 坐在肉锅旁边, 而不愿与神同行, 经过旷野, 并吃从天降下来的粮. 主亲自从荣耀中下到荒漠地, 因为祂的赎民在那里. 祂降卑到地上来, 忍受他们一切的顶撞 — “在旷野容忍他们”. 这一切的恩典和无穷的屈尊, 以为会令他们心存感谢, 谦卑地顺从. 但不是呢! 那最早的试炼已叫他们发出呼喊说: “巴不得我们早死在埃及地耶和华的手下!”

然而, 他们很快便尝到怨渎的苦果. 民21:6: “于是耶和华使火蛇进入百姓中间, 蛇就咬他们, 以色列人中死了许多.” 蛇是他们不满意念的源头, 他们被蛇咬了之后, 他们的光景正显出其不满的真相. 主的百姓若不能喜悦、满意地与祂同行, 他们必尝到蛇的势力. 哀哉! 无论怎样去经历, 这势力都是极可怕的.

蛇咬的经历教以色列人感到自己的罪来. 民21:7说: “百姓到摩西那里说: 我们怨渎耶和华和你, 有罪了, 求你祷告耶和华叫这些蛇离开我们. 于是摩西为百姓祷告.” 这是神施恩典的时刻, 人的需要一直以来是神施行恩典、怜悯的对象. 以色列人说“我们有罪了”的时候, 就没有阻碍了. 神能够行事, 这已经足够了. 以色列人怨渎时, 答案就是被蛇咬; 以色列人认罪时, 答案就是神的恩典. 在一方面, 蛇是人败坏的工具; 另一方面, 铜蛇是人恢复得福的器皿. 民21:8: “耶和华对摩西说: 你制造一条火蛇, 挂在杆子上, 凡被咬的, 一望这蛇, 就必得活.” 那曾造成灾害的, 现今被造成疏通恩典和丰富怜悯的管道, 医治那受伤的罪人. 何等清楚、美善的预表, 展示基督的钉十字架!

有一个常见的错觉, 就是以为主耶稣使神的忿怨转消, 多于流露祂的爱. 祂为人忍受神的忿怒, 是千真万确的. 而事实不单如此. 祂来到这个败坏的世界, 死在被咒诅的木头上, 好借着祂的死, 打开神爱的永久泉源, 流到可怜、叛逆的人当中. 最重要的, 是给我们看见一幅与众不同的图画, 展示神对罪人所显明的属性. 除了罪人在真道上完全被建立, 并享受神的爱之外, 没有别的能领人回到真正幸福和圣洁的地步. 蛇在伊甸园里的首要工作, 是袭击受造之人, 摇动他对神的爱和恩慈的信心. 于是, 人对神安排他的位置产生不满. 结果是人的堕落 — 人怀疑神的爱所导致的立时结果. 人的恢复, 必须由相信祂的爱开始. 神的儿子亲自说: “神爱世人, 甚至将祂的独生子赐给他们, 叫一切信祂的, 不至灭亡, 反得永生”(约3:16).

这节经文与“我们的主明确表示自己是铜蛇真体”的教训, 有紧密的关系. 祂是神的儿子, 从父那里差来, 肯定地, 对这灭亡的世界来说, 祂是神爱的恩赐和真体. 祂也曾被举起在十字架上, 为罪代赎, 因为唯有这样, 属神的爱才能满足该死罪人的需要. “摩西在旷野怎样举蛇, 人子也必照样被单起来, 叫一切信祂的都得永生”(约3:14-15). 全人类都感到蛇的毒螫, 但那赐一切恩典的神从那位被举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基督寻得救法. 今天, 祂呼召所有感到被蛇咬的人来, 仰望耶稣基督得生命、平安. 基督是神的伟大条例, 借着祂宣告一个给罪人圆满、白白、从今时直到永远的救恩. 这救恩十分完全, 根基稳固, 与神的一切属性及神宝座的一切要求, 完全一致无间. 故此, 撒但完全无言以对. 复活是十字架工作及祂死在十字架上之荣耀的属神明证(证明神已悦纳了这一切). 因此, 信徒在罪的问题上, 有一个可令他享受极深安息的答案: 神在耶稣基督身上找到满足的喜悦, 而祂今日在基督里看所有信徒, 因此祂也在他们身上找到满足的喜悦.

请注意, 信心是罪人紧握基督救恩的方式. 受了伤的以色列人只一望, 就活了. 他不是看自己、他的伤口、或四周的人, 乃是直接、单一的望着神的救法. 他若拒绝或不愿望那救法, 就只有等候死亡了. 他蒙召前来, 诚恳地定睛在神的救法上; 这救法立在人人可见之处. 仰望别处是全无用处的, 因为经上记着说: “凡被咬的, 一望这蛇, 就必得活”(民21:8). 被咬的以色列人只可仰望铜蛇, 因为铜蛇是神为他们预备的唯一救法. 望别处只会一无所得, 唯有仰望神的预备必得生命.

今天也是一样. 罪人只须单单仰望耶稣基督. 不是叫他仰望律法条例、仰望召会、仰望伟人或天使, 何一样都无济于事. 因此, 他只单单仰望耶稣, 祂的复活成了信徒的平安和盼望的永远根基. 神向人保证: “一切信祂的, 不至灭亡, 反得永生.” 这应使人心和良知全然满意. 神满意了, 我们也该如此. 起疑惑就是否认神的记载. 若有以色列人说“我怎知望那铜蛇就可康复?” 或者他来注视自己缺点的重大和无望, 开始质疑“仰望神的预备”是无用的; 那么, 若这些(或任何)东西防碍他仰望铜蛇, 可以说, 就是人凭己意正面的拒绝神了. 那无可避免的后果就是死亡.

因此, 对罪人来说, 他以信心仰望耶稣基督的一刻, 他的罪就消失无遗. 耶稣的血如同有大洁净能力的泉水, 流盖他的良心, 净涤每一丝罪, 没有留下瑕疵、皱纹等类的. 这一切本在神圣洁的光下, 是不能稍微被容忍的(因微小的罪, 神也不容忍).

在完结铜蛇的默想之前, 有必要查看一下, 被咬的以色列人蒙召来望铜蛇, 是一项针对“个人”的要求. 每个人都要亲自前来一望, 不可为别人作这一望. 这是一项个人性的问题. 无人可找他人代理以作推辞. 一望就活了, 但必须愿意一望. 必须有个人性(personal)的连系 — 个人、直接、与神之救法的接触.

古时的要求怎样, 现今也是一样. 我们要亲自来见耶稣基督. 召会(教会)不能救我们 — 祭司或执事的品次也不能救我们. 罪人必须亲自与救主接触, 否则得不着生命. 民21:9: “凡被蛇咬的, 一望这硐蛇, 就活了.” 这是神昔日的命令, 也是祂今天的命令, 因为“摩西在旷野怎样举蛇, 人子也必照样被单起来.” 要留心两个词语: “怎样”、“照样”; 因为预表怎样, 真体也怎样. 信心是个人的事, 悔改也是个人的事, 救恩又是个人的事. 让我们牢记不忘. 是的, 基督信仰有合一和交通的真理, 但我们必须个别地(在灵里)面见基督, 并与神同行. 我们不能从别人的信来获得生命, 更不能靠别人的信活着. 我们再三强调, 基督徒生命和生活事业的每个阶段, 都应有重要的个人参与.

我们不再看这人人熟悉的预表“铜蛇”了, 但我们祷告神, 求祂教读者亲自深入地默想, 把这旧约时代影象所揭示的宝贵真理, 应用在他个人身上. 愿读者蒙引导, 心意降服, 深入地仰望十字架, 把这珍贵的奥秘吸入他心灵的深处. 愿他不满于只仰望十字架得生, 而是寻求进深, 认识当中的深邃、奇妙意义, 然后真挚地与祂联合.^[13]

[1] J. N. Darby, Synopsis of the Books of the Bible (vol. 1) (Ontario: Believers Bookshelf Inc, 1992), 第283页.

[2] 预表(types)可指神在旧约的人物、事件、物件或制度中, 预先指定要在新约实现的意义. 换言之, 这些旧约时代所记载的预表, 是指向将来在新约的另一个人物、事件、物件或制度(俗称“本体”, antitypes). “预表”与“本体”的关系也可喻为“影像/影儿”(figure / shadows)与“实体/真体”(fulfillments / substance)之间的关系(参来9:24; 10:1; 西2:17). 预表犹如神的教具(实物教材), 让人更容易明白它所预表的“本体”所要传达的真理. 有关圣经的预表, 请参 2004年3/4月份, 第51期《家信》的“预表教具: 圣经预表简介(一)”; http://malaccagospelhall.org.my/2014/04/圣经预表简介一/ 【注: 也参“圣经预表简介(二)、(三)、(四)”】.

[3] 民19:10: “收起母牛灰… . 这要给以色列人和寄居在他们中间的外人作为永远的定例.”

[4] 民19:9-10: “必有一个洁净的人收起母牛的灰, 存在营外洁净的地方, 为以色列会众调做除污秽的水. 这本是除罪的. 收起母牛灰的人必不洁净到晚上, 要洗衣服. 这要给以色列人和寄居在他们中间的外人作为永远的定例.”

[5] 民19:9: “必有一个洁净的人收起母牛的灰, 存在营外洁净的地方, 为以色列会众调做除污秽的水. 这本是除罪的.”

[6] 民19:17: “要为这不洁净的人拿些烧成的除罪灰(ashes … of purification for sin)放在器皿里, 倒上活水.”

[7] 也参来10:14: “因为祂一次献祭, 便叫那得以成圣的人永远完全.”

[8] 除了序言和结语之外, 上文编译自Ivan Steeds (ed.), Day by Day Christ Foreshadowed (West Glamorgan, UK: Precious Seed Publications, 2002), 第123, 124, 125页; 另在文中附加别的注解和脚注为参考.

[9] John J. Stubbs, “Numbers”, in What the Bible Teaches, edited by W. S. Stevely and D. E. West (Kilmarnock: John Ritchie Ltd., 2010), 第280-281页.

[10] 摘自诗歌集《万民颂扬》第276首.

[11] 以上附录一改编自麦敬道著, 吴志权译, 《民数记释义》(香港九龙: 基督徒阅览室, 1989年), 第289-306页.

[12] 以上附录二改编自麦敬道著, 吴志权译, 《民数记释义》, 第320-325页.

[13] 以上附录三改编自麦敬道著, 吴志权译, 《民数记释义》, 第327-3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