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克伦宁 (Edward Cronin, 1801-1882)


(A)    到都柏林的深造

edward cronin爱德华·克伦宁(Edward Cronin)于1801年生于爱尔兰共和国的科克(Cork). 父亲是罗马天主教徒, 从小在罗马天主教里长大, 但他的母亲则是更正教徒(或译 “新派教徒”, Protestant). 过后, 借着圣灵的光照, 他接受基督所完成的救赎, 与神相和. 悔改信主一段时期后, 他来到都柏林大学(Dublin University)深造. 这时大概是20年代初期. 考获医学(牙医)学位后, 他继续留在都柏林. 这一居留, 不但改变了他的一生, 也为召会历史掀开新的一页. 在圣灵的奇妙带领下, 他成为一位在恢复“奉主名聚会”(太18:20)的努力上, 奠下美好根基的先锋之一.

 

(B)    召会真理的寻见

 (B.1)   他对教派林立的痛心

当时有许多基督教派(指公会或宗派); 例如路德会, 改革会, 长老会, 圣公会, 独立派, 公理会, 循道会和浸信会等等. 对于基督徒在这些更正教主义(Protestantism) 下的分裂, 克伦宁深感痛心, 大惑不解. 尤其当他看到属神的儿女们, 因教派主义(Sectarianism)而彼此敌对时, 更令他无比痛心. 某些人认为这些众多的教派, 就像一个大军中的许多小军团, 但他并不赞同这点, 因他发现这“许多小军团”都互把枪头指向对方, 而非共同的敌人.

(B.2)   他对会员资格的困惑

起初, 克伦宁以访客的身份来到独立派[1]的教会时, 他受到他们的欢迎. 他们因他蒙恩, 脱离了罗马天主教而欢喜. 他们允许他以访客的身份领受“圣餐”.[2]可是, 当他住在都柏林的日子一久, 他们便摧促他选择一个特定的教会, 成为那教会的会员(member), 因为他不能到主的桌前领受“圣餐”, 除非他成为其中一个教会的会员.[3]对于“申请成为某教会会员或会友(membership)”的作法, 克伦宁大感不悦和苦恼. 经过一番争扎, 他选择成为在约克街(York Street)一间由库珀牧师(Reverend W. Cooper)所带领的独立派教会的会员. 虽然如此, 他的心思仍旧不安, 他不明白为何复活的主所成立的“一个召会”在外表上如此肢离和分裂. 最后, 他决定查考圣经来看新约圣经如何教导这个课题.

(B.3)   他对查考圣经的结论

cross finger当他研究使徒的书信和初期召会的历史, 他发现神的话语中没有宗派主义(denominationalism). 他越来越清楚看到, 圣经中所教导的, 是一个建立在基督身上的召会.[4]基督是房角的头块石头, 每一位信徒都是一粒活石, 被圣灵建造成为灵宫(彼前2:5,7). 他也看清这召会被称为基督的身体  —  复活的基督是荣耀的头, 而每一位基督徒(从五旬节开始)“都从一位圣灵受洗, 成了(原文: 归入)一个身体”(林前12:13), 因此成为基督的肢体, 也彼此互为肢体. “主将得救的人, 天天加给他们”(徒2:47).

克伦宁也发现当基督身体的肢体集聚在一起, 在某地方“恒心遵守使徒的教训, 彼此交接, 擘饼, 祈祷”(徒2:42)的时候, “地方性的召会”便出现了. 这地方召会虽多, 但都是建立在一个身体的根基上, 彼此接纳, 而不靠赞同某个特定的教条或信条, 更不在这个伟大的生物体(organism, 指基督的身体)内, 组织许多较小的团体(organizations). 所以他看出“宗派的会员身份或资格”(membership of denominations)是不符合圣经的作法, 因它违反召会合一的真理, 并把基督的身体四分五裂.

(B.4)   他对一人职事的反对

point此外, 克伦宁也发现宗派中普遍实行的“一人职事”(one-man ministry)是不符合圣经的. 他看见新约召会的样式是: 那有恩赐的“众信徒”靠着圣灵的带领来事奉主; 所以一个召会如果只由一位牧师(one minister)来带领和事奉, 这就不符合圣经的教导. 这并非表示克伦宁否认在很多地方, 传讲和教导圣经的责任, 可能会大部分落在一位满有恩赐的信徒身上, 但他认为按照圣经的教导, 在信徒的敬拜和事奉中, 圣灵可随己意使用任何顺从祂的带领之信徒, 来造就所有信徒.[5]

 

(C)    擘饼聚会的开始

(C.1)   唯有两人的擘饼聚会

克伦宁开始与人分享他所发现有关这方面的召会真理. 由于不赞同“成员资格”的规条, 他离开独立派的教会数个月, 也因着反对“一人职事”的作法, 他觉得自己无法再参加他们的聚会. 有人因此指责他为不虔诚和反律法主义(antinomianism).[6]这样的误解, 特别是出自他所爱的弟兄, 实在伤透他的心, 但也使他在几个主日早晨离开他们, 独自在树下或露天的大干草堆旁祷告默想. 由于他在召会的真理上拒绝妥协, 于是有人在这些教会中的一个讲台上, 公开指责他; 可是他们当中的一位执事 — 爱德华·威尔逊(Edward Wilson), 立刻抗议这项指责, 认为克伦宁所言是有圣经根据. 这位同时也是圣经公会副秘书的威尔逊, 不久也为真理而离开宗派. 结果靠着圣灵的带领, 他们俩于主日开始在威尔逊家中的房间内祷告, 擘饼记念主. 艾朗赛(H.A. Ironside)指出, 这事发生在1825年, 也可说是第一个恢复新约奉主名集聚的擘饼聚会; 较后弟兄们奉主的名来聚会, 就是建立在这个根基上.

(C.2)   人数加添的擘饼聚会

bread & wine过后, 威尔逊离开都柏林, 去了英格兰,[7]但克伦宁的两位亲戚, 德鲁里姐妹俩(the Misses Drury)也因上述召会真理的缘故, 离开约克街的教堂(chapel at York Street), 与另一位在葛雷富顿街(Grafton Street)卖书的狄慕斯先生(Mr. Tims)一同参与克伦宁, 四人就在克伦宁的家中(下彭布鲁克街, Lower Pembroke Street)一同擘饼记念主. 圣灵继续动工, 使其他人对这聚会所强调的“基督身体的合一”进行反省深思. 在1827年, 赫契生(Francis Hutchinson)发现了这个聚会, 也因合一的真理而加入他们.在同一年,贝勒特(John G. Bellett)和达秘(J.N. Darby)俩人也先后加入这个聚会. 此外, 大约在同一个时期, 影响贝勒特的葛若弗斯(A.N. Groves)也加入他们中间. 在1829年, 聚会的人数日增, 结果他们便迁到赫契生(Francis Hutchinson)所借出的房子内聚会.地点是在(英国)爱尔兰都柏林的菲茨威廉街区9号(No.9 Fitzwilliam Square, Dublin).

(C.3)   另一类似的擘饼聚会

与此同时, 在都柏林又有另一个类似的聚会被圣灵兴起来, 就是刚克利顿爵士(Lord Congleton, 注: 他的真名是约翰·柏纽尔, John Vessey Parnell)那里的聚会.[8]不久, 在刚克利顿那里聚会的信徒, 在圣灵的带领下, 于某个主日遇见在克伦宁和贝勒特那边聚会的弟兄, 交谈之下, 发现大家虽在基督里合而为一, 却彼此分道扬镳; 因此不久, 两个聚会就合并起来. 圣灵把人数不断地加添给他们. 人数的增加使他们觉得在私人家中聚会, 有点不便, 于是在刚克利顿爵士(当时是约翰.柏纽尔)的安排下, 迁到在都柏林安及亚街(Aungier Street, Dublin)的一座拍卖场所内聚会. 信徒们都深感主的同在和赐福, 大大的喜乐. 克伦宁追述当时的情景, 说: “每当我们在星期六晚上移动家俱(指排桌椅等), 把饼和酒放在桌子上时, 我的灵里面充满了何等大的喜乐, 实在是毕生难忘的; 这一方面的感受, 柏纽尔(即刚克利顿)、斯托克斯(William Stokes)及其他弟兄们, 都与我一同分享, 我们十分相信我们的主喜悦这样开头的聚会.”

 (C.4)   其他地方的擘饼聚会

william stoke后来, 克伦宁和弟兄们在偶然的机会里, 又发现在英国岛屿和其他地方, 也有各别的聚会是与他们同有一样的心志, 即认为属主的子民应该归回圣经的教导, 按照新约召会的样式来聚会. 值得留意的是, 这些个别的聚会, 往往互不相识, 有许多是直接被圣灵引导而看到这方面的亮光, 离开宗派的制度, 并奉主名来聚集擘饼. 也有不少个别的信徒, 在私下查经时看到以上的召会真理; 当他们一发现有其他信徒正按照新约召会的样式去行, 与自己所领受的亮光相符时, 就立刻加入他们的聚会当中. 所以离开宗派或公会, 聚集在主名下的信徒就越发加增.

 

(D)    到巴格达的宣道

anthony norris groves在1830年, 克伦宁连同他的母亲, 妹妹, 柏纽尔(即刚克利顿爵士)及纽曼(Francis W. Newman), 前往巴格达(Baghdad, 今日伊拉克的首都), 去协助已在那里的葛若弗斯(A.N. Groves)进行宣道的工作. 他们经过漫长艰苦的路程, 渡过地中海到叙利亚西北部的阿勒颇(Aleppo), 再从那儿横渡沙漠到达巴格达. 途中, 克伦宁的妹妹在阿勒颇嫁给刚克利顿, 但由于路途劳累, 身体不支而在那里离世. 在1832年6月, 这支宣道队伍终于抵达目的地. 过后, 克伦宁的母亲也在那里逝世. 两位至爱亲人的离去, 给予克伦宁很大的打击. 但他并不灰心丧志, 仍继续进行这宣道事工. 甚至有一次, 他们被人用石头赶出某城, 而克伦宁几乎死在乱石之下, 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止他宣道的热诚. 过了一段日子, 神开路给葛若弗斯到印度宣道, 克伦宁便回英国继续事奉主.

克伦宁在那敌对基督徒的回教国, 为福音和真道劳苦牺牲, 虽然在人看来效果不大(当时所带领信主的人数不多), 但主对祂仆人所要求的不是人数, 而是忠心于主所托付的(太25:21,23; 林前4:2), 完全信靠与顺服主的带领和安排. 克伦宁的忠诚事奉, 并为主所受的一切苦难, 必在审判台前得着赏赐. 葛若弗斯、克伦宁和刚克利顿爵士在宣道上的热诚, 也为日后奉主名聚会的宣道事工树立美好榜样.

(E)     圣经引导的一生

回到英国后, 克伦宁继续用神的道来坚固圣徒, 并在伦敦(London)某个奉主名聚集的召会中作了长老, 负起牧养的工作. 1882年2月, 他在布里饰顿(Brixton)以81岁的高龄离开世界, 在主怀中永享安息. 临死前, 他仍然坚守那引导他一生的圣经原则. 他一生对主持有简单的信心, 忠心地完成主所托付的责任. 他宣扬“基督身体的合一”, 反对“一人职事的制度”, 并为这些召会真理多方受苦, 从不向人妥协, 这是现今不太重视召会真理的年青一代, 所该群起效仿和认真学习的.[9]

 


 

[1]           独立派教徒是16-17世纪, 英国清教徒中的一派, 主要指公理会和浸信会(浸礼会). 他们主张各个教会独立自主, 反对设立国教, 更不赞成教会从属于国家政权. 有关独立派教徒, 请参2001年6月份, 第19期《家信》中的“真理战场: 清教徒, 独立派教徒和公理会教徒”.

[2]           “圣餐”是公会或宗派的称法, 圣经称之为“擘饼”(徒2:42)或“主的晚餐”(林前11:20).

[3]           指其中一个独立派的教会. 注: 独立派的众教会是实行各自为政, 独立自主, 各自也有不同的教条, 所以克伦宁必须选择其中一个.

[4]           指宇宙性的召会, 即在每一个世代(从五旬节直到主再来的众多世代), 在世界上每一个地方, 所有信主的人都归入的“宇宙性”召会, 或称“普世性”召会. 请参本期(2001年8月份, 第21期)《家信》的“查经天地”和“原文解经”.

[5]           林前12:11指出, 圣灵会“随己意(把恩赐)分给各人”(不是牧师一人); 在聚会的时候(特指擘饼聚会的时候, 比较林前11:17,18,20,32; 14:23) “各人”(不是牧师一人)都可能受圣灵的带领, 以选诗, 讲道教导等等来造就人(林前14:26). 所以宗派中只由一位牧师主持“圣餐”的作法, 是否定“所有信徒皆祭司”的真理(彼前2:5,9). 有关“一人职事”的错误, 请参2000年10月份和11月份《家信》的“真理战场”.

[6]           或称“唯信仰论”, 指认为基督徒既蒙神的救恩, 就无须遵守摩西律法的学说.

[7]           在2001年7月份, 第20期《家信》第40页的脚注(footnote)中(即脚注60), 遗漏了两个字, 不是“威尔逊离开英格兰”(因为当时他是在都柏林), 而是“威尔逊离开去了英格兰”.

[8]           有关刚克利顿和这聚会的开始过程, 请参2001年7月份, 第20期《家信》的“属灵伟人: 刚克利顿”(第39-44页).

[9]          上文参考博饶本著, 梁素雅、王国显合译, 《走天路的教会》(香港尖沙咀: 晨星出版社, 1986); H. A. Ironside, A Historical Sketch of the Brethren Movement (New Jersey: Loizeaux Brothers, 1985); Hy. Pickering (comp.), Chief Men Among the Brethren (New Jersey: Loizeaux Brothers, 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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